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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开局即修罗场

偏殿内灯火摇曳,帷帐半卷。

泠韵迷迷糊糊醒来,脑子里还懵着,一睁眼便见一名面容俊朗的男子端坐首位,绯色官袍熨贴如新,胸前孔雀补子熠熠,其神色冷肃,气度森严。

「这是……甚么情况?拍戏吗?哪来的群演?」她心头一阵发懵,下意识把眼前一切当成电视剧片场。

她呆坐着,半晌没出声,脑子都像死机了一样。

身旁跪着的御药署同僚见她发楞立刻抓住机会,声音尖利:「大理寺卿大人,这一切都是泠医官之错!五殿下不过是风寒入体,是用不上附子这等烈药的!可泠医官却称此为阳气衰败,擅加附子,如今罪证昭然,她却装作昏厥,分明是心虚胆怯,不敢认错!」

高坐审位的大理寺卿,衣冠楚楚,眼神紧盯着泠韵,缓缓开口:「泠韵,妳可知罪?」

「……?」泠韵脑子一空,满腹疑问:「我?我要知甚么罪?这都是什么鬼玩意?!」

忽然,脑中涌出断断续续的记忆——

画面里,她——或者说,这个身体的原主,原本并非当值,只是临时被同僚央求换班,才赶来值守。

再一转,场景变成诊治殿下之时。她把脉确诊是寻常风寒,于是下的方子皆是祛风散寒、温和的药材,根本没有什么附子在内。

记忆与眼前同僚的指控兀自对照,泠韵满腔怒火——这分明是栽赃!但随即心底猛的一沉,脸色僵住,所以....这不是拍戏……是穿越?!

大理寺卿见她沉默,眉心微挑,语气转冷:「殿下是服了妳所开的药方才昏迷不醒。此案攸关皇嗣安危,妳还敢装哑?泠韵,妳可知罪?」

泠韵心口直跳,脑中乱成一团,但理智告诉她,当务之急是——自证清白!

她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声音颤颤开口:「敢问大人,殿下目前……有何病征?气色如何?脉象又如何?」

大理寺卿凝眸盯着她,眼底寒光闪烁,似要看穿她的小伎俩。半晌,他唇角微勾,语气带笑:「唇色青白,四肢冰冷,时而颤抖抽搐,脉象浮弱,至今昏迷不醒。」

泠韵专注细想所有环节,与脑海里记忆残片一一拼合。

当时诊治,五殿下脉息虽弱,却并未散乱,自己以寻常风寒下的方子皆是桂枝、荆芥、苏叶之类的温和药材,顶多出出汗,散一散寒气,便能痊愈。

但方才大理寺卿所述病状也符合附子过量中毒之状。

所以...是药被换了!有人动了手脚,把温和方子掉换成了大剂量的附子!

她脑中急转,附子虽能回阳救逆,却性烈如火,用之过多,反致阳气受损,毒气攻心。当此之时,若不急救,心脉一断,便是回天乏术。

那该如何挽回?

泠韵脑中一闪,深吸口气后断然开口:「先以温淡盐汤助其催吐,将胃中残药逼出;待气息稍稳,方以半碗温生姜水送服,温中止呕,安其脉络。」

众人一时错愕,但她不等回应,继续道:「其后当以清热解毒之剂中和毒性——金银花、绿豆、甘草合煎,和入少许蜂蜜解苦,亦可解毒。」

大理寺卿微侧首,声若冰刃:「我如何信妳?」

泠韵抿唇,声音坚定:「回大人,下官开立之方确为祛风散寒之剂,非回阳猛药。不知为何,所呈之药竟掺入大量附子,下官心知口说无凭,但当务之急,当以救治殿下为先。若欲追责,待殿下脱险后再行定夺亦可。下官愿竭力诊治,以尽职守;若不能,甘受法罚。」

大理寺卿负手而立,眸光凝在泠韵身上,似笑非笑,却冷得刺骨。灯火映在他眼底,像两点幽光,叫人难辨是信还是不信。

殿中一片死寂,泠韵背脊已被冷汗濡透,片刻的静默,似长过一世。

忽然,他唇角微勾,轻声道:「既如此——来人,照泠医官所言,立刻去办!」

内侍慌忙而出,奔去取生姜、蜂蜜、金银花绿豆等物。

泠韵心口一紧,却也暗暗松了口气。她知道,这位大理寺卿选择了赌——赌她不是误诊害命,而是唯一能救殿下之人。

褟上五皇子仍半迷糊,内侍先将一盏温淡盐汤喂入口中,又以竹簪轻触咽喉,他胸口翻涌,几声干呕,顺利将胃中残药吐出。再以半碗温生姜水暖胃止呕,随后服用已煎好的解毒汤剂。

