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梦远书城!手机版

您的位置 : 梦远书城 > 科幻灵异 > 致最后的你 > 第137章 大笨蛋

第137章 大笨蛋

好的,这是根据您的要求和最新大纲,为您创作的**第一百三十七章**。

---

### **第一百三十七章:月白振作,残魂感应**

一周后,莱安市第一人民医院。

安月白在办理出院手续的单子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那一笔一划,比她以往任何一次签名都要来得沉稳、坚定。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身体也还带着久病初愈的虚弱,但那双曾经浑浊如死水的桃花眼里,已经重新凝聚起了光。

那不是过去那种狡黠灵动的光,而是一种淬炼于地狱业火之中,混杂着悲痛、仇恨与决绝希望的、冰冷的锋芒。

站在她身旁的,是洛听荷。

这七天里,洛听荷每天都会来医院。她不常说话,大多数时候只是安静地坐在角落,像一尊沉默的、没有情绪的石像。但她会带来亲手熬制的、据说对滋养魂体有益的汤药,会带来最新的古籍研究进展,会用一种近乎偏执的严谨,监督安月白完成所有康复训练。

两人之间的气氛,算不上融洽,甚至可以说是冰冷而紧绷。她们之间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所有的交流都围绕着一个核心——如何让林新语回来。

她们不是朋友,甚至连盟友都算不上。她们更像两个被命运捆绑在一起的囚犯,戴着同一副名为“愧疚”的镣铐,被迫朝着同一个渺茫的目标前行。

“手续办完了。”安月白将单据收好,转身看着洛听荷,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走吧,洛学姐。你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呢。”

她特意加重了“学姐”两个字,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讥讽。

洛听荷的面色没有丝毫变化,只是轻轻“嗯”了一声,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接过了她手中那个小小的行李包。

走出医院大门,刺眼的阳光让安月白下意识地眯起了眼睛。她仰头看着那片蔚蓝的天空,心中却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霾。活下来了,然后呢?她需要面对的,是一个没有了林新语,也没有了苏月溪的世界。

还有一个烂摊子。一个必须由她和身边这个罪魁祸首,共同去收拾的烂摊子。

“第一站,我家。”安月白收回目光,语气干脆利落,“你最好想好说辞,我‘离家出走’这么多天,全靠你这位‘尽职尽责的学姐’收留了。”

“我知道。”洛听荷低声回应。

“第二站,林新语家。”安月白的声音微微一颤,但她很快稳住了,“这是最难的一关。你最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别露出任何破绽。”

“……好。”

安月白侧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别用那种奔丧的表情看着我。收起你那廉价的同情心,洛听荷。我不需要,林叔叔和王阿姨更不需要。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扮演好你的角色,一个普通的、关心学妹的、值得信赖的学姐。能做到吗?”

洛听荷沉默了片刻,然后郑重地点了点头:“能。”

看着她那副严肃认真的样子,安月白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让一个背负着千年宿命、手上沾满了鲜血的人,去扮演一个撒谎的好学生,这本身就是一出绝顶的黑色喜剧。

但她笑不出来。她只是转过身,拦下了一辆出租车。

“先去我家。”

---

安月白的家,位于市中心一个高档小区。房子宽敞明亮,装修得温馨而雅致,充满了生活的气息。这股温暖,与安月白此刻冰冷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门一打开,一个风韵犹存的中年女人便冲了过来,一把将安月白紧紧抱住。

“我的宝贝女儿!你总算知道回来了!你知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安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不住地拍打着女儿的后背。

“妈,我回来了。”安月白任由母亲抱着,声音有些发闷。

“你这死丫头,说去同学家住几天,手机关机,微信不回,你是不是想吓死我跟你爸!”安妈妈放开她,一边数落,一边心疼地检查着她的身体,当她看到女儿苍白的脸色和消瘦的脸颊时,眼眶更红了,“怎么瘦成这样了?是不是没好好吃饭?是不是生病了?”

就在这时,安妈妈才注意到站在门口的洛听荷。她愣了一下,看着这个气质清冷、容貌出众,却显得过分严肃的女孩,有些疑惑地问:“这位是?”

