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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元节(你猜有没有伏笔?)

洛阑戍当侍卫的第三个月,正赶上宫里的上元节。御花园里搭了灯棚,皇后还特意传了旨,让各宫主子都去赴宴赏灯,可崔度闻却从午后就没了踪影。洛阑戍在东宫前院的石阶上站了近一个时辰,正琢磨着要不要去书房找找,就见角门处晃过一道白影——崔度闻换了身月白的青布长衫,半披的头发用根木簪松松挽着,褪去了太子的金冠玉带,倒像个寻常人家的公子。

“傻站着做什么?”崔度闻走到他面前,伸手弹了弹他的额角,桃花眼里满是笑意,“带你去个好地方。”

洛阑戍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崔度闻拉着往外走。两人绕开侍卫值守的宫门,从东宫后墙的小角门溜了出去。街上早已热闹起来,叫卖声、孩童的笑声混在一起,各色花灯挂在店铺门口,连风里都裹着糖炒栗子和桂花糕的甜香。洛阑戍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出宫看灯,眼睛都看直了,脚步也慢了些。

崔度闻察觉到他的拘谨,放慢脚步,顺手从街边的摊子上拿起一串糖葫芦,付了钱递给他:“拿着,尝尝。”

山楂裹着晶莹的糖霜,咬一口又酸又甜。洛阑戍含着糖葫芦,偷偷看了眼身边的崔度闻——他正低头看着街边的糖画摊,右眼下的泪痣在灯笼光里泛着软光,指尖轻轻点着铁板上刚成型的蝴蝶,语气带着点孩子气的期待:“师傅,我要只曼陀罗。”

糖画师傅应了声,手里的铜勺转了转,琥珀色的糖丝在铁板上蜿蜒,很快就勾勒出曼陀罗的轮廓,花瓣层层叠叠,连花芯的纹路都清晰可见。崔度闻伸手去接,指尖却不小心蹭到了滚烫的铁板,他下意识地缩了手,轻轻“嘶”了一声。

洛阑戍立刻上前一步,攥住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凑到眼前看——指尖红了一小块,虽然没起泡,却也透着疼。他忘了自己只是个侍卫,语气里满是急色:“殿下,您没事吧?要不要找个医馆看看?”

“慌什么,一点小伤而已。”崔度闻看着他眼底的紧张,忽然笑了,抽回手把刚做好的糖画递到他嘴边,“尝尝?我看你盯着师傅的手,眼睛都快粘上去了。”

洛阑戍脸颊发烫,张嘴咬了一小口,甜意瞬间漫过舌尖,连带着心里都暖烘烘的。他抬眼时,正撞见崔度闻望着街对面花灯的侧脸,风掀起他的衣角,露出后颈淡红色的胎记——像朵小小的曼陀罗,藏在发丝里,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抹印记会在后来的岁月里,成为他午夜梦回时最锋利的刺。

两人沿着街道慢慢逛,崔度闻不像在宫里那样端着架子,看见有趣的小玩意儿就停下来看看,还买了个兔子形状的花灯,递给洛阑戍提着。洛阑戍提着花灯,跟在他身边,看着他和小贩讨价还价的模样,忽然觉得这样的崔度闻,比宫里那个慵懒随性的太子殿下,更让人觉得亲近。

逛到三更天,街上的人渐渐少了些,崔度闻才拉着洛阑戍往皇宫的方向走。路过一条僻静的小巷时,巷口突然窜出几个蒙面人,手里握着长刀,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直扑崔度闻而来。

洛阑戍几乎是本能地将崔度闻护在身后,伸手拔出腰间的短剑。他虽然年纪轻,武功却不算差,在宫外流浪时练过些防身的招式,可面对三个手持长刀的蒙面人,还是有些吃力。没过几招,他的手臂就被划了道小口子,紧接着又被其中一个蒙面人踹中胸口,重重摔在地上,短剑也飞了出去,扎在墙上嗡嗡作响。

蒙面人举着刀朝他砍来,洛阑戍闭上眼,心想自己大概是护不住殿下了。可预想中的疼痛却没传来,他睁开眼,看见崔度闻挡在他身前,左臂上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月白的长衫,顺着手臂滴落在地上,晕开一小片暗红。

而崔度闻手里不知何时多了条银链,链尾的尖刺抵在蒙面人的咽喉处,眼底的慵懒早已褪去,只剩下刺骨的寒意,声音轻得像在说家常,却带着让人发颤的压迫感:“伤他,问过我了吗?”

蒙面人显然没料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公子竟有这般身手,愣了片刻,转身想跑,却被崔度闻甩出的银链缠住脚踝,重重摔在地上。崔度闻上前一步,踩在蒙面人的背上,银链又收紧了几分,力道大得让蒙面人闷哼出声。

“谁派你们来的?”崔度闻的声音依旧很轻,可洛阑戍却看见他垂在身侧的手,指节都泛了白——那不是疼的,是用力攥着银链的痕迹。

蒙面人咬着牙不肯开口,崔度闻也不逼他,只是缓缓弯下腰,指尖划过银链尖刺上的血珠,语气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东宫的地牢里,有几种刑具,能让人把这辈子的事都想起来。你要是不想说,我不介意带你去试试。”

话音刚落,蒙面人的身体就剧烈地抖了抖。他似乎很怕崔度闻说的地牢,嘴唇动了动,刚要开口,却被崔度闻突然踹了心口,瞬间晕了过去。剩下的两个蒙面人见状,想趁机逃跑,却被赶来的东宫侍卫按住——原来崔度闻早就安排了侍卫跟着,只是没让他们露面。

