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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治疗

在跌落山崖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林森虽然常年在林子里活动,处理过的最严重伤不过是自己从树上跳下来踩着树叶地下石头扭伤的脚踝,除此之外,他要是不小心划破了哪里,涂涂药就算完事。

来到这里之后,他在书上学到的那些理论知识才终于得到实践,并且一次赛一次的困难,不过配合着原始人强悍的体质,倒也全部接住了。

但这次,林森预感,他将面对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挑战。。

他站在床尾,伸出去的手悬空在大河残肢上空,迟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没有人催促他,山洞里静悄悄的,他只听得见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忽然一阵光亮伴随着热意靠近,他侧眼,看见一簇拳头大小的火苗。

是山,这个男人总是很有眼力劲儿,随时知道他在想什么,需要什么。

短暂地分神过后,林森重新集中注意力,手底下原本有些昏暗的景象变得清晰,兽皮上的兽毛也变得根根分明,他轻轻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掀开了手底下的兽皮,一个险些包成圆球的断肢伴随着一股说不清的腥臭气味瞬间占据了他的感官。

林森放缓了呼吸,伸手轻按了几下眼前几乎没有任何弹性的兽皮球,手指头继续往上来到兽皮开始包裹的地方,扒开兽皮,试探了缠绕的松紧,仔细观察皮肤颜色,结果都还算正常。

“他受伤后,祭司来过山洞吗?”林森转头询问角落里的月。

“没有。”月毫不犹豫地摇头。

林森停下动作,视线回到男人的断肢上,迅速在脑中梳理接下来的步骤。

男人的伤口在最开始是成功止住了血的,但如此大的创面,之后都没有再清洁或者更换敷料,结合对方现在的状态,以及事发到现在过去的时间,残肢截面化脓感染的情况可想而知,甚至可能已经恶化到了需要二次截肢的地步。

但具体情况如何,还需要他揭开兽皮再做判断,不过林森不敢轻举妄动。

截肢残端止血后感染,在拆除包扎时再次大出血的概率并不大,但是怕就怕原本包扎过于粗劣,还没有拆到足以观察伤口情况就发生出血,这在他们现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无异于一脚把大河踹进鬼门关。

倒不如直接做好最差的打算,尽力做好所有可以做的准备。

这么想,事情立马简单了许多,林森放过手中圆球,转向山洞的几人。

“兽皮、清水、绳子、碗、骨刀。”他罗列着需要的东西,顿一下又补充,“人。”

月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林森的意思,连连点头,“还…还要什么?”

她说完,忽然想起什么,在背后的墙根翻找了几下,找到一个灰扑扑的兽皮袋,举起来示意林森,不确定道,“这是祭司给的草药……你要不要?”

林森盯着兽皮袋,半晌,大步上前接过。

月见兽皮袋被林森接过,尴尬地笑了下,转头看了绿叶一眼,两人一起出了山洞,山洞里只剩下林森三人。

林森打开兽皮袋,露出里面灰白色的粉末,粉末质地细腻均匀,凑到鼻尖能闻到淡淡的草木香,但不是林森熟悉的任何一种药材。

这样的药粉他在刚来不久和山几人外出碰见守巢鸟,手腕受伤时用过,效果不说多明显,但也说不出错处,大河的伤用不到这样的药粉,他只是好奇才从月的手里接来。

见药粉没有特别的地方,林森把药粉收起来,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山洞转了一圈,最后还是落在石床上的大河身上,止不住地有些出神。

事情虽然曲折了些,但还是勉强达到了他来之前的期望,只是超出预料的那一部分,迫使他现在必需做一些改变。

首先就是交换物品取得的事情。

林森在来之前以为自己尽全力为大河治疗了,之后就能顺利换得想要的藤蔓,现在的情况是如果他这样做,一会儿治疗完就回大湖,不顾大河死活,那对方人死了,他们就得退回交换所得的一半物品。

一半怎么分?所有东西对半分?还是选取几样尽数退回?退回的具体物品又由谁指定?这个过程中他们想要的藤蔓是否会被分割或者收回?

没有一个问题能得到回答,山洞里那个老祭司也不好糊弄。

林森左思右想,最终无奈确认他目前最稳妥的选择就是治好男人的腿,但这又谈何容易?退一步讲,即使他一会儿能成功处理好男人的感染,那么之后呢?伤口的观察和维护也不能出任何岔子,否则一切都将前功尽弃。

再说,观察和维护的事情谁来做?