片刻后,五皇子胸口起伏渐趋平稳,脉象也不再虚弱,殿中紧绷的气息微微松动,内侍皆面面相觑,暗暗舒了一口气。

大理寺卿目光扫过泠韵,语气冷峻却不失分寸:「虽殿下脉息已稳,但案情未明,还需查清。来人,将他们押入寺狱候审。」

随即一声令下,泠韵与那名同僚便被衙役押往大理寺狱。石阶幽冷,铁门沉重,脚步声在甬道里回荡,像是一步步将人压入深渊。

为防彼此串供,两人被分置于不同狱室。泠韵独自一人,四壁湿漉漉的石墙,只有高处一方窄窗透下微弱的光,空气中带着冷铁与霉气。

片刻后,泠韵被带入审室,几案高设,烛火摇动间映出大理寺卿森冷的身影。他衣冠整肃,神情严峻,目光如刃般紧盯着她。

「泠韵,本官再问一遍——」他开口,声音不疾不徐,却压得人心口发沉,「此方真是妳所开?为何药中竟掺入大量附子?」

烛焰摇曳,审室静得落针可闻。泠韵心口怦怦直撞,她一个平平凡凡的市井百姓,哪里见过这等森严审讯?四周威压逼人,寒气自背脊一路窜上她颈项。

她面色苍白,唇角颤抖,双手死死攥紧衣袖,颤颤巍巍的开口辩解:「回大人……下官所开之方,确为祛风散寒之剂,并无回阳之药……至于为何药中竟有附子,下官……下官实在不知。」

声音虽细,却咬字清楚,唯恐一个迟疑,便会被定下无妄之罪。

大理寺卿听完泠韵的辩解,神色未动,指尖在几案上轻敲,声音冷厉:「既然妳开的药方中无附子,那这药还有是谁经手?」

泠韵脑海里忽然闪过方才的画面——汤药送来时,是由一名圆脸宫女捧盏,递给殿下身侧的内侍。但她仔细想了想,刚刚殿内并未见到这名宫女的身影。

她立刻将此事说了出来。

大理寺卿闻言,目光一沉,随即一抬手冷声道:「去将她带来!」

未及片刻,衙役复返禀告:「大人,在殿后曲折长廊尽头的假山草丛里,发现一具宫女尸身,与泠医官所述相符,但早已气绝多时。」

而另一名衙役急匆匆入内道:「启禀大人,方才刚押入的御药署医官以暗藏短刀自尽,已然身亡。」

衙役话音一落,大理寺卿面色不惊反沉,似早在意料之中,眼底冷意更深。他缓缓起身,转眸看向泠韵:「此案尚待查证,泠医官,得委屈妳在狱中多留些时日了。」

牢房阴冷,墙角渗着潮水,烛火在缝隙间投下摇晃的光影。泠韵蜷坐在石板上,双手抱膝,心神仍乱得像一团麻。

明明昨夜还在解剖室里熬夜赶检验报告。好不容易完成,她疲倦得在公交车上打了个盹。结果一睁眼就来到了这。

泠韵抬头望着头顶那方窄窗,冷风灌进来,吹得她打了个寒颤。这……这是什么离谱的神发展?

再说,小说里的穿越女主不都是金手指大开,医术逆天、一路开挂、收获美男倾心吗?怎么轮到自己就成了惨兮兮的「命案嫌疑人」,还关在这鬼地方?

