绫音哼着琴子老板娘教她的曲子，走走停停，琴子老板娘说食物店老板专门给她们留着的羊羹，想到这儿，绫音心情不由得更好。嘿嘿，羊羹，好吃的羊羹，甜甜的羊羹。自从第一次吃了以后绫音就惊为天人，每次吃完以后浑身散发出幸福的小花花气场。
午后的阳光透过木窗棂，在绫音捧着羊羹的手背上投下细碎的光斑。油纸包里传来甜腻的豆香，混着初秋微凉的风，让她忍不住弯起嘴角——老板特意多给的那小块栗子味羊羹，此刻正安静地躺在包里，像藏了个小小的暖炉。
“笨蛋绫音，慢点跑别摔了。羊羹就在店里等着你呢，没有人和你抢。”老板娘笑着挥手的样子还在眼前晃，绫音摸了摸口袋里那枚磨得发亮的旧硬币，那是昨天帮老板娘搬酒桶时，对方硬塞给她买糖的。明明才来这个地方没多久，可每次看到老板娘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的背影，她总会想起风车村的玛奇诺。一样的温柔，一样的让人想靠近，像突然闯进她漂泊生活里的港湾。
“马上就回去啦！”她对着空气小声喊，脚步轻快得像踩着风。可就在转过街角的瞬间，心脏猛地一缩——那是种说不清的预感，像有根冰刺突然扎进胃里，让她想起艾斯每次要冲去打架前，自己攥紧拳头的紧张。
巷子尽头的小酒馆门被撞得敞开，木牌“今日营业”歪歪扭扭挂在一边。绫音的呼吸瞬间停了，手里的羊羹“啪”地掉在地上，油纸裂开，软糯的糕点滚进泥里。
三个穿着黑风衣的男人正把老板娘按在柜台上，为首的刀疤脸手里把玩着短刀，刀刃划过老板娘的脸颊，留下一道血痕。“臭女人，不知道我们大哥是什么人吗？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他的声音像砂纸擦过木头，“还是说，你不想要你这家店了。”
“放开她！”绫音的声音在发抖，不是怕，是气。她冲过去想拉开那些人，却被其中一个男人反手甩在墙上，后背撞得生疼。可她顾不上这些，眼睛死死盯着刀疤脸——那人的刀正往下落，目标是老板娘护在身前的账本。
“不要！”
她看见老板娘猛地推开男人，自己却没能躲开，短刀划破了她的胳膊，鲜血瞬间染红了米白色的围裙。那抹红像烧起来的火，烫得绫音眼前发黑。
为什么……为什么总是这样？
风车村的安宁被打破时，她只能躲在玛奇诺身后哭。哥哥艾斯挡在她身前时，背影那么宽，可最后还是……
“不准……伤害她！”
一股灼热的力量从胸腔炸开，顺着血管烧到眼底。绫音感觉眼睛像被火烤，视野里的一切突然变得清晰——男人狰狞的表情，老板娘强忍疼痛的眼神，甚至刀疤脸袖口露出的刺青纹路，都像被刻在视网膜上。
黑色的勾玉在猩红的眼底缓缓转动。
“什、什么？”刀疤脸愣了一下，只觉得眼前的女孩眼神变了，那里面翻涌的不是恐惧，是能把人烧成灰烬的愤怒。
绫音没再说话，身体比脑子先动起来。她不知道自己怎么躲过挥来的拳头，也不知道那股突然涌上来的力量是什么，只知道要把这些人从老板娘身边赶开。写轮眼带来的洞察力让她看清了所有动作的轨迹，她抓起地上的酒坛砸过去，精准地命中刀疤脸的手腕，短刀“哐当”落地。接着是侧身躲过踢来的脚，手肘狠狠撞在另一个男人的肋骨上——动作不算利落，却带着豁出去的狠劲，像头被惹急的小兽。
刀疤脸捂着手腕后退，看着满地哀嚎的手下和眼神猩红的女孩，色厉内荏地吼：“你是什么怪物？！”
绫音没理他，一步步走过去，左手捡起地上的短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右手手掌上一抹火焰缓缓出现。勾玉在眼底飞速旋转，她的声音冷得像冰：“滚。再让我看见你们靠近这里，就不是掉把刀这么简单了。”
男人连滚带爬地跑了。巷子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老板娘的喘息声和绫音自己急促的心跳。她猛地回神，眼底的猩红褪去，只剩下酸胀的疼。
“老板娘！”她扑过去扶住对方，声音里带着哭腔，“对不起，我来晚了……”
“傻孩子，不关你的事。”老板娘用没受伤的手摸了摸她的头，血顺着指缝流下来，“你刚才……眼睛怎么了？”
绫音愣住，正要开口，脑海里突然响起一个机械音：【检测到特殊血脉觉醒，写轮眼能量激活。系统苏醒……。宿主绫音，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她猛地抬头，环顾四周却没人。这是把她送到这个世界后就消失不见的系统。
就在这时，巷口传来声音，自来也倚在墙上，手里还拿着本封面花哨的书，眼神却锐利地落在绫音脸上。
“哦呀哦呀，这可真是捡到宝了。”自来也慢慢走过来，目光在绫音刚才泛红的眼底停留片刻，“宇智波的写轮眼……这一族不是早就……”
他没说下去，但语气里的惊讶藏不住。短册街虽然和木叶离得比较近，却从没听说有宇智波的人在此定居。更何况，这女孩刚才的身手，不像受过正统忍术训练。
“小姑娘，”自来也蹲下身，看着还在发抖的绫音，“跟我回木叶吧。那里或许有人能解释，你的眼睛到底是怎么回事。”
绫音抱紧受伤的老板娘，又看了看地上摔碎的羊羹，指尖攥得发白。她不知道写轮眼是什么，可刚才眼底的猩红，还有脑海里的声音，都在告诉她——从这一刻起，她终于可以踏实忍者之路，完成系统的任务了。
