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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御膳房的烟火与判官府的卷宗

被谢临渊“护送”回到宫门口后,灵昭还在回味孟婆汤自动售卖机的广告语——“一口忘前尘,再喝续新生”,琢磨着这冥界连忘忧水都卷成这样了。

“陛下。”谢临渊在寝殿门口站定,玄色常服的袖口垂着,规规矩矩,“冥界不比宫墙内,昨日您被鬼魂围堵时,巡差正处理厉鬼暴动,若不是臣恰巧路过……”他顿了顿,语气平直得像在念《冥界安全守则》,“臣与诸官皆有公务在身,无暇时刻护卫。为陛下安全计,非必要,勿再擅离。”

灵昭愣了愣。他没说“禁足”,没提“规矩”,只摆事实——你看,大家都很忙,没人有空盯着你这只容易闯祸的小兔子。这理由实在得让她没法反驳。

“知道了。”她踢了踢裙摆,像被老师没收了玩具的学生。

谢临渊颔首,转身离去时,玄色衣摆扫过门槛,带起一阵墨香。灵昭望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这老古板的“冷面”下,藏着点奇怪的逻辑:他不是要困住她,是觉得她“麻烦”,得放在安全的地方省得添乱。

“陛下别气呀。”铃儿凑过来,头顶的小叶子蔫蔫地搭着,发间银铃“叮”地响了一声。

铜锁赶紧从兜里摸出个巴掌大的小铜铃,是用他腰间铜锁的边角料打磨的,铃舌上还缠着圈细银丝,后脑勺的金属短发紧张地支棱着,把铜铃往灵昭手里塞,腰间铜锁“咔啦”轻响:“响的,不吵。”

灵昭捏着冰凉的铜铃,指尖划过光滑的边缘,铃铛被她碰得“叮”地一声轻响,她笑了。至少,她不是真的孤身一人。

被“劝”在宫里待着的日子,灵昭没闲着。她拉着给殿里换灯盏的老阴官唠嗑,对方却像揣了块烫炭,话没说三句就往门外缩:“陛下饶了老奴吧,判官大人有令,不许妄议朝政。”

“那说说灵汐女帝?”灵昭递过去半块忘川糕——这是昨天从御膳房顺的,甜中带点草木香。

老阴官眼神闪烁,掰着手指头数:“灵汐陛下……厉害!三百年前平无回渊煞气,那煞气凶得很,能蚀魂销骨,是陛下带着赵统领、还有当时还是先锋的卫凛将军,仨人领着亲兵冲在最前面。卫将军那时就敢提着刀往煞气最浓的地方闯,硬生生劈开一条路;赵统领守在侧翼,寸步不让……那仗打得哟,冥界的黑雾都染红了……现在想想,也就灵汐陛下能镇住这俩煞星。”说到这儿突然闭嘴,抹了把汗,“老奴嘴笨,说不明白!”

灵昭看着他逃也似的背影,咬了口忘川糕。灵汐女帝,赵统领,卫将军,无回渊……这些词像散落在地上的拼图,她得一片一片捡起来。原来那位远在边关的卫凛,当年也是跟着灵汐出生入死的人。

转机出在给她浆洗衣物的小阴差身上。那姑娘总对着一盆染了墨的朝服唉声叹气,灵昭问起,才知道她弟弟在刑律司当差,因不小心打翻了李大人的茶盏,被发配去看守寒冰狱了。

“李大人?”灵昭挑眉,“刑律司的李肃?”她记着铃儿提过,这人是谢临渊的亲信。

小阴差点点头,眼圈发红:“听说李大人手里握着好多人的把柄,连赵统领都被他参过几本……不过赵统领是谁?那是跟着灵汐陛下打了一辈子仗的人,根本不在乎这些。”

灵昭摸着下巴。看来灵汐女帝当年的班底里,藏着不少硬骨头。

三日后,灵昭还是按捺不住,借着“想吃新鲜忘川藕”的由头,带着铃儿和铜锁溜去了御膳房。

刚踏进门槛,就被一股奇异的香味裹住了——蓝幽幽的魂火在灶台里跳动,锅里炖着的“轮回汤”咕嘟冒泡,飘着几片半透明的忘川藕;案板上摆着紫莹莹的冥府椒,切菜的厨子被辣得直冒白烟,嘴里还嘟囔:“赵统领的兵就是能吃,这月都加了三次餐了!也难怪,冥都最近不太平,总有些小打小闹,不多吃点哪有力气巡逻值守。”

铃儿踮着脚扒着灶台,头顶的小叶子被热气熏得发亮,银铃叮叮当当地响:“陛下你看!那藕切开来有星星!”

