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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1章

海水是冰冷的棺材,四面八方压来,挤碎肺里最后一点空气。

远哲的意识在黑暗和剧痛中支离破碎。他后悔了,他不该信了兄弟那番花言巧语去担保,更不该在对方卷款跑路后自己也慌不择路地跳上那艘黑船。现在好了,债没躲掉,命也要丢在这片陌生的海里。

咸涩的水疯狂涌入喉咙,带起火辣辣的灼痛。挣扎的力气迅速流失,身体越来越沉,坠向无光的深渊。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湮灭的刹那,一种奇异的、被强行剥离的抽离感猛地攫住了他!

难道是牛头马面来接人了?

……

再睁眼,是满目陌生而刺眼的纯白。

消毒水的气味丝丝缕缕钻入鼻腔,不算难闻,却明确标示着此地的属性——医院。

他还没死?

远哲艰难地转动干涩的眼球,试图看清周围。视线偏转,猝不及防地撞入一双通红的眼眸里。

那是一张凑得很近的、年轻俊美到令人屏息的脸。碎发柔软地搭在额前,眉骨立体,鼻梁高挺,薄唇因为紧抿而显得有些苍白。最摄人心魄的是那双眼睛,眼窝深邃,瞳仁是漂亮的深棕色,此刻却盛满了水光,眼尾洇开一片惊心动魄的红晕,正一眨不眨地、死死地盯着他。

见他忽然睁眼,那少年像是被烫到一般,猛地一震,长长的睫毛剧烈颤抖起来,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滚落,顺着白皙光滑的脸颊滑下,砸在雪白的床单上,洇开小小的湿痕。

他像是想确认什么,嘴唇哆嗦着,伸出手,指尖快要触碰到远哲脸颊时又像怕碰碎梦境般猛地停住,悬在半空,微微发着抖。

“嫂……嫂子?”少年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裹着浓重的、哭过的鼻音,小心翼翼得近乎卑微,“你醒了?你真的醒了……医生!医生!”

少年慌慌张张地转身去按床头的呼叫铃,动作因为急切而显得有些笨拙,按了好几下才按准。但即便在这样慌乱的时候,他的视线也始终没有离开远哲的脸,那目光里掺杂着太过复杂的情绪——狂喜、后怕、担忧,还有某种远哲看不懂的、沉甸甸的专注。

眼泪依旧不停地从他漂亮的眼眶里涌出来,他却似乎毫无察觉,只是看着远哲,仿佛一眨眼,床上的人就会消失。

远哲彻底懵了。

嫂子?是在叫他?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像被砂纸磨过,干疼得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茫然地看着这个情绪激动、哭得梨花带雨的陌生美少年。

很快,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快步进来,开始为他做检查。少年被迫退开一些,却仍固执地站在最近的距离,眼睛红得像兔子,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和表情,双手紧张地绞在一起。

“凌先生,请放心,夏先生能醒过来就是度过了最危险的阶段,生命体征正在逐步稳定……”医生检查完毕,对少年温和地说道,“只是昏迷了半个月,身体非常虚弱,需要好好静养。信息素水平也还有些紊乱,后续的稳定治疗需要格外注意。”

少年——凌昭,用力点头,声音依旧带着哽咽:“谢谢医生,我会照顾好嫂子的。”

医生护士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病房里重新只剩下他们两人。

凌昭重新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了温水,替远哲湿润干裂的嘴唇,他的动作极其轻柔,眼神专注。

“嫂子,你吓死我了。”他低声说,嗓音依旧沙哑,“医生说你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幸好,幸好……”

他又开始掉眼泪,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那笑容破碎又脆弱,配上他那张过分好看的脸,具有极强的冲击力。

远哲脑子里一团乱麻。昏迷?半个月?夏先生?信息素?这些词汇组合在一起,让他难以置信更难以理解,自己这是醒了还是没醒?

