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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次日,天刚亮,沈镜雪就被敲门声吵醒。

“赵公子,该画像了。”

谢寒衣的声音隔着门板传进来,温和得像早春的雾。

沈镜雪瞬间清醒,他翻身坐起,顶着一头乱发,面无表情地盯门口。

下一刻,他抬手,啪地一声拍在自己额头。

专业素养不能丢。你清醒一点。

然后深吸一口气,露出练习过无数次的乖巧笑容,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柔软:“来了,谢先生稍等。”

门外,谢寒衣似乎低笑了一声:“不急,我来送衣裳,衣裳先放在这了。”说罢脚步声渐渐走远。

沈镜雪打开门,地上的托盘整整齐齐叠着昨天那件绿罗裙。看着地上衣裳,沈镜雪咬咬牙,抓过衣服,快速洗漱,换好裙子,提着裙摆直奔西厢。

一进去,暖阁里,谢寒衣已经摆好画案,只不过相较于昨天,画案右侧多了一张软榻,榻上放着一只,沈镜雪眯眼,那是一只脚环,环上坠着一条细细的链子。

什么意思,玩这种?

谢寒衣:“赵公子请坐。”

沈镜雪依言走过去,却没先坐,弯腰用手指勾了勾那只脚环,指尖还能感觉到上面金属的凉,心里已经把谢寒衣骂了八百遍,面上却还是那副,我很柔弱,眼睛眨巴两下,无辜写满了整张脸。

“谢先生,这是……”

他声音不高,尾音带着点恰到好处的颤,好像被吓着了。

谢寒衣站在画案后面,正低头调色,闻言抬眼,目光落在沈镜雪指尖,语气自然的像在聊天气:“今天时间久,怕公子站不住,准备了软塌,又怕公子也坐不住,影响线条,先固定一下。”

说完还补了句,非常体贴:“中间是软的,不会勒疼。”

沈镜雪差点给他鼓个掌。

我谢谢你啊,考虑的可真周到。

但他只是轻轻哦了一声,把脚环放回原处,没再追问,也没真往自己脚上套。柔声道:“昨夜没睡好,腿有些不舒服。”意思不想带。

“腿不舒服啊。”谢寒衣重复了一遍,语气很轻,“那就先不带,你坐着就好。”

沈镜雪心中挑眉,这么好说话?面上还是软软的:“多谢先生体谅。”

谢寒衣没再多说,把笔蘸了蘸新挑的青绿,抬眼示意他坐正面。

沈镜雪提着裙摆过去,裙摆太长,脚下一绊,整个人往前扑了半步。

腰被一只手提前截住。

掌心在他肋骨下方,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衫透进来。

“小心。”谢寒衣道。

他是故意摔的,不然没机会贴身探查。

借他的力站直,沈镜雪手指不经意搭在他腕上,探到他脉搏。

竟然一丝内力都没有?

随后他立刻松开,笑的腼腆,不好意思道:“这衣裳,还有些不习惯。”

谢寒衣嗯了一声,松开了手,然后把软榻上的毯子折起来垫在他腰后面。

“这样坐,不会累。”

沈镜雪心中挑眉,顺势靠上去。

一时间无话。

外面阳光正好,窗子透进来的光罩在他身上,整个人都好像在发光。

谢寒衣站在画案后面,笔尖沙沙沙的蹭着宣纸。

沈镜雪用余光瞄了一下。

纸上还是树杈子,只不过顶上多了个圈,算是头。

他腹诽,这手艺,放西街夜市,一文钱一张都没人愿意要。

坐了不到一刻钟,沈镜雪后腰开始发酸。

“谢先生,我能说话吗?”身子不让动,嘴总能动吧。

“可以。”

沈镜雪松了口气,继续道,语气依旧软绵绵的:“先生走南闯北,去过的地方很多吧?”

“嗯。”

啧,真冷淡。

“比如呢?”

“扬州。”谢寒衣头也不抬。

沈镜雪:“……”全是废话。

但面上不显:“挺好。”

谢寒衣:“嗯。”

沈镜雪眼球转了转,又问:“谢先生是姑苏人,姑苏有什么好吃的?”

谢寒衣专注在纸上描绘,但答的很快:“藕粉圆子,粢饭糕,赤豆糊糖粥。”

“好吃吗?”

