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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赵府的试探与御膳房的“身份错位”

灵昭对着铜镜理了理衣襟,玄色常服的衣料垂坠感极好,袖口绣着暗金色的帝纹,在烛火下泛着低调的光——这是冥界帝王专属的服色,虽非朝服,却比寻常常服多了几分肃穆。她指尖划过领口的盘扣,对铃儿道:“拜帖送出去了?”

“送啦!”铃儿头顶的小叶子晃得欢,银铃叮叮当当地跳,“赵统领府的老管家说,大人在演武场等着呢,让咱们径直过去就行!”

铜锁背着个鼓囊囊的小布包,里面是灵昭从书库翻来的《军械图谱》,后脑勺的金属短发支棱着,像揣了只紧张的小兽。他攥着布包带子,腰间铜锁“咔啦”轻响:“陛下,真要……真要说护心镜的事?”

“不然呢?”灵昭抬眉笑了,“总不能空着手去说‘我想跟你交个朋友’吧?”她要找赵晏,总得有个体面由头。前几日从御膳房杂役口中得知镇魂军刚换了新护心镜,这由头再合适不过——既沾军务,又能扯上灵汐女帝留下的规矩,不至于让这位正值壮年的将军觉得她来意唐突。

赵府的演武场比想象中朴素。青石板地上嵌着深浅不一的枪痕,像刻在时光里的军功章,一看便知常年有人操练。场中央,玄甲男人正握长枪,枪尖稳稳挑着块厚铁盾,臂膀转动时,玄甲鳞片随着肌肉贲张轻轻错动。只听“哐当”一声脆响,盾牌竟被挑得嵌进旁边石墙,边角崩出的碎石子弹在地上。他额角渗着薄汗,抬手擦汗时,腕间一道陈年刀疤纵横过腕骨,像条沉默的蜈蚣,藏着数不清的战场故事。

“好!”周围亲兵齐声喝彩,声浪撞在石墙上又弹回来。

男人回头,露出张棱角分明的脸,眼角已有细密的纹路,鬓角染着些许风霜,却丝毫不显老态,反而透着股久经沙场的沉稳——正是赵国晏。他看见灵昭时,握着枪的手顿了顿,随即利落地收枪,枪杆拄地发出“咚”的一声闷响,拱手行礼的动作标准却透着股疏离,声如洪钟般响起:“陛下驾临,臣有失远迎!”

这声量震得灵昭耳尖微微发麻,带着中年男人特有的厚重底气。没有多余的热络,连称呼都带着军人特有的铿锵,比朝堂上那几句应付多了几分实在,却也更显距离。

灵昭坦然受了礼,笑容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庄重:“赵将军不必多礼。朕听说镇魂军新换了护心镜,特意来看看。灵汐陛下当年总说,‘护心镜是士兵的第二重命门’,朕想着,总得亲眼瞧瞧才放心。”她特意加重了“灵汐陛下”四个字。

赵晏的眼神果然动了动,眼尾的纹路里漫进些暖意,像被往事焐化的冰棱。他对亲兵扬了扬下巴,声音依旧洪亮:“取一面来!”

亲兵们听令,动作都比平时快了半分,很快将护心镜送到灵昭面前。黄铜镜面亮得能照见人影,指腹抚过冰凉的边缘,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灵昭翻出布包里的《军械图谱》谨慎确认后,指着其中一页:“按图谱记载,护心镜内侧该有三道镇魂纹,可这面……”她指尖敲了敲镜面内侧,“只有两道。”

赵晏猛地抬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中年人的审慎让他没立刻表态,开口时音量未减,却添了几分探究:“陛下……看得懂军械图谱?”

“略懂。”灵昭合上图册,语气轻描淡写,“灵汐陛下的书库里有不少这类书,闲来翻看过。” 她没说,原主的记忆里,灵汐女帝曾手把手教过她认这些符文,那时赵国晏还只是灵汐身边的亲卫队长,总在演武场边看着她们笑。

赵国晏沉默片刻,挥了挥手让亲兵退下,场边只剩他们三人。中年人的沉默往往比言语更有分量,他开口时,声音依旧洪亮,却少了几分疏离,多了些直面问题的坦荡:“陛下今日来,不只是为了护心镜吧?”

“现在倒是真想问问将军,”灵昭迎着他的目光,“这护心镜若是挡不住厉鬼煞气,该找谁理论?”

这话问得直白——负责护心镜的事谢临渊的人,护心镜出了问题,赵国晏作为军方统领,管不管?

赵国晏盯着她看了半晌,忽然转身走向演武场边的铁骨兰。那花叶片发蔫,显然许久没好好照料。“这花是灵汐陛下亲手栽的,”他声音沉了沉,洪钟般的嗓音里多了丝不易察觉的怅然,像中年人回望青春时的喟叹,“得用无回渊的灵泉水浇才活得好。” 他顿了顿,对身后的亲兵道,声如洪钟,带着不容置疑的军令状:“去取些灵泉水来,按陛下刚才说的,把护心镜的事查清楚!”