接下来的几天,在凌昭断断续续、时而因悲伤哽咽的叙述中,以及通过前来探视的律师、管家等人的话语旁敲侧击,远哲终于勉强拼凑出了现状。

他,远哲,疑似跳海淹死了,但又没完全死——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个有着Alpha、Beta、Omega六种性别的怪异世界。而他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名叫“夏淮”的Omega。原身是个父母双亡的小职员,走了天大的狗屎运,被一位名叫凌晙的家财万贯的Beta大老板看上,办了婚礼。

结果天妒(财?)良缘,两人度蜜月时乘坐的游轮遭遇事故,凌晙当场身亡,原身重伤昏迷,被救起后辗转送回国内治疗,直到半个月后——也就是现在,由他这个冒牌货醒来。

而那个守着他哭、照顾他的俊美少年凌昭,是他死去丈夫的亲生弟弟,一个还在念大学的……Alpha。

Alpha是什么,Omega又具体意味着什么,远哲还没完全搞懂,只知道似乎很复杂的性别什么的,他的内心凌乱的只有一个声调:给我干哪儿来了?这还是国内吗?

但这些细枝末节,在另一个巨大的、砸得他头晕目眩的消息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那位死去的丈夫凌晙,留下的遗产是一个天文数字。而且,这个大老板父母早已亡故,没有公婆需要伺候!也就是说,他,远哲,一个刚背负数百万债务、差点淹死喂鱼的穷光蛋,眨眼间成了坐拥亿万家产、无拘无束的自由寡夫Omega!

巨大的、不真实的狂喜像海啸般冲垮了那点对陌生世界的不安和穿越的惶恐。他需要用力掐着自己的掌心,才能勉强维持住脸上虚弱茫然的表情,而不至于狂笑出声。

值了!真的太值了!跳海跳得太值了!别说淹死一回,就是淹死十回,换这泼天的富贵,他也干!

而这份喜悦之外,最让他感觉舒心惬意的,就是那个小叔子,凌昭。

少年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着他,无微不至。喂水喂药,擦脸按摩,读新闻解闷,事事亲力亲为,就连医生来做检查,凌昭会无比认真地询问每一个细节,眉头紧蹙,仿佛那是天大的事情。

晚上凌昭就蜷在旁边的看护椅上浅眠,远哲稍一有动静,他立刻就会惊醒,俯身过来,低声问:“嫂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的眼神大多数时候都清澈见底,盛满了纯粹的担忧和恰到好处的、对逝去兄长的悲伤,但更多的是一种全然的、围绕远哲的关切和依赖。

远哲活了二十多年,除了早逝的父母,从来没被人这样细致周到、小心翼翼又心甘情愿地照顾过。

他一边心虚地享受着这份好,一边在心里感慨:这小伙子,真是又乖又善良,心思纯净,比他那个卷款跑路的狐朋狗友兄弟强了一万倍不止。

他甚至有点同情凌昭,年纪轻轻就没了哥哥,还得强撑着照顾他这个没和他哥哥领证的“嫂子”。

谁说世上没有好人的!!

出院那天,凌昭早早办好了所有手续,仔细地帮他换上舒适的便服,然后小心翼翼地扶着他坐上轮椅,推着他离开病房。上车时,凌昭细致地用手护着他的头顶,等他坐稳,又俯身过来,替他拉过安全带扣上。

距离瞬间拉近。

远哲能清晰地闻到凌昭身上那股清冽好闻的气息,有点像雪后初霁的松林,干净又冷冽,很淡,却莫名让他有点晕乎乎的,胸腔里那股因为陌生环境而始终存在的隐晦躁动似乎都被这气息抚平了少许。

他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身体不自觉地放松,甚至想靠得更近些汲取那点凉意。

“怎么了嫂子?是车里太闷了吗?”凌昭察觉他的细微动作,立刻停下手,低头关切地问。他的眼神纯净,带着毫不作伪的担忧,呼吸轻轻拂过远哲的额发。

远哲猛地回神,发现自己几乎要蹭到对方怀里,顿时尴尬得耳根发热,赶紧往后缩了缩,结结巴巴地道:“没,没事!挺好的,走吧。”

