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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第 57 章

季闻野虽然想娶妻,但也是想找个喜欢的,终身大事今天莫名其妙的就要那么定了,还是对家的女儿,他不能直接驳回去,更不想稀里糊涂地就娶了。

季闻野哑然片刻,说:“回太后——”

梁舒婷问道:“怎么,成家立业对将军而言也非志向吗?”

季老侯爷迈出一步,说:“回太后,小子是个粗人,郡主金枝玉叶的,别跟着他守了活寡。”

季闻野笑了笑,说:“没错,太后娘娘抬爱了,凭我这一年到头也不会家几次,耽误郡主可不好......”

太后打断他说:“你自个儿觉得耽搁人家姑娘,怎么知道姑娘她愿不愿意?听稚伊的闺中密友说,她自小便很仰慕季将军,去庙里祈愿都是希望,能跟将军喜结连理。”

话都说这分上了,季侯爷也不好说什么,看安平侯那反应是指望不上了,那家伙巴不得事成。

季闻野说:“臣不日便要离京,婚事还是算了吧。”

太后笑说:“将军在担心婚期太长吗?不如就这月底好了,多等不了几天,为表庆贺,哀家愿意出三百万两作为喜礼。”

这话说的季家也没了脾气,季闻野眼皮跳了条。季侯爷双手抱拳,弯腰行礼,“谢太后赐婚,”说完还侧头瞪了他一眼。

但凡太后出价少些,季侯爷都不至于就那么卖了儿子。

季闻野硬着头皮说:“......,谢太后。”

..........

几天后,燕京下了小雨,空气里弥漫着水气,放眼望去清幽朦胧,姜忘昔穿着木屐鞋拿了伞,一早便出门了,踩着路上水坑,水流溅进白袜里,凉得人受不了。

他身上披了一件鸦青色薄袍,柔软的发丝垂在脸侧,睫毛轻微颤动。姜忘昔也不避开,哪怕鞋底坠了泥,依旧一脚深一脚浅地水里走。

姜忘昔到了高处的亭子里,左右不见人来,小桌上却摆上了茶具,壶里烧了水,边上还泡着君山银针。

姜忘昔坐过去,正想是不是沈南初泡的,一道修长身影正从远处中步步走来。

那人玄衣黑发面容清疏。眉眼在显得峻历,一身气势铮然凛。

姜忘昔心口猛地一滞,过往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那么多年了,他以为自己已经忘了。

萧沂琛走进见了他,也是目光黯淡,唇线微动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两人侧着头都没看对方,过了回萧沂琛说:“你...阔别多年,...别来无恙。”

姜忘昔冷漠的嗯声,冷漠又疏离。

“......,对不起,你该恨我。”萧沂琛想伸手触碰姜忘昔,伸出去的手还是收了回来。

姜忘昔好像听到什么搞笑的话,笑着说:“王爷不过秉公执法,小人还活着,活得好好的,姜家也还在,我恨王爷什么?”

姜忘昔话说得决绝,惹得萧沂琛瞳光微动。

姜家......呵......

萧沂琛目光突然冷了起来,却未多言什么。

昭旭帝(萧沂琛的父亲)忌惮姜家太久了,姜家人又给人抓住了辫子,证据确凿。萧沂琛亲自带人抄了姜家,姜忘昔的父亲死在牢狱里,姜家嫡系一脉灭绝,姜忘昔恨他是应该的。

后来萧沂琛有了封地,被逐出燕京。姜忘昔成了犯人,他以为他们再也不会相见。

昏暗的云层之中,突闻鼓声乍起,滚滚惊雷,响彻天地。

“要下雨了,我就不与王爷一道了。”姜忘昔起身拿了伞头也不回的走了。

萧沂琛静静地看着他走,如同多年以前,那么看着他那么近诏狱寺。嘴角扯出一丝苦笑,脑子一抽,抬起桌上的冷茶,仰头喝了。

姜忘昔是在下山的半路遇到的沈南初。

姜忘昔柔声说:“走吧,要下雨了,要玩就改天吧!”

“好,”沈南初拿过伞,“太后出手是真阔绰,拿三百万给季家做喜礼,抵得上季家几年的花销了吧?”

姜忘昔有些心不在焉道,“只要有权,银子自然有人赶着送,太后势微,近来街巷的传闻也对她不利,为了打破僵局,她必须找到新的盟友。”

沈南初说:“季家就那么愿意娶了?”

姜忘昔颇为意外地瞧着他:“军费消耗惊人,跟季闻野同龄的男子,家中孩子都会跑了,季侯也不可能真不急,还能跟太后交好,于公于私他该动心。”

沈南初摇着头说:“可要是他们哪天回不来了,这通天的权柄和荣耀就是别人的了。”

姜忘昔伸手接住雨,说,“那也不一定,季闻野又不傻,不会让她有孩子的。”

沈南初回头了眼向亭子,马上就收回了目光,“安平侯的长女能天真到哪去,儿女之情不是他遇到的那些敌人,却也是洪水猛兽,亦如细丝流水,无孔不入。”

雨越下越大,溅起水坑,带来了浓厚的阴霾,使本就迷离的路径变得更加模糊不清。

侍卫手持油纸伞,站立于山腰。风雨加剧,雨珠敲击伞面的节奏愈发急促。

“主子,还没来。”侍卫首领,眉头深锁。

又等了会,看到自家主子的信号,侍卫便带着人去往山顶,踏着被雨水浸润的土地,酿跄地走着。

萧沂琛靠在亭柱旁,双唇微弱地合动,苍白如纸,即便是在费力的喘息间,喉咙深处也仅能挤出几声嘶哑难辨的低吟。

咳嗽时鲜血从他的手缝间溢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血线,缓缓流淌,将胸前的衣物染成一片刺目的红。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身体不由自主地抽搐。

“王爷!!”