没直接回答,却用行动表了态。灵昭看着他不算挺拔却异常稳健的背影,听着那依旧洪亮却藏着些故事的嗓音,知道这一步算是踏对了——这位中年将军虽没站队,却默认了她的“过问权”。

从赵府回来,灵昭突然想吃点带劲的。她想起地球的糖醋排骨,琢磨着用冥界的阴兽肋排和血果浆试试,便匆匆换下扎眼的玄色常服,带着铃儿和铜锁直奔御膳房。

厨子们看着女帝亲自指挥“用忘川蜜收汁”“加冥府椒粉提辣”,个个目瞪口呆。铃儿蹲在灶台边,头顶的小叶子被蒸汽熏得发亮,银铃叮叮当当地响:“陛下,糖放多了吧?” 铜锁抱着个凝魂蛋,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腰间的铜锁吊坠,“咔啦”声混着锅里的咕嘟声,倒挺热闹。

“这味儿……挺特别。”

清朗少年音突然响起,没有北境风沙的糙劲,倒带着点未脱的青涩。灵昭回头,撞进双亮得像星子的眼——来人穿件藏蓝色常服,领口袖口绣着简单云纹,是冥都坊市巡防官的制式。他步子带着少年人特有的轻快,停在灶边时,发梢还沾着点外面的风,皮肤是健康的燕麦色,眉骨分明,鼻梁高挺,明明是英气长相,嘴角却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手里拎着巡查用的木牌。

他身后跟着个小吏,小声提醒:“凌大人,御膳房不是咱们巡防的地界……”

“闻着香味过来的,怕是什么违规的吃食。”被称作凌大人的少年摆摆手,步子轻快地走到锅边。他心里其实对这位“女帝”早有定论——卫师傅常说“帝王当镇得住场子”,可朝上那位总低着头,倒像被判官捏着线的木偶。只是师父亲自教过他“君臣有别”,再瞧不上,也得守着本分。此刻他只当眼前是个普通厨子,抽了抽鼻子,“血果和肋排?这么搭倒新鲜。”

他看向灵昭,眼神里是纯粹的好奇,没有谄媚也不算失礼,“你是御膳房新来的师傅?看着……年纪不大。”

灵昭愣了愣——这便是铃儿提过的那个“被卫将军送来磨性子的少年”?传闻里是卫凛的亲传弟子,来了冥都高官俸禄不要,随手一指当了个管街道的闲差。看这模样,确实是个没被风霜磨钝的少年,眼神亮得很。她故意逗他:“年纪大的师傅,未必有这手艺。”

“哦?”凌越来了兴致,指尖轻点锅沿,“我在北境时,见老师傅做过肋排,都是用煞气熏烤,哪像你加这么多糖蜜。”伸手想掀锅盖,被灵昭用锅铲轻轻挡了下:“还没收汁,急什么?”

“也是。”少年收回手,倒没恼,反而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我叫凌越,管这附近几条街的巡防。你呢?”

“姓灵。”灵昭随口答。

话没说完,外面传来老阴官的唱喏:“陛下,判官府送来的军械核对表,您要现在过目吗?”

凌越的手猛地顿在半空,脸上的笑意僵住了。他看看灵昭,又看看外面躬身待命的老阴官,手里的木牌“啪”地掉在地上——这穿着素色常服、围着灶台转、还敢用锅铲挡他的“灵师傅”,是那个只在朝会上远远见过、总低着头的女帝?!

他脑子里“嗡”的一声,卫师傅教的“见君不怠”瞬间压过了所有漫不经心。猛地后退半步,手忙脚乱地捡起木牌,规规矩矩地躬身行礼,声音都比刚才紧了些:“臣、臣凌越,参见陛下。臣……不知是陛下,唐突了。” 燕麦色的脸颊泛起一层薄红,耳根也悄悄热了——他可以腹诽“不够格”,却不能真的失了礼数,这是卫家教他的第一课。

灵昭心里暗自感慨判官怎么突然让她过目“要事”,还真是敏锐。一面忍着笑,把锅铲递给旁边的厨子:“盛出来吧。” 她转向凌越,语气放缓了些:“无妨,本就没穿朝服。”

凌越僵在原地,手心里全是汗。他偷偷抬眼瞥了下灵昭,又赶紧低下头,心里又羞又窘——刚才那番话要是传到师傅耳朵里,少不了一顿训斥。可不知怎的,想起她用锅铲挡他时的坦然,又觉得和传闻里那个“傀儡”不太一样。

铃儿捂着嘴偷笑,银铃笑得更响了;铜锁把凝魂蛋往他面前递了递,像是在安慰。

这场初见,以少年小官的大型社死现场收尾。灵昭看着他几乎是同手同脚退出去的背影,突然觉得这冥界的权力场,好像也没那么压抑了。至少,她多了个“小插曲”——谁能想到,卫将军特意送来磨性子的亲传弟子,会在御膳房跟女帝聊做菜呢?

而凌越走出御膳房,对着小吏懊恼地抓了抓头发,声音压得极低:“我刚才是不是傻?那可是女帝!” 小吏憋着笑,递给他块帕子:“大人,您脸都红透了。” 凌越接过帕子,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灵昭说“年纪大的未必有这手艺”时的样子,第一次对“傀儡女帝”的传闻,生出了点怀疑。

远处的判官府内,谢临渊翻着暗卫送来的短报,目光在“女帝访赵府,论护心镜;遇坊市巡防凌越于御膳房,越不识帝,后窘甚”一行上停了停,随即在末尾盖了个“阅”字印。

朱砂印泥落在纸上,像个极淡的句号。他将短报归入卷宗,继续批阅政务,仿佛刚才那点波澜从未存在过。

只是指尖翻过纸页时,目光在“凌越”二字上,多停留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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