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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49章:宫廷新篇,安陵容引领

宫门开启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我沿着回廊往前走,脚步很稳。走到拐角处,我停下,从袖中取出一枚香引——就是那晚在北苑没点燃的那支。它一直在我身上,没用,也没丢。

我低头看了看,然后轻轻将它放进廊下花盆的土里,用手指掩好。

抬起头时,东方已经泛白。

小荷迎面走来,手里捧着一叠文书,脚步比往常快了些。“娘娘,六尚女官已在偏殿候着了。”

“这么早?”我问。

“尚仪局主事说,宫务不可耽搁。”她顿了顿,“她还说,新主当立规矩。”

我点点头,没说话,径直往偏殿走去。天光刚亮,殿内烛火还未熄,六位女官已按品级站定,低眉顺眼,却都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

我在主位坐下,不急着开口。小荷将茶盏放在我手边,我轻轻吹了口气,茶面微动。

“今日召集诸位,不为别的。”我终于开口,“从今日起,宫中设‘申诉簿’一本,置于尚功局门外廊下,三日为限,试行。”

尚仪局主事女官眉头一动,上前半步:“娘娘,宫中向来无此先例。下位者陈情,须经层层上报,若人人可递状,岂不乱了规矩?”

“规矩是人定的。”我说,“前日我批流放文书,有个老妇人因儿子误拿公家柴薪,被判流放三千里。她儿子不过十六,柴是拾的,不是偷的。可文书上只写‘盗取官物’,不写缘由。三司都没人问一句。”

殿内静了片刻。

“那又如何?”尚仪局主事声音低了些,“宫中事务,自有定例。”

“定例之外,还有人心。”我看着她,“我入宫第一年,因走路时裙摆扫过青砖,被记过一次。第二年,因说话声轻,被罚抄《女则》三遍。第三年,因未及时避让贵人轿辇,又被记过。这些事,没人替我说话,也没处说。”

她没应声。

“现在我能说话了。”我继续道,“所以我设这个簿子,不是为了听闲话,而是想知道,还有多少人像当年的我一样,错不在大,却无人问一句‘为什么’。”

小荷这时将一本薄册放在案上,封皮素净,只写着“宫人申诉”四字。

“三日之内,凡有所言,皆由我亲阅。”我抬眼扫过众人,“不署名也可。妄议者不究,诬告者重惩。若三日无事,便推行全宫。”

尚仪局主事还想说什么,但终究没开口,只低头应了声“是”。

散了会,我回凤仪殿,路上遇见内务府总管太监。他迎上来,躬身行礼,语气和缓:“娘娘仁心可嘉,只是……宫中上下几千人,若人人都来写一纸,怕是难辨真假,反倒生乱。”

“那就一桩桩看。”我说,“真话假话,看多了自然分得清。”

他笑了笑,仍是劝:“历来下位者不得议上,这是规矩。娘娘初掌宫务,若开了这个口子,怕是有人不服。”

“我不怕不服。”我停下脚步,“我只怕沉默。当年我沉默,是因为没人听。现在我听,是因为我知道沉默有多冷。”

他没再劝,只低头退到一旁。

当天下午,我亲自去尚功局看了那本申诉簿。木匣挂在廊柱上,锁着铜扣,旁边贴了我亲笔写的谕令。

第一天,没人投。

第二天,傍晚时,小荷来报:“有一张纸,夜里放的,没署名。”

我打开看,字迹歪斜,写着尚食局某宫女被克扣月例银三钱,因不敢声张,只能忍下。

我让小荷查了,确有其事。那宫女被叫来问话时,吓得直抖,我说不怪你,只问是不是真的。她哭着点头。

第三天,投了七张。

有说轮值排班不公的,有说药房发错药没人管的,还有一张写着:某太监借采买之名,私吞宫中布料,换酒喝。

我把这些都留了底,原件锁进抽屉。

第四日清晨,我让人把申诉簿取回,当着六尚女官的面打开。

“三十七封。”我说,“三十七件事,有的小,有的大。但每一件,都是有人在忍。”

尚仪局主事低头看着其中一封,是关于她手下一名女官多收贡品的事。她脸色微变,却没说话。

“从今日起,申诉簿全宫推行。”我合上册子,“每月初一开启,初三关闭,我亲自审阅。若有冤屈,必有回音。”

没人再反对。

几天后,我去整理旧档,翻到前朝一段记录:一名小宫女因在廊下议论主位妃嫔穿戴,被杖责二十,逐出宫门。她父亲是乡里教书先生,得知后气病身亡。

我把这页纸夹进自己的本子里。

当天下午,我去了太极殿。

帝王正在批折子,见我来,放下笔:“有事?”

“我想提个事。”我从袖中取出一份文书,“北苑流放案里,那宫女的父亲入狱,是因为刑部文书漏了‘初犯’二字,吏部没核对,礼部又压着申诉没报。三司各执一端,没人对结果负责。”

他听着,没打断。

“我想试行一个办法。”我说,“今后凡涉及三司共管的案子,文书须互通,若有疏漏,三方共担责。暂定一月,若有效,再议长久。”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是皇后,管宫中事务即可。外朝政务,不宜插手。”

“我不是要插手。”我说,“我只是想,少一个因文书错漏而毁掉的家。那个宫女现在在尚衣局,每日低头干活,一句话不敢多说。她不是恨哪一司,她是怕整个宫里没人听她说。”

他看着我,眼神有些深。

“就试行一月。”他终于开口,“若无乱象,再议。”

我点头,把文书放在案上。

走出太极殿时,小荷低声问:“娘娘,礼部尚书刚才在偏殿,听说您要推三省联审,脸色不太好看。”

“他会有机会说话的。”我说。

果然,三日后御前奏对,礼部尚书出列,语气恭敬却不软:“陛下,妇人不得预外朝之事,乃祖制。皇后此举,虽出于仁心,但若开此先例,恐后宫干政成风。”

殿上一时安静。

我没争辩,只让小荷呈上那封匿名信的抄本。

“这不是我写的。”我说,“是尚功局一名宫女投的。她父亲因冤案入狱,三司文书皆有疏漏。她不敢告状,只能写在这里。”

我顿了顿:“我不求掌权,只求制度能少一点漏洞。若三司早能互通文书,她父亲不会在牢里病死,她也不用一个人活到今天。”

殿内没人说话。

帝王看了许久,终于道:“准试行一月。”

散朝后,我走在回宫的路上,风从西边吹来,带着一点凉意。

小荷跟在身后,轻声说:“娘娘,尚功局那边,今天又收了八封申诉。”

我点点头。

“有个老宫女写了,说她三十年前被冤打,一直没处说。”

“那就让她说。”我说。

走到凤仪殿前,我停下脚步。夕阳落在屋檐上,把瓦片染成淡金色。

我转身进殿,案上摊开着三省联审的首份试行文书。

小荷把灯点上,我坐下,提笔,在第一条细则后写下批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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