谢寒衣笔尖顿了一下:“你若想去,我带你。”

闻言沈镜雪笑出两个小梨涡:“好啊,等给娘画完像,我便求爹让您带我去。”

谢寒衣抬眼,目光落在他梨涡上,停了一瞬,又低头回去:“别笑。”

沈镜雪立刻把笑收住,腹诽,还不让笑了。

又安静了。

又是一个时辰过去,天接近中午。

谢寒衣终于放下笔。

“今日收工。”

沈镜雪如蒙大赦,刚要起身,后腰一阵酸,又坐回去。

谢寒衣走过来,沈镜雪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就看到他伸手放在他腰后,轻轻按了一下,问:“这里么。”

“嘶——”沈镜雪倒抽一口气,下意识想后缩。

“别动。”谢寒衣手指在他腰处轻轻打圈按着,“坐久了,筋络不通,按一下就好。”

沈镜雪僵着背,感受那只手隔着衣料带来的热度。

按了一会。

“好了。”谢寒衣收手,站直,“明天继续。”

沈镜雪起身,活动了一下腰,腰部紧绷的地方果然松解了点。

“多谢。”他干巴巴道。

“应当的。”谢寒衣把画纸揭起,递给他。

沈镜雪接过来一看,还是树杈子,只是树杈子顶多了个圈,圈里点了两点墨,算是眼睛。

他嘴角抽了抽:“画的真好。”

“过奖。”谢寒衣面不改色,“你既喜欢,那就送你了,明日我再画新的。”

沈镜雪:“……”

……

推门出去,外头日头正高,沈镜雪提着裙摆往回走。

长庚早就等在屋外,看到他过来:“公子,怎样?”

沈镜雪把画往他怀里一塞:“自己看。”

长庚打开。

直接沉默了。

片刻后。

长庚问:“这画的是……树杈子?”

沈镜雪没回答,推门进屋。

裙摆太长,门槛绊了一下,他顺手把裙摆提起来,动作粗鲁。

长庚跟在后面,还对着那张画念叨,语气完全不敢置信:“他他他、他这画画成这样,赵老爷能乐意吗?”

“乐意个屁。”沈镜雪大剌剌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冷哼,“他压根不是来骗赵家的钱。”

“那他来干嘛?”

说着长庚沉默了一下。

视线在沈镜雪身上来回扫了一下。

眼瞪大了。

他颤巍巍出声:“ 不会是冲你吧公子?他要骗你的色!!!”

“怪不得让你穿裙子,还穿了两天。”

“我的老天。”

长庚最后一句嚎得又响又亮,沈镜雪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呛得直咳,眼泪都挤到眼角。

“骗你大爷的色!”他抬手在长庚脑门上来了一巴掌,“脑子让门夹了?老子是男的。”

长庚捂着脑袋,小声嘟囔:“男的也能骗色啊,现在有些人癖好多得很……而且公子你长得也确实……”

“确实什么?”沈镜雪把茶杯往桌上一磕,发出“当”一声脆响,长庚立刻闭嘴,站得笔直。

屋里安静了两秒,沈镜雪才呼出一口气,抬手按了按太阳穴。

“别瞎猜了。”他声音低下来,带着点疲惫。

长庚小声:“那他是——?”

沈镜雪:“不知道。”

长庚挠挠头,本来还想继续问,但看沈镜雪脸色不太好,识趣地没再追问。

沈镜雪坐在原地,指尖在桌面轻轻敲了两下,脑子里却转得飞快。

谢寒衣。

他一开始以为谢寒衣是同行,来抢饭碗的,但表现却不像。

从初见到现在,他表现的就好像跟他有什么过节似的。

难道是以前他骗过的人来找他寻仇了?

嗯,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想着沈镜雪叹了口气,站起身,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冷风吹进来让他冷静清醒了一点。

但不管这人到底什么目的,他都不能连累他的兄弟们。

盯着窗外看了一会,他忽然开口:“长庚。”

“在。”

“去告诉兄弟们,计划提前。”

“……提前到哪天?”

“今夜。”

长庚一愣:“这么快?”