侍卫回过神对后面的人喊:“王爷中毒了,去叫太医了,报京兆府。”

京兆府是专门处理宗室事情的地方,要是真查姜忘昔也得遭,那杂碎在赌他会不会对姜忘昔动手。

“咳,咳...咳...慢着,不用去,”萧沂琛强撑着,说:“本王...知道...是谁干的了,算...本王...小...看他了,给...他摆了...一道。”

萧沂琛只觉得浑身冰冷,周身疼痛,仿佛被看不见的野兽撕咬着,四肢百骸都承受着无法忍受的疼痛,四肢痉挛。

“不用...找...太医了,太医治...不了,有...药的人...八成已经...在王府门...前了。”

“传信...北疆...瑶光寺找...圆心大师。”

萧沂琛不理解沈南初对他的恨意从哪里来,虽然他也看这个杂碎不爽,但还是没有撕破脸皮,甚至没有表露太多意图。

是他知道的太多,还是直觉。

......

这繁华的燕京城,向来是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然而今日如同覆盖着阴霾般,市井萧条,店铺大多关门歇业,路上一片死寂。

沈南初撑着伞,踩着涟漪,去西街想找齐逍远聊聊事。

人才到路口,便见禁卫军用栏杆围上了。里头忙碌的人影还有熟人,林安鹤跟林安鹤、宋砚池三人带着面罩忙碌。

沈南初眼中一凛,靠近栅栏问:“出什么事了?”

林安鹤看着沈南初抖着身,呼吸急促,又怕灾民感觉到什么,凑进一些,小声说:“疫病!起疫病了!!!”

“什么??!”沈南初面色不变,双眸微微一沉问:“那么突然,什么时候发生的?谁先起的?”

林安鹤说:“今早上头还没亮发现的,前天开始还只是受了点凉的样子,让人喂了点汤药进去,也退了热安安分分待了几天。谁知道昨夜里他又开始烧了、咳嗽、咯血,吃药也不见好,想给他扎针拔罐,衣服往上一扒,全是红疹!”

沈南初说:“确定是疫病吗?”

林安鹤着急地说:“是,真是!!!昭元年间蜀地银川县就发过这样的疫病,呈报给太医院,他们有过往存档。

我老家就是那边的,你不晓得那会死了好多人,村里好些人就那会没的。

这红疹爬了身就会高烧不退,浑身酸疼,再过两三个时辰,患病的人便会呕吐,腹泻不止,然后昏迷,这病倒不是很严重,就是潜伏期长,发病持续久,易传染还反复,到最后活生生病死。”

沈南初听了,点点头问道,“陛下知道了吗?”

林安鹤泄了气,“应该知道了。”

萧时予才化雪就让人注意了,又临近考察,大伙都一直小心谨慎,想安稳过完这段日子,等着升职加薪。哪知才睡了一觉,醒来天就塌了!这回别说升了,不降都好了。

林安鹤继续说到,“已经发现了不少染病的,大理寺要已经在煎煮草药了,以备万一得从近处调些来!”

宋砚池走过来说,“这里不安全,已经隔离了,你还是快走吧!”

边上临时搭建的医棚中,炉火熊熊,药罐中的药水翻滚着。

煮药的太医满脸疲惫地跑了过来,神色焦急:“不好了,京城中染疫之人众多,所需药草数量极大,药只够用三天了!”

众人皆是一惊,天还下着雨,雨滴敲打着地面,发出令人心烦的声响。

沈南初皱着眉,问道:“缺什么?来不及等批了,直接去北街的各大药铺拿药。”

太医告诉了沈南初药方,沈南初便带着几个人冲入雨中,在药坊最多的街道上沿着一家一家药铺询问过去。

他问了一圈家家都有药草,偏偏就治疫病的没有。

药农为难地说:“大人真不是我们不买,这是真的拿不出来啊!谁会放着生意不做啊,早在一个多月前有人就出高价全部买完了,我们这条街顺着买下去的,近处山里的这种药应该都薅秃了。”

沈南初面色不豫,“你是说整个京城及周边城,这种药草都没有了。”

药农也猜到疫病可能来了,无奈地说:“没错。”

“来买药草的人长什么样。”

“带着斗笠看不清,”药农回忆着细节,“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的男人。”

沈南初闭着眼,想了会,收了伞给了他们,让他们先回去,淋着大雨向着皇宫的方向奔去。雨水湿透了他的衣衫,头发凌乱。

疫病一经发现,就得即刻处置,耽误一刻,便可能多人丧命。

到了殿门前,听安见了沈南初从雨中跑来,身上的雨水在地面上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水珠还在不断地从发梢滴落。听安上前递手帕,沈南初接过,整理了一下衣裳,问道:“陛下在里边吗?”

听安回道,“在,陛下已经知道疫病了,内阁、户部、工部、太医院的大人们都在。早春雨寒,您别伤了身,请大人移步偏殿,稍作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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