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保时捷平稳地行驶在夜色笼罩的街道上,伏特加驾驶着车子,琴酒坐在后排,指尖夹着的香烟快要燃到尽头。
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弹出一封加密邮件,发件人是组织派去警视厅卧底的其中一个代号成员。
琴酒输入一串数字查看,邮件没有多余的文字,标题空白,附件中几张照片接连加载出来。
满地碎玻璃映着暗红血迹,佐藤健司的尸体倒在那里,刺破心脏的贯穿伤没有半分拖泥带水的割裂痕迹,让琴酒的瞳孔微不可查缩了缩。
“这个伤口…”
他捻灭烟蒂,喉间溢出一声极轻的低喃,脑海中瞬间浮现出那张好像看谁都狂傲的脸。
除了斯库瓦罗,他还没见过其他人会用剑把人杀得这么干脆,连多余的挣扎痕迹都没留下。
琴酒抬手按下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忙音在车厢里循环了三圈,直到听筒里传出冰冷的无人接听提示音,他才面无表情挂断电话。
不接?
琴酒眉峰微挑,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看来是故意的了。
这时,手机又弹出一条新邮件,是卧底发来的现场勘查补充:“未发现凶手毛发或指纹,阳台外墙有空调外机攀爬痕迹,警视厅已封锁周边三条街道,怀疑凶手仍在附近活动。”
琴酒瞥了眼消息,轻扣了两下前排座椅靠背,声音没什么温度:“开快点。”
伏特加向来听自家大哥的话,不敢多问,利落地加重力道踩下油门,保时捷的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
安全屋里。
斯库瓦罗正仔细擦拭着他的剑,桌子上的新手机震了三下,屏幕亮起时,琴酒的名字格外扎眼。
他眼皮都没抬一下,漫不经心用眼角余光扫过,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手下擦剑的动作没停。
切,这群藏头露尾的家伙,除了追问人是不是他杀的、理由是什么、后续怎么收尾,还会说些什么?
无聊透顶。
斯库瓦罗心中冷笑,手上擦剑的动作不仅没停,反而愈发精准利落,仿佛那通来电不过是扰人清净的飞虫。
手机响到自动挂断,屏幕刚暗下去,斯库瓦罗终于停下动作,指尖划开屏幕,没有丝毫犹豫,更没有回拨过去的打算。
向那群人解释?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他直接点开最近联系人,把那个号码干脆利落地拉进黑名单。
保时捷的引擎声在安全屋楼下骤然收歇,余震还没消散,轮胎摩擦地面的锐响刺破夜的寂静。
伏特加手还搭在方向盘上,车子还没停稳,琴酒便直接推门下了车,径直朝楼上走去。
门没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像是里面的人早就知道他会过来一般。
以这种漫不经心的姿态,等待一场注定到来的对峙。
琴酒眼底寒光闪过,推开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客厅的灯亮着,斯库瓦罗背对着门口,手拿着餐刀正切割着手中的牛排。
伏特加紧随其后跟了上来,反手把门关上。
琴酒冰冷视线落在斯库瓦罗身上,声音没有一丝起伏:“佐藤健司的死,是你做的。”
不是疑问,是笃定。
琴酒的心中早已在收到那条邮件时就已经翻涌着怒火,佐藤健司手里有他们需要的东西,组织之前确实是想以追杀逼迫他把东西交出来,可在上次因为斯库瓦罗而被警察发现之后,他们目前还没有准备其他行动。
斯库瓦罗的举动,无疑是不把组织放在眼里。
那银发男人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却并没有站起身,只是大大咧咧地向后靠着沙发,扭过头挑眉看向他:“怎么,你手里的人不是已经把现场照片发给你了?除了我,谁还有这本事。”
废话还真是多。
他顿了顿,叉子叉起一块牛排,慢悠悠送进嘴里,咀嚼的动作都带着嚣张:“倒是你们,消息挺灵通的,怎么,来兴师问罪?还是想让我给你们写份杀人报告,把每一剑的角度都说明白?”
琴酒走到桌前,落在斯库瓦罗脸上的目光冷意更甚,他最厌恶的,就是斯库瓦罗这种目空一切的态度,仿佛组织的规则、计划,在他眼中都不过是碍眼的垃圾。
他一字一顿,声音里压抑着即将爆发的怒火:“组织暂时还没有动佐藤健司的打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擅作主张,警视厅封了三条街,我们在那边的两个据点都得暂时转移?”