他该怎么告诉月,绿叶,或者其他人,处理完后的二十四小时之内,每个四个小时就要检查一次敷料是否干燥无异味,二十四到七十二小时隔八小时检查伤口是否有渗液,红肿……还有期间随时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情况。

这一切都指向,他需要留下来,他留下来才能保证事情能多一分顺利。

但是留下来?他留在大山部落?只是想想林森都觉得这样的走向未免有些荒唐,况且他急需要把藤蔓带回山洞,重新恢复捕捞。

而且,他今早离开山洞时没有给几人说明自己和虫一可能无法回归的情况,如果他和虫一都不回去,花雨几人会不会像之前那样出洞找他们?

留或走?

一走一留。

“虫一。”安静的山洞,林森打破了沉默的气氛,虫一忽然被点名,怔愣了一下,站直了身体。

“治疗结束,你拿着东西回去,我留下来。”林森这样说,虫一整个人停滞了三秒钟,盯着林森目光犹豫不决,良久,还是点下了头,林森目光转向身边的山。

“我需要你帮忙,找几个东西。”

“嗯。”山看起来毫不意外。

“我的。”林森扯了一下自己的兽皮衣,“我遇见你那天。”

“……”

林森直视着山的眼睛,清晰地看见对方在听见他的话后,眼神闪动了一瞬,他知道山明白了他的意思,不再提示。

“现在?”山问道,林森摇头,他还需要另外一件东西,但是不知道该如何发音和形容,他转了转目光,落在火堆上,随即上前扯出一根燃烧的木棍,插进灰搅了搅,找了块平坦的地,弯下腰。

化成黑炭的木棍与夯实的泥土地簌簌摩擦,留下并不细腻清晰的黑色线条,林森木棍握得太高,并不好掌握力道,他慢慢蹲下来,小心做着画。

山和虫一默默走近,一眼就认出地上的是一颗高大的树,但林森还没有停,他继续为大树增添枝丫,由下往上,一层一层叠加,最后来到树梢的位置,他流出一片空白,用炭笔用力画了一个椭圆。

见此,山和虫一对视一眼,快速移开目光。

“这个。”林森不知道两人的动作,用木棍点着椭圆,回头看着身后的山,“我需要这个。”

“……”山沉默,目光在圆圈和林森认真的眼睛之间来回,最后朝林森伸出一只手,林森看着眼前的宽大的手掌愣了一下,会意后立马握住借力起身。

“杀人蜂。”山说,“你要杀人蜂还是蜂蜜?”

“杀人蜂?”林森重复了这个陌生的词语,不解地看着山,见林森听不懂,山上前从火堆里扯出另一根木柴,来到林森旁边。

林森一下子想起之前见识过山的画画本事,饶有兴趣地凑近,很快,一个粗糙又形象的蜂虫出现在林森眼前,虫一第一次这样的图画,看直了眼睛。

“杀人蜂。”山点着蜂,回头示意林森,林森重复几遍,直到发音准确,山又转回去,这一次他将林森在树上画的蜂巢等比例扩大到杀人蜂的旁边,接着又在蜂巢底下画出几道长长的中断的直线。

林森没看出来这指的是什么,皱起眉。

“蜂蜜。”山点着细线,再次回头看林森。

“……”林森不解,目光落在细线上,山再次重复,林森依旧没反应。

见状,山刚转身准备再画得更详细,林森脑子一激灵,“蜂蜜。”他快速说道,表情恍然,见状,山从地上站起来。

“你要什么?”山看着林森,手里木棍指着蜂巢,“杀人蜂,蜂蜜,蜂巢。”

“蜂蜜。”林森说。

其实他都想要,在他看来,整个蜂巢里里外外没有一样无用的东西,但现在,他只是想要一点儿蜂蜜给大河的伤口抑菌,虽然作用不大,但是聊胜于无。

“你的兽皮,蜂蜜。”山把手中的目光丢回火堆,“还有吗?”

林森摇头。

“现在?”山再次询问,林森沉默,快速在心底计算时间。

蜂巢的位置不远,就在大山部落附近,关键是他衣服,来回保守需要四个小时,两件事叠在一起,一整个白天可能就过去了,等到晚上才能正式开始治疗,而虫一治疗完才能拿到东西回大湖,抵达山洞估计已经是深夜。

所以等取来了布料和蜂蜜再处理显然不合适。

“不,治疗结束,我和你一起去。”林森说。

“嗯。”

简单梳理后续的事情,林森稍微有了些底,离开山洞的月和绿草也抱着兽皮回来,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的面孔,分别拿着其他杂物。

