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眠受不了她的强词夺理,被迫认下四只小狗是她们的宝宝。
薄枫兴致盎然地给小家伙们起好名字,甚至以照顾小狗为借口敲响隔壁房门,她本以为姜眠会拒绝,敲得愈发肆无忌惮,结果姜眠思忖片刻,点头应允。
真正进来时,她反而略带拘谨,只敢与姜眠相隔对望,站在床尾的位置给小狗喂奶。
房间与她的几乎无二,但书架上摆满了蓝色文件夹,姜眠才洗完澡,身上带出热乎乎水汽,薄枫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皂香。
“你敲门的时候说小狗,小狗怎么了?”姜眠点燃香薰,斜倚在懒人沙发上,小口品尝醇香的红酒。
她的姿势让薄枫联想到电影里的“狐狸妖妃”,应该真如陆菁菁所说,她的易感期快到了,姜眠的一举一动都让她心猿意马。
又站了一会,她顿感不妙,着急忙慌离开姜眠的卧室:“没事,我先走了,马上过来。”
阿姨纠结要不要敲门时,她正好出来了。
阿姨说:“薄小姐,小狗给我照顾吧。”
薄枫客气:“辛苦了。”
阿姨走后,薄枫狠狠摔上房门,瘫软的滑下去,后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她才感到些舒爽,缓了十几分钟,她艰难的撑地毯爬起来,去卫生间接了好几捧冷水拍在脸上。
这次的易感期和之前大不相同,以前她只会觉得暴躁,精力无限,一般去玩点极限运动再骑骑马就能发泄的七七八八,这次她没多少暴躁的因素,反而心里深深渴望着什么。
薄枫从备忘录里翻出陆菁菁。
两人才加上好友不久,还没聊过天。
薄枫:在?这次易感期和以前都不一样,你那能治吗?
陆菁菁发了个坏笑的表情:我治不好,但我认识一位神医,包管药到病除
薄枫:谁?
陆菁菁贱贱地发来一排坏笑:当然是姜眠了,你去求求她,让她好好宠幸你,对症下药,不灵不要钱!
薄枫:……姜眠会打死我的
陆菁菁看热闹不嫌事大:哪能打死,还打你,多有情趣,你去求求她,她一定会同意的
薄枫:你认真一点好不好
陆菁菁又发了个严肃的表情包:我是认真的,你去求求她吧
薄枫牙根痒痒,第一次产生想拉黑一个人的冲动。
她打开药箱,翻出Alpha专属抑制剂,抖着手做了半天心理建设,其实她有针头恐惧症,成年后几乎没用过抑制剂。
老天没有给她太多犹豫的时间,思考的功夫,白兰地酒味充满整个房间,她咬咬牙,一鼓作气扎进腺体,冰凉的液体缓缓推近,她沸腾的血液终于冷却。
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再次来到隔壁房间,姜眠换了件居家睡服,已经点好台灯,找到了她需要的小语种书籍,规整的摆放着。
姜眠吸吸鼻子,围着她转了一圈:“你喝酒了么,好香的味道,给我尝尝。”
这种味道虽烈,却带着果调的甜香,灌入高脚杯后,应该又放了许多冰块稀释。
薄枫轻咳,尴尬的后退两步:“是我的信息素。”
“真不好意思。”
姜眠避讳于讨论她的信息素,打开书籍,邀她学习D国语言。
“你真会啊。”薄枫原本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当然,我十五岁就会了。”姜眠耸耸肩膀,“如果你家中标的话我们后期是要合作的,我当然得多费点心思,我可不想再去和秦雪臻多打交道。”
她带给薄枫一种无论天大的事,她抬抬手就能解决的错觉。
薄枫想到前几天的梦,不免笑了笑,老天奶铺好路了,她只要学会对方的语言就行了。
姜眠先抽出产品资料,由于里面有太多核心术语,翻译软件没法直接使用,她大概扫了几眼,翻开书,从基础的词汇开始教她。
事实证明,薄枫的确不是学习的料,姜眠说了一晚上,她只记得最基础的词汇。
“没事,慢慢来,我有空再教你。”时候不早了,姜眠拍拍她的肩膀,单方面结束教学。
不知是不是薄枫的信息素过于浓烈,她走了半天,姜眠依旧能闻到白兰地的气味。
她长舒一口气,按了按自己剧烈跳动的胸腔。
“真是闲的。”
之前,她从不相信会有人因为信息素匹配度高而分泌多巴胺,可闻到她的信息素,姜眠诚实的心神不宁了一段时间,她抿起干涩的嘴唇,突然想喝白兰地果酒。
发消息托人代购了几瓶,姜眠恢复如常,继续看起《霸道美A强制爱》。
隔壁,薄枫头脑混沌地躺在床上,刚想松懈一会,又想起自己担负的是全家人的未来,她揉揉太阳穴,买了有关该语种的网课重新学了起来。
第二天,她主动找到薄怀,发现宋挽瑜也在他的办公室。
宋挽瑜哼着小曲浇花:“和小姜相处的怎么样?”
