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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新年将至,学校下发了组织迎新年系列活动的通告,召集同学们积极参与。

初雪作为学生会主席,自然是担负起了重要的组织任务,带领学生会的成员们在课余进行策划。

学校主教学楼的大厅中央,一棵巨大的圣诞树被置在其中。几个学生正言笑晏晏地围在圣诞树周围进行着装饰——彩色的丝带缠绕在翠绿的枝叶间,点缀着各式各样的小挂件,一派浓郁的节日氛围。

初雪制止了一个圆脸学妹要攀爬梯子去挂金色星星的举动,说道:“太高了,我来吧。”

“学姐,要不找个高点的男生来吧。”那圆脸学妹看着足有两米高的圣诞树,有些担心地提议。

“不用,你帮我扶着点梯子就行。”

初雪脱下短款风衣系在腰间,把那颗金色星星的挂绳缠在手指上,动作利落地踩着扶梯往上爬。

踩到最顶一级还是差了些距离,初雪仰着头,努力踮着脚尖去够树顶。大厅通风,暖气微弱,她呼出的白气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小小的云雾。

突然,梯子被她的挪动发出了"吱呀"的几声,初雪吓得用力攀了把身下的梯杆,反而一个脚底踩滑,失去了重心。

她的心跳骤然加速,手中的星星脱手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闪亮的弧线。

"啊——"人群中传来惊呼。

然而预想的摔落并没有到来,初雪感觉被什么东西有力地接住。

她睁开因为害怕下意识闭上的眼,对上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

“初雪,你挺行儿,这么高的梯子也敢爬。”他声音沉得发冷,每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里挤出来的。

绷得笔直的肩膀和手臂稳稳当当地打横环抱住她整个人,没有丝毫放松的意思。

“沈..沈嘉应...”

她的声音还有些发颤,显然还未从惊魂未定的状态中出来。

沈嘉应低沉地呼吸了一瞬,缓下神态,语气带了刻意的轻嘲:“怎么?吓得魂都没了?我以为你多有能耐,非要逞这个英雄。”

他把人抱到一边休闲区的沙发上放下,接了杯热水给她,半蹲在她面前打量她。

“有哪不舒服吗?”

初雪已经缓了过来,轻轻开口:“我没事,谢谢你,沈嘉应。”

"你们布置得真难看。"沈嘉应环顾四周,挑剔地评价道,"彩带挂得歪歪扭扭的,气球也分布不均,还有那颗圣诞树,"他指了指初雪刚才摔下来的那颗圣诞树。

"看起来不太吉利。"

初雪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什么啊?”

沈嘉应盯着她,皮笑肉不笑地弯了弯唇:“下次这种事就别干了。”

学生会的几个成员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一人一句询问初雪有没有事。

沈嘉应不习惯这么多人围这么近,被迫起开,然后慢悠悠地迈开步子,捡起地上那颗金色星星,扶着梯子爬了上去。

“沈嘉应!你小心点!”初雪也顾不上被吓得心有余悸而有些头晕的症状,见他没有人扶就独自往上爬,连忙小跑过来扶住了低下的梯子。

沈嘉应顿了一下,低头看向仰着脸担心地看着他的初雪,绷着的脸忽然扬起一抹散漫的笑。

他轻轻松松挂上那颗金色的星星,顺带把其他装饰也挂了个遍,这才从梯子上跳下来。

“这算大恩了吧,准备怎么报答?”

沈嘉应拍拍手上的灰,笑意不减地说道。

初雪满意地看着装饰完毕的亮晶晶的圣诞树,眼里盈了光。她把目光收回看向沈嘉应,笑的眼角微弯:“你提吧,只要是我能做的,一定回报你今天的助人为乐。”

沈嘉应插在衣兜里的手掌不自觉地蜷了蜷,克制了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伸出手。

可真要碰上她的脑袋时,他又及时移开,兄弟似的,拍了拍她瘦削的肩膀。

“我记住了,下次找你。”

初雪没反应过来被他拍了一下肩膀,第二下的时候就躲开了。

“男女有别,下次别这样。”她清清淡淡地说道,眼里一片澄净的坦诚。

沈嘉应气不打一处来,偏头咬牙一笑,下一秒扭过头用手轻推了一下初雪的太阳穴处,直推得她不自觉地歪了歪头。

“你....”

