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我理想中大展身手的状态自然是没有出现,不过我又有机会吃到贺席做的菜。这让我的心情好了一些,依照这样看来贺席还是蛮关心我的。不管那个送袖扣的人到底是谁,此刻贺席不还是在给我做菜。
他刚醒没穿上衣,做糖醋排骨的时候油腻子很容易溅到身上,于是他从橱柜里拿出一条围裙,就那样穿在身上。两根细线从前面穿过在腰椎附近系成一个活结,宽广的背裸露在空气中,紧致的背部肌肉在行动间隐隐露出好看的线条。一条脊柱从修长的脖颈一直延伸到宽松的睡裤中,引人遐思。
谁懂这一幕对我的冲击力,性感两个字像香水一样逸散在空气中,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冲击着我的大脑。肩胛骨和肱二头肌每一次伸缩都是对我作为男人的挑战,挑战我的忍耐力,我恨不得立马扑上去,挂在他引人犯罪的背上。
是吃还是做,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问题。贺席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
那可是具有法定关系需要履行合法义务的活生生的丈夫的身体啊!多么活色生香的一幕。在这种血脉偾张的时刻,我竟又不合时宜地想到一条不能放贺席走的理由:这么棒的身体怎么能便宜别人!要是贺席走了我的□□生活可怎么办。
但是转念一想,贺席要是身体体出轨的话,我就有点倒胃口。不过,以贺席的人品,他应该做不出这种事情,我们至少还没离婚,最多他也只敢精神出轨。
当我沉浸在我自己的世界中时,贺席转过头来问我,“要不要加点生姜,你不是喜欢吃辣?”我看着贺席围裙遮不住的锁骨,痴痴道:“好啊。”虽然贺席喜甜,但是会配合我的口味,因此我们家的餐在这样的综合之下,基本变成了甜辣口。
我还没为贺席的体贴和记得我的喜好沾沾自喜超过三秒钟时,贺席下一句话就生生打破了我前面所有美好的情绪铺垫。
“再加点香菜做装饰吧?我记得你喜欢吃香菜。”贺席背对着我说,并没有意识到我脸上的表情有多精彩。我现在脸上大底是五颜六色五彩斑斓的复杂,三分惊喜僵在脸上,两分犹疑,四分暴怒,还有一分藏在眼底的悲伤。
像是打翻了调味碟,呵,我从没想过小学时期酷爱使用的比喻会如此贴合我现在的心境,天啊,是谁发明的如此伟大的比喻,他发明的时候一定也是丈夫对着自己说出别人的喜好还以为自己很喜欢的吧。
顿时,菜也不香了,□□也不垂涎了,贺席在我眼里掉了色,厨房的一切变得单调乏味,是刚刚画完的水彩被泼上了水,褪色了。一切都褪色了!
我盯着贺席脑后一丝翘起的发丝,咬牙切齿地说:“你忘了,我最讨厌吃香菜!”
因为没穿上衣,贺席背部每一块肌肉的微小反应都毫无保留地在我眼里留下痕迹。他蝴蝶骨的那块僵了一下,手上有一秒钟的停顿,连刚刚在空气里摇晃的发丝都有了一秒的凝滞。
他转过头,故作轻松地说:“我记错了,对不起。”
贺席,你知不知道你的演技很拙劣。
所以,爱吃香菜的是谁。
15
学生时代,我追上贺席后,向贺席要了他的课表,每当我的课和他的课不冲突的时候,我就会偷偷跑到他的课上去蹭课。当时我们正在一起没多久,我还沉浸在对恋爱的美好幻想中。
他学商科,我学艺术,课上讲的东西我自然一窍不通。把学习看得比自己都重的贺席自然也不会让我上课打扰他。于是我就支着个脑袋,在旁边看着他发呆,或者画他的肖像画。画他的画册都攒了好几本,现在还放在家里书房的书柜上。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的我简直是太过于痴汉了。贺席没有否认我过于黏着他的行为,但是也没有发表任何同意的意见。
服装设计要上的课不多,多的是课后自己的创意和练习,所以我一大半时间都在贺席的专业课上。
有时候我会在教学楼旁边的长椅上画着作业等他,有时候我会在他身边的位置上画着画着睡着过去,贺席曾经问我,“你不累吗?”我还记得我说不累,结果很快就被打脸了,快到期末的时候,我画期末设计太累了,总是在贺席旁边睡着。
可能是这样太引人注目了,一个不是本专业的学生堂而皇之地在商科专业课上睡觉。贺席后来跟我商量过,让我要么不要再来他的课,要么就不要在课上睡觉。
我当然是嘴上应的好,但是不小心睡过去又不是我的错。但是,这种行为最后还是被贺席制止了,我记得那时候他为这件事还跟我吵过一架,那是我和贺席在一起以来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吵架。
当然我也是很心虚的,毕竟确实是我太粘人了,最后是贺席放下面子回来哄我,我才没有继续,不过下学期贺席背着我和我一起选了两门全校的公选课,他总是这样做些什么但又不说出来。
我依然记得在公选课上看到贺席的时候有多诧异。那是我那个学期第一次去上公选课,从前门走进阶梯教室的第一眼我就看在巨大的玻璃窗旁边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那个人是贺席。
现在我还记得那节公选课是在周几的下午第一节,正是阳光热烈的时候。那个阶梯教室的采光很好,阳光从大扇的玻璃窗透过来,洒在贺席背着阳光趴着睡的头发丝上,他的耳朵都被阳光晒红了。
他看起来很累,修长的手指蜷起来,安静地放在额头旁边。黑色的头发在太阳底下变成浅浅的金色,有些透着光,他就像一个从童话故事里走出来的王子。
噗通噗通——
一瞬间我又一次感受到初见时他拿着玫瑰花塞到我的手里的那种感觉,心跳脱离了自身的控制,已经不为自己跳动。不知不觉,我就已经在他旁边坐下。那时,距离上课只有两分钟。
在上课铃声响起的一瞬间,贺席睁开了眼睛,那深褐色的瞳孔刚刚好把我专注看着他的脸装进去。大抵是刚刚清醒,他有一瞬间的怔愣。
“我以为你退课了。”贺席说。
“没有。”我伸手戳在他的鼻尖。
突然,贺席像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我逃了整整两节课的事实。他抓住我在他脸上作乱的手,压低声音,“你逃了两节课?”现在他脸上那种有些呆愣的表情消失不见,被生气替代。
我自知理亏,立马伏低做小,靠过去蹭了一下贺席:“以后都不会了。”他为了我都选了这种与他专业没有半毛钱关系的《美学原理与审美活动》的课了。
不要告诉我他是随便选的,毕竟是这种枯燥无味的理论课还与他专业没有什么关系。现在我可以正大光明地和他上一节课了。
那个学期算是我过得比较快乐的一个学期了,因为我好像看到贺席主动向我迈出一步。上述我去蹭课的事件实际上也只持续过两个月。
当时刚在一起,正是热恋期,好吧是我单方面的热恋期。那个学期过后,除了公选课,我们就没有再一起上过课。而且已经大三了,各自都有自己的学业要忙,要实习,要做毕设。
最值得一提的是,我听着都觉得枯燥的那节公选课,贺席最后的得分比我高,谁知道那种课期末结课形式竟然是考试啊!要是我知道,我死都不会选。
更离谱的是,贺席考了全班第一。
中午好~香菜先生出现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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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7章 香菜·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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