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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chapter.1

晨光微熹,透过雕花窗棂,在房间内洒下柔和的光斑。

空气里还残留着昨夜旖旎的气息,混合着一丝冷冽的檀香和谢清商身上特有的清寒。他睡得并不沉,长年累月的警惕让他即使在疲惫中也留着一分清醒。

忽然,一个小小的、软乎乎的身影“噔噔噔”地踩着地毯跑来,伴随着奶声奶气的欢呼:“爹爹!爹爹醒醒!”

下一秒,谢清商就被一个温软的小炮弹结结实实扑了个满怀,胸口被撞得微微发闷,却也瞬间驱散了最后一点睡意。

他睁开眼,对上一双琉璃般纯净剔透的大眼睛,正扑闪扑闪地望着他,满是依赖和欢喜。是他的女儿,糯糯,大名叫厉星凝——那个男人强势地在他的姓氏后,嵌入了自己名字里的一个字,如同打下一个永不磨灭的烙印。

糯糯刚满两岁,穿着粉嫩的小袄子,扎着两个小揪揪,像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此刻正努力地想往他怀里钻。

“糯糯……”谢清商刚开口,声音还带着一丝沙哑的睡意,他下意识地伸出手,将女儿柔软的小身子揽住,免得她掉下床去。

几乎是同时,身旁另一侧的男人动了动。

厉戎其实在糯糯跑进来时就醒了,军营里练就的警觉让他比谢清商醒得更早。他侧过身,手臂还占有性地搭在谢清商纤细的腰肢上,看着女儿一大早精力充沛的模样,刚毅的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柔和,但眉头很快又蹙起。

“糯糯,”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刚醒时的沙哑,却自有不容置疑的威严,“小点声。”

糯糯闻声,扭过小脑袋看向父亲,似乎有点怕,又有点撒娇的意思,大眼睛眨巴眨巴。

厉戎的目光越过女儿,落在谢清商难掩倦色的脸上。昨夜他确实有些不知节制,想到谢清商后来低泣着求饶的模样,他心头一热,但看到他眼下的淡青,又生出些微不可察的怜惜。

他放低了声音,对女儿道:“爹爹累了,让爹爹再睡会儿,嗯?”

糯糯似懂非懂,但很听话,立刻用胖乎乎的小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只留下一双和大帅如出一辙的黑亮眼睛,无辜地转动着,用力点了点头,那模样乖巧得让人心头发软。

谢清商却已彻底醒了。

女儿的天真柔软和身旁男人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他微微动了动,想避开腰间那只有力的手臂,却被揽得更紧。

厉戎的气息笼罩过来,带着强烈的侵略性,仿佛无声地宣示着所有权。

晨光落在谢清商清冷如玉的侧脸上,长睫低垂,掩去了眸底深处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有对女儿的疼爱,有无法摆脱的倦怠,还有一丝深埋的、连他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沉溺与挣扎。

新的一天,依旧在这座华丽而压抑的帅府里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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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戎的手臂沉甸甸地搭在腰间,像一道灼热的铁箍,提醒着谢清商这三年来无法挣脱的桎梏。他身体微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随即缓缓放松,仿佛认命般接受了这晨间的禁锢。

糯糯看着两个爹爹都不说话了,捂着嘴的小手放下,好奇地歪着小脑袋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她似乎察觉到气氛有些微妙,伸出小手指,轻轻戳了戳谢清商的脸颊,奶声奶气地学舌:“爹爹……累累……”

女儿软糯的关心像一根羽毛,轻轻搔刮在谢清商心口最柔软的地方。他眼底的冰霜融化了些许,唇角极轻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几乎看不见的弧度。他握住女儿的小手,低低应了一声:“嗯,爹爹不累了。”

厉戎的目光始终锁在谢清商脸上,没有错过他那瞬间柔和下来的神情。这难得一见的软化取悦了他,搭在谢清商腰际的手掌下意识地摩挲了一下手下细腻滑韧的肌肤,感受到掌下人儿又是一颤。

“既然醒了,就起来吧。”厉戎的声音依旧带着命令式的口吻,但比平日少了几分冷硬。他率先坐起身,坚实的胸膛和背脊袒露在晨光中,疤痕交错,彰显着力量与征战的气息。

他弯腰,轻易地将还在试图往谢清商怀里钻的糯糯抱了起来,举高了少许。糯糯立刻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忘了要小声的事情,挥舞着小手:“飞飞!爹爹飞飞!”

厉戎脸上露出一丝淡得几乎看不见的笑意,抱着女儿掂了掂,目光却扫向仍躺在床上的谢清商:“你也起。今日无事,陪糯糯去花园走走。”

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排,又像是一句施舍般的恩典。允许他走出这卧房,在有限的范围内活动,并且是以“陪伴女儿”的名义。

谢清商垂着眼睫,慢慢坐起身。丝绸薄被从身上滑落,露出白皙肌肤上斑驳的红痕,有些是旧的淡粉,有些是昨夜新添的深绯,刺目地昭示着所有权。他面无表情地拉过散落在旁的寝衣,仔细地系好衣带,将那些痕迹一一掩藏,也将自己重新包裹进那层清冷孤高的外壳里。

“是。”他应了一声,声音平稳无波,听不出喜怒。

下床时,腰间传来清晰的酸软,让他脚步微顿。他强自稳住身形,走到梳妆台前。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却依旧惊心动魄的脸,眉眼间带着倦怠,唇色很淡,唯有眼尾残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红,那是昨夜被逼出泪意后的残留。

