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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进宫看戏

泠韵背脊僵直,脸色淡淡,心里却紧绷如弦。她不知刚才的举动算不算妥帖。在这位玉面阎王眼中,是多此一举,还是恰到好处?

她强自装作镇定,衣袖下的指尖却悄然蜷紧。

这感觉就像初次与新上司共事,不确定自己表现是否合乎上司心意,只能咬牙维持镇静,不露出半分怯色。

同时她心里忍不住暗暗吐槽:「在现代当法医天天熬夜加班已经够辛苦了,没想到穿到古代,却依旧逃不掉打工人的命。这古代公务员日常如此水深火热,一点都不轻松啊。」

突然,一名衙役匆匆前来禀道:「大人,宫中来报——五殿下已醒,贵妃震怒,命您立即入宫。」

宣凌神色未动,只略微颔首。转眸间,视线落在一旁的泠韵身上。

「走吧。」他语气淡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

泠韵愣了一下,心头一紧,随即快步跟上。她才脱离牢狱之灾得了片刻喘息,现在又要直面皇子与贵妃,不由得有些心慌。但既已被卷入这桩案子,此刻也无处可逃。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宫门,日光映照下的琉璃瓦耀眼生寒,泠韵见着心底不由打了个冷颤。她暗暗攥紧袖口,只能提醒自己——这一遭,无论如何要沉住气。

殿中氤氲着药香,却压不住一股浓烈的火气。方才苏醒的五皇子半倚于榻,脸色仍苍白,额上薄汗未干。顺贵妃坐在床畔,见泠韵随宣凌进来,眉心立刻一皱,声色俱厉:「宣凌,你竟将此人带来!言儿如今虚弱全拜她误诊所致,来人!还不将她押下去处死?!」

殿门口的侍卫已跨前一步,刀锋隐隐寒光。

泠韵心头一颤,下意识退到宣凌身侧,眼神带着压抑不住的求救。

宣凌却神色不变,嘴角含着一抹温和的笑意:「娘娘息怒。五殿下今日能够醒转,实是幸亏泠医官急时施治。经臣细查,殿下原本该服下的风寒汤药,途中遭人调换。若非泠医官机敏,此刻怕是见不到殿下醒来了。」

顺贵妃闻言,眸光一闪,语气虽仍不善,却已带几分迟疑:「真有此事?不是她误诊言儿?」她咬牙再问,声音里夹着惶惶不安,「那究竟是谁换了言儿的药?!」

宣凌朝她一揖,语气冷肃:「臣此来,正是要彻查此事,还请娘娘与殿下首肯,让臣调阅内侍之供。」

他顿了顿,眼神掠过站在殿角的一名太监,声音沉缓却带劲力:「这几日臣已查到,那名死去的圆脸宫女玉荷,与殿下贴身内侍阿喜,私下往来甚密。正是她藉阿喜之手调包了药。」

殿中一片哗然。宫人面色变幻不定,顺贵妃的指尖紧紧攥住帕子,眼神如刀般望向阿喜。

沈韶言也颤声道:「阿喜?」

阿喜双腿一软,几乎跪地,脸色惊白如纸。他浑身颤抖,声音破碎:「娘娘冤枉!奴才、奴才只是与她偶尔说上两句,断不敢做出这等大逆之事!」他额头冷汗直落,死死叩头,声音愈发急切,「奴才忠心于殿下,万不可能害殿下啊!」

顺贵妃眉色阴沉,厉声喝斥:「住口!你日日伺候在殿下身侧,若不是你旁人如何能将药调换?」

宣凌眸光一凛,缓缓上前一步,声音不高,却字字如铁锤般砸在众人心口:「阿喜,本官已查到玉荷数次夜里出入偏院,皆是因你私下放行掩护。你若再狡辩,不止是你一人,连你家人都难逃牵连。你还不说实话?」

阿喜面色霎时煞白,整个人如被抽去骨头般瘫在地上,唇齿打颤,支吾说不出话。

五皇子气得浑身发抖,握紧被褥的手指泛白,声音颤颤:「阿喜……你……你竟敢……!」

顺贵妃只觉怒火翻涌,忽然起身,上前一步,抬手便是一巴掌,重重甩在阿喜脸上,清脆之声在殿中回荡。

「你这狗奴才!」她气得浑身发抖,声音尖锐,「殿下待你不薄,平日里衣食都优于旁人,你不好生侍奉,竟与宫女私通,还意图谋害主子?!」

阿喜被打得口角渗血,整个人伏倒在地,几乎连声音都抖得断断续续:「奴……奴才……知错……娘娘饶命……。」

顺贵妃胸口剧烈起伏,几乎立刻喝令左右侍卫:「将他押下!严审到底,务必叫他说出背后是谁指使的!」

宣凌正冷冷注视着阿喜,忽的余光扫过,见身旁的泠韵早已没有方才那副惊惶无措的神色。

她双眼亮晶晶,嘴角微微上挑,满脸兴味盯着顺贵妃与阿喜的争执,一副「看戏」的模样。

他微微诧异不自觉扯了扯嘴角,眼底掠过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或许是宣凌目光过于明显,泠韵终于有所察觉,抬眸一望,正对上宣凌那双深不见底的眼。

