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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 9 章

恍如晴天霹雳,瓷杯破碎声此起彼伏,这骇人之言引得郝老爷暴怒,撸起袖子扬便打来。

郝老爷虽身形矮小甚至于低语他的夫人,但这一拳包含过多的恨意,未曾有丝毫留情。

小厮哀嚎一声被扇出数里,双手在地面上刮出血水,其挣扎起身,惶恐地瞪着手背翻卷起的皮肉。

郝老爷气不打一处来,抬脚便又要上前。宾客从震撼中回神,连忙去拉扯,劝诫道:“郝老爷,这大喜的日子可不宜见血,不吉利的,切莫知其还要就犯呐!”

“是啊,老爷。”郝夫人哪还能坐的住,她大惊失色的站起身,一拉便将正欲发作的郝老爷按下,苦口婆心道:“老爷三思啊,无非是犯了疯病的东西罢了,先将其关押,待源儿婚宴过去再处置也不迟,莫害了孩儿。”

郝老爷喘着大气,却没了方才那股冲劲。

在人人都觉这事件过去后。

那小厮似恶魔般往二老的靴上攀来,他顶着满身的血迹,身子不断抽搐着。

“不是的!不是的!”他推攘开前来抓捕他的小厮,奋力的嘶吼道:“是公子的血!是公子的血!”他高蜷衣袍,像是希望二老真能从这血袍中瞧出他家公子的脸来。

一脚——翻飞的他爬起却不愿再上前,似乎也是学聪明了,他趴卧在原处就开口讲这前因后果:“方才,”他挥手比划着:“方才公子提酒壮胆,与我们在外饮了许多酒。之后他便进门寻少夫人去。我们贴在门后……想见识番,却没了!没了动静!”

他低垂的头猛抬起,凌乱的发丝间,那双眼眸瞪大,惊得不少人向后退去。

“公子在里靠着门,我,我们以为,以为是少夫人羞涩,公子还叩了几声门,我等认为其是示意我们离去,我等也不敢再停留造次。可谁知公子在那处站了半柱香都未见其动。”

众人沉默:“……”

郝夫人见其理的这般井井有条,一时慌了神:“信口雌黄!是谁指使你来的!”

“大夫人!我未曾欺骗!我昨日还同你取过交刀!”他剧烈的动作牵扯到手背上的伤痛,如今也顾不得,他道:“察觉不对,我等便去敲门,公子抵在门上的身影半分没动,我便被拥簇上,门推开的那刻,公子便直直倒下,砸在我的身上,猩红的鲜血四溅。不是我,不是我,我知晓此事便匆忙赶来告知了。”

郝夫人丝毫不顾这满院的宾客,尖叫一声奔去后院。郝老爷见状觉着失了面,却也得装出一副悲痛的模样拂袖追去。

满院的宾客皆是写喜闹之人,不谋而合的向两人追去。

浩浩荡荡的队伍散尽,沉昭看着碗中的鱼肉也搁下筷,她抬手,小田便知其意,将怀中的手帕取出递上。

沉昭拿着并未擦拭,反倒起身向那哄闹走远的人群后跟去,在途经瑟瑟发抖的小厮身旁时,将手中的那块白色无标识手帕抛出。

手帕很快就被手背上血水染红,小厮呆愣着仍没有半点波动。

沉昭不需等其反应过来道声谢,慢悠悠地行径着。

“王妃,”小田望着小厮这痴傻的情况,忐忑不安道:“这祸事平凡,为您的安全,咱们先行离去吧,方才我见不少宾客都纷纷往知府奔去了,凭王妃的身份,您先行离去也无人胆敢造次的。”

“这儿宾客芸芸,哪有凶手能在其中准确无误的挑准我。”沉昭安抚其道:“且同我去看看?”

小田叹气,愤愤不平道:“奴就知,王妃放不下郝公子。”

“……”沉昭作呕,既事已经达成,将错就错吧。

两人还未到达后院,便有不少前去看热闹的人大步流星往返。

沉昭并未主动或让小田拦下一人询问,这惊喜定要亲眼所见才算精彩。

仅是一墙之隔时,二老的哭泣声渐显,在郝夫人撕心裂肺的声响中,郝老爷算得上是矜持,时不时蹦出几声略带哭腔的安抚与质问:“终究是谁!”

沉昭不在院墙后久留,她可不愿错过这出好戏。

院落中,血腥味扑面,周遭布置得喜庆,就连那墙角左右两大缸都换了净水,上方漂浮着睡莲,下方的鱼儿故闷向上推顶,莲叶还能瞧见几张红鱼嘴。

余留的宾客手无举措地圈在一旁,站缝中,沉昭看见,郝夫人双膝跪地,膝上躺着一人,正是那郝源,身上那件喜服不知是它的原色还是满身的血水。

郝夫人将其用力的圈在怀中,白皙的指尖被浸得通红,她蹂躏着那张苍白无血色的脸庞,坚持不懈下去像是能将其温度搓回。

身旁郝老爷似有了人形般,将极近疯癫的夫人拥入怀,拍着后背安抚一二。引得众人义愤填膺,说什么也寻出这罪魁祸首。

沉昭视线并未在众人身上停留过久,她抬眸向敞开的房门里望去,空空荡荡。

人群中也有人疑惑道:“新娘子寡妙呢?”

一人附和:“该不会被那贼人劫縛而去了!!!造孽啊!”