他拿起木梳,慢慢梳理着如墨的长发。

厉戎抱着女儿,视线却透过镜子,落在谢清商身上。看着他一丝不苟的动作,看着他挺得笔直却难掩脆弱的背脊。这个男人,即使是在最私密、最狼狈的时刻,也总保持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优雅和疏离,像一尊碰不得的冷玉雕,却又偏偏能勾起他最深沉的破坏欲和占有欲。

他知道谢清商累,也知道自己昨夜过分了些。但那又怎样?他是厉戎,宜州城的主宰,他看上的,就必须牢牢抓在手里。谢清商是例外,是他生平仅有的失控和执念,从三年前惊鸿楼那一眼就注定了。

他甚至因为谢清商能孕育他的骨血而欣喜若狂,这仿佛是天意,注定这个人要完全属于他。

糯糯在父亲怀里扭动,朝着谢清商伸出小手:“爹爹……梳梳……”

谢清商转过身,接过女儿。抱着女儿柔软馨香的小身子,他周身的寒意似乎才真正驱散了一些。他拿起一把小梳子,耐心地给糯糯梳理那细软微卷的头发,眼神专注而温柔。

厉戎就站在一旁看着,高大的身影几乎将光线都遮挡了去。这画面温馨得有些刺眼——他强势掠夺来的冷玉美人,和他血脉延续的小小女儿,构成他铁血生涯中从未想象过的柔软图景。

可他心底清楚,这温馨之下,是谢清商从未真正屈服的心。

一股莫名的烦躁涌上心头,他忽然开口,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晚上有个宴会,你准备一下,跟我同去。”

谢清商梳头的手顿住了。

他从不喜那种场合。他是厉戎见不得光的“禁脔”,却又要被拉出去,在众人或好奇、或鄙夷、或惧怕的目光中,扮演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他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阴影,沉默了几秒,才轻声道:“……糯糯离不开人。”

“府里有嬷嬷。”厉戎的语气不容拒绝,“你是我厉戎的人,自然该在我身边。”

“我厉戎的人”。

这几个字像针一样,细细密密地扎进谢清商的心口。

他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向身后的男人,眼神清冷如初雪,仿佛刚才那片刻的温柔只是幻觉。

“大帅决定就好。”

他最终说道,声音里听不出任何情绪,重新低下头,专注地给糯糯扎着小红绳,仿佛那才是天下最重要的事。

厉戎皱紧了眉。

又是这样。顺从,却比直接的抗拒更让他憋闷。

他看着谢清商低垂的脖颈,纤细脆弱,仿佛一折就断,却又韧得让他用了三年时间都无法真正征服。

空气一时间有些凝滞。

只有糯糯咿咿呀呀的声音,天真无邪地回荡在华丽却压抑的房间里。

糯糯似乎终于察觉到空气中异样的紧绷,她不安地扭动了一下,仰起小脸看着谢清商,软软地唤了一声:“爹爹?”

这一声呼唤打破了令人窒息的沉默。

谢清商眼底最后一丝波澜也归于沉寂,他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背,低声道:“没事。”

他抱着糯糯站起身,对厉戎道:“我先带糯糯去用早饭。”

语气平和,姿态顺从,挑不出一点错处。可越是如此,越像是一层无形的冰墙,将厉戎所有或强硬或不经意的靠近都隔绝在外。

厉戎盯着他,胸膛微微起伏了一下,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感愈发汹涌。他习惯了战场上真刀真枪的厮杀,政坛上明枪暗箭的较量,却唯独对谢清商这种无声的、冰冷的抵抗束手无策。他甚至宁愿谢清商像最初那样激烈地反抗、咒骂,也好过现在这样,人就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

他最终只是沉沉地“嗯”了一声,算是应允。

谢清商抱着女儿,微微颔首,转身向门外走去。晨光勾勒着他清瘦的背影,宽大的寝衣更显其身姿单薄,步伐平稳,却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无形的荆棘之上。

走到门口时,糯糯忽然从谢清商肩头探出小脑袋,冲着屋内的厉戎伸出小手,甜甜地笑了笑:“爹爹,一起来呀。”

厉戎心头的郁气被女儿天真无邪的笑容冲散了些许,他刚毅的面部线条柔和了一瞬,挥了挥手:“你们先去,爹爹随后就到。”

看着谢清商抱着女儿的身影消失在门廊拐角处,脚步声渐行渐远,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空气中尚未散尽的暖昧气息和一丝冰冷的檀香。

厉戎站在原地,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上面似乎还残留着谢清商身上的冷香。他又想起方才镜中那人苍白却倔强的侧脸,以及那句毫无温度的“大帅决定就好”。

一种强烈的、几乎要脱缰而出的掌控欲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窒闷感,牢牢攫住了他的心脏。

他得到他的人已经三年了,甚至有了血脉的结晶。

可为什么,那颗冷冰冰的心,似乎从未真正向他敞开过?

厉戎眸色渐深,如同酝酿着风暴的深海。

他走到窗边,负手而立,望向楼下花园。

很快,他看到谢清商抱着糯糯的身影出现在小径上,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光,画面美好得不真实。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窗棂,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木头捏碎。

谢清商。棠凝。

这个名字,这个人,早已是他刻入骨血的执念。

既然强留了三年,那便是一辈子。

无论用何种手段,他总要将他这彻骨的冰冷,彻底捂热了才行。

至于今晚的宴会…… 厉戎眼底闪过一丝晦暗难明的光。

他总要叫所有人知道,这人是谁的所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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