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家姑娘和老赵的婚事就这么说定了,有我给你们掌掌眼,你们就放心吧!”
老赵?就是那个赵瘸子!
白书玉听的心里怒火蹭蹭往上涌。
两个不要脸的老货,还有那个阴恻恻眼巴巴往这夫妻俩手里掏新院子的哥哥。
她白天刚撞柱,这夫妻俩晚上就迫不及待的又要把她卖给赵瘸子!
一种悲愤忽然从白书玉心中涌来,这种悲愤,不是她的,而是原主的。
无论原主怎样,现在的她,得让那夫妻俩和白继望知道她不是好欺负的!
白书玉走到堂屋前,堂屋的门敞着,白勇见了她,一脸惊诧,“你来这干什么?让你做的饭呢?”
许秋英一脸笑意,向白书玉走过来,“书玉啊,还没给你说,你的亲事说好了,这次彩礼又加了十两银子!”
媒婆和白继望的脸上也都挤出个笑。
白书玉冷冷的道,“今天有鸡肉吃,你们吃吗?”
白勇看白书玉脸色不善,一脸不满,“你装这么个腔是做什么?还不做你的饭?”
“好啊!”
白书玉怒吼道,她往柴房拿了个大铁锅,然后右手提着柴刀,左手提着铁锅和病鸡。
在堂屋前,她挥起柴刀,剁向病死的鸡,那鸡肉瞬间三下两下,就变成了分解的鸡块,鸡脖子断了,羽毛四处飞,白书玉一点也不顾喷溅出来的鸡血,一道道的血喷涌向堂屋,白书玉的身上也溅满了鸡血。
柴刀巨大的声音,让众人心里发怯。
媒婆坐不住了,脸上勉强笑着,比哭还难看,“那个……大叔大婶,婚事的事咱们再商量,哈哈……我先走了!”
白书玉停下剁鸡,脸上布满了鲜血,冷冷的盯着媒婆。
媒婆连忙从白书玉身边走过去。
白书玉用满锅的鸡血,泼了媒婆身前一地。
媒婆忙不迭的跑掉了。
白书玉把锅里剩的鸡血,泼到白勇夫妇和白继望身前,这下,整个堂屋都是鸡血和鸡块。
白勇夫妇和白继望被吓的跳起来。
“你们不是要吃鸡肉吗?给你们补补血。”
白书玉阴沉的盯着三人。
“白书玉,反了你了!”
白勇先躲在干净的地方,站在一旁,怒吼道。
白书玉也不甘示弱,同样怒吼道,“不是你要吃鸡肉吗?你怎么不吃啊?”
白勇又惊又怒的看向许秋英,手指着白书玉,“你看看,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女儿,就是这样的人,还替她找什么婚事?我白勇没有这个女儿!”
“爹,你别生气,小心气坏了身子,以后别替二妹操那么多心了,她不知道感恩。”
“白继望,你知道感恩,就让爹也替你找个这样的婚事,不要拿我的彩礼钱买院子!”
“你……你,二妹,你真是翅膀硬了,谁都敢骂了!”
“我只骂该骂的人!”
一场骂战,白继望被怼的鸦雀无声。
“哎!是我不对,是我不好!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命苦啊,摊上这么个丈夫,这么个女儿,这日子该怎么过呦!”
站在一旁的许秋英拍完腿拍椅子,手抹了抹脸上那并不存在的眼泪,白勇气的瞪着眼,白继望也说不出来话。
“你怎么过,不还是该吃吃该喝喝吗?也没见你少吃过一顿的。”
白书玉是嘲讽许秋英嘴上哭着喊着,吃饭却一顿不落。
许秋英的老脸有点挂不住,哭嚎的声音小了些。
“别哭了!白书玉,你真是肥了胆子了!我白勇和你从现在起断绝关系!你赶紧滚出我的院子!”
“这不只是你的院子,地也不止有你的地。”
白书玉抹掉脸上的血,冷冷的道。
“十日之内,我就离开这里,我白书玉,也不想有你们这种父母。”
白书玉拿着柴刀和铁盆,转身走向柴房。
鸡飞狗跳的堂屋,三人一时沉默无声。
自从泼完鸡血后,白勇和白继望没有再烦过她,几人的饭也是许秋英来柴屋做完后,端到堂屋的。
夫妇俩也知道她白书玉不是好欺负的,婚事的事再也不提。
白书玉打开铺的满满的一层松针,里边的酒曲已经发酵好了。
酒曲像是白色的团子,把这个掰开,放到大米里,再发酵数日,再加上新水,再发酵一次,就可以了。
可是如今还有一个问题,夏天的天热,米酒的发酵温度在三十度左右为宜。
柴房这里经常烧火做饭,温度还比外边的要高些,白书玉看了眼屋檐。屋檐下是阴凉地方,也通风,放在那里温度还差不多是三十度左右。
白书玉推开柴门,拖着和她人差不多大的米桶到柴房外,可是白书玉一到门外,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又是许秋英那老妇。
看许秋英脸上挂着笑,手中拿着手帕包成的一包东西,白书玉停在门口,冷冷的看着许秋英,看这老妇又有什么新点子。
“书玉啊,你做这种粗重活干什么?一个姑娘家,不要整天搬东西砍东西的,这里是五十文钱,你去买几块好布和针线,你一个女孩家,多学点女红有好处!”
“我不学女红。”
“女红乃是女德之首,哪个女孩家不学女红的?”
许秋英假作一脸诧异,“还有,看看你这身衣裳,你去学女红,也能给自己做身好衣裳!”
早不让她学女红,偏偏这时候让她学女红,别人家让女儿学女红,是希望女儿学会了女红技艺,可以嫁个好人家,让她学女红,是为了她好拿捏!
白书玉转身进屋里,拿了把扫把。
许秋英这次是真的惊讶,问道,“你拿扫把干什么?”
白书玉用了些力气,扫地发出“唰唰”的声音,她不仅把门前的黄土扫走了,又扫到许秋英脚下,许秋英被白书玉逼的不停地抬起脚,挪到七八步以外的地方,嘴里还不停发出“哎,哎!”的声音。
“你的钱收回去吧!打扫卫生也是女德!你不要挡着我打扫卫生!”
许秋英自己也知道自讨没趣,被白书玉逼的,回到了堂屋里。
白书玉继续把大米桶拖到了屋檐下,正要盖上盖子,白书玉一扭头,看见许秋英还在探头探脑的,身形鬼鬼祟祟,白书玉一思索,就在屋里拿出一块布,和麻绳,把布盖在木桶上,用麻绳系了个死结,再盖上桶盖。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虽然谁也不会偷米,但是还是要警惕一点。
两日过去,白书玉算好了时间。
打开木桶,发酵的米中有一股淡淡的酒香。
白书玉用勺子舀了一勺喝。
是清甜的酒香,混着淡淡的米香。
发酵两日的酒度数不高,不过这种口感正是白书玉想要的。
如果时间还够的话,她可以往里头加些青梅汁,或者其他的果汁,那样就可以做青梅米酒了,可惜时间太短,做青梅米酒来不及。
白书玉又舀了几勺煮熟的水,添里边,大概再添八斤,然后又用布把木桶封住,再把盖子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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