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胶小陈送我到家之后就火速溜了,说赶着回家揍弟弟。
我听了赶紧让他在离小区两百米的地方把我放下来——别误会,我不是怂恿他收拾弟弟,而是害怕自己回家被当成弟弟收拾。
还好回到家白清淮不在,我火速收拾完就开始写日记。
时间已经很晚了,他还来问我晚上的曲子有没有MP3版本,他想要一份。我说这曲子在音乐软件上一大堆,他说我只想要你的版本。
想到刚刚在乐团里边他看我的眼神,脸又开始沸腾起来。
他应该是真的喜欢我的吧:D
接下来三天是休息的时间,我以为白清淮又在为他那该死的钱工作加班,结果他竟然在家。
下午我遛完波比回来,看到楼梯闪现的他差点惊得把水喷出来,心说幸好没说点什么不该让他知道的。
白清淮睡得一头鸡窝,眼睛里的血丝多得能去演泰国鬼片,打了个哈欠问我:“你怎么在家。”
“我还想说呢,你怎么在家?”
他板起脸:“没礼貌,不知道小辈要先回答长辈的问题吗?”
我只能答:“休假。”
他一脸轻松:“辞职。”
我就差没把水杯吃进去:“你辞职?!什么时候,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命不要钱了?!”
“昨天啊。本来想昨天最后一天下班去听你们的音乐会,结果交接工作弄到早晨5点钟。”
“那你下一份工作……”
“已经定下了,现在我有两个月休息时间。”
心里涌起一股淡淡的忧桑,不是因为他这两个月没工开没钱赚了,而是因为他没事干的这两个月时间肯定又要来折磨我。
他呼噜了一把鸡窝头,看看四周问我:“昨天小乔送你回来的吗?怎么没在这住。”
“我一个人回来的,他游学去了来不了。”我趁热打铁说出计划已久的想法,“哥,我可不可以买辆车自己开车上下班?”
“可以。”大哥非常爽快的答应,“用你自己的存款。”
我沉默。
他看我一眼,摇着头进厨房去。
“工资比爸妈的退休金还少。”
……金融牛马就有资格看不起乐团牛马了吗?
手机滴滴两声,他发来一张照片,是一捧憔悴的花,附文:“在车里熬蔫了,没敢给你。”
“下次请补上。”我回复。
波比在楼上跑酷,房间里传来什么东西倾倒的声响。我赶紧跑上去看,他正追着一只黑背大gaza飞天遁地,把我架子上的黑胶唱片全部弄翻了。
我肉痛地蹲下去把他们捡起来,一张张地检查有没有摔裂开,这些都是很好的东西,这个狗崽子一点也不知道替我省钱。
我叉着他的腋下把他逮下楼,刚走到转台就发现气氛好像不太对劲——大哥抓着我放在吧台上的手机,脸色铁青。
我知道他要为什么事情发飙,所以只是淡定地在他对面坐下,给他倒了一杯水。
波比夹着尾巴溜得飞快。
“密码。”他冷眼看我,“为什么突然换了。”
“我已经成年六载了,有权保护自己的**。民法典第1032条,自然人享有**权,包括私人安宁、私密空间、私密活动和私密信息,任何组织或个人不得以刺探、侵扰、泄露、公开等方式侵犯他人的**权——即使你是我亲哥哥也不能幸免。”
他气笑了,像看着一只忤逆的宠物一样看着我。
“是那个男的教你的?”
我皱眉:“为什么你一定要把所有事情跟他扯上关系?”
“你以前很乖,自从认识他你就好像变了个人。”
“和他没有关系。”我再次重申,“比起我,你不觉得一个在家里装满监控、肆意窥探弟弟**并企图控制他社交圈子的人,更加奇怪吗?”
白清淮的脸色比我一夜未归那天还要可怕。
他咬牙切齿地挤出白清苑三个字,然后扬起我的手机想要狠狠砸碎。
我睁大双眼瞪回去,你砸一个试试?
他的手举到半空,忽然顿住,表情也随之变得软化。
“我现在很累,不想跟你吵架。”他把手机放回到桌面上,揉了揉太阳穴,“等我清醒了再找你谈话。”
他竟然用了谈话这个词,可笑,他以为自己是什么教导主任吗。
就算他是,我也早就过了需要被管教的年纪了。
他拖沓着脚步回去,房门嘎吱一声关上。
我抄起手机回了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弄出很重的动静,表示抗议。和白清淮的对峙耗光了我大脑所有的氧气,此时只觉得家里一切能反光的东西都令我目眩欲呕。
我打电话给他,他先开了口:“刚想给你电话,这几天估计见不了了,我要回乡下一趟,回来给你带礼物……你怎么了?”
“我可以跟你一起去玩吗?”我吸了两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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