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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破晓前的拍卖:以身为注与冰山投资者的契约

暮色像泼翻的浓墨,一点点浸透海城最高端的私人会所“云顶”的落地窗。

窗外是璀璨流动的车河,窗内,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却安静得只剩下水晶灯折射的光线划过空气的细微声响。所有人的目光,或明或暗,或怜悯或好奇,都聚焦在拍卖台侧边那个小小的身影上。

虞归晚站在那里,身上是一件已经不算当季最新款的香槟色吊带长裙,裙摆有些细微的褶皱,像是仓促间从箱底翻出,来不及熨烫平整。她微微仰着下巴,露出纤细脆弱的脖颈线条,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有涂了正红色口红的唇瓣紧抿着,透出一股强撑的、不肯低头的倔强。

就在三个月前,她还是虞家千金,是海城社交圈最耀眼的那颗明珠,挥金如土,众星捧月。可一场突如其来的风暴,虞氏集团资金链断裂,宣告破产,父亲承受不住打击入院,巨额的债务像冰冷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

昔日围着她转的“朋友”们避之不及,连这身裙子,还是她抵押了最后一件像样的首饰才得以保留的“战袍”。

今晚,是“云顶”一年一度的特殊拍卖会,拍卖的不是古董珍玩,而是“人”。当然,说得委婉些,是拍卖与各路权贵名流“共进晚餐”的机会,或者,某种意义上的“庇护权”。对某些走投无路却又拥有过人美貌的男女来说,这是最后一步棋,一场用尊严和未来做赌注的豪赌。

虞归晚,成了今晚的拍品之一。编号,十七。

“下一件拍品,十七号,虞小姐。”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来,平静无波,像是在介绍一件普通的艺术品,“起拍价,五十万。”

台下响起一阵细微的骚动,目光更加肆无忌惮地落在虞归晚身上,带着审视和估价的意味。她感觉那些目光如同实质,刮过她的皮肤,让她阵阵发冷,但脊背挺得笔直。

“五十五万。”一个略显油腻的声音从角落响起,是个经常在花边新闻上出现的矿业老板。

“六十万。”另一个方向,一个穿着花哨西装、眼神轻浮的年轻男人举了牌,是某个娱乐公司的少东家,据说玩得很开。

虞归晚的心一点点沉下去。这些出价的人,眼里只有猎艳的兴趣,没有半分尊重。她需要的不是一笔快钱,而是一个能让她翻身、能帮虞家稳住局面的机会。可这样的机会,渺茫得如同大海捞针。

价格不温不火地攀升到八十万,似乎就要定格。矿业老板和娱乐少东交替出价,带着点戏谑的意味。台下有些人已经开始窃窃私语,带着看戏的笑容。

虞归晚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她维持着最后的清醒。难道真的就要这样了吗?

“一百万。”

一个低沉、冷静,没有任何情绪起伏的声音,从会场最靠前、最隐蔽的卡座区域传来。声音不大,却像一块冰投入喧嚣的场面,瞬间让四周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下意识地循声望去。

那个位置,灯光似乎都格外偏爱,却又巧妙地收敛了锋芒。卡座里坐着一个人,身形挺拔,穿着剪裁完美的深灰色西装,没有打领带,衬衫领口随意地解开一颗扣子,露出一截冷白的锁骨。他手里漫不经心地晃着一杯威士忌,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轻响。侧脸轮廓利落分明,鼻梁高挺,唇线薄而抿紧,整个人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和上位者的压迫感。

是周叙白。

京圈周家的掌权人,手握庞大资本帝国,跺跺脚能让海城金融圈震三震的人物。他几乎从不参加这类带有娱乐性质的拍卖会,今晚的出现,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而他,竟然为虞归晚举了牌。

一时间,会场落针可闻。先前竞价的矿业老板和娱乐少东,像是被掐住了喉咙,瞬间偃旗息鼓,甚至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不敢与那个方向有任何眼神接触。

周叙白的目光甚至没有落在虞归晚身上,他只是平静地看着主持人,重复了一遍:“一百万。”

主持人显然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过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周先生出价一百万!还有没有更高的?”

全场寂静。

“一百万一次!” “一百万两次!” “一百万……三次!” 成交槌落下。 “恭喜周先生!”

虞归晚的心脏在槌声落下的那一刻,才后知后觉地疯狂跳动起来,撞得胸口生疼。周叙白?为什么是他?他们甚至算不上认识,只是在某个顶尖的商务酒会上有过一面之缘,当时他被人簇拥着,她只是远远看了一眼,连一句话都没说过。

他像一座遥不可及的冰山,怎么会注意到她这片即将沉没的碎冰?