但看来暂时是回不去了,她也只能先硬着头皮走下去,再慢慢做打算。

泠韵攥紧手指,心里忍不住长叹:「求求了,给我一个像样的金手指吧!不然这开局就是地狱难度,谁受得了啊!」

几日过去,泠韵也慢慢打听清楚了当下的背景——弘熙十三年,朝局暗涌,诸皇子之争已渐露端倪。将她押来审讯大理寺卿名为宣凌,年仅二十六,却已身居要职。为当朝工部尚书宣承安次子,宣凌自幼家学深厚,行事以执法严明、行事果决著称,京中人常称他玉面阎王。

在泠韵被关押的五天后,牢门外传来脚步声,随之进入的,正是那位面色冷峻的大理寺卿宣凌。他立于牢门外,衣襟仍整齐如昔,目光扫过泠韵,淡淡道:「与此案相关之人,皆以身亡。如今活口唯有妳一人。」

泠韵脑中一片慌乱——她怔怔问:「那……那我——?」

宣凌直视她,声音淡然但毫不掩饰冷意:「妳暂不得出狱。留在此处,至少能保妳一条性命。」

这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胸口。泠韵心里急得不得了——在这里吃不饱、睡不好,每分每秒都像刀割,她几乎抓狂般喊出来:「我不想待在这!」

宣凌斜眼看她,语带讽然:「待在这里,至少能保命。妳还想往哪去?」

泠韵猛然一滞,怒气和恐惧交织让她喘不过气来,但脑中仍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她是唯一的活证,不如把这点「筹码」用在刀口上?

归拢思路后,她小心开口道:「既然如此……我可否随大人一同调查?在医理与用药上,我或许能出上一分力。再者,若能跟在大人身边,也可保我性命无虞。大人意下如何?」

宣凌沉默片刻,目光掠过她的面容,似在衡量她话语中的诚意与可用之处。片刻后,他淡淡道:「妳的提议倒有几分用处。若妳能配合并在监视下行事,那便随本官一同办案。」他的声音不疾不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分量,「只是此举违常例,但若真能查出端倪,便是为朝廷立功。妳自此随我左右,辅佐查验药方。若有一丝欺罔,休怪本官无情。」

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铁锁声沉闷回响。泠韵双眼猛的亮了起来,几乎闪闪发光,盯着衙役掀开锁链的动作,像只终于得放出笼的小狗,心中雀跃不已。

——太好了!终于不用再待在这鬼地方啦!

这一瞬,她的眉眼都舒展了,先前囚室里积压的阴翳被吹散,整个人透出久违的轻快。

宣凌静静观察着泠韵神情,眼底却浮上一抹玩味:「这女子,表面小心谨慎,动辄畏缩,似乎胆小怕事。可殿上解毒时沉着果断以及方才与自己交涉亦毫不退让。如今又因一点自由而喜形于色,与先前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判若两人,倒是挺有趣。」

殿内草丛间,圆脸宫女的尸身被抬出。她颈间青痕明显,周围宫人皆议论纷纷。

大理寺衙役将尸身抬至尸库,泠韵靠近细看,却察觉不对。宫女唇角及指甲泛黑,牙龈溃烂,两枚门齿松动欲脱,这并非单纯窒息能造成的征状。若真是勒死,怎会出现牙齿脱落?这反倒像是中毒迹象。

泠韵靠近宣凌低声道:「大人,该名宫女这不是勒毙致死。她的唇龈溃烂,齿牙松动,像是服了剧毒之后再遭人勒杀。」

宣凌皱眉俯身,目光随她所指察看,果然见到痕迹。他神色凝重道:「倒像是砒石之类……只是尚难断定。」

泠韵忽然脱口而出:「解剖不就清楚了?」

宣凌身旁两名随从闻言惊愕对望,面露惊骇之色。

宣凌挑挑眉:「说得好,那么妳来?」

当宣凌以为泠韵会退缩时却见她却神情镇定,扫了眼库房案几上的验尸刀,伸手取来动作熟练切开宫女咽喉及腹腔,检查黏膜与胃囊残渣。探入胃囊。只见半凝的食物残渣中,竟夹杂细碎粉末,因胃液浸染,已成黑褐色沉淀。

泠韵指着沉淀物道:「这是…砒霜粉末。若真是勒毙,颈喉应当显瘀血,气道亦多痰涎阻塞,甚至软骨折断。此尸身气道洁净无异,反在胃囊中留有黑色沉淀物,由此可知,此名宫女应是生前误食含砒霜之物致命,事后再被人以勒痕伪装,试图掩去遭下毒的真相。」

宣凌目光冷沉,却难掩震惊及疑惑。

他还记得,当时泠韵在偏殿因被指误诊而吓得面目苍白,甚至一度晕厥。他原以为泠韵不过是个胆小懦弱之人。但如今却见她行事干脆俐落,甚至敢直接上手剖验尸体还面不改色。

想至此,宣凌心中对于泠韵的印象微微的改观了些,但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审视之意,忍不住重新打量起这位女医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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