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Y国国立大学。
校长看到街对面的那辆低调的黑色轿车,顿时欲言又止……
“月……”校长说着,将手放到耳边比了个打电话的手势。
云月笑着点了点头。以那人在此地的权势,校长只怕也是爱莫能助的,但是这份爱护之心,她心领了!
“云月小姐,先生等您多时了……”鲁索看到云月走过来,下车为她拉开车门。
“鲁索先生,好久不见!”云月客气的同鲁索打着招呼。
“您居然还记得我,是鲁索的荣幸。”鲁索微微欠身。“只是鲁索只是先生的管家,当不起您这声‘先生’!”鲁索在云月坐进车里后,在关好车门前,对云月说道。
说完对着马路对面看着这一切的校长露出了一个略带挑衅的微笑!
车内依旧是上次,他要带她去日内瓦的研究中心时的味道,雪松木和皮革,的确是那人一贯风格。
“云月小姐,从罗马到安科纳需要三个小时,车内为您备了水果和点心,希望旅途不会让您感到枯燥……”鲁索坐在驾驶位上,回头对云月说道。
“有劳……”云月话音落下,隔板升起,为她圈出了一个密闭的空间。
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两个意大利语单词……
“接到……她”……
“三个小时”……
还真是精准,只怕……那个人如今在等着她了吧!
云月猜出了开头,却没有猜出来那人领着一群人在等着公开会面,更没想过她住的屋子会在他卧室的隔壁……
云月没有过多的的时间思考这些问题,或者说,她是为了避免自己掉入对方设置的心里陷阱中,一路上都在拿着平板写着自己回国之后的教案。每季度十五天的外派,三天时间是单纯的学术交流还算舒服,剩下的十二天……对她而言并不是什么好差事。
师父郭老的身体不好,让本属于他本人的教学任务也一并压在她身上。
车子进入安科纳境内时,鲁索短暂的降下隔板,希望云月可以向左看,那边是亚得里亚海……
云月觉着这个管家,或者说那人曾经的保镖是有意的!亚得里亚海的深邃就如同她如今一脚踏入的局里一样……
随着那栋占地面积广大,有典型亚德里亚海风格,蓝白色的主体建筑,又有着土黄和红褐色的杂糅,还有那个从古罗马时代一直沿用至今的象征着凯旋和胜利的拱门,再加上亚平宁半岛上从不缺席的日光……
说实话,云月理解不了这奇怪的搭配,但还是遵循“存在即合理”的基本原则。
庄园的铁门缓缓打开,黑色轿车悄无声息的滑了进去。云月特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缓缓合上的铁门,心里也跟着紧了起来。
车缓缓停下,并非是鲁索来开的车门,而是裴砚卿本人。
“欢迎云月小姐……”那只她见过多次的大手,带着雪松的味道伸到她眼前,请她下车。
“这些人,都是云月小姐未来工作上要接触的,裴氏集团创始成员……”
裴砚卿还在说着什么,云月一句都没听进去,只知道,这个男人在这个时候摆了她一道。就说为什么没有去机场亲自接她,原来是要用这样的方式给她一开了个公开见面会!
云月在心里对着裴砚卿的背影翻了个白眼,面上依旧装的云淡风轻。十分配合的走完了这个“根本没有必要”的流程。
“云月小姐路上顺利么?”裴砚卿在介绍完一群人之后,和颜悦色的问着云月。
“托您的福,裴先生,很顺利!”云月扬起一个无懈可击的职业微笑应承着裴砚卿的问题。
“我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未来十几天和云月小姐相处?”裴砚卿有些“得意洋洋”的问着云月。
“那么,未来的十几天,就请裴先生多指教了!”说着第一次主动将自己的手主动伸了出去,看着裴砚卿半天没有反应,还挑了挑眉……
“是我的荣幸!”裴砚卿生手握住云月伸来的手,并将“荣幸”二字咬的很重。
“云月小姐还是先去房间看看吧。”裴砚卿“好心”提醒道。“毕竟,Y国最近不达太平,云月小姐作为我高薪聘请的顾问,人身安全是很必要的,不然我怕贵国会给我下一封外交照会来问责的……”
“裴先生说的是哪里话,我国既然愿意让我一个姑娘来,就是相信裴先生有说到做到的能力!”面对裴砚卿的“不怀好意”,云月用他的话驳斥道,“不是裴先生说‘亲自’保护我的安全么?又怎么会‘不太平’呢?”