“还不错,对了,我是有正事要告诉你们。”
“能从你嘴里听到正事也是个奇迹,这几天不错,继续保持。”薄怀笑着,递给她一串车钥匙,“你之前看上的跑车,有空带小姜去兜兜风。”
“妈妈也有奖励。”宋挽瑜今天特地带了水桶包,里面放着一盒金条,她欣慰地拍着女儿的手,“以后也要像这样,好好的。”
薄枫有点不好意思,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因为好好上了几天班被父母大肆夸赞,还给了奖励。
“爸,真的有正事。”
薄怀起初没放在心上,直到薄枫将整理好的东西一一摆在他面前,他笑容淡去,面上思虑加重。
薄枫说:“你不觉得过于巧合了么,虽然只是些小项目,可现在看看,都是我们家扩展新领域的机会,再看看这几次的报价和合作方式,和我们内部拟定的相差不大。”
虽然这几年的盈利额蒸蒸日上,可在舒适圈呆久了,早晚有一天会停滞不前,被抢去的都是些看起来无关痛痒的小项目,并不引人注目。
而且这种情况发生的不多,如果不是弹幕提及,她也发现不了。
薄怀直截了当说:“你怀疑我们内部有外面的人?”
薄枫不置可否。
薄怀发出几声笑:“不愧是我女儿,这件事交给你办了。”
薄枫点头:“您放心。”
*
为了共赴宴会,薄枫特地来接姜眠下班,她今天穿着剪裁得体的女士西装,半靠在深红色跑车上,一只手懒散的搭着车窗,直到姜眠出现,她抱出特地定的玫瑰花,款布迎上去。
薄枫吹了声口哨:“一起去兜风么?”
这束花太大,直接挡住了姜眠的视线,她艰难探出头,好不容易拉开车门,还要面对这束花往哪放的难题。
“你开车,我抱着。”
姜眠点头,与她换了位置。
声浪轰鸣,凉风刮在脸上,她才明白薄枫为什么喜欢塞车,跑车带给人一种更极致,更刺激的体验,姜眠的心飘忽不定,到达目的地,她甚至觉得有点依依不舍。
“等一下。”薄枫按住要下车的姜眠,“你有没有觉得你少了点什么?”
姜眠摇头。
薄枫拿出藏在玫瑰花里的首饰盒,里面躺着一条钻石项链,钻石被切的恰到好处,呈现圆润饱满的水滴型,通过光线折射,散出彩色的流光。
姜眠说:“我不喜欢这种钻石。”
“这样么。”薄枫眯了眯眼,变戏法般又从里面掏出一条珍珠项链,流光熠熠的碎钻链条,中间缀着银灰色调的珍珠。
不得不说,她在讨女孩子欢心的方面很有天赋。
薄枫下了车,走到姜眠身侧:“我给你戴上,和你今天的衣服很搭哦。”
恬淡的笑意在姜眠唇边绽放,她扬手将头发理到一侧。
薄枫扣着链扣,目光时不时扫过姜眠粉嫩的腺体,她对自己似乎没有太多避讳。
她的指尖不经意擦过那片粉嫩,姜眠颤栗一瞬,回头瞪她,薄枫面无表情的重新把她的头发理好。
“好了。”
姜眠猜测她多想了。
为了今晚的宴会,姜眠特地穿了月白色鱼尾裙,显得她身断玲珑,步步生莲,和薄枫走在一起,倒是般配得很。
宴会厅装饰的富丽堂皇,精心设计的桌椅摆设,昂贵的餐具美酒,空气中弥漫着高级香水味,俊男靓女觥筹交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寒暄着。
“哥哥。”姜眠对迎面走来的男人颔首。
姜望笑着向她问好,随后目光转到薄枫身上,客套的说:“听说上次是你和秦雪臻打赌,真是后生可畏,姜某感激不尽。”
“哪里的话,我该做的。”薄枫与他握手,“我给爷爷带了礼物,过一会有人送来,不知道他老人家在哪?”
姜望说:“是爷爷让我来带你们的,他很想见见你。”
穿过人群,楼梯转角处,姜鸿峥正与几位年龄相仿的人交谈。
姜眠冲姜鸿峥挥挥手:“爷爷。”
姜鸿峥抽离人群,慈爱的握住姜眠的手:“瘦了。”
姜眠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示出轻松的神态,打趣道:“我想吃爷爷做的菜。”
“好,爷爷下次给你做。”他爽朗的笑了几声,对薄枫也展示出同样的和蔼,“这就是小枫吧,和老薄长得真像。”
说完,他眼神中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哀伤。
“可惜不在了。”
他还是怀念那个相依为命的老战友。
眼见气氛低迷,薄枫道:“爷爷,小薄还在,以后会常来看您的。”
她一句话逗笑姜鸿峥,姜鸿峥连续说好几声好。
“你们晚上留下陪陪我吧,家里有人我心里也舒服,房间我昨晚就叫人收拾好了。”
姜眠:“看来是蓄谋已久。”
“蓄谋已久,想你们了。”
曾经不苟言笑的爷爷到了晚年,越来越会表达情绪,姜眠有点心疼,暗想以后一定要多回来和爷爷说说话。
与姜眠二人交谈过,姜鸿峥才想起询问姜望:“你父亲呢?”
“他今天有些事。”
姜望的父亲是赘婿,自觉没脸见人,从来不会出现这样的场所,姜鸿峥不再提及,说自己要去和老朋友们下棋,让姜眠带薄枫四处转转。
应付完姜爷爷,姜望恢复成轻松的状态,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姜眠挤了挤眼:“眠眠,我带你去看个好玩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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