铜锁盯着旁边笼屉里的“冥府糕”,黑黢黢的糕点上撒着亮晶晶的糖霜,他腰间的铜锁“咔啦”响了一声,显然是馋了。

灵昭正想让厨子盛碗汤,忽然听见角落里传来呵斥声:“没用的东西!”一个胖管事正指着个瘦小的杂役骂,“汤勺都拿不稳,烫着阴兵了你担待得起?这些可是给赵统领亲卫备的口粮!”

杂役抱着头蹲在地上,肩膀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手里的汤勺摔在地上,磕出个豁口。

“等等。”灵昭走过去,踢了踢地上的汤勺,“刚才明明是你自己后退撞了他,怎么怪起人来了?”她转头对铃儿说,“把你攒的凝魂珠分两颗给他,让他去换个新勺子。”

杂役猛地抬头,眼里闪着泪光,磕磕巴巴道:“谢、谢陛下……”

胖管事认出是女帝,脸瞬间白了,“噗通”跪下:“陛下恕罪!小的有眼无珠!”

灵昭没理他,蹲下来帮杂役捡汤勺,状似随意地问:“你在这儿待久了,该知道朝堂上的事吧?比如……文官里头,现在谁说了算?”

杂役挠挠头,想了想说:“文官啊……以前灵汐陛下在时,部院大人多,遇着事还能坐下来吵吵,谁有理听谁的。现在嘛……”他往判官府的方向瞥了瞥,“基本都看判官大人的意思。李肃大人他们几个跟着判官大人,底下的官儿谁敢说个不字?”

“就没人能说上话?”灵昭追问。

“武将里有两位。”杂役压低声音,“一位是赵晏统领,手里的兵硬,判官大人定事,有时也得问问他的意思。另一位就是卫凛将军,驻守北境的,当年跟着灵汐陛下平无回渊煞气时,就敢单骑闯阵,现在手里的铁骑更是能踏平半个冥界!可惜啊,卫将军十年都未必回冥都一次,常年守着边关,朝中就剩赵统领一个能在判官大人跟前占点分量了。”

灵昭捏着汤勺的手指顿了顿。原来卫凛是边关大将,难怪明明当年跟着女帝征战的有两人,如今朝堂上的武将队列最前列,却只站着一人。

“那你知道灵汐女帝为什么闭关吗?”

杂役摇摇头:“没人知道。只听说闭关前,她把一枚‘界域令’交给了判官大人,说是‘若冥界有难,可凭此令调动所有力量’……前阵子赵统领想去看看闭关地的结界牢不牢靠,判官大人没同意,俩位大人在宫门口僵了半炷香,最后还是赵统领叹着气走了。”

界域令?灵昭默默记下。能让赵晏执着、卫凛(或许)认可的信物,绝非凡物。

离开御膳房时,铃儿啃着半截忘川藕,藕孔里的“星星”其实是细碎的荧光,沾得她嘴角亮晶晶的,小叶子随着咀嚼晃来晃去;铜锁捧着块冥府糕,糖霜粘在鼻尖上,腰间的铜锁随着脚步轻轻“咔啦”响,后脑勺的金属短发被风吹得软乎乎的。

灵昭看着他俩,突然觉得这冥界的日子像块裹着苦皮的糖,咬开了,总能尝到点甜。

判官府的灯亮到深夜,案上堆叠的卷宗比昨日又高了半尺。谢临渊翻着暗卫送来的短报,上面寥寥数语记着灵昭今日的行踪:“午时,至御膳房,护杂役,问朝堂格局提及卫凛、界域令。”

他指尖在“卫凛”二字上略一顿,随即移开——北境刚送来回文,卫凛的铁骑正追剿越界的厉鬼,忙得脚不沾地,哪有空管冥都的事。

朱砂笔在短报末尾点了个极小的墨点,算是看过了。他随手将短报丢进旁边的竹筐,里面已经堆了不少类似的记录,大多是“女帝与铃儿铜锁玩凝魂珠”“女帝研究冥界星图”之类的琐事。

“大人,血狼部的兵备文书该批了。”侍从在门外轻声提醒。

谢临渊“嗯”了一声,翻开厚重的兵册,指尖在卷宗上快速游走,朱砂笔点批的速度几乎没停过。烛火映着他冷峻的侧脸,刚才那短短几行关于女帝的记录,像投入深湖的石子,只漾开一圈极淡的涟漪,便被接踵而至的公务彻底淹没了。

窗外的永夜依旧深沉,判官府的灯亮得稳定而持久,像这座冥界的定盘星,忙着处理无穷无尽的事务,没多余的心思去琢磨一颗刚有点不一样的“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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