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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上元节的热闹像是一场短暂的美梦,随着夜色渐深,洛阑戍与崔度闻回到东宫,那温馨的灯火、甜蜜的糖画和暖烘烘的糖葫芦,都被宫门隔绝在外,取而代之的是东宫深处的寂静与暗藏的波澜。

回到东宫后,太医仔细为崔度闻包扎好伤口,又留下几副调理的药方才退下。崔寒眠坐在榻边,看着弟弟苍白的脸色,眉头拧成了结,语气里带着担忧:“下次别再这么冲动,真要是伤了要害,我怎么向……”话没说完,她又咽了回去,只是伸手替崔度闻掖了掖被角。

洛阑戍留在寝殿,帮着收拾换下来的血衣。指尖触到布料上早已凝固的血迹时,他的手忍不住颤了颤——那是崔度闻为了护他流的血,当时温热的血溅在他脸颊上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皮肤表面,带着一丝灼人的温度。

“阑戍。”崔度闻靠在榻上,声音带着几分疲惫,却依旧温柔,“过来坐会儿,别忙活了。”

洛阑戍依言在榻边的矮凳上坐下,低着头,不敢看崔度闻的眼睛。他的脑海里反复回放着小巷里的画面:崔度闻挡在他身前时单薄的背影,银链刺穿空气的冷光,还有他踩在蒙面人背上时,眼底那抹转瞬即逝的狠厉。两种截然不同的模样在他心里拉扯,让他莫名有些慌乱——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看清过这位太子殿下。

“还在想刚才的事?”崔度闻伸手,轻轻抬起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月光从窗缝里漏进来,落在崔度闻的眼底,漾着温柔的光,“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洛阑戍望着他的眼睛,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会有那样狠厉的一面,想问他东宫侍卫口中“消失的太监”是不是和他有关,可话到嘴边,又被他咽了回去。他只是摇了摇头,小声说:“殿下,您早点休息吧,臣在外面守着。”

说完,他起身匆匆走出寝殿,顺手带上了门。靠在冰冷的门板上,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心跳。回廊上的宫灯忽明忽暗,映出他修长的影子,像被拉长的心事,缠绕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安。

接下来的日子,东宫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崔度闻依旧是那个慵懒随性的太子殿下,每日不是在书房看书,就是拉着洛阑戍去御花园散步,偶尔还会偷偷溜出宫,在市井小巷里寻些新奇玩意儿。洛阑戍跟在他身边,看着他笑闹时眼角弯弯的模样,心里的不安却越来越深——崔度闻好像在刻意用温柔包裹着什么,那些藏在眼底的阴影,从来没有真正消失过。

春日里的一个午后,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书房的书案上,将摊开的古籍染成暖金色。崔度闻坐在案前,手指捏着书页,目光却落在窗外的海棠花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洛阑戍在一旁整理书架,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什么。

“阑戍。”崔度闻突然开口,打破了书房的寂静,“你觉得,这宫里的日子怎么样?”

洛阑戍愣了愣,停下手中的动作,想了想才说:“臣觉得,能在殿下身边伺候,是臣的福气。”

崔度闻笑了笑,笑容里却带着几分苦涩:“福气吗?有时候我倒觉得,这宫里就像个牢笼,把人困在里面,连呼吸都觉得累。”

洛阑戍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在他看来,崔度闻身为太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这宫里最尊贵的人,怎么会觉得被困住呢?可他看着崔度闻眼底的落寞,又把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他总觉得,崔度闻的心里,藏着很多他不知道的故事。

“殿下,您……”他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断。

东宫的侍卫匆匆走进书房,单膝跪地:“殿下,皇后娘娘请您即刻去凤仪宫,说是有要事相商。”

崔度闻皱了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皇后素来与他不和,每次找他,都没什么好事。但他还是站起身:“知道了,我这就去。”

临走前,他看了洛阑戍一眼,语气带着几分叮嘱:“你留在这儿等我,别乱跑。”

洛阑戍点头,看着崔度闻的背影消失在书房门口,心里的不安又涌了上来。他在书房里踱步,不知不觉走到了书案前。案上除了那本古籍,还有一封未开封的信件,信封上没有落款,只有一个暗红色的蜡封,上面印着一朵小小的曼陀罗花——和崔度闻后颈的胎记,竟有几分相似。

洛阑戍的手指碰到信封时,犹豫了一下。他知道自己不该窥探崔度闻的私物,可好奇心还是占了上风。他轻轻拿起信封,指尖摩挲着蜡封上的曼陀罗花纹,刚想拆开,就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

他慌乱地把信封放回原位,转身假装整理书架。门被推开,崔度闻走了进来,脸色比离开时难看了许多,连眼底的温柔都淡了几分,像是在凤仪宫受了气。他看到洛阑戍在书架前,勉强笑了笑:“我回来了。”

“殿下。”洛阑戍低着头,不敢看他的眼睛,生怕被发现自己的小动作。

崔度闻走到书案前,看到那封信时,眼神微微一凛,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他拿起信,随手塞进了抽屉里,像是不想再提起这件事。他走到窗边,望着窗外的海棠花,沉默了许久,才轻声说:“阑戍,你说,要是有一天,我不再是太子,你还会留在我身边吗?”