“知道了,古板精。走了。”

\\

因为碰上了建校百年庆典,新年晚会的布置尤为隆重,学校特意在操场上按照演唱会规格搭建了舞台,音响、灯光设备都是最好的配置。

校董、校友、各界名流、学生家长们,长长的嘉宾拉下来,一个比一个重量级。

学生们都换上了华美的小礼服,入座宴席式的观众席。

灯光迷离间,沈嘉应仍旧一身灰色的套头卫衣和黑色长裤,悠闲地坐在位置上打着手游。

季允执一行人走过来,逮住他就开始造势:“不是吧,应哥,这么松弛,你好歹换套衣服。”

沈嘉应昨天打了一天篮球,初雪布置的英语练习直接忘到天边,她上膛似的,昨夜打电话过来批评了他一顿,句句诛心,直逼得他熬到凌晨三点把练习补上。

今天困的要死,哪有心情挑衣服。

齐骏把相机塞到沈嘉应手里,招呼他:“应哥,那正好,你给我们三拍张照。”

沈嘉应懒懒地抬眼,见他们三个都身着正式的西装皮鞋,打了领带。季允执那闷骚的货儿,还在耳朵上别了颗蓝钻耳钉,搞的他一个人有些格格不入。

“不是,你们至于吗?”

沈嘉应不甚认真地抬着相机给他们摁了几张,把相机扔过去。

“我是为了待会管弦乐团的演出。”梁翊文双手抬起,笑着解释。

“我答应了要在最后的舞会上邀请苏芷禾跳舞的,那不得收拾一下。”齐骏低头一边检查着相机里的照片一边说道:“应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拍照水平真不咋地!”

“那你呢,季允执,你一不表演,二不跳舞,你跟着捯饬啥?”

季允执作势理了理自己梳成背头的光亮的发,笑的招展:“自然是彰显我的帅气,为母校充当门面。”

沈嘉应懒得听:“滚吧你。”

陆续又来了些熟稔的男生,一桌人聊的起劲时,热场音乐停了下来,换起了激昂的开场音乐。

舞台上灯光如花瓣般绚烂转开,四个身影走到舞台中央。

“尊敬的各位来宾,亲爱的老师同学们......”

熟悉的清冽如冰雪的少女音倏忽响起,沈嘉应闻声抬头。

初雪一身宝蓝色的吊带星空礼裙,长发及腰,体态窈窕,吐字清晰而语调优雅地徐徐进行着开场主持词。

沈嘉应有一搭没一搭地用手指敲着桌子,开口问:“她去当主持怎么不告诉我?”

季允执好笑地反问:“她干嘛要告诉你。”

“可是我不知道啊。”

他俩都这么熟的朋友了,这点事不说?

齐骏:“应哥,这主持人的阵容不是在新年活动的海报上都写的那么明显了,你没看到吗?”

“好吧,你连教室里的黑板通知都不看,更别说看海报了。”齐骏接着自己解答道。

沈嘉应盯着台上的人,不知哪来的郁结的情绪。

她的主持台风很稳健大气,很能撑住大场面的能力,不论是样貌还是主持功底,都可窥见其专业的训练痕迹。

“初雪什么时候学的主持?”

梁翊文为他解惑:“初雪一直是学校曲艺社的,有专门的老师来教朗诵主持的,学校的什么大活动,贯来都有她来当主持人。”

她在曲艺社,他怎么不知道?

梁翊文说完就低头看了看手机,回复了下群消息,就和兄弟们摆手说道:“我先去候场了。”

“okok,好好弹,梁少!”

