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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世4(九)

翌日早朝。

“陛下,先皇后于申时薨逝,太医原先诊为‘心疾突发’。但奴婢奉谕查验时,找有三处不合常理。

一为灵堂香炉灰现青绿色,奴婢翻阅记载颇为像“砒霜熏烟”之状,二为查寝宫,发现此妆奁竟有夹层,奴婢从里头搜出此物——桃胶,奴婢记得先皇后对桃类种过敏,便不得其解。三便欲找先皇后掌膳宫女文氏,但发现文氏早于当日失踪,从其住处还搜出不菲的鎏金壶。”

长栖平静讲述自己调查的过程,然后将妆奁里的东西交给一旁的太监,让其专呈至老皇帝。

老皇帝脸色难看,如他所言,有理有据,那先皇后死亡定有蹊跷,合该继续查下去。

两步之隔的聂奇水眯眼望了望,心中思索。昨夜忽闻昌琦要重查先皇后死因,他十分震惊,不是震惊他还活着,而是两天的失踪,宫中早已经悄然被他换下不少人,但他昌琦竟仍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回到皇宫,可见宫中布防并不在自己掌控之下,因此此举也是藏了阴谋。

想罢,聂奇水立即出声:“老奴斗胆发言,陛下,您可还记得前些兵部送来西域硝石试制烟花?昌大人所说的香炉异色,说不准便是无意掺杂了这些东西。”

“哦,对了”聂奇水目光直向御阶之下站立回禀的昌琦:“昌大人,你前两天不就是靠硝石制作的火药躲过刺杀吗?”

长栖面无表情:“聂大人这话是何意?认为是怀疑某做的手脚?”

聂奇水笑了声,黄牙微咧,声音尖细:“昌大人莫急,老奴只是突然想到而已。再说先皇后妆奁夹层藏有桃胶,老奴以为此物无从考证它何时在此内,又焉知从何而来?至于那位掌膳宫女侍女,不巧,老奴依稀记得原是淑妃宫里拨来的……”

他意味深长的住了口,给予足够想象空间。

那位淑妃与皇后生前关系不错,更重要的是,她现在正得盛宠。

果然在他说完这句话后,老皇帝的脸色微变了变。

长栖面色不愉的啧了一声,短短几句话便将几个疑点四两拨千斤驳了回去,还将老皇帝的注意转移,不愧是老狐狸。

“聂大人这一时半会倒是想起了不少事情。”

聂奇水不紧不慢道:“老奴侍奉陛下几十年,凭着就是脑子活泛,让昌大人见笑了。”

长栖阴沉的盯了他两秒,忽然摇摇头,一脸你谦虚了的表情,“哪里的话,聂大人您可是两朝元老,某最佩服的就是您了。”

聂奇水:“……”

聂奇水脸色飞快的闪过一丝惊疑,这小崽子怎么突然变脸了?难道又有什么诈?

下一秒,太子像是忍耐许久突兀持笏下跪。

“父皇!儿臣恳请父皇下旨交由大理寺彻查!母后头七当晚显灵诉冤,其中必有隐情!恳请父皇依祖制,一验凤体,二查尚舍局,二审椒殿宫人。”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无人不知太子此时在皇帝面前处境,谁人都可说,就他不可说,不然天子震怒,又得……

一旁的詹相见皇帝怒意上脸,赶紧跪下,老泪纵横,“陛下,纵使太子有千般万般的错,然母子深情怎能撼动,连老臣每思小女临终目不能暝也……陛下,臣愿以三十年仕途清誉作保,乞陛下彻查!”

长栖脸色不阴不阳,听到这话直接嗤了一声,“陛下,奴婢胆子小,前几日又着了刺杀心悸阵阵,怕是当不得此重任,不如将此案交给聂大人吧。”

聂奇水:“……”

太子要求大理寺查,昌琦却抛给自己?他两人都斗起来?聂奇水却瞧太子,他的脸色变差,藏在袖袍里的手指节关攥得泛白。见此,一道暗光从他的眸中划过。

御座之上,老皇帝此时很犹豫。

他对皇后的感情是又爱又敬又怕,这七日没了她在耳边训诫,老皇帝竟感觉一丝轻松。

再者,淑妃长相与皇后有几分相似,颇具才气,诗情作画样样都好,一度安抚了老皇帝的丧妻之心。

所以他以挂念亡妻为由奔向淑妃的宫殿天天宿在那里“睹人思人”。

老皇帝怕了失去身边人的状态,不想再去打破。

可他又不想交给聂奇水查,他都能想到此事交由他,过两日他定会随便递个理由草草结案。

届时被传出去,不知情者还以为是他默认,那他的明君名声何在?