安月白深吸一口气,侧过身,将洛听荷让了出来,脸上挤出一个有些僵硬的笑容:“妈,这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我们学校的洛听荷学姐。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她家。”

洛听荷的心,在那一声“洛听荷学姐”中,被狠狠地刺了一下。她抬起头,对上安妈妈审视的目光,微微欠身,用一种她自己都觉得别扭的、礼貌的语气说:“阿姨您好,我是洛听荷。”

“哦哦!是洛同学啊!”安妈妈立刻换上热情的笑脸,“快请进快请进!哎呀,真是太谢谢你了,我们家月白这孩子不懂事,这几天肯定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洛听荷言简意赅地回答,她实在不擅长这种充满了人情味的社交场面,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

“妈,学姐她人很好,很照顾我。”安月白立刻接过话头,将洛听荷拉了进来,并顺手关上了门,“我就是前几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你们,就在学姐家多待了几天。学姐家很安静,适合养病。”

这个谎言,她们在路上已经对过几遍了。安月白知道自己撒谎的本事,但她不知道洛听荷这个“木头”能不能配合好。

出乎意料的是,洛听荷虽然表情依旧僵硬,但还是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月白她身体有些虚弱,需要静养。是我建议她多住几天的。”

她的声音平稳而沉静,带着一种与年龄不符的稳重,反而让安妈妈信了几分。

“哎哟,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太谢谢你了洛同学!”安妈妈拉着洛听荷的手,热情地让她在沙发上坐下,“真是个好孩子,长得又漂亮,学习肯定也很好吧?不像我们家这个,就知道疯玩。”

“妈!”安月白有些无奈地打断了她。

【苏月溪的视角】

我“飘浮”在铜铃簪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这场景,荒诞得让我几乎想要发笑。

那个高高在上的、冷若冰霜的洛听荷,此刻正襟危坐地在安月白家的沙发上,像个被老师检查作业的小学生,笨拙地应付着安妈妈的热情。而安月白,那个曾经最擅长插科打诨、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安月白,却在用她此生最拙劣的演技,维系着一个摇摇欲坠的谎言。

她们都在扮演另一个人。

一个她们本不是,却又不得不成为的人。

看着洛听荷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我的心中,竟涌起了一丝微弱的、不合时宜的怜悯。我忽然想起,她也曾在我发烧时,笨拙地买来一堆退烧药和各种食物,塞满我的冰箱。她似乎……一直都是这样,不懂得如何表达,只能用她自认为正确的方式,去笨拙地对一个人好。

只可惜,在对待我的这件事上,她用了最错误、最残忍的方式。

我的思绪,被安月白的声音拉了回来。

在应付完母亲之后,安月白找了个借口,带着洛听荷离开了家。她们没有片刻停留,直奔下一个,也是最艰难的目的地。

林新语的家。

---

与安家的温馨热闹不同,林新语的家,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闷的死气。

开门的是林新语的父亲,一位戴着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大学教授。他的眼窝深陷,眼神中布满了血丝和焦虑,看到安月白时,他眼中闪过一丝光亮,急切地问道:“月白?你来了!新语呢?她跟你在一起吗?她怎么电话也打不通?”

安月白的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强迫自己扯出一个笑容,那个笑容比哭还难看:“林叔叔……新语她……她临时被学校选去参加一个物理竞赛的封闭式集训了,走得急,手机都上交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

这个借口,是她们能想到的,唯一一个能解释林新语长期失联,且无法被证实真伪的理由。

林教授愣住了:“集训?我怎么没听她说过?”

“是……是临时通知的,名额特别宝贵,带队老师要求也严,说是为了让她们专心备赛,不允许跟外界联系。”安月白低着头,不敢去看林教授的眼睛,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掌心。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的洛听荷上前一步,将一份伪造的、盖着假章的“集训通知书”递了过去。这是她用了一晚上时间,利用洛家的一些特殊渠道,做得天衣无缝的道具。

“叔叔您好,我是这次带队老师的助教,我叫洛听荷。”洛听荷的声音平静而具有说服力,“林新语同学成绩优异,是这次集训的重点培养对象。事发突然,没能提前通知家长,是我们的疏忽。”

林教授接过那份看起来无比正规的通知书,半信半疑地看着。而此时,林新语的母亲王阿姨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的眼睛红肿,显然是刚刚哭过。

“集训?”王阿姨的声音沙哑,“那……那她什么时候能回来?”