第三个节目,是学校管弦乐团的演奏。

舞台指导老师做了个手势,乐团成员们陆续走上舞台。

初雪换了一身纯白色的抹胸长礼裙,勾勒出纤细的腰身,裙摆上点缀的碎钻在灯光下闪烁着细碎的光芒。

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她在首席的位置落座,将小提琴轻轻抵在颈间,颈背立出的柔和的曲线无比优雅。

"《爱的礼赞》,爱德华·埃尔加作品。"主持人报幕的声音在礼堂中回荡。

聚光灯骤然亮起,首席位的音乐如丝绸般流淌开来,初雪的身体随着旋律微微晃动,冷白如玉的手指在指板上灵活地摁揉着琴弦,让其发出温暖而饱满的音色。

《爱的礼赞》这首曲子是一首渗满甜蜜与柔情的浪漫主义小品,曲调温暖婉转,爱意深沉。

一曲行云流水的演奏,情感丰沛而不失技巧,很难想象初雪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冷峻孤傲的人,会演奏出这样令人心颤的深情至极的音乐。

礼堂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美妙的琴声所俘获。沈嘉应也一样,放慢了呼吸。

待到如潮水的掌声响起,他才蓦然回神,问向一旁的齐骏和季允执:“初雪会拉小提琴,你们都知道?”

两人异口同声:“知道啊”

“她一直是管弦乐团小提琴手,挺牛的,据说咱学校因为她这首席实力还拿过不少奖呢。”

沈嘉应浅抿了抿嘴唇,眼底落下一丝阴霾。

行,搁着,就他一个人不知道她还有这一面。

\\

晚会快结束的时候,曲艺社的指导老师因为要退休,上台简单地说了几句,一下子场面成为了曲艺社的成员对老师的真情告白。

几番来往推辞后,初雪被曲艺社的同学们推荐出来,代表曲艺社单独表演了一个朗诵节目,作为为老师送行和感谢的致辞。

观众席由于时间的延长已然呈现出不太专注的情绪,沈嘉应他们一桌人聊天的聊天,打游戏的打游戏,已经没有人在关注舞台上。

舒缓的背景音乐里,初雪端正地站在舞台中央,合着音乐朗诵起舒婷的《会唱歌的鸢尾花》。

"在你的胸前,"她的声音像浸过冰泉的玉石,第一个音节就让所有人脊椎窜过细微的电流,"我已变成会唱歌的鸢尾花。"

刚刚开局的沈嘉应一下子止住了手下的动作,抬眼看向舞台。

“用你宽宽的手掌,暂时,覆盖我吧”

“让我做个荒唐的梦吧

不要笑话我

我要葱绿地每天走进你的诗行

又绯红地每晚回到你的身旁”

“不是,应哥,你干嘛呢?还在老家呆着干嘛啊,第一波团战已经开始了,快来支援啊!”

沈嘉应烦躁地把手机扔给正在嗑着瓜子和苏芷禾发消息的齐骏,迅速地吐露了几个字:“帮我打一下。”

齐骏反射性地接过,有些慌乱:“不是应哥,我打游戏很菜的!”

沈嘉应沉默地屏蔽了他们,在周遭有些吵闹的环境里,只一心宁静地听着台上的那个女孩动情的朗诵。

“让我做个狂悖的梦吧

原谅并且容忍我的**

当我说: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她的声音突然拔高,破了半个音,却意外地动人,其中包裹着的情感的力度,好像空谷中的回应,直震撼得他整颗心都颤动起来。

朗诵结束,掌声一阵又一阵,紧接着就是结尾词,绚丽的礼花和飘带一下子在舞台上绽开,整座校园的上空跟着出现了五颜六色的耀眼的烟花庆贺。

周遭的声音传入耳中,好像隔着一堵音墙,沈嘉应起身,望着台上的初雪笑颜清绝的样子,心跳得很重,心境却感受到了无比的平静。

世界在耳畔蓦然就坍缩成了岸,唯有她一人如一叶轻舟,划过他心底那片寂静已久的河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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