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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自投罗网救他人2

那厢,溪亖音因第五茗陡然的呼疼声,焦急道:“疼?”

“不是不疼吗?”

“不是抽了姐姐,疼到官满银身上吗?”

“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开始叫疼了…”

她心绪慌乱,眼中便瞧不见第五茗故意扭作一团的五官,其实含着一股说不出道不明的轻松。

反而越急越慌,她猛拍棺材壁,慌不择路,催促对面棺材内的人,道:“南泥,你快想想办法,姐姐疼得不行,你快救救她。”

在说完该说的话后,南泥便懒散地半躺了回去,蓦地被她这么一吼,不得不又坐了起来。

他摆摆手,掩手在嘴边,小声道:“救上君?小音…你错了,上君是来救我们的。”

溪亖音面红耳赤,指了指慢慢淡下去的萤火,再转向指着萤火中心的潘戎智和第五茗,浑身紧绷道:“你没听见姐姐喊痛吗?”

“她以前受天雷都不吭一声,如今不顾声誉嘶吼,凄凄艾艾。南泥,你比我聪明,救救姐姐吧。”

她一脸认真。

见状,南泥一怔,收敛嬉皮笑脸的作态,道:“小音,你先冷静,不要着急。”

“你仔细瞧瞧上君模样,你再想想那几名凡人被抽情绪魄时情形,他们都没有她这般夸张,无需多想,也当知她并非是因为真的疼。”

“你不要哭啊,我说的是真的。”

同时,第五茗呼声惨惨。

她见院外没有任何动静,音量跟着提高,撼天动地,闻者同感。

潘戎智离她最近,双耳嗡嗡,刺痛难忍,不由得蹙起面巾外的那一条眉毛。

也正是因为如此,溪亖音萤火中闻声,眼睛蒙蒙,倏地,不由自主滚下几滴晶莹。

她模样凄楚,南泥心尖颤动,欲伸手出棺为佳人拭泪,却遭一面屏障挡回,瞬间清醒回神。

不等他开口安慰,须臾,便听见溪亖音哽咽道:“往日三宫九府门前,姐姐都未叫喊,此声不管是真是假,南泥想想办法吧…”

此话像是一把钥匙,让刚回神的南泥,又跟着急上了几分。

忙不迭地,他解释道:“上君是在听见官满银的状况后,才有如此激烈反应…”

这事情复杂,说太细致,指不定潘戎智会有所察觉。

他察觉不妥,立即改口道:“小音,你别哭,上君若真有事,通印此刻该有动作了。”

“诶?通印呢?”

真是越慌越乱…

定下心,屏蔽溪亖音和第五茗的侵扰,他目光顺着第五茗腰间的两根绦绳,瞅见两颗大纸粽子,拧眉肯定道:“就算没通印,上君亦不会受伤,她这叫声是喊给救我们的人听的。”

溪亖音抹了抹眼泪道:“帝君?是喊给帝君听的吗?”

南泥又瞥了两眼第五茗手腕上的两颗纸粽子,心下思忖:帝君?应该不是…

通印被包裹成那副样子,善恶尺和发带都招不回来,通印所入境况多半是一样。再有,上君狼狈而至,此行身侧并无他人跟随,想来此事,上君定是瞒了帝君。

长叹一声,他心下迟疑:难道…这附近除了帝君还有其他人?

盘算到此处,他望向那萤火旋涡中清晰的身影,试探道:“上君,你都喊叫有一阵子了,帝君为何还没来?不会您你来的时候没有知会他吧,瞧这速度,可不像他…”

溪亖音嘟囔道:“南泥,你说什么呢!”

