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原形毕露
程染刚回到寝室，就被凭空飞来的抹布砸了个正着。
“不是你说的今天你打扫卫生的吗！你咋能这么没脸呢！”利羽大吼，抓起桌上的水杯就向青鹏砸去。
青鹏也不甘示弱，拿着毛巾疯狂抽着面前人的肩膀：“我不是说了吗！我干我肯定干！这不是起晚了吗！人有三急我还没个觉急了！”
“倒是你！一言不合就开打！你这样是找不到媳妇的知不知道！”
“我结不结婚还不用你管！倒是你，今天必须给我把寝室打扫干净！！！”利羽忍无可忍，自己做错了还搁着诅咒我！你才娶不到媳妇！你全家都娶不到媳妇！！
两人吵得不可开交，丝毫没有看见站在寝室门口被殃及的程染。
“喂我说你们两个消停消停---”程染皱着眉开口想劝架。
啪，又是一条抹布。
他信话怎么寝室的扫除工具越来越少了，合着是被这两人给糟蹋的！扎马的！心更烦了！要忍不了了。
偏偏利羽和青鹏像是聋了一样，眼前只有彼此，程染出声都没有听见。
“TMD都给我住手！”
---
两人只听见一声怒吼，然后就莫名其妙的停下了手。这不能怪他俩，只怪这一声怨气实在太大。
他们转头，就看见程染站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连块抹布。
所以，刚才是程染吼了一嗓子？原来程染嗓工这么厉害的吗？
两人缓了过来，看着满屋子狼藉，一言难尽。他们默默之中好像给自己增加了工作量。
不对，好像是给青鹏自己增加了工作量，没有他。利羽这样想着，幸灾乐祸地看向青鹏。青鹏脸红的一批，怒斥道：“你也有份！你别想逃了！你得和我一起打扫！”
“你！”
“算了算了，一起打扫OK？来吧来吧！别赌气了，”程染应声开口。
两人各怀鬼胎，但确实不好返账，只能梗着脖子装善人。
程染看着他们忙碌又不甘心的样子，只觉得莫名其妙。
每次都得莫名其妙的打一架，又莫名其妙的收场。要不是这次祸及到他了他肯定不理他们。刚才不小心骂出来了一句，希望他俩没有注意到。
真是病的相同，一群傻缺。
青鹏和利羽扫着扫着，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然，两人就和约好了似的，猛地对视。
等等，程染刚才是不是骂人了？
不是---？啊？他们认识的程染，骂人了？
两人的眼神交流并没有影响到话题的主人公，他们忽然停下，程染表面疑惑，而心里却已经开始装子弹。
青鹏利羽满脸复杂地看向程染。
程染：“怎么了？”
利羽：“没事没事！”
青鹏：“没事没事！”
程染真是觉得他俩病入膏肓了，异常无语，并不想理人，随即转头继续手里的动作。
然而青鹏和利羽内心很是复杂，原来程染并不是‘好学生’，他也会骂人啊！
——
耿秋刚回来就被利羽拽去洗手间。
他挑了挑眉，一脸莫名其妙。
“怎么了？”耿秋问。
利羽锁了洗手间的门，然后满脸复杂的看着耿秋，一只手拍了拍面前人的肩膀。眼神悲痛。
“到底怎么了？”耿秋再次问道，这副表情，好像看穿了耿秋的什么秘密一样。该不会---看出来他喜欢程染了？
“程染他-没了。”利羽终于缓缓开口。
“你可别说胡话，他怎么了？”耿秋听到这句话后立刻冷静下来。一看就是胡说的，人没了？这句话是能随便乱说的吗？“你快说呸呸呸！”
耿秋在某些事情上比较较真，还总是有些迷信。比如什么踩井盖要打一下屁股，说了什么话中带死自的要说呸呸呸还要打嘴。
“呸呸呸！呸呸呸！可以了吧！可以了吧！真不知道你打游戏的时候得有多煎熬！”利羽不在表演悲痛，随后快速说：“程染可能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纯洁，嗯，没错！”说完还点了点头表示认同。
“？怎么了？他涉黄被抓了？”耿秋调侃地说，对付一味想让人去猜话题的人，就直接胡话乱说，什么夸张说什么，把人吓到或者离谱到他自然就说了。
利羽一脸无语。
“今天我和青鹏打架，他居然骂了一句脏话！！！！”
耿秋皱了皱眉。
“就这？”
“什么叫就这！！！他居然骂人了耶！看起来这么文雅的人居然说出了脏话！！！这还不令人悲痛！令人匪夷所思！”利羽看着耿秋抿着的嘴角，他急了。
这还不严重吗？好兄弟都反人设了哎！
“都是人伙计，咱不带另眼相看的，我倒是很想探究一下你和青鹏到底吵成什么样把程染惹急了，让他骂出了脏话。”耿秋，眯了眯眼睛，“该不会把整个寝室都给翻了个天吧？”
---好像也差不多。
利羽一阵心虚，他一边哈哈笑着一边开了锁打开洗手间的门。
“啊哈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我那啥打扰了。不好意思”说完快速爬上床把床帘拉上，连整个床架都透露着心虚。
他又不是我爹！我干嘛要怕他！再说了，程染骂人就很惊奇了好吗？.