“据点转移?”斯库瓦罗嗤笑一声,“那是你们的事,我做事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包括你们这些只会躲在暗处搞小动作的垃圾。”
他往前一步,压迫感扑面而来:“还有,别再打那个电话了,拉黑你,是嫌你们烦,少用那些无聊的计划来打扰我。”
琴酒盯着他,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口袋里的枪柄,却没有把枪拔出来。
他知道,此刻动手并不是最佳选择。
不仅仅是因为那位大人对斯库瓦罗莫名其妙的纵容,单说斯库瓦罗的剑术快如闪电,且屋内空间狭小,一旦交手,他和伏特加未必能讨到便宜。
但斯库瓦罗的傲慢与无视,已经触碰到了他的底限。
琴酒的声音更冷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你最好搞清楚,组织容得下你的狂傲,却容不下有人打乱计划。”
“计划?我的计划,就是解决所有碍眼的人,至于你们的计划…”他顿了顿,语气轻蔑,“跟我无关。”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伏特加站在一旁,手心已经被冷汗浸湿,就怕两位大佬打起来,殃及他这个无辜人。
周围的冷意仿佛要凝成实质,琴酒盯着斯库瓦罗那张脸,他很清楚,再继续对峙下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过是在浪费时间而已。
斯库瓦罗油盐不进,就算把组织的规则纪律甩在他的脸上,他也只会当成废纸撕碎,更别提那位大人对他的纵容,又让他在短时间内无法动真格的。
沉默在屋内蔓延了几秒,每一秒都在磨灭着琴酒的耐心。
他最后看了眼斯库瓦罗,开口警告他:“下次再敢打乱组织的计划,就算是你,也得为此付出代价。”
话音一落,琴酒没再看斯库瓦罗的反应,转身朝门口走去,风衣带起一阵风,宣告着这场对峙的终结。
伏特加见状,立刻绷紧神经跟上,关门之前,他忍不住回头瞥了眼斯库瓦罗。
那个男人依旧靠在沙发上,指尖转动着餐刀把玩,脸上挂着不屑的笑,仿佛刚才的威胁和警告不过是耳边风。
“砰!”
厚重的门被狠狠关上,沉闷的声响彻底打破了屋内僵持氛围。
斯库瓦罗停下转刀的动作,抬眼望向门口的方向,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冽,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代价?”
琴酒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那个所谓的组织了,他在瓦里安的这么多年里,见识过的事情比琴酒说过的话还要多,真要论代价,组织在彭格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
他随手将餐刀扔在餐盘里,发出一声脆响,起身走向卧室。
对他来说,琴酒的威胁无关紧要,接下来要做的任务,才是重点。
…
【当前身份:狱寺隼人,彭格列岚之守护者,沢田纲吉最信任的左右手,当前生命剩余时长16天21小时07分钟。】
毛利小五郎早上推开窗户准备给房间里透透气,刚打了个哈欠,目光就钉在了对面那家店。
那家贴着转租的甜品店,此时有两个工人正踩在梯子上,把一块招牌往门框上面钉。
彭格列事务所。
这是来竞争对手了?
毛利小五郎眯起眼睛,手扒着窗户框往前凑了凑,皱着眉,心里止不住的犯嘀咕。
这转租信息才贴了三天,这么快就租出去了?还起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该不会是什么挂羊头卖狗肉的骗子吧?要是他们搞些什么坑蒙拐骗的勾当,回头警察来调查,岂不是连带着他的生意也会受影响?
毛利小五郎越想越深,正琢磨着,毛利兰端着早餐走了出来:“爸爸,早餐做好了,快过来吃吧。”
毛利小五郎把窗户关上过去吃饭,想着对面那家店,越吃心里越是窝火。
最近接到的委托本来就少得可怜,偶尔接到个找猫找狗找●●的工作,赚到的钱刚好够他们日常生活。
这下倒好,对面突然来了个不明不白的事务所,万一真是什么竞争对手,他这生意还做不做了?
“唉…”毛利小五郎重重叹了口气,“本来生意就不好,对面这不是明摆着抢人饭碗吗。”
毛利兰端了杯牛奶走过来,喝了一口,无奈的摇摇头:“爸爸,不要这么说嘛,说不定人家只是普通的咨询事务所啊,帮人处理些文书或是找东西的委托,和爸爸的侦探社不一样。”
她指了指窗外:“早上去买菜的时候我看到了,里面的人在搬柜子,看着很正规的。”
毛利小五郎瞥了眼窗外,心里的疙瘩还是没解开。
他扒拉了两口饭,又忍不住嘀咕:“正规?我看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作者不语,只是一味码字更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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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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