不容她多想,已经有穿着黑色西装的、面容冷峻的助理走到她身边,语气恭敬却不容置疑:“虞小姐,请跟我来。”

虞归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跟着助理穿过一道道或惊讶或探究的目光,走向那个象征着权力和神秘的卡座。

越走近,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就越强。周叙白没有起身,只是抬了抬手,示意她坐下。他深邃的目光终于落在她脸上,像是精密仪器在进行扫描,冷静,客观,不带任何私人情感。

“虞归晚。”他念出她的名字,声音依旧没什么温度,“知道你为什么输得这么彻底吗?”

虞归晚一怔,没想到他开口第一句是这个。她攥紧了手指,哑声回答:“时运不济,被人算计。”

周叙白极淡地勾了一下唇角,那弧度转瞬即逝,冷冽得如同冰雪初融。“幼稚。”他放下酒杯,身体微微前倾,那双眼睛锐利得仿佛能穿透人心,“虞家的败局,三年前就有征兆。行业周期下行,核心技术落后,财务杠杆过高,而你父亲,还沉浸在过去的辉煌里,盲目扩张。至于你,虞大小姐,除了逛街购物、派对狂欢,可曾关心过公司报表上一个数字的含义?”

他的话像一把冰冷的匕首,精准地剖开了虞家繁华表象下的脓疮,也刺穿了虞归晚最后的伪装。她脸色瞬间苍白,嘴唇翕动,却发现自己无力反驳。因为他说的是事实。过去的她,确实活得浑浑噩噩,以为家族的财富和地位是理所当然。

“周先生……”她声音干涩。

“跟我三年。”周叙白打断她,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决断,仿佛在陈述一个既成事实,“我会教你怎么看清牌局,怎么制定规则,怎么把你失去的一切,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他从助理手中接过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推到虞归晚面前。白色的封面上,只有几个简洁的黑体字:《特殊人才培养与投资协议》。

“这不是包养合同,”他看着她,目光如同最苛刻的考官,“这是一份风险投资协议。我是投资人,你是项目。我看中的,是你破釜沉舟的勇气,和……尚未被磨灭的那点潜力。”他的视线在她强作镇定的脸上停留片刻,似乎捕捉到了那丝不甘和倔强。“当然,风险很高,你可能熬不过最初的考验,最终一文不值。签不签,你自己决定。”

虞归晚看着那份协议,又看向周叙白。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暧昧,只有纯粹的商业评估和一种近乎残忍的冷静。她知道,踏出这一步,就意味着彻底告别过去那个天真无忧的虞归晚,踏入一个由他掌控的、充满未知和艰险的世界。

但她还有选择吗?

身后是万丈深渊,眼前是唯一可能通往生路的独木桥,尽管桥的那端,站着的是令人敬畏的周叙白。

她拿起笔,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但落在纸上的签名,却异常清晰有力——

虞归晚。

周叙白看着那份签好的协议,眼中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难以察觉的满意。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走吧,带你去看你的‘教室’。”

半小时后,车子驶离喧嚣的市区,沿着盘山公路安静上行,最终停在一座掩映在浓密林木间的现代风格别墅前。别墅通体以冷灰色调为主,线条简洁利落,巨大的落地窗映出山下的城市灯火,如同蛰伏的猛兽俯瞰着自己的领地。

室内是同样的风格,装修极具设计感,但冷清得没有人气,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淡淡的、如同雪松般的冷冽香气,和周叙白身上的味道如出一辙。

“你的房间在二楼东侧。”周叙白脱下西装外套,随手递给候在一旁的管家,动作优雅而流畅,“明天早上六点,餐厅见。你的第一课,从读懂过去三个月的全球财经要闻开始。”

他没有再多看她一眼,径直走向书房的方向。

虞归晚被女佣带到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大,设施一应俱全,奢华却冰冷。她走到窗边,看着窗外遥远而模糊的城市光芒,那里曾经是她肆意挥霍青春的地方,如今却已遥不可及。

手指触摸到冰凉的玻璃,她想起签下名字的那一瞬间,想起周叙白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三年。

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是脱胎换骨,还是坠入更深的深渊。但此刻,一种混杂着恐惧、屈辱、以及一丝微弱却无法忽视的渴望的情绪,在她心底疯狂滋长。

周叙白说得对,她不想只做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哪怕是他周叙白的棋子。她要学,要变得强大,要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就在这时,房门被轻轻敲响。

门外站着的是周叙白的首席助理,姓陈,一个同样不苟言笑的男人。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和一个厚厚的文件夹。

