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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第 70 章

皇后开口道:“李妹妹也有许多我需要学习的地方,往后还请不吝赐教。”

“姐姐这么说,真是折煞我也。”李贵妃捂着帕子笑了声:“姐姐贵为后宫之主,有什么自是妹妹向姐姐请教,那有姐姐让妹妹赐教的道理。”

皇后手里捏着酒杯,指节都有些僵了,顿了会儿,只得笑着道:“我们两人共管后宫,互相帮衬吧。”

杨粟‘哈哈’一笑:“好了,你们两人齐心替朕管理后宫,朕很是放心。”

他朝着宫人道:“让下一个上吧。”

此时萧袅袅与晴儿找到宫人道:“请帮忙通禀一声,我们想合奏。”

宫人记下她们的要求,去御前禀报。杨粟手一挥:“可。”

只见两人一起抬着架箜篌来,后面两人抬着一架十三弦筝。漆面平整亮泽,青金画笔所绘制的海棠花争鲜斗艳,是不可多见的珍品。

皇后说道:“听闻萧府那大女儿箜篌弹得甚好,今日也得以一闻了。”

萧袅袅与晴儿上前行礼道:“臣女萧袅袅。”

晴儿接话:“臣女礼部尚书之女王若晴。”

“臣女合奏一首蝶恋花,献于皇上,皇后娘娘,贵妃娘娘,太子殿下,临阳王殿下,雁王殿下。”两人像是练过多次那般,齐齐行礼,齐声请安。

杨粟似是很喜欢这类场景,面容带笑亲自开口道:“好了,去演奏吧。”

“蝶恋花……”萧凌梦听到曲名时,心脏抽疼。

她下意识看向程弘业,只见平日里都面带浅笑,尤其对女子很是温润文雅的程大人面色变得僵硬,直勾勾地看着场中两人。

萧袅袅弹奏箜篌为主音,如同舞女在漫天飞花中水袖起落,她一袭红衣,面容白皙五官明艳,朱唇微启随着手里乐音流淌和着声。

王若晴则一架十三弦筝为辅,琴声似江南山涧溪水流淌,不断一音,不慢一拍,始终紧紧跟着箜篌灵动洒落。她指上碎金甲在阳光下闪耀,如同山间灵物跃动。

此次为琴艺比拼,场中自是无人伴舞,只是在两人双琴合奏中,竟能隐约看到最前方有一少女在忘我地跟着乐音起落飘逸。发髻上插着市面上最便宜的发簪,衣服稍显朴素,质地不似场中琴师身上的锦缎华贵,但一挥一勾,带着十足热烈的真挚情意。

萧凌梦在边上听着,回想起往事,暗叹了口气:“等会儿我上场只要一露馅,要被抓去砍头了,死前能听上一曲也算是值得。”许是死过一回,她对生死总是看淡许多。

不得不说,萧袅袅高傲也有高傲的资本,两人合作亲密无间,琴艺精湛,能摄人心绪,勾人魂魄。

观席位程弘业目不转睛地看着场中两人许久,无端地,眼里留下一滴泪来。

萧凌梦一直在看程弘业,见到他眼里的泪,愣了愣还以为看错了,知道看到他面上泪痕闪烁,才敛回了目光。

乐曲正进行到花儿枯萎,彩蝶于世间彷徨的悲伤阶段,她心里也一片萧瑟,暗道:“那日在程弘业面前跳蝶恋花,等来他挥袖而去,等来过几日自己的死亡;今日再听蝶恋花,竟还是死期……”

神思还未落定,却听到观席间茶盏碎裂的声音,在乐声中突兀响起。

“皇叔!”杨蓟惊喊。

众人目光朝里间看去,只见一盏茶跌碎在杨湛脚边,他手指带血像是被碎瓷片割伤。

“没事。”杨湛安抚地朝杨蓟摆了摆手。

皇帝目光也看向杨湛,回头对宫人说道:“来人,帮雁王上药。”

“没事,不用。小萧将军身边有金疮药,让她来就行。”杨湛举着往下滴血的手,开口道。

萧凌梦疑惑:“啊?我吗?”

她拍了拍平日里放药的地方,发现果真有一瓶,可她明明记得出门前自己把随身带的药放匣子里了呀。

大概是今日太过紧张,记混了。她边安抚自己边小跑去杨湛在的地方。

她朝皇帝等人行过礼后,就掏出金疮药替杨湛上药。

只是她总觉得有一股不怀好意的目光,由上而下在扫视她,几乎是如芒在背,但她此时也不敢抬头看究竟是谁。

杨湛身上有他平日里常用的熏香味道,带着雪松木与浅淡中草药的香,让萧凌梦方才被蝶恋花勾起的哀愁情绪竟稳定了下来。不过他自萧凌梦一路过来后,都没有开口跟她说一句话,目光安安静静落于她脸上,血在一滴滴地往下流。

“怎么回事,怎么伤的这般深?”萧凌梦皱着眉问道手上不停替他上药。

“嗯。”杨湛懒洋洋的。

“嗯什么嗯?你这都快见骨了。”萧凌梦见他还是这般无所谓的态度,都有些急了。她都是马上要露馅被抓去砍头的人了,见杨湛这般无所谓的态度,都得替他急。

“不小心的。”

“怎么就这般不小心呢。”萧凌梦觉得他应是在御前不好说什么,嘟囔了声也就止住了话音不再追问。

只是她俯身上药的时候,正好耳朵是对着杨湛唇,她感受到微热的气息喷在耳廓处,痒痒的。

杨湛轻轻对她用气声说了个字:“鼓。”

萧凌梦面色不显,耳尖却一动。

她上完药,再行礼告退时,借着起身的趋势看了眼方才目光的来源。

是太子。

“啧,麻烦了。”