她心头一跳,连忙往旁挪了一步,迅速与他拉开些距离,并立刻收起「吃瓜看戏」的神情,板起脸,眉目严肃看着眼前的场面。

然而在宣凌眼中,不过是欲盖弥彰。她那点小心思,藏得一点都不牢靠,反倒显得有几分假正经。

他心底冷笑,还装呢。

阿喜原本瘫在地上,满脸惊惶,见顺贵妃怒意滔天、侍卫也向前要将自己押下,他从宽袖中摸出一个小瓷瓶,扣开瓶塞便要将毒药倒入口中。

泠韵眼尖,几乎是反射性的扑上去,双手捏住他的下颌两侧,用力向外掰开,使得他一时无法吞咽下去。她急声大喊:「他要自尽!」

阿喜被制住,双眼登时浮起狠厉之色,反手从衣襟内抽出一柄短刀,寒光乍现,直直向泠韵的胸口刺去。

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锵」的一声,宣凌已欺身上前,一把扣住阿喜持刀的手,力道沉稳如铁。刀锋在离泠韵胸口寸许之处被生生止住。随即他反手一压,短刀便被甩向一旁,插入石砖缝中,发出清脆颤音。

接着,他手指如钳,猛的扼住阿喜下腭,顺势一扭,硬生生卸掉了他的下巴。

阿喜喉咙中一声闷哼,原本含在口中的毒药顿时吐出。宣凌不给他半分喘息的机会,一记拍在他后颈。阿喜眼前一黑,身子瘫软下去,昏迷不醒。

殿内众人皆惊,顺贵妃气得面色铁青,连声叱责:「竟敢当着本宫面前行刺!给本宫押下去严审!」

榻上的沈韶言脸色苍白,双眸惊疑不定,声音带着颤意:「阿喜跟了我这么多年……怎么会……!」

宣凌上前一步,低首抱拳,神情冷峻却恭敬:「此事仍需查明。今日惊动娘娘与殿下,实乃臣办事不力。阿喜一案,将由大理寺接手严审,待查得真相,定会禀报陛下与娘娘。」

顺贵妃面色铁青,连声叱道:「务必要给本宫审得明白!究竟是谁要害我言儿!」

宣凌目光沉沉,抬手一挥,命随从将已昏过去的阿喜押走。随即行了一礼,带着泠韵退下。

出了宫门,夜风里透着一丝寒意。泠韵仍心有余悸,脚步不自觉放慢。方才险象犹在脑海回荡,那柄短刀的寒光仿佛还逼在眼前。她只觉一股冰意自脊背窜起,顺着脊梁一路蔓延上来,直冷到后脑与心口,教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宣凌侧目看了她一眼,声音淡淡的,带着几分冷意却不急不徐:「怎么,这会儿才觉得怕?方才冲上去时,可没见妳有半分犹豫。」

泠韵面上涨红,支支吾吾道:「我……我没想那么多……。」

宣凌冷哼一声,声音压得极低,却如利刃般凌厉:「下次行动前,先想想自己有没有本事自保。别弄得旁人还得替你收拾残局——徒增麻烦。」

泠韵心口一窒,只能咬唇点点头,没有再辩。

泠韵一路默默随着宣凌出了宫门,宫墙在暮色下高耸,冷风呼呼灌来,吹得灯笼火焰颤颤不稳。

宣凌迈步走向候在外头的马车,正要登车时,余光瞥见身后那小小一抹身影竟也跟着上前。

他挑眉,语气淡淡却带着一丝疑惑:「妳还想跟着本官回府?」

泠韵愣了一下,脱口而出一声:「啊?」

宣凌看着她,似笑非笑:「妳不回泠府,要随我回府做什么?」

泠韵被问得一滞,眼神飘忽,犹犹豫豫的说:「……那、那要是有人半路来杀我怎么办?」

宣凌盯了她一瞬,唇角似勾非勾,终于抬手撩开车帘,淡淡道:「本官会派人暗中护着妳,不必担忧。」

话落,他头也不回的踏入车厢,车帘垂下,马蹄声渐远。

车声渐远,只留泠韵独留原地,她盯着宣凌马车消失的方向,心里直喊:「回家?可我根本不知道我家在哪啊啊啊!」

她孤零零的呆站在宫门前,像一只被赶出笼的小兽。风一吹过,连耳边的碎发都显得无所依归。

片刻后,她长长吐出一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

——她不是小孩子,既然宣凌不管,那就只能靠自己。

泠韵闭上眼,努力回想残留的记忆。脑海里断断续续浮现出几幅画面:泠府高耸的朱红大门,门口两尊石狮子威严矗立;还有后巷那株老榆树,总有人在树下乘凉……

就这样,沿着零碎的记忆线索,泠韵一步一步,在夜色中寻到了那条回泠府的路。

泠府门前灯笼摇曳,两名家仆守在门侧。见泠韵归来,忙上前推门,让她进入府中。

泠韵一踏入泠府,迎面就见一名妇人,绣金暗纹的缎裙随步摇曳,雍丽端重,眉眼间却透着一丝刻薄。她从容而来,目光在泠韵身上盘旋片刻,唇边忽地勾起冷笑:「哎呀,这不是咱们泠府的二姑娘?前些日子还因误诊五殿下被押去大理寺呢,满城人都在传。如今竟还能完好无损回来?真是佛祖保佑啊。」