“虞小姐,这是周先生吩咐给您的。平板电脑里有您需要的基础书目和近期财经简报,文件夹里是虞氏集团破产前的部分公开财报和一些行业分析报告,周先生已经做了批注。”陈助理的声音平板无波,“周先生让我提醒您,时间宝贵。”

虞归晚接过那沉甸甸的文件夹,打开第一页,就看到扉页上龙飞凤舞的钢笔字迹,是周叙白的笔迹,只有短短一行:

「输不起的人,没有资格上牌桌。」

字迹锐利,力透纸背。

虞归晚的心猛地一缩。她抬起头,看向窗外无边的夜色,目光渐渐变得坚定。

这一夜,虞归晚房间的灯亮到很晚。

她强迫自己埋首于那些曾经觉得枯燥无比的财经新闻和专业术语中,每一个陌生的概念都像是一道壁垒,而周叙白那些犀利的批注,则像一把把钥匙,粗暴地撬开她封闭的认知。困倦和挫败感如同潮水般阵阵袭来,但一想到拍卖台上那些目光,想到父亲病房外催债的喧嚣,她便咬紧牙关,用冷水泼脸,继续看下去。

凌晨三点,她胃里一阵抽搐的疼痛,才想起自己几乎一整天没有进食。她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想去厨房找点吃的。

别墅里一片寂静,只有地脚灯散发着幽微的光芒。经过书房时,她发现门缝底下透出一线光亮。

他还没睡?

鬼使神差地,虞归晚停下脚步,悄悄靠近一些。书房的门隔音极好,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但她似乎能想象出周叙白坐在宽大书桌后,对着电脑屏幕或者文件,面容冷峻专注的模样。

这个男人,像一台永不知疲倦的精密机器。

她正出神,书房门毫无征兆地从里面被拉开。

周叙白站在门口,他似乎刚洗过脸,额前的黑发有些湿润,少了几分白天的凌厉,但眼神依旧清明锐利。他穿着深色的家居服,更显得身形挺拔,只是眉宇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有事?”他看着她,语气平淡。

虞归晚吓了一跳,像是做坏事被抓住的孩子,下意识地把拿着水杯的手背到身后:“我……有点饿,找点吃的。”

周叙白的目光在她缺乏血色的脸上停留片刻,侧身让开:“进来。”

书房很大,一面墙是顶天立地的书架,另一面是巨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深邃的夜空和远山的轮廓。书桌上堆着不少文件,但井井有条。空气里除了雪松的冷香,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咖啡醇香。

他没有问她想要什么,径直走到角落的小冰箱前,拿出一个精致的食盒,放到旁边的茶几上:“吃完回去休息,明天六点,迟到一分钟,协议作废。”

食盒里是搭配好的精致点心和水果,看起来是给熬夜工作的人准备的。

虞归晚愣愣地看着食盒,又看看已经坐回书桌后重新投入工作的周叙白。他垂着眼眸,长而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侧脸线条在台灯光线下显得格外冷硬。

这一刻,她心里涌起一种极其复杂的感觉。他把她从拍卖会带回来,给她近乎严苛的要求,却又在她深夜饥饿时,给予这样不动声色的照拂。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冷酷的资本家?还是……别有用心的导师?

她默默地吃着东西,书房里只剩下她细微的咀嚼声和他翻动纸张的沙沙声。一种奇怪的、近乎静谧的氛围在两人之间流淌。

吃完后,她轻声说了句“谢谢周先生”,便准备离开。

“虞归晚。”他忽然叫住她,目光仍落在文件上,“记住你签协议时的眼神。别让我失望,也别让你自己失望。”

虞归晚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快步离开了书房。

回到房间,她躺在床上,却毫无睡意。周叙白最后那句话,像颗石子投入她心湖,激起层层涟漪。

这一夜,注定漫长。

而此刻的书房里,周叙白在虞归晚离开后,缓缓抬起头,看向那扇被她关上的门。他拿起书桌上一个精致的相框,相框里是一张有些年头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两个勾肩搭背的少年,站在一片破旧的街巷前,笑容灿烂,与如今周叙白的冷峻模样判若两人。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照片上另一个少年的脸庞,眼神深处,掠过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良久,他放下相框,拿起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陈助理,明天上午,把‘星耀科技’那个项目的初步尽调报告拿给我。”他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冷静和权威,“另外,下周的慈善晚宴,给虞归晚准备一套合适的礼服。”

“是的,周先生。”

挂断电话,周叙白走到落地窗前,俯瞰着脚下沉睡的城市。夜色浓稠如墨,而他的眼底,却闪烁着如同猎豹般锐利而耐心的光芒。

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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