只是这一次，她攥紧了拳头。不管去哪里，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伤了。像哥哥教她的那样。
老板娘的伤口被仔细包扎好，渗血的围裙换成了干净的棉布褂子。绫音蹲在地上，一片一片捡着碎裂的酒碗瓷片，指尖被划破了也没察觉。刚才那几个□□留下的狼藉，像在她心上划开的口子，和老板娘手臂上的伤一样，隐隐作痛。
“差不多了，剩下的我来就好。”老板娘扶着柜台站起身，声音还有点虚弱，却笑着揉了揉绫音的头发，“今天真是多亏了你，绫音。”
绫音低下头，刘海遮住眼睛：“可是……如果我再强一点，你就不会受伤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块石头砸在空气里。自来也靠在门框上，看着女孩攥紧的拳头——那上面还留着刚才握刀时的红痕，和他记忆里某个总是喊着“要成为海贼王”的愣头青，有几分莫名的相似。
直到帮老板娘把最后一张桌子摆好，锁上酒馆后门，绫音才转过身，看向一直没说话的自来也。夕阳的光落在她脸上，映出眼底尚未褪去的迷茫，却比刚才多了点坚定。
“那个……大叔。”她开口，声音有点涩，“你说去木叶，就能拥有保护大家的力量吗？”
自来也挑了挑眉：“小鬼，你觉得我像会骗人的人？”见绫音没说话，只是定定地看着他，他收起了玩笑的神色，认真道，“木叶确实有很多厉害的家伙，有能教你控制力量的老师，有一起变强的同伴。在那里，只要你愿意学，就能变得比现在强十倍、百倍。”
他顿了顿，想起木叶的火影岩，想起那些在战场上燃烧的青春：“而且啊，木叶是个很奇怪的地方。它会让你觉得，‘保护’不是一个人的事。那里的人，会把你的事当成自己的事，会在你背后推你一把。”
“那……我去。”她抬起头，眼睛亮得像淬了火，“我要变得很强，强到再也没人能随便欺负我想保护的人。”
自来也笑了，露出两排白牙：“这才对嘛。”
帮老板娘联系了相熟的邻居照看店铺，又留下一笔钱当作后续的医药费，两人终于踏上离开小镇的路。暮色渐浓，虫鸣声在路边草丛里此起彼伏，绫音跟在自来也身后，脚步不算快，却没再犹豫。
走了一段，自来也忽然想起下午向镇民打听的零星消息。
“绫音这孩子啊，一个月多前突然出现在镇上，没说过从哪里来，说是老板娘去世妹妹的女儿……”
“她力气大得很，帮老板娘搬酒桶从不喊累，就是有时候会对着火发呆，说些听不懂的话，什么‘火拳’‘哥哥’之类的……”
“之前有小混混来闹事，她明明怕得发抖，还是会挡在老板娘身前，跟只护崽的小狼似的……”
零碎的信息拼凑出一个模糊的轮廓：一个来历不明、带着秘密的女孩，身上有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执拗，还有那双突然觉醒的、本该随着宇智波灭族而近乎绝迹的写轮眼。
自来也摸了摸下巴，心里打了个问号。这孩子的火焰能力不像忍术，那股子拼命劲儿也不像任何已知的忍族作风，倒像是……某种纯粹的、未被打磨过的野性。而那写轮眼，是天生的？还是后天觉醒的？如果是宇智波的遗孤，又怎么会流落到这种边境小镇，连查克拉都不会用？
他回头看了眼跟在后面的绫音，女孩正低头踢着路边的小石子。
“喂，小鬼。”自来也放慢脚步，和她并肩走着，“到了木叶，可得好好跟我说说你的事。比如……你那火焰，到底是怎么回事？”
绫音脚步一顿，抬头看他，又迅速低下头：“……不知道。就像……天生就会的。”
她没说谎，那火焰是哥哥留给她的印记，是刻在血脉里的东西，她自己也说不清原理。只是在刚才看到老板娘受伤的瞬间，那股力量突然变得滚烫，和眼底涌起的猩红缠绕在一起，让她第一次清晰地感觉到“愤怒”能变成这么强的武器。
自来也没再追问，只是心里的疑惑更深了。一个拥有宇智波血脉，却用着非忍术火焰的女孩……这背后，恐怕藏着比他想的更复杂的故事。
月光爬上树梢，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绫音看着前方自来也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趟去木叶的路，好像没那么可怕了。
“大叔，”她又开口，声音比刚才轻快了点，“木叶……真的有很多好吃的吗？比如羊羹之类的。”
自来也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那当然！木叶的甜品店可是出了名的，等你变强了，我请你吃个够！”
绫音的嘴角，终于悄悄弯了起来。或许，去木叶真的是个好主意。她不仅能学到保护大家的力量，说不定……还能找到点像“家”的感觉。就像在小镇的酒馆里那样，温暖又踏实。
马上进军木叶啦，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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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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