洛阑戍猛地抬头,看着他的背影,心脏像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他快步走到崔度闻身边,语气坚定:“殿下何出此言?您永远是太子,臣也会一直留在您身边,不离不弃。”

崔度闻转过身,看着他认真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感动,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到了夏日。御花园里的荷花开得正盛,满池的粉色花朵在微风中摇曳,香气弥漫在空气中。崔度闻带着洛阑戍在池边的亭子里赏荷,两人一边喝着冰镇的莲子羹,一边闲聊。

“你看那朵荷花,开得最艳。”崔度闻指着池中央的一朵荷花,笑着说,“就像你一样,在这宫里,是最特别的存在。”

洛阑戍脸颊微微泛红,低下头,小声说:“殿下又打趣臣了。”

崔度闻正想再说些什么,却突然捂住胸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洛阑戍见状,立刻起身扶住他,语气里满是焦急:“殿下,您怎么了?是不是旧伤复发了?”

崔度闻摇了摇头,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声音沙哑:“没事,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儿就好。”

洛阑戍不放心,坚持要去请太医。崔度闻拗不过他,只好点头同意。洛阑戍匆匆离开亭子,脚步飞快地往太医院的方向跑去,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让崔度闻平安无事。

可当他带着太医回来时,亭子里却空无一人。石桌上的莲子羹还冒着热气,崔度闻的折扇落在石凳上,显然是刚离开不久。洛阑戍心里一惊,四处寻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崔度闻的身影。就在他心急如焚时,一个小太监匆匆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洛侍卫,殿下……殿下被陛下叫去乾元殿了,好像是出了什么大事!”

洛阑戍顾不上多问,跟着小太监往乾元殿跑去。一路上,他的心跳越来越快,一种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

赶到乾元殿时,殿外已经围了不少侍卫和太监,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洛阑戍想冲进去,却被侍卫拦住:“陛下有令,任何人不得擅闯!”

“我是太子殿下的贴身侍卫,我要见殿下!”洛阑戍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却还是被侍卫死死拦在外面。他只能在殿外焦急地踱步,竖起耳朵听着殿内的动静。

“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带着雷霆般的愤怒,震得人耳膜发疼。

“儿臣不知。”崔度闻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一丝慌乱,却带着几分疲惫。

“还敢狡辩!”皇帝怒喝,“有人举报你私通外敌,意图谋反,这是从你书房搜出来的信件,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洛阑戍听到这话,如遭雷击。他怎么也不敢相信,崔度闻会被指控谋反。那些所谓的“信件”,难道是他之前看到的那封?他想冲进去为崔度闻辩解,却被侍卫死死按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殿门紧闭,什么也做不了。

“陛下,这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崔度闻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一丝急切,“儿臣对大胤忠心耿耿,绝无谋反之意!”

“忠心?”皇帝冷笑一声,“你母妃当年就是因‘通敌’罪名被赐死,你现在又重蹈覆辙,真是不知悔改!来人,把太子打入天牢,严加看管,等候发落!”

洛阑戍听到“打入天牢”四个字,再也忍不住了。他挣脱侍卫的阻拦,猛地撞开殿门冲了进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求您明察!殿下是被冤枉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他!”

皇帝看到他,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竟敢擅闯乾元殿!来人,把他也给我拿下!”

“陛下,此事与他无关!”崔度闻急忙开口,眼中满是担忧,“是儿臣让他留在东宫的,他什么都不知道,求您不要牵连他!”

“无关?”皇帝冷哼,“他是你的贴身侍卫,你谋反,他会不知情?一并拿下,关进天牢!”

侍卫们上前,架起洛阑戍就往外走。洛阑戍挣扎着,看着被侍卫押住的崔度闻,心里像被刀割一样疼:“殿下!臣会想办法救您的!您一定要保重!”

崔度闻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温柔,又带着几分无奈:“别傻了,好好照顾自己……”话没说完,就被侍卫堵住了嘴,押着往天牢的方向走去。

天牢里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与东宫的精致雅致截然不同。洛阑戍被关在一间牢房里,对面就是崔度闻的牢房。两人隔着铁栏相望,只能看到彼此模糊的身影。

“殿下,都怪臣,没能保护好您。”洛阑戍的声音带着哽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崔度闻靠在铁栏上,声音透过冰冷的栏杆传过来,带着几分沙哑,却依旧温柔:“这不怪你,是有人蓄意陷害我,想置我于死地。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洛阑戍看着他坚定的眼神,心里涌起一股力量。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帮崔度闻洗清冤屈,哪怕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在天牢的日子里,时间变得格外漫长。白天,他们听着狱卒的脚步声和其他犯人的哀嚎,晚上,就借着微弱的月光聊天。崔度闻会给洛阑戍讲他小时候的事情,讲他母妃还在时,带他去御花园放风筝的场景,讲他第一次偷偷出宫,在街边吃冰糖葫芦的快乐。洛阑戍静静地听着,心里既心疼又羡慕——他从未想过,看似尊贵的太子殿下,竟然有这么多不为人知的孤独。

