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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世4(六)

隔日老皇帝仍然称身体不适不去上朝,想依赖长栖在外与聂奇水周旋,可惜现在长栖一心为太子着想,果断抛弃老皇帝,颠儿颠儿的跟着太子出宫前去慈恩寺为灵塔选址。

这事情本不该太子来,但老皇帝连朝都“不想”上,太子去名正言顺挑不出错。

于是一早,车队从东宫出发。

由两名内率府的人在最前方清道持绛幡,四名着素袍太监居中,奉令每隔百步口诵“储君行佛”,再后是六匹枣红色骅骝开道金辂。

因为在丧期,赤色的车厢厢板从原本绘四爪金蟒换成素色无字板,除去外盖悬着的十二旒白玉珠帘,其他一切从简。

再其后,是一辆载满经卷的佛经车和一辆载着沉檀的香药车,最最后是护卫的神策军八名侍卫,与太医车隐在队尾。

车队到达朱雀门后,厢车即降帘,不让百姓窥见储君真容。

也就在这空档,本该在中尉外府会和的长栖,忽然出现钻了进去。

温茗正手持经书,神游天际,被此举吓了一跳。

“中尉公?!”

他赶忙放下卷书,下意识就说:“你,别乱来。”

长栖一边讶异的看向他,一边坐定对面,“奴婢不过是嫌冷进来讨个暖,殿下在想什么?”

温茗:“……”

温茗面色飞快闪过一丝羞恼,绷着脸干巴巴道:“哦,那,中尉公随意。”

长栖心底暗笑,眼中染上兴味,反问道:“莫不是,殿下刚才在想昨日之事?”

温茗正要再拿经书的手当即一抖,再次擦过手心坠落,接着下一秒,一只布满青筋的手强势插进指缝间,十指相扣之时,一股外力将他整个人往外扯。

猝不及防,温茗惊呼一声,精准落入对面的怀中。

“……”

长栖眼底盛满戏谑,抚上太子殿下的后腰,故意用翠玉扳指沿着背脊攀岩而上。

“殿下昨日,好热情。”

温茗霎时晕红了脸,眸光禁不住失神一瞬。

他昨日,确实孟浪了些。

因为那封信——

是母后暗通款曲意欲谋反的证据。

为得却不是他。

是她自己。

他小时候并无察觉,像历朝每一位太子一样,六韬蕴于齿龀,九术谙于总角时。

但母后却每每在之后告诫他这些直不够,长在宫里,他最需要练出的是野心、杀心和机心。

当时的他懵懵懂懂,母后亲自以身试法用实例告诉他是什么意思。

再接着,母后又言明这些练出来后却不可被人看出来,需用《孝经》掩饰野心,借佛经消化杀心,凭诗赋粉饰机心。

那时他听后很震惊久久难以平静,父皇都不曾明白的道理,母后居然能领悟得透彻。

他甚至大逆不道地想,母后或许才该是那个坐上皇位的人。

但她是女子。

她的儿子更是个世人厌恶的双儿。

所以母后想争命,她说保守再好的秘密终有一天会被发现,他们绝不坐以待毙。

或许就是这个时候有了帝王想法,又或许她一直都有。

很长一段时间里,他们母子俩在某种意义算得上如履薄冰相依为命。

母后薨逝后,父皇应该是发现了什么,太子之势就如大厦倾倒岌岌可危,朝中无人雪中送炭,只有狼群伺机围猎。其中,昌琦就是那条最狠的。

他曾经这么以为,然而却没想到竟有一丝生机。

温茗不清楚昌琦是何时得到这份信,又有没有想过拿这份信却获得最大的利益,他只知道如果是自己得到这份信,绝不会用这种拖泥带水、谈得上温和的手段。

母后曾言:既啜醴泉,岂畏鸩羽。

温茗想,既是天潢溃胄,处于权力漩涡,不管身边是什么妖魔鬼怪,只要他肯放弃一些,都可为他所用。

……

方案几上,新茶正被茶涡点开,叶瓣遇热而化,烟雾蒸腾,车厢内,每一缕香气化作绳索般紧紧缠绕着跪趴在地的太子殿下。

“——呃——”他正蹙紧着眉,双颊潮红,承受着后方狂风暴雨的洗礼。

他的双手正紧紧攥住软毯的绒毛,锁骨间的汗珠不声不响渗入交颈鸳鸯画中,和那些婉转呜咽声一并被吞噬。

“殿下,奴婢伺候的您舒服吗?”

那人恶劣的发问,可温茗哪里说得了话,满鼻的麝香让他昏昏沉沉,无法思考。

直到腰窝被狠狠砸进一滴滚烫的汗津,他的腰肢猛地弹跳一瞬,身体便不由自主的阵阵颤栗。

“……”

极致的反馈似乎使那人十分满意。把控的力度越发深了。

“……不要再……”

可惜,含着哭腔的求饶声被迫吞于齿末,紧随着空白的意识一起消散。

车队徐徐前行,约莫一个时辰后,停在大慈恩寺山下。

前方驾车的太监犹豫着要不要唤时,里面传来一道沉声,“继续,到寺门口。”

太监心中惊讶,但立即应声,朝前方开道者示意继续前进。

按礼法,太子需在距离山门百步下车步行入寺,但长栖不太乐意,外面天寒地冻,温茗本就体弱,再有冷风一吹不得大病一场。

于是他仗着自己人设,直奔寺门,就算礼部挑错,也到不了太子头上。

正如他所想,寺内主持早早已经集中全寺众僧在寺门口迎接,在看到车队上了山门时,方丈主持脸色微妙的变了变。

车内。

“殿下可能走?”