萧凌梦捏着金疮药往回走,感觉到那道恶意的目光又开始如影随形。她思前想后都没明白,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得罪了太子。

不就回京那日在御前见了一面吗,连话都没说一句,脸都没看清。

这京中果真危险,她想回边境。

她回去的时候,萧袅袅与王若晴的蝶恋花已经演奏结束,获掌声一片。

两人像是金贵的雀鸟,仰着头施施然落座,享受着众人艳羡目光。

下一个是萧凌梦不认识的姑娘,一个身着浅绿纱裙的江南美人,弹得也是十三弦筝,与蝶恋花偏向凡尘世俗的浓烈爱恨情仇不同,她演奏江南小调,婉转灵动,将人从方才的离愁别绪中拉了出来,如同在夏日饮了口江南的茶,很是清爽怡神。

一个个听过来,各有各的美,各有各的好。

甚至有人因紧张弹错音,吐了吐舌头。皇帝也只是抚掌哈哈大笑,并未有怪罪之意。

然后,宫人尖细的声音响起:“下一个——萧凌梦。”

萧凌梦无意识地看了眼杨湛,见他朝自己点了点头。她心神一定,身着蓝白布衣走上前,恭恭敬敬朝着皇帝皇后行礼道:“臣女此次演奏战鼓。”

宫人瞧了眼名册,疑了一声问道:“萧姑娘当年入学时,弹奏的是十三弦筝,此番怎得要改成战鼓?”

果真。

萧凌梦面不改色,作揖道:“我去边塞数月之久,琴艺已经生疏不堪入耳,若是再演奏定会有辱先师之名,而我在边塞敲过几次战鼓,如今还算熟练。”

她这话一出,连忙着吃糕点的杨蓟都停下了嘴。

宫人有些为难道:“只是宫中女眷从未有过敲战鼓的经历,十三弦筝倒是有多的……”

所以应该是没有准备好战鼓。

“来人。”杨粟开口道。

一听这两个字,萧凌梦直接头皮一紧,止住了话音,生怕他下一句就说:“将这个滥竽充数的给朕拖出去斩了。”

还好,杨粟说的是:“把随朕出征的战鼓拿来给平虏侯。”

“这……”宫人犹豫道:“这个战鼓,皇上可是当年攻打北燕时候用的。”

杨粟说道:“一个鼓而已,有什么关系,去拿吧。”

宫人应了,急急忙忙跑去喊人去推鼓。

杨湛也在座间起身道:“大哥今日这般雅兴,那就让臣弟与小萧将军合奏一曲,为大哥大嫂再助助兴。”

“哦?”杨粟面露些许喜色:“当年怎么让你吹一曲都不肯,今日就愿意了?”

李贵妃在边上娇声道:“雁王爷笛子,我在深宫中也有听说,可是引起过烟柳巷子里万人追捧呢。”

杨湛摆摆手:“只是那日醉酒倚着栏杆吹了一曲,有好事之徒到处乱说的。”

萧凌梦看着杨湛,他今日出门腰间就挂着支玉笛,她原本以为是用来装文雅用的,没成想竟然真会派上用场。

可他的手……这么深的伤口才上过药。

还是皇后开口问道:“皇弟的手指不是刚伤着了吗?如何吹得?”

杨湛笑道:“我是在外打仗的人,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小事而已。”

几句谈笑间,宫人就将战鼓推来了。

战鼓在场地露面的那一刻,场中嗡嗡细语都停了。

巨大的战鼓红漆依旧如血,鼓皮经久岁月后有些干燥翘起,鼓面有些斑驳暗褐色血迹,可见当初一仗有多惨烈。鼓槌立于两边,像是战士们不弯的脊梁。

杨粟目光在整个鼓面上流连,沉声道:“当年带去八架鼓,只有这一架跟朕回来了,两月死伤大宣五万兵马……”

在场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那场恶仗,是为了接回雁王而打。

杨湛跪地行礼道:“大哥为我打那一仗,臣弟此生不忘,愿化作镇北守护者,生生世世镇守北境,让北燕蛮夷再无踏足大宣土地的可能!”

“好!”杨粟抚掌:“去吧,让朕看看你们边境的鼓与笛,可否还如当年那般有血性!”

两人谢恩站在场中,一人锦衣玉袍身段修长,一人蓝白布衣不贵重但也不粗糙,极有默契地齐齐朝皇帝行礼。

笛声先起,乐音由低到高,有哀痛到激昂,音符刺破沉闷气氛。鼓声在两段笛声后重重落下,如巨雷炸响!紧衣长裤的姑娘手里抓握比她手腕还粗的鼓槌,追着笛声缠绕跟随,轻重缓急间,笛声激越高昂,鼓声如千军万马踩着大地奔涌而至,连大地都为之震颤,震得树上树叶簌簌落下。

女眷间有些人没听过战鼓声,在鼓声隆隆中都捂着心口面露痛色。而萧袅袅毕竟是将军之女,胆识过人,面色铁青的看着场地中两人。

在鼓声响起的那刻,杨粟就停了饮茶的手,定定看着场中敲鼓的女子。皇后看了眼杨粟,再与杨蓟对视一眼,微微笑了笑。

李贵妃与太子的面色都不算好,太子眼中的火几乎要喷涌而出,还是李贵妃给他递了盏茶,才让他平息下去。

吹奏间忽然间攻守异形,先起调的玉笛声竟甘为鼓声作陪,一个转音后轻下声来,跟着鼓声或快或慢,或沉或亮,由鼓槌敲击落下的那一刻做决定,如同藤蔓紧紧缠着鼓声。战鼓为主音,越击越有力,隆隆声响彻天际,惊起林间雀鸟乱飞,绕着猎场嘶叫转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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