一天夜里,洛阑戍突然听到牢房外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他警惕地站起身,透过铁栏的缝隙向外望去,只见一个黑影正悄悄地朝他们的牢房走来。黑影走到崔度闻的牢房前,停了下来,从怀里掏出一把钥匙,打开了牢门。

“阿姐?”崔度闻看到黑影的脸,惊讶地开口——来人竟然是崔寒眠。

“别说话,跟我走。”崔寒眠压低声音,语气急促,“我已经安排好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崔度闻点了点头,快步走出牢房,又用钥匙打开了洛阑戍的牢门。三人趁着夜色,沿着天牢的密道悄悄离开。一路上,崔寒眠才低声解释:“是皇后和她的弟弟林将军搞的鬼,他们想借‘谋反’的罪名除掉你,好让二皇子登基。我已经让人去查证据了,你们先去城外的安全屋躲几天,等我消息。”

“那你怎么办?”崔度闻担心地问。

“我没事,我是郡主,皇后不敢对我怎么样。”崔寒眠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看向洛阑戍,“阑戍,拜托你照顾好度闻,别让他再受委屈了。”

洛阑戍郑重地点头:“郡主放心,臣就算拼了性命,也会保护好殿下。”

三人在天牢外分开,崔寒眠回皇宫打探消息,崔度闻和洛阑戍则按照她的指引,往城外的安全屋赶去。安全屋是一间隐蔽的小院,藏在深山里,周围都是茂密的树林,很少有人经过。

接下来的日子,两人在小院里过起了简单的生活。洛阑戍负责砍柴、挑水、做饭,崔度闻则在院子里种些蔬菜,偶尔会坐在窗边看书。没有了皇宫的束缚和勾心斗角,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

一天傍晚,洛阑戍从山上砍柴回来,看到崔度闻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望着远处的夕阳发呆。他走过去,把柴放在墙角,在崔度闻身边坐下:“殿下,在想什么?”

崔度闻转过头,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柔:“我在想,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没有皇宫,没有争斗,只有我们两个人,过着简单的日子。”

洛阑戍的心跳漏了一拍,他看着崔度闻的眼睛,认真地说:“等殿下洗清冤屈,我们就向陛下请旨,离开皇宫,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过这样的日子。”

崔度闻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好,我等你这句话。”

然而,平静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三天后的一个清晨,小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崔度闻和洛阑戍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警惕。洛阑戍拿起靠在门边的柴刀,走到院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外面竟然围了不少士兵,为首的正是皇后的弟弟林将军。

“开门!”林将军的声音粗鲁地传来,“再不开门,我们就破门而入了!”

崔度闻走到洛阑戍身边,小声说:“别硬拼,我们从后门走。”

两人刚想往后门跑,院门就被士兵撞开了。林将军带着士兵冲进来,冷笑一声:“太子殿下,我看你这次还往哪儿跑!”

“林耀,你别太过分!”崔度闻站在洛阑戍身前,挡着他,眼中满是愤怒,“我根本没有谋反,你为什么非要置我于死地?”

“过分?”林耀不屑地笑了笑,“要怪就怪你挡了皇后娘娘和二皇子的路。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除掉你这个‘反贼’!”

说完,他挥了挥手,士兵们立刻冲了上来。洛阑戍握紧柴刀,挡在崔度闻身前,与士兵们搏斗起来。崔度闻也捡起地上的木棍,加入了战斗。两人虽然武功不弱,但对方人多势众,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洛阑戍快要支撑不住时,突然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就看到一队骑兵冲了过来,领头的是一位身穿银色铠甲的女子,身姿挺拔,眼神锐利——正是镇国将军江厌舟。

“林将军,住手!”江厌舟的声音响亮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林耀看到江厌舟,脸色微微一变:“江将军,这是我和太子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你最好别多管闲事!”

“太子是大胤的储君,岂能容你随意污蔑?”江厌舟翻身下马,走到林耀面前,拿出一份奏折,“我已经找到了证据,证明太子是被冤枉的,这是皇后和你私通外敌的书信,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耀看到书信,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还想狡辩,却被江厌舟的手下押了起来。江厌舟走到崔度闻面前,单膝跪地:“殿下,臣来迟了,让您受苦了。”

崔度闻扶起她,笑着说:“江将军,辛苦你了。这次多亏了你和阿姐,不然我和阑戍可就危险了。”

江厌舟站起身,目光落在洛阑戍身上,点了点头:“洛侍卫护主心切,是个忠臣。”

(皇上相信皇后)

(嗯,在这里补个坑,啊,不想再去翻以前的了,不知道该加哪儿,先在这儿发吧:崔度闻有一次碰见洛阑戍和他的系统对话,嗯,不知道的大概去看一下简介吧,嗯,但是崔度闻没有多想什么)

又是一篇库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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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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