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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真有危险还有我呢

养了几日,身上的淤青淡去,内腑的隐痛也基本平息,应拭雪终于不再整日待在寒霜居。这日清晨,她依着课程安排前往谢沧浪的药肆上课。

药肆设在云海峰一处向阳的山坳里,离弟子们的院落不远。还未走近浓郁苦涩的药香便已随风飘来。

应拭雪踏入院门时,已有不少弟子到了。谢沧浪还没来,大家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低声交谈或辨认着院内晾晒的药材。

她一出现,原本有些嘈杂的院子瞬间安静了不少。

几乎所有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

今日她依旧穿着那身淡紫色的弟子服,但因伤势初愈,脸色比平日更显苍白,唇色也淡淡的,阳光透过树梢落在她脸上,几乎能看见皮肤下淡青的血管。她走得很慢,步子略显虚浮,看起来仿佛一阵稍大点的风就能把她吹倒。

“阿莲姐!”东方垂霙第一个反应过来,像只小鸟似的跑过来,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胳膊,声音都放轻了,“你……你能来上课了?伤都好了吗?怎么不再多休息几天?”

应拭雪对她浅浅笑了笑,声音有些轻弱道:“躺久了骨头都僵了,出来走走也好。伤……已无大碍了。”

东方垂霙又想起来那天晚上她看到应拭雪身上的旧伤,还是忍不住担心,又想说什么,却被东方折梅抢了先。

“无大碍什么呀!”东方折梅走了过来,眉头拧着,打量着她,“瞧你这脸色,白的跟新糊的窗纸似的。奉雪尊下手也太……唉!”她话说一半,顾忌着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从袖袋里掏出个小纸包塞进应拭雪手里,“喏,我之前从后山摘的蜜枣,现在正好腌的到时候了,好吃,补补气血。”

楚昭然站在稍远的地方,看着这边,嘴唇动了动,似乎也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挠了挠头,粗声粗气地憋出一句:“……小心点,别又摔了。”说完自己先别扭地转开了脸。

连一向沉默的苏瀚林目光也在应拭雪身上多停留了片刻。

应拭雪握着那包还带着体温的蜜枣,看着围过来的众人,一时间有些无措。这种被明目张胆地关心和呵护的感觉,对她而言既陌生又温暖。

她垂下眼帘,睫毛轻颤,低声道:“谢谢你们,我真的没事了。”

那模样落在众人眼里,更是我见犹怜。明明刚经历了那样的无妄之灾,身体还虚弱着却还强撑着说没事,懂事得让人心疼。

“都围在这儿做什么?药材都认全了?”一个略带慵懒放荡不羁的嗓音从门口传来。

谢沧浪踱步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半新不旧的道袍,手里拎着个酒葫芦。他目光扫过院子,最后落在被众人围在中间的应拭雪身上。

他脚步顿了一下,走到应拭雪面前,仔细看了看她的脸色,眉头几不可查地蹙了蹙:“哟,我们的小病号能下地了?气色这么差,跑来上什么课,我这药肆里的苦味别再把你这点儿精气神给冲散了。”

他话里带着惯常的调侃,但语气却比平时缓和了不少,甚至伸出手指,轻轻搭了一下应拭雪的腕脉。

指尖温热,一触即分。

“嗯,内息还是虚浮得很。”谢沧浪收回手,从怀里摸索了半天,掏出一个小小的白玉瓶,不由分说地塞给应拭雪,“拿着,早晚一丸,温水送服。固本培元的,比你那应知微师姐瞎折腾的法子温和多了。”

应拭雪握着微凉的小玉瓶,心里五味杂陈,只能再次低声道谢:“多谢沧浪师叔。”

“谢什么谢,省得你哪天晕在我这儿,还得我费力气救。”谢沧浪摆摆手,一副嫌弃的样子,但接下来却指了指廊下阳光最好、离药炉最远的一个位置,“你去那儿坐着听,今天讲些药理基础,听着玩就行,不用你动手。”

那位置显然是临时给她安排的,既避开了药肆深处的阴凉和苦涩气味,又能晒到太阳。

在众人或明显或含蓄的关怀注视下,应拭雪慢慢走到那个位置坐下,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确实舒服了很多。

她感觉自己被大家照顾着,就连自己在以应拭雪身份示人的时候都没被这样关心过,虽然别扭,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感。

谢沧浪开始讲课,声音不高,讲述着各种药材的性状功效。弟子们渐渐散开,各自忙碌或听讲,但总有不经意的目光飘向廊下那道安静苍白的身影。

应拭雪微微垂着头,听着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温润的玉瓶和装着蜜枣的纸包。

这种感觉……似乎也不坏。

谢沧浪的医药课并不轻松,除了讲解还需实践。今日辨识的是一批新送来的药材,其中几味需亲自研磨成粉,体会其质地变化。

众弟子纷纷起身,去领了药碾和药材。应拭雪也缓缓站起,准备去取自己的那份。

应拭雪刚走出两步一个身影便不偏不倚地撞了上来,力道不大却足以让她本就虚浮的下盘猛地一踉跄。

应拭雪低呼一声,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手腕被人眼疾手快地拉住才勉强稳住,但呼吸已然急促,脸色瞬间又白了几分。

撞她的是那位心高气傲的内门弟子赵铭,他非但没有道歉,反而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让周围人都听见:“白师妹这身子骨,真是比琉璃还脆啊,站着都能倒?这般娇弱,还来上什么医药课,不如回寒霜居躺着,让应知微好好照顾岂不是更舒服?”