一定是这什么Omega的古怪体质影响!他暗自嘀咕,把这瞬间的异常归咎于这个陌生的性别。

新家是一座位于半山腰的独栋别墅,低调却处处透着不菲的奢华。让远哲略微意外的是,凌昭也拎着行李跟了进来。

“哥哥不在了,我有责任照顾嫂子。”凌昭的表情十分自然,甚至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坚定,“而且医生说了,嫂子你的信息素水平还不稳定,一个人住太危险了。家里空房间很多,我住这边也方便照顾你。”

理由充分,情真意切。

远哲看着少年真诚担忧的眼神,那一点点疑虑立刻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感动,“好,好……麻烦你了,小昭。”他学着原身可能的口吻,低声应道。

凌昭脸上绽开一个极其温柔的笑容,仿佛被允许留下是天大的恩赐:“不麻烦,嫂子。这是我应该做的。”

日子就这样安逸得不像话地流淌过去。远哲很快沉浸在了有钱寡夫的快乐生活中,唯一的、小小的困扰是,他觉得这个什么Omega性别挺有意思的,虽然外观没什么变化,但是身体强壮了许多。

还有一点,就是他对凌昭身上的气味产生了依赖性。

有时凌昭去大学上课,只是半天不见,他就会觉得坐立不安,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点什么。别墅很大,佣人也规矩安静,但他就是觉得莫名冷清。直到门口传来响动,凌昭的身影出现,那阵清冷的松香随风飘来,他才会下意识松一口气,甚至忍不住第一个走到玄关,下意识地贴近对方,像小动物确认气味般嗅闻那令他安心舒适的气息。

凌昭对此总是报以极度温柔的理解的微笑,甚至会主动微微张开手臂,让他能更方便地蹭到颈侧腺体附近的位置,语气宠溺又无奈,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嫂子是又不舒服了吗?临时标记的效力可能快过了,没关系的,我会帮你。”

远哲便迟钝地“嗯”一声,全然看不见少年在他主动贴近、毫无防备地将后颈暴露出来时,那双漂亮眼眸里骤然翻涌的、几乎要将他吞噬拆解入腹的深暗渴望,和嘴角那一丝极快掠过、得偿所愿的、阴湿的弧度。

他沉溺在失而复得的富贵和温柔体贴的照顾里,迟钝地以为自己是天选的幸运儿。

却不知那每日守着他的俊美少年,眼底藏着怎样深不见底的阴湿渴望。

直到这天下午。

远哲原本约了律师商讨几处遗产过户的具体事宜,预计要到傍晚才结束。但过程出乎意料地顺利,他心情大好,看着时间还早,想起凌昭前几天随口提过一家很难预约的甜品店的蛋糕,便心血来潮,让司机绕路过去,排了半小时队,终于买到那款据说口碑极佳的巧克力熔岩蛋糕。

他想给凌昭一个惊喜,那孩子照顾他实在太辛苦了。

他提前回了家,午后阳光正好,别墅里静悄悄的,这个时间,佣人通常都在后院或者偏厅忙碌。

远哲放轻脚步,嘴角噙着不自觉的笑意,手里提着精致的蛋糕盒,想着凌昭可能在自己房间看书,或者在影音室打发时间,他路过二楼自己卧室的那扇雕花木门时,发现房门虚掩着,没有完全关上。

鬼使神差地,他顿住脚步,朝里面望了一眼。

就那一眼。

他整个人懵逼了,卧室里,窗帘半掩着,午后的光线被过滤得昏暗朦胧,凌昭背对着门口,站在他那张宽大的床边。

少年身姿挺拔,此刻却微微佝偻着背,呈现出一种近乎贪婪的、扭曲的姿态。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件衣物——是远哲早上洗澡后换下来,随手扔在洗衣篮里,还来不及让佣人送洗的真丝睡袍。

他将那件睡袍,尤其是后颈标签附近的那块布料,深深埋在自己的脸上,用力地、近乎窒息地深深呼吸着,肩膀因为过度用力和某种极致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仿佛那是什么救命的药剂,又或是致命的毒药,能勾魂摄魄,让他沉沦至死。

然后,远哲听到了他低沉沙哑的、梦呓般的呢喃,带着一种沉沦到极致、扭曲又迷醉的颤音,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狠狠扎进远哲的耳膜,刺得他魂飞魄散:

“终于…全是我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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