沈镜雪嗯了一声:“再拖下去,咱们就走不了了。”

长庚脸色也变了,不敢多问,转身就往外跑。

沈镜雪站在窗边,没动。

大约一会儿,他低头,摸了摸袖口。

那里,赵府库房的钥匙还在,冰凉一片。

另一边,西厢暖阁。

谢寒衣站在窗边,手里捏着一支笔,笔尖蘸了墨,却迟迟没落下去。

他面前的画案上,摊着一张新纸。

纸上,不再是树杈子。

而是一个人。

眼尾下垂,嘴角带笑,梨涡浅浅,一身翠绿罗裙,像一汪春水,晃得人眼睛发疼。

谢寒衣盯着那幅画看了很久,忽然伸手,指尖在画中人眼角轻轻点了一下。

墨点晕开,像一滴泪。

他“啧”了一声,把笔撂下,顺手端起案上冷透的茶灌了一口,苦得舌根发麻,却挺受用,苦的东西提神。

窗外日头逐渐暗下去,暖阁里光线昏了一层,衬得纸上那团翠绿愈发晃眼。

沈镜雪在屋里窝了一下午。

桌上摊着一张赵府地形图,确定没问题后,把图折起,塞进袖中,起身往外走。

西厢暖阁的门没关严,留了一条缝,里头透出暖黄的灯光。

沈镜雪站在门口,屈指敲了几下,没等人应,直接推门进去。

谢寒衣正坐在案前,低头擦笔,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他,一点也不意外,反而弯了弯眼睛:“晚上好啊,赵公子。”

沈镜雪没搭腔,先反手把门关上,才往屋里走。他走到案前,低头,案上平摊那张纸上面不再是树杈子,是个人,那人绿裙垂落,梨涡浅浅,眼角却晕着一团墨,像刚哭过。

“原来先生会画像?”他伸出手指,把宣纸边角按住,似笑非笑,“那白天让我杵两个时辰,是为逗我玩?”

“嗯,练习耐力。”谢寒衣面不改色,抬眼看他,“顺便多看几眼。”

沈镜雪挑眉,索性也不装了,直接火力全开,憋死了。

“看我干什么,难不成先生也睹物思人,我长得也像你失散多年的亲娘。”

谢寒衣笑了,眼尾弯了弯,笑容像春水荡漾。

“不是亲娘。”他停了停,“是债主。”

“我来追债。”

沈镜雪啧了一声,拖长音:“追债?我爹欠你多少钱,我替他还了?省的你天天画树杈子折磨我。”这话也是试探,最好是赵老爷欠他什么,而不是自己。

“债不在赵老爷。”谢寒衣身子前倾,手肘抵在画案上,指尖点着纸上那团晕开的墨,“在你。”

话音落下,谢寒衣抬手,从案下抽出一本薄薄的小册子,推到他面前:“三年七个月零十二天,滇南宁安镇,你装采茶郎骗走我全部身家,二百九十三两五钱,利息我不多算,按行规,翻到现在,刚好六百两。”

沈镜雪眼皮一跳,脑中迅速闪过无数自己用过的身份。

好像,确实有宁安采茶郎这个身份?

他面上不露,翻开册子,第一页是一张泛黄的画像,茶篓草帽,腰间挂着一只磨到发亮的铜钱,确实是他。

“画得很像。”沈镜雪合上册子,推回去,“你想如何?”同时松了口气,还好只是为钱。

谢寒衣接得飞快,声音却轻,继续道:“我那天本想寻死,被你骗光银子,反倒没死成,因为想亲手逮住你,把钱要回来。”

沈镜雪:“为了几百两,你追我半个大曌?追了三年?”有这韧性,你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是三年七个月零十二天。”谢寒衣纠正他。

“行。”真轴啊。

“起初是为钱。”谢寒衣坦然又道,“后来不是了。”

沈镜雪:“?”

谢寒衣抬眼,眸色被灯火映得发亮:“后来我看着你的画像,越看越上瘾,越画也越上瘾。”他边说边翻册子,每翻一张,表情便温柔一分。

沈镜雪发现那册子全是自己的画像。

表情都不一样。

“我发现你哭起来好看,笑起来也好看,我画了无数的你,什么神态都有,可,都不如亲眼所见,所以,我想亲眼再看一次你。”

沈镜雪:“……”

他第一次见有人把见色起意说的这么……

他垂在身侧的手捏紧,与此同时心里快速盘算,赵府库房钥匙到手,兄弟们已经待命了,不管怎么样今夜都得动手,这种节骨眼,他不想节外生枝。

“这钱我认。”深吸一口气,他道,“我还你。”

谢寒衣摇头:“我不要钱。”

沈镜雪:“那你要什么?”

谢寒衣手指轻敲桌面,发出“笃笃”两声,像在数心跳。

然后抬眸,语气依旧温和,说出来的话,像惊雷。

他道:“要你跟我回家,做我男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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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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