他话语里的暗示和轻蔑毫不掩饰,周围几个平日与他交好的弟子发出了几声压抑的窃笑。

这突如其来的恶意和明显的推搡让整个院子里瞬间安静了下来。

“赵铭!你胡说八道什么!”东方垂霙第一个炸了,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冲过来一把将应拭雪护在身后,怒视着赵铭,“你明明是故意撞过来的!快给阿莲道歉!”

东方折梅也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走来,面色冷然:“赵师兄,请注意你的言辞和行为!”

楚昭然虽然性子执拗,但毕竟他们几人是一起进应家的,还住在一起,自然有了些感情。只见他沉下脸来,盯着赵铭,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维护:“赵铭,你什么意思?她伤刚好身体虚弱,同门互相帮衬一把怎么了?莫非碍着你眼了?”

赵铭被楚昭然的气势逼得后退了半步,但众目睽睽之下,面子上挂不住,反而强撑着冷笑道:“怎么?我说错了吗?她若不是靠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奉雪尊那般人物,凭什么对她另眼相看?这才几天就住进寒霜居了?如今碰一下都碰不得,你们一个个跟护着眼珠子似的?”

这话越发不堪入耳。

应拭雪被东方垂霙护在身后,听着那些污言秽语,气得浑身微微发抖,唇色愈发苍白,眼前又是一阵发黑,几乎要站不住。她不是忍不了辱,而是这虚弱的身子实在不争气。

苏瀚林不知何时也走了过来,沉默地站到了楚昭然身侧。

“呵。”一声轻笑响起。

谢沧浪不知何时放下了酒葫芦,慢悠悠地走过来。他没看赵铭,先是扫了一眼被东方垂霙和东方折梅扶着、摇摇欲坠的应拭雪,眉头皱起。

他又将目光投向赵铭,那目光不再像平时那般散漫而是带着一种属于长辈和师尊的威压。

“赵铭,在我这药肆里,撒野欺负新生,你是当我死了吗?”

赵铭脸色一白,强辩道:“沧浪师叔,我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么?”谢沧浪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却不容置疑,“故意冲撞体弱同门,出言不逊,污言秽语诋毁师长清誉。这几条,哪一条够不上门规惩戒?需不需要我现在就去执律堂请长老来评评理?”

听到“执律堂”三个字,赵铭彻底慌了神,额头上渗出冷汗,道:“师尊恕罪!弟子……弟子一时糊涂,口不择言!请师尊饶恕!”

“跟我道歉有什么用?”谢沧浪朝应拭雪的方向抬了抬下巴。

赵铭脸色青白交加,在谢沧浪和周围众人冰冷的目光逼视下,极其不情愿地转向应拭雪,咬着牙,声音如同从牙缝里挤出来般道:“白师妹……对不住,是我……是我言行无状,请你原谅。”

应拭雪缓过那阵眩晕,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翻涌。她看着眼前不甘不愿道歉的赵铭,又看了看围护在她身边、一个个面带怒色的同门,以及出面主持公道的谢沧浪。

她轻轻推开东方垂霙搀扶的手,虽然脚步还有些虚软但脊背挺得笔直。

她没有看赵铭,而是先向谢沧浪和周围维护她的同门微微颔首:“多谢师叔,也多谢诸位的维护。”

随后她的目光才平静地落在赵铭身上,那目光清澈而又坚定竟让赵铭竟有些不敢直视。

应拭雪轻声道:“赵师兄的道歉,我收到了。同门之间偶有口角摩擦在所难免。只是还望师兄日后谨言慎行,莫要再妄议师尊清誉,也莫要再凭空揣测,徒惹是非,我只怕师尊听见心中难过。”

她没有疾言厉色,甚至没有说原谅与否,只是平静地陈述却比任何斥责都让赵铭难堪。那番话分明是在说,他格局太小,心思龌龊。

赵铭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僵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行了,一场闹剧。”谢沧浪挥挥手,像是驱赶苍蝇般,“赵铭,今日的药材你给我研磨双份,不研磨完不许下课。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他最后看向应拭雪,语气缓和了些:“你,回去坐着。你的那份,让垂霙帮你磨。”

“是,师叔。”应拭雪轻声应道,在东方垂霙小心翼翼的搀扶下,慢慢走回廊下的位置坐下。

经过这一场冲突,四人对应拭雪的维护之意更浓。东方垂霙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守在她旁边帮她干活。

应拭雪安静乖巧地坐在阳光下,她看着眼前为她忙碌、为她愤慨的人,心中那份暖意悄然驱散了曾经心中的苦痛。

这节课在尴尬的气氛中结束,赵铭早已灰头土脸地研磨完了双份药材,一下课就离开了,没敢再看这边一眼。

“下一节课我们要进入秘境。”东方折梅望了望天色,转头向应拭雪说道,“听说这次是与内门的师兄师姐同行前往百草剑冢秘境。我们这些新入门的弟子,主要是寻找一把与自己契合的武器。至于其余的师兄师姐……则会采集各自所需的灵草。”

应拭雪闻言,轻轻点头。她知道,幻境中不仅孕育着珍稀草药,还沉睡着无数无主的武器等待与有缘者共鸣。只是其中亦有守护灵草或自行衍生的妖兽,修士在那并非处在安全的坏境中。

“你的身体……”东方垂担心道。

“无妨,”应拭雪笑了笑,握了握手中的木剑,“我身体好着呢,别总把我想的那么弱,还有,此次若不进不知下次还要等多久,既是剑修总得有把趁手的剑。”

东方垂霙默默点了点头,道:“没事,真有危险还有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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