……

议论声渐远,沉昭低眸折返。小田在旁欲言又止,她未能在意。

廊中,沉昭正觉无果时,昙花上的一滴血迹吸引了她,仅是一眼,她便不再去瞧,能知方向对了。

一瞬,廊木断裂,乌瓦倾斜而下闹出的声响之大。左右沉重不同引起了坍塌,顷刻间向两人头顶砸来。

小田眼疾手快,眼见着又要将其捞回强行止损。

沉昭故作一绊向前扑去,几年来,小田捞她的手法几乎是刻在骨子里,难得这般被敲断。也是在她转变时,廊上桂木通通坠下,中间阻隔,沉昭欲要起身,她可不愿为演戏真死在其中。

嘭——乱木遮挡的那扇房门猛地大开,一只血手骤然伸出发狠得擒住沉昭的肩膀向里拽去。待其脚进去的那刻,上方横木再也支撑不住,应声掉落,房门被堵得死死。

沉昭被抓进,肩上的力度虽在瞬间松懈,胸口却遭剑柄柄端一击,重重砸在门板上。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其蹙眉、咬牙切齿。

紧闭的双眼都能感受到一抹强光闪过,沉昭抽痛睁眼,脖颈不足半米处一把长剑直指。借着屋内那盏摇摇晃晃地油灯,沉昭识出了对方是谁。

发丝蓬起还算精致,两侧蝴蝶样式的珠钗在通黄的油灯下熠熠生辉。这般成双成对的钗子在今日能配着的会是谁,及那蓬起之处,不就是生硬拆下那婚冠所成。

沉昭叫唤一声:“寡姑娘……”

“噗呲——”

长剑擦着沉昭脖颈刺穿单薄的房门,因门外乱木丛生,利剑扎在榆木上快速被拔回,再次直指沉昭咽喉。

“……”寡妙嘶哑沉闷的声音道来,此声与她往日里娓娓动听之声相差甚远:“你也不必同我继续装腔作势,当真辛苦你演得这般惟妙惟肖。”

沉昭仰仗着灯光与暗处躲避的寡妙相视一笑:“寡姑娘说笑了,我何德何能。”

寡妙苦涩:“今日所来之人中,我寻不出还有谁的恶意胜过与你。”她不觉沉昭口中能说出什么她乐意听的,便自顾自道:“鸢尾花,为何我房内摆放着一株蓝色的鸢尾花!”

沉昭眉眼清澈,瞳孔中那火光冉冉升起,她淡然一笑道:“寡姑娘不喜?”望着她那逐渐升起的恨意,她无辜道:“你的好友守在门外等候我的到来,若我于你的是这株鸢尾花,也不便进门,就被她们一等人拉进官府定上蓄意谋杀的罪责,哪能还在这陪寡姑娘谈心。”

“那,那株鸢尾花……”

“你的好夫婿同你准备的。”沉昭如实告知:“他与你备了一条百花廊,相当懂情趣。想必寡姑娘方才一路赶来,这廊中百花没好好观赏。只是可惜了,他竟连你不喜鸢尾花都不知,自是也不知你会因此发狂,将他杀……”

“闭嘴,”寡妙愤恨道:“那它也该在廊中!仍就是你将它放进我的屋舍中,想看我身败名裂,这不可能,我一声令下,谁争做替罪羊的事。”

“告知寡太傅吗?”

沉昭这话让寡妙如坠冰窟。是的,寡妙若想无事摆平便只有向家父求助,而自己在他眼中的价值将会毁于一旦,轻易被他人替代,她将再无立足之地,任由这对丧子夫妇欺辱。

寡妙咬牙切齿,恨意再次侵蚀意识,呼喊着杀了面前之人,再将解决自己,一了百了,一了百了。

沉昭早有所知,她徒手握上剑刃,在刺下那刻她强横地改变剑刃的方向,致使剑端只在脖子上划破皮肉,并未渗入。

既没了剑刃抵喉的威胁,沉昭作势向前,另一只未抓利剑的手,握拳直打寡妙手腕。她吃痛一声松手,沉昭顺势接过,起身,一手把剑柄反指寡妙,另一只手从衣襟处取出手帕止住脖子处渗血的伤口。

寡妙怒斥的话语止于嘴边,满是对方才她的所作所为不可置信的模样:“你……”

沉昭赤诚相待道:“如你所见,懂些皮毛,保命足以。”

寡妙找回了意识,嗤笑着瘫坐在地,不甘心认服道:“我既无能,便任凭你处置。”

沉昭将指向她的利剑收回,反手往右侧的梁柱上丢去,剑刃半入,技法之高也。脖子那道伤口浅短早已不渗,她取下手帕握在握利剑的手心,雪白的手帕染了浓色。

“你兴许是曲解我的作为。”沉昭席地而坐与其平视,娓娓道来:“我的目标从来都不是你,你只是我百计中折出的一计,最稳最快的。今日不论你成与不成,郝源都不可能存活。”

寡妙怒视惊诧不已,这真当还是几日前唯唯诺诺的罪臣之女?

沉昭摊手,道:“寡姑娘你当不会是真心实意觉得他是个值得付出性命,共赴一生之人?”

寡妙了然于心道:“你此番之事总不是为来告知我他是个怎样的死人吧?未免太低看于我?”不得不说郝源讨人欢心的本事有一套,她只当玩乐,谁知她这位主导者被其摆了一道。郡主府私情公之于众,郝源求圣赐婚,这些都不在她的计划范围内。此番种种,当真也将她惹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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