第五茗喊疼的间隙,抽空瞪了他一眼,道:“靠…嗓子喊的自然不是他,不过我既然敢来,自是带了帮手,你二人放心好了,他们听到动静,应该马上就能到。”

南泥自求多福,嘀咕道:“可别是些不入流的牛头马面…”

溪亖音亦是惶恐地疑惑道:“他们能行吗…”

扭了扭纸粽子,第五茗透过掌心缝隙,瞄了一眼通印和爻仁的动静,又道:“隗七估计也快到了。”

三人攀谈之时,萤火已全部困于杵珠之内。

院子恢复静谧,是以在这时,伴着第五茗最后一句话,院中突然爆发出一阵笑声。

南泥和溪亖音凑巧地,一个字也没听见。

那方,潘戎智板正的言行,难得情绪波动。

他心思不在第五茗,脱手将人重重扔到了红枫树根上,完全不似在茶棚废墟那般,文质有礼。

任由第五茗脸着地,双手插挂在一截断枝,双腿趔开,四仰八叉地趴在树根下。

南泥愣神道:“上君…”

溪亖音怒喊道:“臭道士,你居然敢如此欺辱本君姐姐!!”

然而,潘戎智受「大喜」情绪蛊惑,还沉浸在喜悦之色中,完全没听见二人喊的话。

他捧着发出红光的携珠杵,哈哈地笑道:“是大喜…苍天佑我,终能不复师父所托,只剩两魄了。”

话言到此处,他转身,将抽了大喜情绪魄的携珠杵,收进怀中。

稍稍回了点神思,便紧着正事,他徒手再幻了一根新的出来,面色喜悦地抬步走向对面两口棺材。

他边走边呢喃道:“你们的情绪魄为什么会抽不出来呢?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见状,南泥神色一暗,他知晓潘戎智即将要做什么事了。

面容一沉,他来不及关问第五茗,挪身至棺材尾,拍打木壁,吸引潘戎智注意力。

他语气挑衅道:“臭术士,你抽了一副情绪魄,费劲费力,要不休息一会儿,缓缓神。”

潘戎智道:“时不待人,此事早已被写明,今夜便是事成之日,不能耽搁。”

一如既往,不误他事,有问必答,有话必应。

南泥心下盘算,担忧地扫了眼啜泣的溪亖音,似商量,拉扯道:“再等等呗…”

转眼间,潘戎智已持杵到了两幅棺材之前,左右抉择。

南泥震声,彻底带走潘戎智的注意力,道:“这几日本君和小音的身体,由你抽过好几回了,我们是真没那东西。”

潘戎智独眼转动,嘴角微微一瞥,另一只空着的手,翻抬而起,幻出第二根携珠杵,道:“小兄弟莫要同我耍心眼子,今夜,你们二人都得交出情绪魄。”

语毕,他双手指尖结印,推杵入棺内,直戳二人外漏肌肤。

“啊!!!”

“嗯!”

一声女子惨叫,一声男子闷哼,回荡在刚安静下来的小院。

溪亖音紧紧拽住扎入脖子的携珠杵,粗喘道:“南泥!你还说不疼!你倒是别叫啊!!好疼啊,呜呜呜呜…”

南泥眉头紧锁,一只手抽拔扎入另一只手的携珠杵,视线越过中间入定护阵的潘戎智,担忧地查看溪亖音状况,闷哼道:“抽七魄于仙体而言,本就不疼,不对,被你绕进去了。我都说了很多遍了,我们两是没有那俗物,这臭道士看见的是神格上的情绪。”

“他钉杵入体,便是打本君神格,本君能不叫吗?!”

顿了顿,他分神关切道:“你刚刚喊那么大声,是很疼吗?”

溪亖音眼神懵懵,全神贯注地与携珠杵较劲儿,回复道:“呜呜呜呜…疼,南泥…你想想办法…我从来没有这般疼过。”

南泥眸子微抖,碎碎念道:“好,我想想办法…”

这么多日,除了刚被绑来的那一日,潘戎智抽过溪亖音的情绪魄,后续,他便在南泥左言右语糊弄下,专注在南泥一人身上,未多余为难溪亖音。

故而,溪亖音也是此刻才知晓,潘戎智动真格,神格会如受雷笞一样疼痛。

她脑袋晕晕,昏了神,双手散了劲儿,松垮垮垂在身侧,整个人半靠着棺材壁,胡言乱语道:“臭术士!等本君解开禁制,必扔你去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

“呜呜呜呜…啊!疼…南泥,我好疼啊,我想甘歌了,还想凉离,他们在一定会保护我…”

“臭术士,我还没找到怀晓哥哥,你不能让我死…”

耳边扰扰,南泥焦急道:“臭术士!”