几人一进山洞就一股脑地把手里的东西放在林森面前,林森蹲下来,仔细挑拣可以用的兽皮,不时给站在一边的两人反馈。

封闭昏黄的山洞,一个接一个的匆忙身影进进出出,身影被火光印在了后面粗糙的墙壁上,完整地记录着这一切。

时间飞快流逝,前后过去将近一个小时,帷幕拉下,影子戏结束。

林森站在石床边,脱下了一层兽皮,身体轻快不少,手也更灵活,他指挥着虫一和山给石床上的大河调了个头,让对方断肢悬空在石床边缘。

月上了石床,端着一碗盐水,抓着一块兽皮,随着准备给大河喂水擦汗。

其余人全部待守在林森身边,照明、捧着消毒后的工具、接水、换水、倒水,随时等待指示。

林森手持一把小巧的骨刀,割断了捆绑的绳子,剥下层层包裹的兽皮,随着萦绕在鼻尖的腥臭的气味越来越浓,剥下的兽皮上干涸的血迹越来越厚。

他用刀尖一点点翘开粘连的兽皮,确保没有牵扯到最底层的伤口,但到了最后,干成了硬壳一样的血让兽皮紧紧相贴,小刀也失去了作用,被丢进装着清水的石碗。

只剩下最后一两层兽皮,林森顺着大河的残肢前后摸了摸,感受着手底下坚硬的手感,联想到那可能是什么东西,简直要忍不住暗骂一声。

“水。”林森说,一边抓了几块兽皮过来垫在了大河大腿底下,让残肢高于心脏,接过递过来的石瓢,舀了一瓢清水,慢慢淋在大河残肢的末端。

这个步骤重复了十几分钟,兽皮还有兽皮底下的泥土开始软化,林森小心试探着拉扯兽皮,一边继续浇水,又花了十几分钟,终于顺利剥下最后两层兽皮,与此同时,一股腐臭的气味在整个山洞蔓延开。

林森离得最近,掀开兽皮的瞬间,这股气味几乎化成了有形扑上了他的脸,他原想立马继续观察伤口,硬是被逼得转身吐了好几口气,心也一点点往下沉,不过很快又打起精神。

大不了就死,横竖不是他的命。

喘过气,林森让照明的两人把火把举得更近,他重新看向男人的残肢。

和他猜想的一样,老祭即使是处理截肢造成的骇人伤口,依旧是用泥土止血,厚重的泥被血浸透了,压实了,里面的水分一蒸发掉,牢牢地附着在截面上,即使削掉了刚才浸润的一指厚血泥,剩下的依旧厚实坚硬。

林森曲起两根手指敲了敲,差点儿就能听见了咚咚的响,他盯着这层泥,有些束手无策。

半晌,林森抬眼看向床尾的月,指着面前的断肢,另一只手分别作出挥刀砍和切割的动作。

“啊?”月一脸茫然,眼神着急地向周围人求助。

“祭司砍大河腿的时候,是一刀砍还是慢慢割。”大山在一旁解释。

“砍,大河的腿本来就断了,他让人举着刀一下就砍断了。”月连忙说,说着眼里又迸出泪花。

山看着林森,作出一个砍的姿势,林森点头,但很快又发现这个回答不足以支撑他的猜想,他侧身让旁边人过来扶住大河的腿,从墙角拿来一根两个手指头粗细的柴,先是用石刀砍出一个平滑的断面,接着又徒手掰出一个参差不齐的断面,两个并在一起,展示给女人,手一边在空中比划平整和凹凸不平。

这回,女人明白了林森的意思,但是也不知道问题的答案。

“我不知道,我没有看清,血流得太多了,我看不清。”月紧张地解释,林森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不再追问。

他询问截面的情况只是为了判断泥和肉的混合的情况,好决定怎么才能高效又稳妥地把泥卸下来,这是他在书上都没有见过的问题,得不到回答,只能自己慢慢摸索。

沉思了半晌,林森还是选择了最保守的办法,用清水浸润在一点点剔除。

这是一个漫长并且耗水耗力的过程,他中途好几次停下里稍微放松了酸胀的腰,又低下头去,污泥一点点被冲刷掉,又一个小时过去,可怖的伤口一点点显露,林森起初还没发现,感受到手底异样的触感才反应过来。