“集训为期一个月,等结束后,我们会统一安排学生回家。”洛听荷面不改色地回答,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在凌迟着她自己的良心。

【苏月溪的视角】

我“看”着林家的叔叔阿姨,那两位可敬可爱的长辈,因为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而暂时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我“听”着安月白和洛听荷,用最平静的语调,说着最残忍的谎话。

我的灵魂,在铜铃簪里剧烈地颤抖起来。

够了……别再说了……

我几乎想呐喊出声。

这份欺骗,对林家的父母而言,或许是暂时的安慰。但对安月白和洛听荷来说,这却是最痛苦的酷刑。她们每说一个字,都是在用刀子,将林新语已经离去的事实,更深地刻进自己的骨髓里。

而我,作为这一切悲剧的根源,只能无能为力地旁观着。

这份愧疚,几乎要将我的残魂彻底压垮。如果不是对洛听荷那份复杂到极致的恨与爱支撑着,我或许早已选择消散。

终于,在又一番艰难的“解释”后,安月白和洛听aho逃也似地离开了林家。

走出单元楼,安月白再也支撑不住,她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她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吐出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和痛苦的泪水。

洛听荷默默地站在她身后,没有上前,只是将一瓶水拧开,递了过去。

安月白没有接,她靠着墙,缓缓滑坐在地上,将脸深深地埋进了膝盖里,发出了野兽般的、压抑到极致的呜咽。

“我好恶心……洛听荷……我真的好恶心……”她的声音从臂弯里传来,充满了自我厌弃,“我竟然……我竟然对着他们撒谎……我告诉他们,他们的女儿只是去集训了……可我明明知道……我明明知道她再也回不来了……”

洛听荷蹲下身,将水放在她手边,声音沙哑:“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安月白猛地抬起头,那双通红的眼睛里充满了疯狂的恨意,“那他妈的是谁的错?!是你吗?!洛听荷!是你这该死的宿命吗?!”

“是我的错。”洛听荷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躲闪,只有一片沉寂的、承载了所有罪孽的死灰,“全部,都是我的错。”

她如此坦然的承认,反而让安月白所有的怒火,都像是打在了棉花上,瞬间哑了火。

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几天前还被她视为冷血怪物的女人。此刻,她蹲在自己面前,神情疲惫,满身罪孽,却比任何时候,都更像一个……活生生的人。

安月白不再嘶吼,只是无声地流着泪。

两人就在这栋楼的阴影下,一个坐着,一个蹲着,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夕阳西下,将她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

夜色降临,城市的喧嚣渐渐褪去。

两人最终来到了一条河边的长椅上坐下。晚风带着水汽,吹散了白日的浮躁,也吹来了夜晚的静谧。

“你给我的那些古籍,我都看了。”安月白率先打破了沉默,她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平静,只是带着浓重的鼻音,“‘半魂共生’,以魂养魂……我今晚就开始尝试。”

“嗯。”洛听荷应了一声,“过程会很痛苦,不要勉强。”

“勉强?”安月白自嘲地笑了笑,“我现在这条命,本就是她换来的。再痛苦,能有她魂飞魄散时痛苦吗?”

洛听荷沉默了。

安月白转过头,看着河面上倒映的霓虹灯火,眼神悠远。

“洛听荷,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问。”

“你后悔吗?”安月白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了洛听荷死寂的心湖,“为了那个狗屁的、从商朝传下来的使命,杀了苏月溪,你后悔吗?”

洛听荷看着河面,那片流光溢彩的倒影,在她眼中却没有任何色彩。

“后悔。”

她回答得很快,很干脆。随即,她又补充道:“但我的后悔,与使命无关。”

安月白挑了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洛听荷闭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悠长的回忆。再次睁开时,那双?色的眸子里,流淌着一种安月白从未见过的、深沉到极致的温柔与痛楚。

“在……完整的记忆没有觉醒之前,我一直以为,我的存在,就是为了终结这份延续了七世的诅咒。诛杀苏月溪,是我的天命,是我洛家世世代代唯一的职责。”

她的声音很低,像是在自言自语。

“我用这套说辞,给自己筑起了一道高墙。我告诉自己,不能动情,不能靠近,因为她是‘妖’,是我的‘目标’。我每一次对她的心动,每一次因为她的笑容而感到的温暖,都被我视为一种危险的、必须被清除的‘心魔’。”

