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去,见了天光,褚云深看着她,从下面开始就一直没说话,一脸心事重重。
他当她是吓到了,“跟在我身边,我会保证你的安全。”
他的话对她来说就是醍醐灌顶的命药,让她心中点点的星火燎烧成原。
是啊,只要他愿意相护,她就不用再过提心吊胆的日子了,只要他愿意……如何,能让他一直愿意呢?
她心里泛着难,茫茫然思索不出结果,又想到管家曾经的善意提醒,上次她听了很见效,要不回去再请教请教?
褚云深以为她还是不放心,让何竞派了两个人保护她。
晚上约了几个首领有事要谈,褚云深又带她去了红酒会。
包厢里,烟雾缭绕,传来一阵暧昧嘲笑之声,几个男人讥讽的话说了一半,见褚爷过来立马咽了下去,其中一个男人,推开了腿间的女人,匆匆提起裤子。
褚云深很高,唐卿卿只到他胸前的高度,跟在他身后,被遮了视线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褚爷。”
“褚爷来了。”
她只看到一个女孩跪在茶几旁边,面色潮红,嘴角带着一抹水色。
褚云深没有怪罪,挥手让几个人坐了下来。
褚云深坐在了一处,唐卿卿跟着坐在了他身边。
他的到来,充满胭脂水粉味的包厢立马变得正经严肃,今天确实有正事,关于码头那片分布掌权的人选,现在他手底下重用的人都是以前跟他码头一起闯出来的,是过命的交情。
以前只管码头人选是够的,但现在是整个逢城,必须得挑出几个能干且靠得住的。
聊完了事,对面一个男人朝身边的女人指了指茶几,只见女人立马抽出一根雪茄递到他嘴边,拿起打火机点燃。
男人吸了一口,搂住她,吹了一口烟气。只听两声呛咳,房间里氛围轻松了不少。
来这个地方都是放松的,只要不过分,褚爷也不会怪罪。
褚云深没看见般掸了掸裤腿,眼前出现了一根烟,他目光滞留在唐卿卿的脸上,直接用嘴叼住她手里的烟,她又学着刚刚那女人的样子,拿去打火机,两只手掰开,意外的没有出现火,她慌了一下,翻看着手里的火机,回想刚刚的过程。
刚刚她好像在哪里摸了一下,手突然被握住,拇指被带着往侧边一滑,火光出现,褚云深就着她手位置凑头过去吸了一口。
凭她的见识,打不着这个火才是正常的。
“褚爷,这位女孩瞧着面生,没见过。”
因为是褚云深带过来的,几个人也不敢轻佻,试探性问了一句。
“嗯,”他知道他们是在问什么,不知为何愿意多解释一句,“远房侄女。”
唐卿卿与他相差九岁,模样又偏小,说是侄女,几个人还真半信。为什么是半信,因为男女关系里,也不乏一些称呼上的小情趣。
唐卿卿听到褚云深对她的身份的解释,歪着头,不明所以。
她见对面女人蹲下身子给男人捶腿,她又有样学样屁股从沙发上滑下,举起一只拳头,在半空中被握住了。
“我们有事聊,你们都出去吧。”
女人们不敢质疑,陆陆续续起身离开,唐卿卿看了一眼褚云深,也跟着出去了。
她不知道去哪,一直跟着她们上了楼,站在某间房门口顿了一下,手不自觉攥成拳,这是她上次出逃和割腕的房间。
她本能往后退了一步。
“瑶瑶,你房间里有那个吗?我这没有了,借我两个。”
“有,两个够吗?”
“够了够了,再多明天起不来床。”
瑶瑶从房间拿了四个牛皮纸小方包,还给一旁的唐卿卿手里塞了两个。
“妹妹,你是褚爷身边新招的吧,可真幸运能得褚爷喜爱,不过褚爷在那方面……,你也带两个,别伤了身子。”
红姐早早安排好了人,但褚云深没打算今天在这边过夜,叫上唐卿卿回了家。
车上。
“手里拿的什么?”什么宝贝见她攥了一路。
唐卿卿见他询问手里的东西,连忙欲盖弥彰背在了身后。
他伸出手掌,示意她交出来,然后手心里被放上了两个皱巴巴湿乎乎的小袋子。
褚云深皱着眉头看着,若不是他对这东西很熟悉是真看不出来,这种东西,亏的她攥了一路。
她从哪来的,他也能猜到。
“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唐卿卿觉得自己大概知道,又不太知道自己知道的正不正确,迟疑着没有回答。
他直接开窗扔了出去。
他对她并没有这种意图。
他救她,只是为了还十二年前一条救命之恩,两年收容之情,一份送他入码头的恩情。尽管她不记得,但他记着。
十岁时候的她,哭着求他别离开,而十九岁的褚三,一身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血性,一心想捅破这天,欠过她的,现在二十九岁的褚云深来还。
“还在上学?大几了?”