裴砚卿看着云月跟随鲁索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顿时失去了踪迹,转头对人群中的一位女性说道:
“希拉利!我记得让鲁索告诉你了,阿渊从撒丁岛回来,你就过去!”声音强硬毫无温度,同刚才判若两人。
“先生,希拉利知道错了……您……”那个名叫希拉利的金发女郎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墨蓝色的背影,试图打消他的念头。
“你应该知道最近发生的事情,那里需要你去处理!”裴砚卿并没有打消念头的意愿,反而直接点名了原由。
“我知道了。”希拉利的眼里闪过一丝怨恨,一定是因为那个该死的东方女人,她跟在先生身旁多年,她的出现才导致她被驱逐。
在她身旁的一位,脸上有一道伤疤的棕色头发的健硕男子同情的看着希拉利。如果不是她过多的打探先生的行踪,先生也不会刚下飞机就险些遭遇车祸……
不过……这个东方女人,是个有趣的存在。
裴家庄园 主楼。
“云月小姐,这里就是您的卧室了。”鲁索恭敬的打开房门,对云月欠了欠身,退了下去。
云月走进室内,一屋子的金钱味。看得她的额间突突直跳。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这是什么?上次的礼物被她捐了给他抵了税款,这是直接介入她的生活了?还真是良苦用心。
“云月小姐看来对裴某的安排不大满意?”裴砚卿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的来到了房门口。
黑色的真丝衬衫,领口处的扣子不知何时被他解开了两个,手肘顶在门框处,以云月的身高,可以看个真切……
“第一次见到给客人屋里放成套的路易十四家具的,怎么会不满意呢?”云月皮笑肉不笑的强调了“客人”和“路易十四”。“真是让裴先生破费了!”
“不过……”云月话锋一转,“我这样住进裴氏主楼,不太和规矩吧!”
“哎……您是贵客,只有放在我身边才安全……”说着用下巴示意云月隔壁的卧室。“如果有什么合同问题,欢迎云月小姐随时随地来讨论……”
“那……就感谢裴先生细致且周到的保护”。云月面上波澜不惊,内心深处却是波涛翻涌。
原来……所谓的亲自照顾是这样的。比她想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让人恶心,这是明晃晃的告诉众人,她住进了他的家里。
再加上上周裴砚卿去Z国签约时,当着各路媒体为她递上的巨额顾问费。暗示着他裴砚卿为Z国基础科学研究的巨额投资,是Z国将她这个,国际犯罪心理学泰斗郭老的嫡传弟子卖给了裴砚卿换来的!
就算他们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会有人相信。她还是清白的……
“距离午餐还有一段时间,不如云月小姐和我一起去会议室吧!”裴砚卿看着云月的表情,知道自己在她这里扳回一局,心情不错。于是很开心的建议道。
“当然,虽然我捐赠了70%的顾问费,但也要给100%的支持才是!”云月迅速调整了心态。
庄园配楼 会议室。
“我会给她好看的!”会议室里,希拉利愤愤的骂道。“我跟着先生这么多年……”
“呵!你是不是还想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裴沉渊嗤笑着说道。“如果不是你,叔父怎么会差一点遇到意外!”
“沉渊少爷,你……”希拉利欲言又止。
“叔父要的可不是一个没事儿只会在他跟前撒娇卖乖,连最起码的商业纠纷都搞不定!”裴沉渊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屑一顾。
“希拉利,先生将集团的公关部交给你,你这些年做的很不错。”一个头发花白,长着一双鹰勾眼,留着山羊胡,叼着烟斗的男人说道。“毕竟,你最擅长的就是处理危机事件了,不是么?”
“你们!”希拉利面对这样公开的羞辱,显得无能为力。
“沉渊少爷,你才第一次见她,怎么这么护着她?”希拉利愤怒到口不择言。
“她是集团花大价钱请来的顾问,作为集团未来开拓Z国市场和东亚商路的学术支撑。”裴沉渊淡淡的说道。“她的师父是响誉世界的犯罪心理学专家,她在这个领域,如今也是专家级别。”裴砚卿纯黑的瞳孔看向希拉利。
“要我说,你就去公司在撒丁岛上的纠纷处理好了,还怕先生看不到你?”脸上伤疤的男人,带着笑意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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