潘戎智独眼缓缓睁开眼皮,凝视着南泥,似在抱怨:有话快说。

沉沉地“嗯”了一声,缓过一阵疼痛,南泥用起老办法,大口呼气道:“要不你先歇歇右手,将我的情绪魄抽出来再说?”

潘戎智道:“不行。今夜七魄不全,我便是死路。”

仿佛在追溯什么,他神游其外,回忆道:“二者择一,我已经按照选好的路线走完了,绝对不可以回到那方死局。”

“师父的遗愿,不孝之徒,一定可以完成。”

他余光瞥向两只携珠杵,那两颗杵珠一如过往,不论扎入这两人身体何处,都不见反应,更探不到情绪魄,院中亦不现方才抽取第五茗情绪魄之景。

略有一丝不宁,他重新入定,催动杵珠中的阵法。

携珠杵有所响应,顺□□,向下深入探索。

“啊!!!!!!!!!!”

这小小的一点变化,疼得溪亖音晕了过去。

南泥额头汗水涔涔,他放弃抵抗携珠杵鞭笞神格的举动,朝对面棺材,唤道:“小音…”

转而,趁机而行,借着手上的缺口,以指为刃,划出仙血,单手结印焚烧,破开棺材封印,瞬息而出,带走溪亖音,闪身至红枫树下。

最后,借着余力,切开了第五茗双腕顶端的两颗纸粽子,拍醒了第五茗。

他牢牢抱住溪亖音,面色惨白,虚弱道:“上君,敲一敲通印,叫帝君来吧…”

溪亖音疼迷糊了,闭眼痴语道:“小晎哥哥,你…你不要和我抢,我知道姐姐喜欢你…多一点,小晎哥哥…哥,疼…你不疼我了,只有南泥疼…疼我…你们不要我了,幸好南泥还要我…”

那厢,悠悠转醒的第五茗,揉了揉脑袋,擦了擦眼睛。

她侧身瞧了一眼,不由得一怔,支吾道:“你们怎么了?我怎么睡着了?你们插携珠杵做什么?等一下!!我好想是被那道士摔晕了…!!”

南泥再重复了一遍,道:“上君,敲一敲通印,唤帝君来吧…”

第五茗道:“隗七?”

纠结了一会儿,此事到她这里,就没了下文。

南泥准备张口再提一遍,蓦地手背传来钻心的疼痛,他低头一看,竟是第五茗把指尖戳向了他手中插的携珠杵,手与杵指尖,仍在沁血。

他像个小孩,喊叫道:“疼…疼…上君,你轻一点。”

第五茗道:“是流了点血。”

转而,她眼睛一眯,一掌拍在南泥肩头,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南泥道:“我没哭。”

又拍了一下,第五茗没理会他,继续道:“男儿有事,不求人。”

南泥道:“臭术士的杵,抽不出情绪魄,可是一遍遍扎在神格上的。”

第五茗再拍了拍,道:“男儿有苦,不可言。”

南泥:“…”

沉思片刻,他道:“上君想说教于我,不用挑这种时候…”

第五茗收回手,叹息道:“南泥,你比小音更依赖隗七。”

“如此软弱拖沓,缺了两分男儿本色,不太好,以后记得改改。”

南泥翻了一个白眼,心道:明明是你自己心里有顾忌,还拿我当借口。

凑巧,第五茗正低头找东西,没瞧见他的小动作。

第五茗道:“爻壬,新生水。”

为南泥止了血,又洒了几滴为溪亖音止疼,她瞄了瞄月色,收好东西,叹道:“你两该好好修炼了,我晕了不过一盏茶,何至于弄得这般狼狈。”

南泥撇头,失了往日的不羁,委屈道:“都说了,臭术士在抽打我和小音的神格。上君可去受一月神格鞭笞试试,不是我不还手,是已经完全没力气了。”

一月鞭笞…

第五茗是没有遭受过,但一万年的刑笞她还是很有体会。

眉头皱了皱,她道:“隗晎封了你们法力,随身法器呢?你的善恶尺在何处?”