耿秋也从洗手间出来，程染骂人这件事耿秋没啥想说的。人家又没犯罪，人家是长着脑袋的人类，又不是天上的神仙。
青鹏不在寝室，只有程染在书桌前思考人生。
程染看了一眼耿秋，疑惑的问道。
“利羽怎么了？”
耿秋没说话，上去胡拉了一下程染的脑袋瓜。
程染疑惑程染震惊。
这是啥意思？
耿秋做出这个动作后，他自己也是没来由的心虚，这个动作他是无意识的，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咳咳，那什么今天利羽和青鹏吵架了？”
程染愣了愣，像是刚刚反应迟钝了一样，现在一点情绪都没有了，像个机器人，你问什么他答什么。
“对，你没来之前他俩确实吵了，吵得很凶，把东西都砸了。还互相诅咒对方一辈子娶不到老婆。”
几乎是程染刚说完最后一个字，上面的‘小闷箱’里传出了一声巨吼，不过声音还是有些闷闷的。
“他才娶不到老婆！他全家都娶不到老婆！！”
耿秋：“---”
程染：“---”
“听说他俩还把寝室砸了？”耿秋眼睛盯着上铺。
“对，还往我脸上扔了两块抹布。”程染的脸终于开始憋不住的渗绿。
耿秋摇了摇头。
还奇怪，还为什么骂人，他倒是想问问程染怎么忍住没把你们打死。
“啊，对了。今天下午你不用去打工了是吧？”耿秋突然想起了什么，扭头看向程染。
“嗯，明天去。”程染一笑。
耿秋皱眉想了想，试探性问道：“下个星期要举办四校交流会。我们社团要过去帮忙，但我想了想我们4个可能忙不过来，今天下午想请你过去帮帮我们。”
“我吗？”程染用手指了指自己。
这是什么时候下发的通知？他怎么不知道？
“嗯。”耿秋点头。
说句实话，程染不是很想去。因为他觉得比起出去社交，还是躺在床上比较舒服。
耿秋看着程染变扭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扬了扬嘴角，这个人还是那么好懂。
“不会让你跟他们说话，就挂挂东西，扫扫地。完事带你去吃饭。”
程染在心里动摇了一下---但他还是不想去。
“我还是算了吧，手脚不利索。会给你们添麻烦，算了吧算了吧。”
耿秋点了点头，作为一名暖男，他并不想强人所难。
“行，我再去找找别人。”耿秋怂拉着头。
“歪歪，你俩是不是把我忘了？你说帮你打扫就能吃饭？加上我行不行？”利羽探出一个头来，盯着耿秋。
耿秋对上利羽的眼睛，想起刚才从程染口中说出的：对，还往我脸上扔了两块抹布。
耿秋一脸鄙夷，让他去了怕不是直接变成火葬场。
“算了，我再找人吧。呵，我就算找隔壁张明都不会找你。”说完，耿秋就挥挥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利羽：“---”
“不是他什么意思？”利羽皱起眉头，“他这是在嫌弃我？”
程染心里哼了一声，他知道耿秋为什么不叫他，要是现在青鹏也在这，又得发生一场世界大战。
“我去一趟小卖部，买点纸巾。”程染冲马上缓过神来的利羽报备了一句，便马上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利羽和青鹏属于有你没我，有我没他的奇怪关系。每天互怼一句，每天互怼一句，没啥能挑事的就自己作事再吵。好像每天不发火就浑身难受，这里痒痒那里痒痒。有和平相处的时候么？有，就是期末和做小组作业的时候。安静的要死，对上眼甚至都没有碎嘴。
程染很是疑惑他俩之间这如火如莫的关系到底是怎么形成的，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他们吵了快3年了还没吵完？
他问过耿秋，耿秋在他眼里属于什么都知道的存在。但很可惜，他也不知道。
不仅他不知道，整个级部的人也不知道。
所以直到现在，关于他俩之间的传闻已经变成了利羽与青鹏其实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家里横财万贯，为了争夺家产对对方大打出手，互相看不顺眼。
但不管怎么着，他俩之间的关系是好不了了，谁都劝不动。
每天能这么持之以恒的互怼，他俩的关系也是够‘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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