难以想象,大河整个截面都已经感染溃烂了,时间拖延了太久,毫无科学可言的包扎,饶是像铁人一样强悍的原始人也敌不过微生物的侵蚀。

林森被长久浓郁的恶臭冲得快要无法呼吸,侧身让人扶住大河的腿,自己快步走到洞口,掀开了兽皮。

冷风瞬间灌进山洞,他头一次觉得这刺骨的寒气吹在身上挺舒服,但这样的感受只持续了不到两秒钟,顶着山洞外一群原始人惊愕的眼神,林森放下兽皮回到山洞。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他身上,林森从他们紧张眼神里知道了自己的表情恐怕不好看,事实也是,能好看就怪了。

大河的残端已经中度甚至重度感染,接下来只能进行‘二次清创’或者‘再截肢’。

林森垂着脑袋看着男人还流着脓水,黑糊糊的截面,一时不知道从那里下手,他蹲下来,用小刀扒拉表面坏死的组织,挖进去将近一厘米深才看见新鲜的组织。

他注意力又转向中间发黑的骨端,拉进火把看了看骨腔,小刀稍一用力,竟然意外拨动了骨头。

林森顿住,又扒了扒,确定手底下的骨头在动,他赶紧起身,手指隔着皮肉试探,确定了对方腿里居然还有一截断骨,但是只有一两厘米。

倒是会给他省功夫,也会给自己找活路。

事情还是一团糟,但林森还是因为这个意外的‘惊喜’心情回暖了些,到这里,剩下的步骤已经很清晰。

‘二次清创’,彻底去除感染的部分,再次包扎,等蜂蜜和取来,差不多也到了检查的时间,刚好再仔细处理一遍。

打定主意,林森开始动手,“摁住他。”他说。

话落,山和虫一跳上床,一前一后地半蹲在大河身体两侧,林森拿来一张兽皮撕成五六厘米宽的布带,扎在截面往上几厘米的位置,重新拿起水瓢,一边冲,一边用骨刀挖去烂肉。

大河大断面还算整齐,烂掉的部分厚度也差不多,挖下来的烂肉由两个人轮流从林森的骨刀上刮下来扔出山洞,一层又一层,将近切掉了一厘米厚,终于有干净的血流出来。

一厘米,恰恰是‘扩大清创’的临界位置。

即使绑了止血带,林森接下来的动作依旧更加小心,有惊无险地刮干净最后一层,鲜血还是顺着骨刀打湿了他的手掌,他赶紧拿过来一张兽皮压在截面上,止住了血才移开。

挖去一厘米的烂肉,发黑的骨头部分已经露出来,剩下干净的骨头也要低于切面大概5到8毫米,差不多就是之前发现的断骨的长度。

接下来他要判断这截断骨的断面是否平整。

如果平整,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如果不平整,他就需要再费力磨平,中途可能会出血,同时伴随着剧痛,到底如何,就看男人的运气了。

林森徒手抓住这截断骨,开始往外用力的同时,一直昏迷的男人顿时有了反应,他痛苦的呻吟了一声,月立马抱住大河的脑袋,低声安慰。

虫一和山也使了力气,压制住大河。

林森一不做二不休,一把把断骨拔出,大河浑身一颤,张大嘴巴开始哀嚎,林森没有理会,凑近男人截面一看。

血淋淋的□□里,一块乒乓球大小的平坦截面正对着林森,赶在鲜血阻挡视线之前,他确定断面还算平整,立马示意山和虫一给大河翻身,自己单膝跪在石床上,竖起对方只剩下半截的小腿,挤压四周的肌肉组织完整盖住骨髓腔,整个人用手掌做支撑压在上去。

男人的哀嚎还在继续,响彻了山洞内外,林森置若罔闻,手下力道不减,持续了一分钟才泄力。

他一只手仍然盖在截面上,另一手伸手拿来事先准备好的用兽皮拼接成的长条绷带,严格按照‘8字包扎法’仔细包扎了伤口,观察了几分钟确定没有异常的血量渗出,从石床上下来。

短短几分钟,林森脑门上出了一层汗,他喘着气,指挥着虫一和山把大河翻回来,调转方向平躺在床上,架起小腿,盖上兽皮,事情总算告一段落。

林森满手是血,疲惫地靠在石床上,稍做休息,他找了个石碗洗了洗手,折回到石床边。

“水。”林森看着床头的女人,“少喝,你的半个拳头就可以。”

“嗯。”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哭过,脸上全是泪痕,听见林森的话,连忙点头。

“火小这么多。”林森伸出手掌,意思是火苗矮一个手掌的高度,“才喝。”

“好。”女人哑声回复。

交待完事情,林森穿上先前脱下的兽皮,期间,虫一和山都靠过来。

“走。”林森说,分别看了两人一眼,话落,三人同时迈开步,一起出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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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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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治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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