南泥道:“他们收走了,我试过,祭不出来…”

入定护阵的潘戎智,双手掌心稍稍转动,似察觉到了不对劲儿,慢慢地收起了周遭的法阵。

见状,南泥急道:“上君,你带的救兵什么时候能到?”

第五茗起身戒备,啐道:“这三人究竟干什么去了!听到声音合该反映过来了才对!”

不容她细想,潘戎智睁眼,发现棺材内关押的人具破阵离开,心下愤怒,挥掌一拍,将两口棺材击了个粉碎。

他一边回转身,一边自语道:“我明明都选了这条路,为什么会出变数。”

“我一步不差,一个时辰都未耽误,为什么?”

“为什么!!!”

“你们为什么不听话!!”

霎时,云涌月暗,风啸阵阵,院中之物齐齐摇晃,碎木和红枫叶旋绕升空,相互碰撞,发出簌簌的响声。

自潘戎智的领口、袖襟、袍边,伴此阵仗,窜绕而出千张黄符,悬飞于他左右。

第五茗惊道:“带这么多,不重吗?”

南泥道:“难怪这臭术士看着诡异得很。”

忽而,三五张符纸,从潘戎智头上包裹的面巾上飞舞而出。

第五茗疑惑道:“该不会是在拿符纸裁衣吧?你是傻还是蠢?!谁家正常人能天天被法阵束身!!”

南泥道:“天色骤变,死物乱动,厉变之象。”

“有病吧,一点小事就疯魔成这般,算什么修士!!”

“他师门真是倒八辈子血霉了!!!”

此话点醒了看呆的第五茗,她赶紧抓住爻壬,撑开口子,倒立拿着,抖弄道:“爻壬!给点东西!!”

噼里啪啦…

先是掉出了一大堆法器。

一只玉瓶和一把小尺,出乾坤袋的瞬间,直奔溪亖音和南泥。

潘戎智眸光一闪,厉变途中,他分心道:“物不受召而至,你们不是人?”

“哈哈哈哈…是我愚钝了,早该想清楚,大怒之魄和大惧之魄抽不出来,你们本身当是有异。”

南泥白了他一眼,道:“本君早告知与你,是你不信。”

潘戎智愣愣地看向对面三人,一时像是遭这句话抽了魂。

满脸落寞。

沉吟一刻,他仿佛失了心智,自问自怒道:“可它为什么要叫我抓你们二人来呢?”

“是为了戏弄我?”

“但它告诉我的每一件事,都是真的啊。”

“何必要在这一件事上捉弄人呢…”

南泥懒得搭理他,闭了嘴,静坐养神。

噼里啪啦…

只有不停忙碌的第五茗,和那一堆掉落的杂物,回应着潘戎智这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第五茗抽空侧头,对那只玉瓶和那把小尺,吩咐道:“保护好你们主人。”

接着,她继续抖动爻壬,默默期盼道:“隗七,拜托你一定要给我准备空白的符纸,谢谢了,一定要有空白的,不然搞不定了。”

蓦地,她拍了拍爻壬,收走地上的一堆东西,举起一叠符纸,指向还在发昏的潘戎智,道:“上阳雷火,坤表起,震所唤之人…糟了!还不知道他叫什么。”

收起架势,第五茗向前走了几步,抱手道:“这位道友,我忘记问你名号了,劳烦你告知一下。”

突然被第五茗叫唤,潘戎智收回一丝神志,一如既往,有话就应,有问就答,道:“在下无名号。”

“虽为师父所养育,但自师父离世,我未能在他生前,协他完成毕生所愿,便在他死后,自请除名。”

“道号在那一日也消了。”

似乎是回想起了过往的温馨,他那半张脸,厉变中的青黑之色,居然淡了两分,不过,在他说完此话,转瞬又恢复到了原样。

第五茗摇了摇头。

这兆头虽好,可她毁不掉那千张符纸,亦是没办法救此人回神。

随即,她紧着重要的事道:“哦…没名号不要紧,你总该有名字吧。”

“你叫什么名字?”

