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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傀儡术

“还没歇着?”廊下传来脚步声,祝词睁开眼便看见无尘仙端着一盏温茶走近,推门时带起的晚风,卷着庭院里草木的清香。

他将茶盏递到祝词手中,瓷杯的暖意透过掌心传来,随后顺势在对面的竹凳上坐下,笑着说道,“灵力刚稳固,别硬撑着熬神,当心明日精神不济。”

祝词握着温热的杯壁,指尖微微收紧,点了点头。

白天被喜悦冲散的那一抹冷意,此刻随着夜的静谧,悄悄浮上心头。

他抬眼看向景淮琊,昏黄灯光勾勒出对方的眉眼。

景淮琊看着这个“无尘仙”,眼底的温和便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凌厉。

他没有看向祝词,只是不动声色地将他往身后拢了拢,另一只手已悄然握住腰间的长剑,指尖灵力暗涌。

“无尘仙。”他斟酌着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这么晚了,怎还没睡?”

无尘仙闻言,先是低头笑了笑,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杯壁上的水汽沾湿了他的指腹。

他抬眼望过来时,眼底映着跳动的灯影,像盛着细碎的星光,语气温和却带着些寒意:“傻孩子,这有什么好问的。”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祝词依旧带着几分稚气的脸上,缓缓抬起手说道,“我见你与灵兽融合的不错,来看看你状态如何,要是让你活下来了,我可真是误了大事了……”

眼前的“无尘仙”抬手,祝词将茶杯掷出,半空中的茶杯瞬间炸开,杯中的液体溅在衣领上,衣服瞬间被溶出了一个小洞。

一旁的景淮琊人已如离弦之箭般迎了上去,他修为本就深不可测,此刻动了真格,灵力化作一道凌厉的剑刃,直逼来人要害。

那人显然没料到景淮琊出手如此迅猛狠绝,仓促间抬剑抵挡,却被剑刃震得连连后退,掌心血痕乍现。

不等对方稳住身形,景淮琊脚步不停,身形如鬼魅般绕到来人身后,长剑带着破风的锐响,精准地刺入对方后心要害。

那人闷哼一声,灵力瞬间溃散,眼中满是难以置信,身体软软倒下,很快没了气息。

整个过程不过瞬息之间,竹楼内只余下艾草灯跳动的光影,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去的淡淡血腥味。

景淮琊收了长剑,转身快步走到他面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语气瞬间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别怕,没事了。”

祝词望着地上的尸体,尸体周围泛起一阵黑烟,又看向师兄眼底尚未完全褪去的冷意,喉结动了动,声音带着一丝后怕:“师兄……”

景淮琊轻轻拍着他的背,目光扫过地上的尸体,眸色沉了沉。

他伸手拢了拢被风吹乱的窗棂,才低头对他柔声道:“此人气息混杂,不似这儿的人,功法与前些日子在区灵渊的暗影阁相似,怕是对你的影瞳兽融合之力有所图谋。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处理好痕迹,再去告知师尊。”

话音刚落,门砰的一声被一阵狂风砸开,一道暗青色的身影破门而入,身后跟着一个清俊少年。

少年眉眼弯弯笑着看向地上的这具尸体,走到尸体面前碰了碰:“这个东西我要带回去炼,至于那孩子,带走吧,他没事。”说完少年抬眸看向祝词,语气中带着歉意:“让客人受惊了,实在是我族的过失。”

无尘仙冷哼一声说道:“让我宗弟子落入如此危险的境地,赔他十株灵草。”

少年摆摆手应道:“不同你争,十株灵草我给得起。”

忽然,那尸体像是被抽走了提线的木偶,脖颈以不自然的角度扭曲着,脸上的笑容还僵在原处。

少年上前一步,指尖捏住对方袖口那根银丝,轻轻一扯,整具“身体”竟瞬间垮塌,化作一堆缠绕着木线与符纸的傀儡部件,唯独那张仿造的面容还保持着完整,却透着诡异的僵硬。

“是傀儡术。”少年眉头紧锁,指尖捻起一张从傀儡残骸中飘落的符纸,上面刻画的符文复杂晦涩,灵力波动沉稳而霸道。

“能操控如此逼真的傀儡,还能让其模仿出我的气息与言行,操控者的修为不弱,且精通傀儡术与敛息术,绝非易与之辈。”

无尘仙走到少年身边,看着地上的傀儡残骸:“对方特意伪装成我的模样,就是为了探查这孩子与影瞳兽的融合情况?”

“恐怕不止。”少年将符纸收起,目光扫过竹楼四周,语气凝重,“这傀儡的木线中还藏着追踪符,若方才未及时识破,我们的行踪恐怕已被对方掌握。能在南诏寨内悄无声息地操控傀儡靠近,要么是南诏寨内部之人,要么是对南诏寨布防了如指掌的强敌。”

说着,无尘仙抬手指尖凝聚灵力,在竹楼四周布下一层隐蔽的结界:“今晚之事绝不能声张,对方既能派出如此高明的傀儡,必然还有后手。你先在此处待着,晚些我去探查一下四周,看看能否找到操控者的踪迹。”

祝词一脸懵的看着云淡风轻的两人,无尘仙眸光一沉,推开了窗户。

指尖刚推开窗缝,带着凉意的风还未涌入,视线里便撞进一抹突兀的白,窗外老槐粗壮的枝桠上,竟坐着个人。

站在窗边的祝词猛地顿住动作,心脏却猛地一跳,叫声险些从喉咙里蹦出来。

这般寂静的清晨,谁会悄无声息地待在树上?更何况是在二楼的高度,他就那样坐着。

那人一身白衣,与深绿的树叶形成刺眼对比,察觉到祝词的目光,青年侧过脸,眼尾微挑,声音隔着风飘进来,带着几分意外的笑意:“这都能被发现?厉害啊。”

“师……师尊?你怎么在这?”祝词被吓了一跳说话都有些结巴。

一身白衣服光明正大的“躲”在树上。

这压根就没在认真藏吧?