洛阑戍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崔度闻手臂上的伤口,眼眶突然发红。他知道,崔度闻明明有能力自己躲开,却偏偏要挡在他身前。可刚才崔度闻踩在蒙面人背上、眼神冰冷的模样,又让他觉得陌生——那不是他熟悉的太子殿下,倒像个藏在暗处的猎手,眼神里的狠厉,让人心头发颤。

“吓到了?”崔度闻转过身,看见他发白的脸色,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语气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仿佛刚才那个眼神冰冷的人不是他,“别担心,不过是些不长眼的东西,回头让侍卫处理就好。”

洛阑戍摇摇头,想说自己没事,却看见崔度闻的伤口还在流血,染红了他的指尖。他突然想起前几日,听见东宫的侍卫议论,说前阵子想在崔度闻的汤药里下毒的太监,一夜之间就没了踪迹,有人说他是畏罪潜逃了,也有人说他是被太子殿下处理了。当时他没在意,此刻却莫名觉得,这件事和眼前的场景,隐隐连着一条线。

两人踏着月色往东宫走,刚转过朱红的宫墙,就见廊下立着一道身影。崔寒眠没穿平日里的素雅襦裙,反倒罩了件半旧的墨色披风,手里攥着一卷军务文书,显然是等了许久。看见崔度闻染血的长衫,她立刻快步上前,伸手攥住他的手腕,眉头拧成了结:“又去哪闯祸了?胳膊怎么伤成这样?”

“阿姐,可不是我闯祸。”崔度闻顺势往她身边蹭了蹭,语气里带着点故意的委屈,方才眼底的冷意像从未出现过,“有人拦路要杀我,多亏阑戍护着我,不然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

崔寒眠瞪了他一眼,语气却软了些,伸手替他拢了拢披风的领口,挡住手臂上的伤口:“别贫嘴了,我已经让人去请太医了,赶紧回屋处理伤口,要是感染了,有你受的。”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对了,你不是问江将军吗?她临时接到调令,要去西城营巡查边境,让下属把军务文书送来了。”

提到“江将军”三个字,崔寒眠的耳尖悄悄泛了红,眼神也柔和了些。洛阑戍跟在两人身后往里走,眼角余光瞥见崔寒眠偷偷摸了摸袖口——那里鼓着一小块,隐约能看见玉佩的轮廓,雕着细巧的竹纹,想来是她早就备好,要送给那位江厌舟将军的。

走在前面的崔度闻显然也注意到了,嘴角悄悄勾了抹笑。他这位阿姐,在旁人面前素来端庄持重,不管是面对朝堂上的大臣,还是宫里的妃嫔,都能从容应对,可唯独对着江厌舟时,总会露出这样藏不住的温柔,像个怀春的小姑娘,倒比他通透多了。

进了里间,太医已经跪坐在榻边铺好了药箱,里面放着消毒的烈酒、止血的药膏,还有一卷干净的纱布。崔度闻坐在榻上,脱了外衫,露出左臂上的伤口——皮肉翻卷着,血色狰狞,看着就让人觉得疼。可他却像没事人一样,还转头朝洛阑戍笑了笑:“过来,杵在那儿做什么?怕我吃了你?”

洛阑戍依言上前,刚站定,就见崔度闻突然往他这边歪了歪,声音拖得长长的,带着几分刻意的娇气:“哎呀,方才走得急,伤口又疼了,阑戍扶我一下。”

太医正用沾了烈酒的棉团擦拭伤口,听见这话,手顿了顿,忍不住小声道:“殿下,方才臣来的路上,听侍卫说您刚才还能笑着跟郡主说话,怎么这会儿就疼了?”

话没说完,就被崔寒眠一眼瞪了回去。她端着一杯温茶走过来,把杯子塞到崔度闻手里,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喝你的茶,别总欺负小孩子,阑戍今天也受了伤,你别折腾他。”

洛阑戍这才想起自己手臂上的小伤口,刚想说话,就见崔度闻转头看向他,眼神里带着几分担忧:“你的伤口怎么样了?让太医也给你处理一下,别感染了。”

太医闻言,立刻拿出另一块干净的棉团,想给洛阑戍处理伤口。洛阑戍连忙摆手:“殿下,臣没事,只是小伤,不碍事的,您先处理您的伤口吧。”

“让你处理你就处理,哪那么多废话。”崔度闻皱了皱眉,语气里带着点不容置疑的强势。洛阑戍没办法,只能伸出手臂,让太医替自己擦拭伤口、涂抹药膏。

药膏带着淡淡的草药香,敷在伤口上凉凉的,很舒服。洛阑戍垂着眼,能看见崔度闻手臂上的伤口——太医正在用纱布仔细地包扎,每缠一圈,都会问他疼不疼。崔度闻总是摇摇头,说自己不疼,可洛阑戍却看见他的指尖悄悄攥紧了榻上的锦缎,显然是疼得厉害,却不肯说。

那一刻,洛阑戍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得满满的,暖得发慌。他偷偷想,要是能一直留在殿下身边,护着他,就好了。可小巷里崔度闻眼神冰冷的模样,又总在眼前晃,让他莫名有些不安——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这位太子殿下,他的温柔背后,似乎藏着一片没人能触及的阴影。

而此刻坐在窗边回忆的崔度闻,指尖轻轻抚过手臂上早已淡去的疤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早知道,自己的温柔里藏着刺,那是被父亲常年的虐待磋磨出来的——小时候,他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偏殿里,饿了三天三夜,后来学会了用温柔伪装自己,才能在宫里活下去。他以为洛阑戍会是那个能看穿他伪装、却依然愿意靠近他的人,可最后才发现,洛阑戍贪恋的,不过是他温柔的表象。

这份藏在温柔里的真心,后来也成了刺向自己最锋利的刀,把他扎得遍体鳞伤,连轮回都逃不过。

啊啊啊,才发现自己备忘录里有好多稿子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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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元节(你猜有没有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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