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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 2 章

暮色像融化的墨汁般晕染开短册街的屋檐,居酒屋檐角的灯笼被晚风推得轻轻摇晃,橘色光晕在木门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斑。

“绫音,有客人来了,快去招待客人。”琴子老板娘正用布巾擦拭着黑漆吧台,手腕上银质的细镯随着动作叮咚轻响。她眼角的细纹里盛着暖意,却在瞥见门口身影时微微收紧——是常来的佐藤大叔,今晚带着股格外浓重的酒气。

“是。”绫音脆生生应着,木屐踩在榻榻米上发出轻响。她系着藏蓝色的小围裙,裙摆随着小跑扬起弧度,发梢还别着早上拾来的紫阳花,那抹淡紫在暖黄灯光里格外鲜活。

“欢迎光临。”她垂着眼帘躬身,声音像浸了清泉,恰好压过屋内的喧嚣。

佐藤大叔眯着眼打量她,手指在酒杯沿摩挲:“琴子酱,什么时候藏了这么个宝贝疙瘩?瞧这眉眼,跟画里走出来似的。”

琴子端着酒壶缓步过来,壶嘴倾出的清酒在陶杯里撞出细泡:“这孩子是我那苦命妹妹的遗孤,前几日刚接来。”她语气温和,指尖却不动声色地在吧台上敲了敲——那是让绫音退到后厨的暗号。“说这些扫兴事做什么?您这几日光顾别家,怕是把我这的梅子酒都忘了吧?”

绫音悄然后退,走廊昏黄的灯光把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她知道老板娘的用意,上个月有个醉汉摔碎了三个酒坛,还是琴子抄起扫帚才把人赶出去的。后厨飘来味增汤的香气,灶上的铁壶正咕嘟冒泡,映得墙壁上挂着的干花影影绰绰。

没人知道,这个被叫做“绫音”的女孩,脑子里正翻涌着另一个世界的记忆。一个月前她摔落在森林时,绫音也就是aya,当然也不是老板娘的侄女。一个月前,aya刚刚被传送到这个世界,人生地不熟,在森林里面跌跌撞撞的走了好久。依赖于以前和水管三兄弟的磨练,野外生存对aya没什么困难,只不过难免变得脏兮兮的。终于,aya走了一天一夜后,才遇见在河边洗衣服的老板娘。

琴子老板娘也确实有个妹妹去世,但她妹妹却是碰巧和aya长得相似,看见aya可怜兮兮的样子,老板娘善心大发,就带aya回来了,对外也只是说妹妹的孩子,现在成为了孤女,没人照顾。

“你叫什么?”琴子蹲下来,指尖拂过她沾满草屑的脸颊。

“Aya。”她答得挺直腰板,像在汇报任务的士兵。

“绫音啊…绫音(aya)真是个好听的名字,很衬你。”琴子望着她被泥灰遮不住的清亮眼眸,忽然叹了口气,“跟我那早逝的妹妹小时候一个模样。”后来绫音才知道,老板娘的妹妹确实在几年前病逝了。老板娘看着绫音虽然年龄尚小,但也可以看得出是个有修养,漂亮的小姑娘。琴子暗暗叹息,猜测绫音应该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孩子,家族遭遇不幸,才变成了这副惨样,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这世道,能活下去也不容易了。

就这样绫音成为了琴子老板娘的母亲去世的侄女,在这个居酒屋已经生活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绫音把居酒屋的地板擦得能照见人影,把腌菜缸的盖子盖得严严实实,也把听来的话在心里嚼了一遍又一遍。短册街的醉汉们总爱吹嘘忍者的故事,说他们能在水上奔跑,能召唤雷电,说那叫“查克拉”的东西藏在骨头缝里,是比黄金还金贵的能量。也大概知道了这是个“忍者”的世界,而人的身体内都有着名为”查克拉”的东西,查克拉是由人体自身的“身体能量”与“精神能量”混合提炼而成的能量。并且查克拉是忍者使用忍术、体术、幻术的基础能量来源,忍者通过“提炼查克拉”的技巧,将两种能量结合,再通过“查克拉控制”(如结印、集中于身体特定部位)释放出来,从而发动各种忍术或强化体术。简单来说,查克拉就像忍者的“能量燃料”,没有它,几乎所有忍术和高级战斗技巧都无法施展。

可绫音怎么都感知不到查克拉的存在,难道就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原住民吗?绫音不免有些泄气,好歹她也是称霸后山的山霸,斗过鳄鱼,打过熊的女人。怎么连小小查克拉都感知不到。