温茗正在长栖怀中阖眸平复着心跳,闻言吩咐:“给孤更衣。”

长栖唇角微勾,欣然伺候。

须臾后,等太子收拾妥当,他先下了车。

今日他打扮的非常晃眼,特意穿了一件紫袈裟,内衬绛纱官服,下摆共用密褶十二道,配鱼袋,脚则穿着乌皮**鞋,他还难得的拿了把拂尘,用的是白耗牛尾,柄上镶嵌着磁石。

对着领头方丈,他的嘴角扬起恰好的三寸弧度,表情高深莫测,实则内里腮帮肌肉正磨着一枚下车前偷塞进的蜜饯,双眸充满漫不经心。

方丈主持等见到他后,皆眼底闪过了然,双手合十行佛礼。

长栖懒得搭理,转身去接太子。

温茗已经整装肃容,欲准备提袍下阶梯。

长栖在旁有意举起胳膊,示意他扶着:“殿下。”

温茗顺势而下,却也不忘暗中瞪他一眼。等至脚底落实地,缓步走过去,虚扶方丈肘部,垂眸合十见礼。

一举一动皇家礼仪,挑不出半点错。

方丈回礼,抬手示意身旁的僧人呈上来银盆盛香水浴佛水。温茗面容更为庄重肃穆,落下无名指而后轻点额头。

等事必,他唤来等待在旁侍从。每一位侍从手中都托着备好的仅东宫特供的素点心。

方丈等僧皆跪接,温茗取出前三盘一一发放,模仿“佛陀分食”的姿态。

这一系列流程走过之后,已经一个时辰之后。

长栖在旁边等着都有点无聊了,好在出门前他特地“强制性”让太子多穿些,即使是冬日的冷风中,太子殿下的额头还泌出汗意。

热总归是比冷强。

终于,方丈请进寺庙,一路上来往香客不断,见到他们这个架势皆是远远的绕路走。

长栖看得还算满意,他曾想在今日禁一天香客,但温茗却道不必,慈恩寺声名远播,许多百姓们闻名而来,行百里路只为在佛前求得心愿,不能因为他的到来而让他们等待。

听此,长栖只好前一天布置,将神策军充作香客插入暗中,时刻警惕可能会出现的危险。

“孤记得,母后生前最爱的就是慈恩寺的晨钟暮鼓。”

温茗来到一颗古柏前,熟悉的场景让他神色哀伤,嗓音骤哑。

“师傅,孤今日,想在她常礼佛的观音殿前,供一盏长明灯。”

方丈低头:“阿弥陀佛,太子孝心至诚,自当有佛光护持。”

温茗颔首至礼,随着方丈拐向另一条道。

跟在身后的长栖无所谓,总归殿内总比殿外强。

观音殿内清静无人,殿高九丈九尺,主尊观音宝相目光悲悯,低垂的眉眼用青金颜料勾勒,无论从哪个角度仰望,都似在与观者对视。左手托净瓶,右手无畏印,衣纹流转似被南海微风吹拂。

殿前青铜香炉三足踞地,龙行吞烟口日夜吐纳檀雾,约莫是这个原因,温度比外面升了不少。

此次有方丈亲自主持,其他多余僧人全部退下,长栖张望了一会儿,也表面让其他人都退下。

实则悬梁之前黑衣郎早已潜伏其中。

方丈做礼前与温茗合十,随后去取银盏盛南海鲸油,再取灯芯,取后特意说明这是先皇后旧年所赐的七宝丝,接着,在底座之下题字“长明不灭”。颜料似乎是金漆。

长栖看得有点奇怪,总觉得有点说不出来的疑惑,他又将目光在他们两人之间转了一圈,在与方丈意外的对视一眼,他恍然大悟。

怪不得突然来此,太子殿下是特意试探方丈来的吧?慈恩寺与皇家可是颇有渊源。

长栖看过去,烛影摇红初处,太子殿下的身形都略有虚幻,可目光仍是从他的素色麻跑攀援而上,就在将触及颈的刹那,倏地转向佛前供香的一缕青烟。

——咳咳,这种地方还是不要瞎想了。

话说回来,他在这儿是不是有点碍眼,说不准他们还要密谈什么。

长栖轻咳一声,佯装打了个喷嚏,接着假装惊恐伏地:“佛前失仪,奴婢罪该万死!”

温茗:“……”

他何时听到中尉公说过这种话。

温茗绷住脸,温和道:“你且出去吧。”

“谢殿下宽仁。”

长栖立即爬起来,夹着佛尘,快速走出观音殿。

当然,他也并未走远,在附近找了一处地方坐下,随从的神策军妥当的分散开来,隐秘的暗卫也紧密保护着。

长栖检查一遍之后才收回视线,漫无目的的随意看。

慈恩寺香客络绎不绝,大多都是朴素人家挎着竹篮子放着香前来礼佛求愿。

每一处殿门口都排着队等待,长栖好奇又稀奇,大略扫了一下,突发奇想这里会不会有财神殿,他让系统搜了一下,发现没有遂失望收回视线。

[宿主您缺钱吗?]

这话问的。长栖反问:[你难道会嫌钱少?]

[系统不用钱。]

长栖无言一秒:[……我是个俗人,当然是越多越好了。]

不像那位殿下,什么都不缺,品德还高尚,至善至孝不说,又同时不乏王者手段。

他想起昨天太子冷静之后,立即决定将计就计,迅速临摹信件字迹,重写一份内容交由他再发出去,坐等敌人先露出马脚。那一刻,他就知道这人看似表面温柔孱弱实则城府——

[不好宿主!攻略对象被刺伤了!]

什么?!

长栖弹射起跑。

[怎么回事!]

[攻略对象出殿后见到一个小女孩摔倒在地,去将她扶起时被匕首刺中腹部,现在正往大雄殿转移。]

“……”千算万算没算到——

这帮阴险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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