她步子慢悠悠靠近,唇角笑意带着几分讥诮:「当初闹得满城皆知,说什么泠府出了个女医官,光耀门楣。如今呢?御药署里还没坐热板凳,就因误诊落得进了大理寺。这般颜面丢尽,可算叫人笑话了。」

泠韵脚步一顿,整个人愣住。她眨了眨眼,满脸疑惑——这谁啊?她愣愣望着眼前的妇人,脑子像卡住一样,怎么也想不起来她是谁。

王婉清见状,冷笑一声,抬高了嗓门:「怎的?难不成这牢里走上一遭,把妳吓傻了?哎呀,真是可怜见的!」

突然,泠韵脑海里「叮」的一声——想起来,眼前此妇人是泠家大房的夫人、她的大伯母王婉清。还未来得及开口回话,忽听前方传来一道急切的声音。

「沄舒!」

声音清朗而带着几分焦急。泠韵转眸望去,只见一名青年快步而来,身着月白直裰,眉目间与自己有几分相似。那眼神里的担忧,让她心口一紧——记忆猛然对上号,这是她的亲大哥,泠濂道!

泠濂道径直走到她面前,眉宇间满是紧张与心疼:「妳可算回来了!可有受伤?父亲母亲听闻妳因五皇子之事被关进狱中,日夜忧心,几番托人求助,却都无法将妳带出来。这些日子,可曾受苦?」

王婉清眉梢一挑,冷哼一声,却被泠濂道凌厉的目光扫过,话生生堵在喉头。

泠韵怔怔望着眼前的青年,心底翻涌着复杂情绪。记忆里明明知道他是自己亲大哥,可仅是拼凑的片段。她不知该如何回应,只得勉强勾了勾唇角,声音有些生疏又尴尬:「哥哥…我无事,你放心。」

泠濂道神情仍紧绷,像是不太信,又细细打量她一圈,直到确定她并无伤痕,才稍稍松了口气。

王婉清见兄妹二人亲暱,不由冷哼一声,正欲开口讥讽几句。

泠濂道眉目一凌,神色骤冷,直直扫向她。眼神中那股压迫,让王婉清话到唇边,硬生生噎住,只觉心口一闷,竟不敢再出声。

他随即收敛神色,转而朝王婉清微微颔首,语气礼数周全却不容置喙:「大伯母,沄舒平安归来,我便带她回院见父亲母亲了,恕我失陪。」

说罢,便带着泠韵径直往内院而去。

泠韵只觉兄长的身影清峻挺拔,行止间带着几分冷劲,与方才她记忆里模糊的印象渐渐重叠起来。心底微微一暖,脚步也不自觉快了几分。

泠濂道带着泠韵入了内院,甫一踏进厅堂,便见何惠盈迎了上来。她眼眶早已泛红,几日来积压的愁苦在这一刻再也抑不住,颤着手将泠韵紧紧搂入怀中。

「沄舒……」她声音哽咽,泪水滚落,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一遍遍唤着这个名字,像要确认女儿真真切切在眼前。

泠韵还不太习惯这样热烈的亲情。看着母亲泪眼婆娑、颤抖的双手,她心头闪过一瞬茫然,却也在漾起一丝微酸与温暖。她犹豫着抬起手,回拥住母亲低声回应:「娘,我回来了。」

泠楚瑾则立在一旁,面容憔悴了不少。见女儿平安,终于长长舒出一口气。他眼底隐着湿意,却强自忍着,只抬手轻轻抚上泠韵的肩头,低声道:「妳回来就好,这些日子……委屈妳了。」

何惠盈原还想问些什么,却见泠韵一脸疲惫,便不再多问,只催促着她先去洗漱歇息。

泠韵回到小院,换过衣裳,躺上榻时整个人像被抽空了力气。这几日的纷纷扰扰,直到此刻方才静下来,脑中乱绪渐次浮现,终于有了时间去思考。

她盯着房顶想着,既然选择了走一步看一步,那首先得把御药署医官的身份扛稳,否则稍有差池,随时可能被人拿来当刀使。

况且五皇子中毒案尚未水落石出,若不查清究竟是谁在暗中设局,下一次被推入深渊的,恐怕还是她。

她翻了个身,心念愈发清晰。这世道虽有女性当官,但终究还是男尊女卑的天下。若想在这样的世代立足,不光要有本事,还要有能让旁人不敢轻易动她的分量。唯有不断增强自身,才能握住自身的安危与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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