可他又想,皇后灵塔已经选址,若当真是中毒那更惹非议,或许交给聂奇水也好呢。

左右之心互搏之际,长栖接受信号,取个折中的法子:“……先皇后脉案疑点重重,事关重大,不如陛下请谴大理寺、内侍省与聂大人一同共勘,以杜物议。”

皇帝心道这个好,当下便道:“好,准奏。”

内侍府在昌琦掌控下,大理寺与聂奇水等三方都插进来,应是能得个面子上过得去的结果。

老皇帝疑难解开,一身轻松,当下便散了朝。

司礼唱腔起。

等皇帝离去,太子面色愠怒的瞪一眼长栖,率先大步离开,大有不同你为伍的架势。

长栖则表现得更明显,阴冷一笑,眼底是掩不住恨意。但在那聂奇水看过来之时侧眸收敛起来。

聂奇水将此不动声色收尽眼底,缓步从御阶下来,开口:“老奴还未问候昌大人身体如何?”

长栖脸色飞快闪过不愉,“谢大人关怀,某未曾受伤。”

“那便好,听说昌大人当时落进了曲江?真是万幸。”聂奇水漫不经心理了理拂尘的长毛,又言,“俗语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昌大人,这是上天在特意提醒你呢。”

长栖沉着眸没说话。

聂奇水勾唇,脸上的皱纹随之舞动,“昌大人既到曲江,可有见到岸边的翠柳叶?”

长栖脸色微变,曲江柳,聂奇水曾经以此提点他,莫乘错了风。

“……冬日柳枝早已枯瘦,聂大人记错了。”长栖梗着脖子,说罢便甩袖离开。

立在原地聂奇水并不似往常那般恼意,那些藏垢着脂粉的褶皱随着莫名的笑拥挤起来,像是在用力算计什么。

殿外。

詹相早已敏锐察觉到太子与昌琦之前氛围奇怪,却不知为何。

他试探问:“殿下怎么了?可是伤口未好,身体不适?”

“不是,”太子拧着眉头,似是难以忍受,低声压怒气道:“孤未曾对外说,相爷,那阉奴当日竟弃孤于不顾,独自逃生,昨日中午才将孤找回,相爷可知孤这几日如何熬过……若不是母后保佑,孤恐怕早已与母后……”

“殿下慎言!您身上流得是社稷之血!万万不可再说此话!”詹相厉声打断。

太子抿了抿唇,压下情绪道:“孤一时冲动。可相爷,母后疑案之事是他提出,孤本以为他是示好,谁知他又将此案推给聂奇水,如此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摆明是想拿捏孤短处,孤怎能如他所愿?”

詹相眼神一转,便明白为何昌琦在朝堂之上前后做事矛盾,他捋了捋胡子,反问道:“殿下为何这么想?”

太子目露惊诧:“相爷这是何意?”

“如今殿下势单力薄,多一份助力好过多一个敌人。”詹相委婉的说。

然而他再委婉两人都有共识,此番太子遇刺受了腹伤老皇帝只口头关心一句便置之不理,反倒是全须全尾回来的昌琦收了许多安抚的赏赐。

如此不公!

太子很不甘心,不言语。

詹相见此,叹了一口气,“殿下与先皇后脾气秉性如出一辙,看见殿下,老臣便也不由想起小女……”

太子一瞬骤红了眼眶,“外祖父。”

詹相也吁叹难掩哀容,“老臣年事已高,不知还有多少虚日,只能斗胆请殿下勿任性,为先皇后查明大行真相才是,如此才可阻止宣王一党的狼子野心。”

太子沉默许久。

“孤,知道了。”

于是当晚,宫门落锁之前,便有一辆马车从宫墙里外出。

车停检查,其人并不露脸,只朝帐帘外露出一串金鱼袋,当即禁军统领面容肃正,为其快速放行。

等宫门彻底关上,禁卫军统领转头将此消息传了出去。

不稍片刻,聂奇水已经收到,黑衣郎退下,他思忖片刻,亲自去往后宫内院。

“依公公所见,昌琦可会与太子合作?”