潘戎智道:“贫道俗名潘戎智,从小被师父收养,本是只有道号,但师父得小师妹时,让我自己为自己取了一个名字。”

“潘戎智,虽无含义,但念起来还算好听,我很喜欢。”

俗套的设定,是司命府惯写的桥段。

第五茗耐着性子听完,道:“哦…可有在官府登名造册?”

不知是不是回忆过往,可以拉回人性,潘戎智嘴角微微弯曲,道:“自然,我等皆是奉公守法之人。”

“师父去世那日,我便下山核办了此事。”

第五茗道:“哦…我知道了,谢谢啊。”

顿了顿,她整理手中符纸,唏嘘道:“取名,缘由他人,是为俗,落户,亦为他人,更是俗。”

“你一介修士,处处沾染俗尘,难怪会得今日处境。”

她心里却在骂道:不讲逻辑,沾攀他人写出命事,此人一生,不出事才有怪!!

司命…

蠢啊。

潘戎智疑惑地“嗯”了一声,道:“你问我姓名是何用意?”

第五茗道:“你的携珠杵抽神格很疼。”

侧身挪了半步,漏出南泥和溪亖音,她继续道:“你这幅模样,待会儿我们又指不定会遇到什么麻烦,我的救兵一直不到,我总不能束手就擒吧,只好先委屈你,挨点打,清醒清醒神思。”

潘戎智颔首道:“原来如此…啊!你…”

所谓见机行事,往往当下便是最好的时机。

第五茗趁潘戎智心绪尚未凝结,捻起一张符纸,驱动符纸中隗晎付储的法力,咒念道:“上阳雷火,坤表起,震所唤之人。”

“潘戎智。”

嘭——

电火四散,直逼围绕潘戎智的黄符。

“上阳雷火,坤表起,震所唤之人,潘戎智。”

“上阳雷火,坤表起,震所唤之人,潘戎智。”

“上阳雷火,坤表起,震所唤之人,潘戎智。”

一声、两声…七八声,应声飞射出几十张符纸。

潘戎智的左侧一角,顷刻之间,出现了一个缺口。

一张瞬息符燃熄,第五茗迅雷不及掩耳,右手拽符,左手握拳,形似一支脱弓箭,身带虚影,重重地,一拳垂向潘戎智左肩。

八方气海震动,院中红白灯笼,如小鱼跳跃。

潘戎智双腿半陷入地内,他双手接住了第五茗这一击。

第五茗惊道:“好体魄。”

下一刻,那剩余的几百张黄符有所感应,流光瞬息,挡了过来。

危险!!

汗毛耸立,第五茗顷刻燃起一张瞬息符,躲避退回。

南泥扶额挡眼,道:“上君,你只打这一招,他是化厉,又不是变傻,能勘破。”

第五茗呼出一口气,道:“我往日,仅学了这一招伤人术法。”

南泥叹息道:“我知道。”

第五茗道:“那你说怎么办?”

她和先前求助南泥的溪亖音一般模样,认真十足。

南泥一愣,苦笑道:“我没办法。”

他指了指通印,道:“真不找帝君帮忙吗?他最会配合你了。即便上君独打这一招,想来也能有机会拉回此人。”

第五茗仰头,望向破土拔脚的潘戎智,踟蹰道:“算了,区区一名凡人,我这一招,独自应付,亦足矣。”

说罢,她不给潘戎智喘息的机会,一边咒念,一边射出符纸,打落对面的屏障。

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她手中的一叠符纸,就都使完了,而对面堪堪才破一半。

啐了一口,她嘟囔道:“见鬼了,那万善庄「人力」太盛?误了那三人的脚程?!!怎么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

突然,在这个时刻,她腰间躁动不安的通印和爻仁,全都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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