这一个月的生活,为了完成第一个任务,根据任务提示,“好色仙人”会是关键,可是她找遍短册街的居酒屋也没有什么人,感觉全是醉醺醺的大叔罢了。

忍者啊,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去木叶成为忍者。可绫音攥紧拳头又松开,掌心除了薄茧什么都没有。她试过像老客人们说的那样“凝神静气”,结果盯着灶火发呆到被烫了手指;先不说她能不能成为忍者,就是去木叶也是个大问题,路途遥远,她也不认识路,更没有什么钱。哎,生活不易,绫音叹气。系统也只是把她送到这个异世,就消失了,在没有出现过。说好的帮助呢?你在哪里啊!绫音蹲在河边,无聊的捡起一块儿石头往河里扔去。

“哎呀,好痛,是谁这么没有礼貌往河里扔石头,砸到蛙了。”只见河面上浮出一只身形小巧却精神抖擞的红色□□,通体覆盖着光滑鲜亮的朱红色皮肤。

“诶,青蛙会说话!”绫音看着这只青蛙感到十分惊讶。她从来没见过动物说话,原来这就是忍者世界啊,真是神奇。嗯,绫音默默点头,回去以后一定要向l路飞他们狠狠炫耀,嘿嘿。(可怜的绫音不会想到,在以后路飞的船上会有一个会说话、医术且可以变形的驯鹿、说话的骷髅。)

“我是□□孝介,才不是什么青蛙!”孝介激动道。

“你好呀,□□先生,刚才真是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河里面。”绫音像孝介鞠躬道歉。她可是玛琪诺优秀毕业班好学生呢,深得玛琪诺和萨博的深传。绫音暗暗想到,她和路飞那个皮猴子可不一样。

看绫音这么郑重的样子,孝介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他一直潜伏在水里面,没有露出水面,也不能怪人家小女孩。“嘛,没事啦,也不能怪你一个人。

“孝介桑,你要去哪里呀?”

“哼哼,我是忍蛙,这些都是忍者的机密,小朋友,幸好你遇见的是我这种善良的蛙,呱。记住啦,以后再在遇见会说话的动物,或者有忍者标志的都要离得远一点。不要太靠近忍者的世界,对你这种普通人来说太危险了。”孝介见绫音小小的一团蹲在那儿,恻隐之心一动,又说:“尤其是遇见蛇了,可一定要跑,离得远远的好,蛇都是很危险的。”

“谢谢你呀,孝介桑。你真是一只善良的…嗯…□□。”绫音差一点就顺口说出青蛙。

“加纳,再见了,小姑娘,以后要注意安全。不要到处乱跑,尤其注意远离醉醺醺的大叔们。”孝介说完这句话后,转身又一跳进水中,荡起的水花溅溅归于平静。

算了,不想这些了,绫音拍了拍自己的双颊,给自己加油打气。“哟西,我还是先把琴子阿姨交代的任务完成了。”

这一天绫音在河边打坐,倒让路过的孝介以为她要跳河。

“喂!人类小鬼!”红色□□的声音把她从愁绪里拽出来。它正蹲在一块圆石上,前爪叉着腰,肚子上的斑纹随着呼吸起伏,“你怎么又往河里扔石头。”

绫音慌忙鞠躬,发间的紫阳花瓣掉在地上:“对不起孝介桑!我、我没看见水里有……”她差点又说漏嘴,赶紧把“青蛙”两个字咽回去。

孝介哼了一声,却还是跳进水里捞起半片蚊香:“看在你道歉诚恳的份上,本□□就不计较了。”它用后腿抹了抹脸,“说起来,你最近总在河边唉声叹气,是被琴子罚了?”

“不是的。”绫音踢着脚下的小石子,“我只是在想……怎么才能感觉到查克拉。”

“查克拉?”孝介的眼睛瞪圆了,“你个小鬼想当忍者?”它突然压低声音,凑近了说,“告诉你哦,我可是来自妙木山的!见过真正的大人物!”它挺了挺胸膛,“查克拉这东西,得像酿酒一样慢慢酿,急不得。”

绫音眼睛亮了:“那您能教我吗?”

“本□□忙着呢!”孝介突然警惕地竖起耳朵,“有人来了,本□□先走了!”它“噗通”跳进水里,尾鳍拍起的水花溅了绫音一裤腿,只留下一圈圈涟漪在暮色里慢慢散开。

远处传来居酒屋的门帘响动,夹杂着琴子喊她名字的声音。绫音拍了拍脸颊,把孝介的话在心里默念一遍。晚风带着水汽吹过来,她望着河对岸模糊的树影,突然觉得那藏在身体里的“能量”,说不定就像这河水一样,平时安安静静,却总在某个时刻悄悄涌动。

“绫音——”

“来啦!”她应着,转身往灯火处跑去,木屐敲在石板路上,像一串轻快的鼓点。绫音,有客人来了,快去招待客人。”老板娘一边收拾一边向着一旁的女孩儿说道。

“是。”绫音回答道,小跑着向门口去。

“欢迎光临,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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