紫檀木屏风之后,一女子正在妆前梳妆,两道霞纱帐薄而朦胧,依稀可见女子曼妙的倩影,和桌面数不清的价值连城的头饰珠宝。

聂奇水站在九阶汉白玉阶最上,躬身道:“娘娘不必忧心,太子性格软弱成不了气候,昌琦此人狂妄自大却也贪生怕死,他此前已经在太子身上栽个跟头,将自己的底牌暴露出来。绝不会再载第二次了。”

宸贵妃尾音微微拖长,语气似乎颇有兴趣:“火药,本宫却是少见。”

聂奇水老脸皱纹上挑,表露几分真心之笑,“再过不久便是娘娘生辰,那日,老奴定为娘娘献上最美的烟花。”

与此同时。

被称为狂妄自大贪生怕死之徒正在“狂妄”地让太子殿下“欲生欲死”。

太子殿下自出宫后便赶往神策右中尉府,他们白日假做一场戏,晚上约定汇合。

马走半途,长栖忽然出现拉着太子殿下下车,走进了一条黑黢黢的巷子,接着便被按在墙上为所欲为。

起初太子殿下当然不肯当街裸露,竭力阻止,可哪抵得过长栖娴熟的手法,还是被吻得七荤八素,着了他的道。

“你……欺人太甚……”

温茗被迫仰起下颌,他的下嘴唇被死死咬住,双眸不断被逼出泪珠,因其动作而顺着眼尾流淌下来,滑过白皙又脆弱的脖颈,直钻入心扉。

长栖伏于他的身上,挑眉道:“殿下自己说的,都随奴婢。”

温茗:“……”他是这么说过,可未曾说要在此处。

本朝无宵禁,男女老少皆可出来游玩或做些生意贴补家用,京城南街虽然不比东街热闹,但人也不少。就在此距离不超二丈的巷口处,就能听见到两人买卖灯笼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若是此时有人走进来——

温茗简直不敢想象。

“快放开……呃……”他话未说完,体内猛地涌出麻痹全身的电流,霎时间,全世界变为静止无声。

等再回过神时,身上之人变本加厉开始提速。

他不由自主发出嘶哑的哼声。

“小声些,殿下,您也不想别发现吧?”

“……”温茗已无力再反驳,双眸失神的夹在炙热的他与冰凉的青墙之中,任其胡作非为。

此事一直胡闹到后半夜。

之后,一辆不起眼的马车从南街驾驶去往东街,停在一处酒楼前。

此时几近丑时,东街还是热闹非凡,尤其是这酒楼。它共三楼,顶层五重飞檐,琉璃瓦在夜间波光粼粼,远处看去犹如天上宫阙,它的大门两侧立缠金丝楠木柱,门前匾额由皇帝特许的天下第一画师提字“醉仙楼”,仅仅是在外面即可听见歌舞奏乐,快活笑声,实乃人间至乐之地。

马车帐帘掀开,一前一后下来两个人,落后之人脸带银面具,而前头的颧骨之处纵穿一道可怖疤痕,唇色薄而凌厉,弧度固住三分冷笑。

醉仙楼之主唐怀正恭恭谨谨送走一位大人离去,回头便对上那双冰冷无温度的双眸,吓得瞳孔猛缩,小跑过去。

“中,中尉大人,”他害怕吞咽一口水,话竟说不利索。

“怕什么?”长栖面色嗤一声他的过度胆小,“爷今天来玩玩。”

唐怀陪笑说:“大人光临小地是小人极大的荣幸,您快请,楼里正巧来了不少好货……”

“眼珠不想要就挖了。瞧不见爷带了一个?”

长栖冷冷道,一手暧昧的抚摸身侧人的腰肢,温茗似是猝不及防被摸到酸胀处,嘴里泄出一声闷哼。

唐怀一愣,他是有注意这位双儿打扮的但没想到是……他赶忙掌自己的嘴:“小人眼拙!大人息怒!大人……”

“行了少废话。”

“是是是,大人您请,最好的包厢一直给您留着。”

长栖嗯了声,缓下一步,对着那双瞪过来微恼的清眸,低声笑:“殿下莫气,待会儿奴婢带您看出好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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