“大二。”她乖乖回答。
大二,对她来说该是青春无忧的年纪。
“等开学了,我送你出国,我会供你一直到毕业。”也算是还了你当年的恩情。
唐卿卿听到的第一反应是抵触,她不想被送走,国外已经没有亲人了。
她伸手抱住了他的背,“能不能不送我走?我想留在你身边。”
“不用怕,我会安排好,不会让你在国外遇险,”他以为她是害怕仇杀。她在国外那四年都没有人找上门,他也会秘密送她出国不被人知道。
晚上,褚云深洗完澡回到房间,看到床上的人愣了一下,“你这么在这儿?”
“我、我……”她不安的搅动着手指。管家说,她如果想留下来,得学会给主家暖床,她虽然也不懂大夏天的要暖什么床。
可她想留下来。
“下来,回你自己房间去。”他面色严厉,唐卿卿身子一抖,下床逃了出去。
这招不行,她就学着做饭,学了七天,锅也烧糊了,汤也煲干了,手还被燎了个大泡。
最终也没有一样端到他面前过。
她倒也不是一无是处,起码可以给他打扫房间,铺床叠被,将他的衣服收起挂好,顺便还会每天在他床头插上一支花。
怎么会有人整个房间都是黑色的,黑色的地板,黑色的衣橱,黑色的床单被套,黑色的窗帘。
唐卿卿不喜欢黑色,一开始试探性的换了他的床单被罩,第二天早上忐忑不安的与他吃早饭,并没有挨骂,于是一个星期后,她大着胆子,换掉了他黑色的窗帘。
那天,褚云深回家看着被贴着一层蓝色油皮的衣橱,已经看不出半点原有的颜色,心中有怒又有笑意,她还真是得寸进尺。
关于他的卧室改造她还算满意,地板肯定是动不了,其他都是挑着她喜欢的样子换好了。
她愿意被褚云深一个人触碰,但他却不要她,他身边有很多不重样的女人。
他不是每晚都会回来,那些彻夜不归的晚上,她大概知道他在哪,在做什么。
唐卿卿不知道为什么,想到的时候心会痛,大概是她心里认定,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对她好的人了。
“我今天不忙,带你出去逛街。”
她眼睛一亮,逛街,这是她从别人口中常常听到,但自己却一次没有过的体验。
褚云深也没想到,只是出来走走,她竟然能这么开心,她什么都没见过,什么都好奇。
“这是什么?”
“糖炒栗子。”
“我想吃。”
“这是冰糖葫芦。”
“我想吃。”
“这个是糖画”
“我想要一个……好好看,不舍得吃。”
她走了一路买了一路,他陪了一路拿了一路。
他看出来了,她喜欢吃甜食,外表再装坚强也还只是一个刚成年的小女孩。
这段时间,他们在一起相处的很愉快,他不像以前那样冷淡,她很开心,以为自己可以被留下来了,却在给他整理房间时看到了国外几所学校的资料,其中有一个就是她读到大二的那所。
她嘴唇一抿,红了眼眶,原来,他还是打算送她走,
管家中午叫她吃饭时,见她躲在房间里哭,吓了一跳,问了下原因。
“唉,唐小姐,你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你要留得住他的身子,你们一直分房睡,微薄的感情都分完了。”
那晚,褚云深回来又见她睡在他房中,赶她走,她就哭,哭的撕心裂肺,他无奈,与她同床睡了一晚,他们的第一晚,是她哭着换来的。
她睡着很乖,只是靠在他怀里一动不动,他却一晚起了好几次夜。
有了第一晚,他们后面就有了许多同床共枕的夜晚。
他闲的时候带她逛街,忙的时候也把她带在身边,帮会里渐渐都传出了消息,褚爷对这个小侄女很是上心。
褚云深参加一场宴会,带了她一起。
男人之间的生意吹嘘,怕她听着无聊,让她去他房间休息。
唐卿卿进了门,愣住了。床上躺着一个漂亮的女孩,跟她差不多年纪,手里拽着被角,露在外面的身子皆是**,她能猜出被子底下是怎样的景致,
她的视线停留在床边柜子上摆着的东西上,许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她唯一认识的就是上回她攥在手里被他扔出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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