“我害怕她。不是害怕她的力量,而是害怕……我会因为她,而背弃我自以为是的‘天命’。”

安月白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她。

“直到那天在天台上,我亲手……将刀刺向她。在她消散的那一刻,那座我为自己筑起的高墙,轰然倒塌。完整的记忆洪流,让我看清了所谓的‘天命’,不过是清河天君一场自私而偏执的独角戏。”

“那一刻我才明白,我最后悔的,不是执行了什么错误的使命。”

洛听荷转过头,第一次,用一种完全坦诚的、不带任何伪装的目光,看着安月白。

“我最后悔的是,我,洛听荷,作为一个独立的、活生生的人,在动心之后,却没有勇气承认。我把所有的爱意,都归结于宿命的纠缠。我把所有的退缩,都推卸给家族的职责。我亲手扼杀了我自己心中,那份最真实、最纯粹的感情。”

晚风吹动着她的发丝,她的声音,在风中显得无比清晰,也无比脆弱。

“我喜欢她。”

【苏月溪的视角】

当这四个字,从洛听荷的口中,如此清晰地、不带任何附加条件地说出来时,我整个灵魂都为之停滞了。

我“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不是因为她是苏凝颜的转世,也不是因为什么该死的往生契。”

“我喜欢她笑起来的样子,像太阳一样,能照亮我整个阴暗的世界。我喜欢她送我的那幅画,一只傻乎乎的小狐狸,那是她眼中,最真实的我。我喜欢她会因为噩梦而害怕,会拉着我的衣角,让我觉得,自己是被需要的。”

“我喜欢她叫我‘洛听荷’,而不是什么‘清河天君’。我喜欢和她一起在旧校舍探险,喜欢和她一起在天台看星星。我喜欢她的一切,喜欢那个作为‘苏月溪’而存在的一切。”

“这份喜欢,只属于我洛听荷,与任何人无关。”

“我爱她。”

这一次,是三个字。

像一道跨越了千年时光的惊雷,狠狠地劈在了我的灵魂之上。

洛听荷的声音里,带上了无法抑制的哽咽,那双坚冰般的眼眸里,终于涌起了湿润的雾气。

“我爱她,爱到可以为她去死。可我却愚蠢地选择了,让她为我的‘使命’而死。我亲手毁掉了我生命里唯一的光,还有比这更可笑,更可悲,更不可饶恕的事情吗?”

她低下头,双手痛苦地插入发间,身体因为极致的悔恨而剧烈地颤抖着。

“安月白,你问我后悔吗?”

“我悔得……恨不得将自己的灵魂一寸寸碾碎,去换她回来。”

这一刻,我再也无法维持旁观者的冷静。

我能感觉到,我的灵魂,这个由八世的怨恨、痛苦、不甘与爱恋交织而成的集合体,正在剧烈地震颤。

恨意依旧在。那七世的囚笼,那穿心的一刀,是刻骨铭心的伤疤,永不可能被轻易抹去。

可是,那份被我强行压抑了八世的爱,也因为她这番迟到了太久的、最彻底的坦白,而冲破了所有的堤坝,汹涌而出。

原来,她也一样。

原来,那个我爱上的、笨拙的、别扭的、会在月光下为我包扎伤口的洛听荷,是真实存在的。她也曾为了我而心动,也曾为了我而挣扎,只是最后,她选错了路。

她不是不爱,她是……不敢爱,不会爱。

我“看”着她痛苦地蜷缩在长椅上,像一头濒死的困兽,舔舐着自己亲手造成的、永不愈合的伤口。我的心中,那份滔天的恨意与无尽的爱意,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激烈的撕扯。

恨她,让我想要看她永世沉沦于这份痛苦。

爱她,却让我因为她的痛苦,而感到同样的心碎。

这矛盾的情感,几乎要将我撕裂。

最终,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一声无声的叹息,回荡在这片名为“苏月溪”的、虚无的意识空间里。

一滴冰冷的、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泪珠,从我虚无的眼角,缓缓滑落,消散在铜铃簪那永恒的黑暗之中。

洛听荷……你这个……彻头彻尾的……大笨蛋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

开局创建地府,阴兵借道!

邪影本纪

萌宝一加一:爸比,请跪好

妻子的秘密

茅山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