等等……

也就是说这群人早就知道有人要来了,都在外面等着?

冥无渡看着屋子里的模样,对无尘仙和少年挥挥手说道:“不错,撤了,回去睡觉,明天一早回宗门。”

祝词和景淮琊面面相觑,看了一眼周围,少年指着对面的一个房间说道:“你们住那间吧,这间就别住了,夜间寨子里的人不便走动为客人布置新的房间,只能委屈你们换一间房了。”

祝词点点头应下,几人将房间收拾了一番离开了。

少年走到门口时忽然说道:“噢,忘了说了,那间房比较小,只有一张床,你们将就将就,小心别摔着了。”

木门被轻轻推开时,带着夜露清润的风裹挟着一丝淡淡的皂角香涌了进来,祝词下意识顿住脚步。

原以为临时借住的客舍会带着几分仓促的杂乱,眼前的景象却让人意外。

屋子不大,却收拾得一尘不染。

地面是新扫过的,连墙角都不见半点蛛网,靠窗摆着一张打磨光滑的四方木桌,配着一把同色系的雕花木椅,椅面上铺着块浆洗得发白的粗布坐垫,看得出是精心打理过的。

桌上更显用心,放着一个素白瓷质笔筒,里面插着两支削得整齐的竹笔,旁边还压着一张叠得方正的麻纸,纸上干干净净,没有丝毫使用过的痕迹。

最显眼的是屋中央那张宽大的木床,床架是结实的硬木,打磨得光溜溜的,铺着一层薄薄的褥子,上面叠着两床浆洗得泛白却异常平整的棉被,被角都对齐了床沿,枕头上还残留着阳光晒过的暖融融的气息,像是这几日铺好的,却从未有人睡过。

“倒还干净。”景淮琊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抬手将两人的行囊放在桌旁的地面上,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房间紧俏,今夜只能委屈你,咱们挤一挤了。”

祝词点点头,目光又扫了一圈屋子,除了床、桌、椅,再无其他陈设,简洁得有些过分,却透着一股让人安心的规整。

只是想到要和别人同睡一张床,祝词耳尖还是忍不住微微发烫,长这么大,还从未和旁人同床共枕过,哪怕对方是朝夕相处、亲如兄长的师兄,也难免有些不自在。

两人各自换了寝衣,祝词磨磨蹭蹭地挨着床沿坐下,指尖无意识地抠着床单的边角,粗糙的布料蹭过指尖,却压不下心里那点莫名的局促。

景淮琊似乎并未察觉祝词的异样,坦然地在床的另一侧躺下,调整了个舒服的姿势,没过多久,便传来平稳而均匀的呼吸声,想来是白日赶路太过疲惫,眼看就要睡着。

祝词犹豫了片刻,也缓缓躺下,侧过身,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色,目光恰好落在景淮琊的侧脸上。

月光像是温柔的纱,轻轻覆在他脸上,勾勒出他柔和却不失英气的轮廓,下颌线清晰流畅,鼻梁高挺,鼻尖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连睡着时,嘴角都带着一丝浅浅的、让人安心的弧度。

视线慢慢下移,落在他的睫毛上。

那睫毛纤长而浓密,随着他平稳的呼吸轻轻颤动着,每一次颤动,都在眼下投出一小片细碎而温柔的阴影。

还从未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师兄的容貌,此刻只觉得心跳莫名快了半拍,忍不住在心里小声惊叹。

原来师兄长得这么好看,平日极少这样近的看着他,竟从未仔细留意过。

“师兄……”祝词下意识地轻唤了一声,声音轻很轻,生怕吵醒他。

话音落下,才惊觉自己失了态,连忙抿紧嘴,脸颊瞬间烧得更厉害,连带着后颈都泛起了热意。

看着师兄的模样,心口像是被温水慢慢浸过,泛起一阵细密而温暖的涟漪,连带着方才的局促和害羞,也渐渐消散了。

虽说今夜刚经历了一场小意外,但此刻躺在景淮琊身边,听着身边人平稳而有力的呼吸声,感受着那人身上传来的淡淡暖意,那点残留的不安便像被月光驱散的雾气,渐渐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总是这样,无论遇到什么事,都能像一棵扎根的大树,稳稳地挡在别人身前,为自己遮风挡雨,给别人满满的安全感。

祝词悄悄往他身边挪了挪,鼻尖萦绕着景淮琊身上熟悉的、淡淡的花香。

那是抚仙玉桃的独有的清香,此刻成了最安心的气息,像一剂温柔的安神药。

眼皮渐渐变得沉重,窗外的月色、屋内的寂静、身边景淮琊的呼吸声,交织成一幅温柔的画面。

最后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他在月光下轻轻颤动的睫毛,像停驻在眼睫上的蝴蝶,安静而美好。

祝词弯了弯嘴角,带着满胸腔的暖意和安心,彻底放松下来,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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