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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明贪

五味楼此名源自食中五味“酸、甜、苦、辣、咸”。

俗语讲,用酒能品出人生几味,若是佳酿,于其中所感趣味或比饭菜更要来得醇厚。因此,人们来这不仅为坐享佳肴,更多是把酒言欢。

只是往常来来去去的食客酒鬼今日全乎没了踪影。

楼中布局约莫瞧着是一个大大的“回”字,大门进来除开厅院便是东西长廊。路过几扇朱绿门窗,司伯鹤在西廊东南墙角瞥见一片黑色布料,他正要转脸去仔细查探,就被一只带着凉意的手蒙住了半张眼皮。

耳廓边缘传来一道声音:“别看。”

他便乖乖掰回旋转了十几度的脑袋。

刚踏进这地方,戚楚弋便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气息。再往里走,从呼吸声判断,这里应当埋伏了二十人。东北、东南、西北三方分别六人,还有两个并非位于角落。

他们自南面走入,西南方被假山假林加一块大型池塘堵得水泄不通,如果是普通人,进来了想必插翅亦难飞。

手心传来被他人指腹绕圈写字的麻痒,司伯鹤禁不住蜷了蜷指尖,他用气音问道:“大门呢?”

“闭了。”

悄无声息就闭了。

“那梦夫人和清恩姑娘?”

“还活着。”

再怎么说这里也算是梦娘的家,如今也许还算得上是清恩的家了,她们自是不可能放弃的,要真被庄家人抓走了该如何是好?虽说戚楚弋能感应到那些人的位置,但是这不代表他能一打二十,万一……

然而在他们踏入走廊之时,就不太可能毫无纷争地出去了。

整栋楼一共三层,他们穿过廊间,珠帘和着风铃,于身后被清风一吹,叮铃啷铛不断作响,突兀的动静顿时变得诡谲万分。

一路无话也无人。

天字一号房在顶层,司伯鹤以为自己会直直过去敲门或者被谁引进去,然而刚到二楼通往三楼的梯顶,他便拉着戚楚弋停了脚步。镂空花窗一片暗沉,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样的景色。但在它之外的一切都是那样显眼。

有一人正跪立在那,脊背如松挺直。

那个人听见身后脚步声的停顿,便回头,神色难测地看了两人半会儿,忽地淡淡一笑。

“陛下,多年未见,别来无恙。”

“……”

庄别晏是一个身形有些许瘦弱的男人,他面容秀美,气如修竹,深蓝长衣为他原本柔和的面相增添了几分看不透的冷意。

虽是跪着的情状,嘴角还有一团被重物扔出来的青紫血印,却不显卑微狼狈之态,见着皇上也不主动磕头。

司伯鹤打量了一下他,正要礼貌展眉弯唇,腰就被捏得一痒,戚楚弋在他耳边冷声威胁:“不许对他笑。”他微乎其微地抖抖耳朵,注意力顷刻尽数回到了旁边这人身上,想起他说过附近有多少潜伏的活人,他身体不由得一僵,有些不自在地扒开腰上那只不安分的爪子。

未想戚楚弋见他拒绝自己亲近,心下有些不虞,于是面无表情地去使坏般挠他手心,又被他抬头似怪非嗔的一眼看得立马住了动作,耳根通红。

司伯鹤只道他静默不动,以为自己警告得成功,却不知这人表面淡淡,脑子里已然鱼贯而入了好些废料。

他朝前走去,正经道:“庄公子,你这是?”

庄别晏仍是那副浅笑的模样,他看向不远处雾灰色的天空:“父亲责罚。陛下见笑。”

司伯鹤了然点头,原来庄胜惜真的在这里,那可太好了,有些事情就得在宫外了结。但他心中仍有无限疑惑:“庄公子,朕与你从无结怨,你也与庄大人杳无情义,为何要听父命行事,将朕诱来此地?若说你因少时六皇弟一事而仇恨皇家,那也不能。朕相信你不会因讨厌一个人便恨上一家人。何况,你对那个位置并无兴趣。”

那他还有什么理由要传那封信?

原主好奇心极旺,和庄别晏多年没有交集,又自认真龙天子,心高气傲最是天不怕地不怕,乍然见了那纸条是一定要来赴这个局的。他无法匹敌这些暗中的高手,那便必定会被抓去成为庄胜惜的谋事工具。

庄别晏听了这话,纠结几秒后一脸歉意,直愣愣对着他磕了个响头,起身顶着一额红印,道:“陛下,是草民罪该万死。草民……不希望姜小姐与陛下亲近,一念之差。”

这种理由。

司伯鹤险些没有绷住自己淡定无比的脸。以他的脑补能力,立马就懂了,这位庄公子倾慕姜昭月,多半有什么隐因让他不敢主动去亲近她,但又舍不得把喜欢的人拱手让给别人,于是便打定主意要除掉第三者了。

爱情果然可以使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盲目地丧失主体性,这没问题。

但是!这都什么狗血的“他爱她,她却爱他而不爱他,他默默无闻守护她又仇视他”的三角设定?!

这位大哥,你喜欢一个人那不应该先去主动追求人家吗?为什么要来以一己之见横扫情敌啊?!原著简直奇怪得令人发指,把好好一个世家公子影响成这样逻辑崩坏的npc。

无力吐槽,他眼也不抬地径直略过庄别晏,拉着戚楚弋往那天字一号房走去。

他轻轻一抬手。

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后悔,庄别晏在他们推门前猛然厉声道:“不要进去!”

晚了。

门无力推而自开,从中飘出一股来不及躲避的烟,稍一吸入,身体便是一阵酸软,这既视感跟初来乍到在牢里闻到的东西一模一样。

他们反派居然连使用的道具都是去一个集市买的批发品!

彻底丧失意识之前,司伯鹤脑中小人眼泪汪汪,对080打了个迷糊的滚儿,本着“有好助手而不使用那就是笨蛋”的原则,他安详仰天:“下个世界能不能给我一个又强又不怕毒的身体?”

080唏嘘道:【顶级的权力竟然还满足不了你啊?】

不必多问,系统你看我来这儿这么久了用过什么帝王权力吗?

司伯鹤诚恳道:“自己身体拥有的力量才是最真实最可靠的呀。”

权力这种东西,离了旁人就什么也不是,他既不想和戚楚弋以外的人生活在一块儿,又不是这里天生就习惯了的原住民,他对使用至高无上的权力去压榨别人、吩咐别人做事、在别人面前耍威风什么的一点兴趣也没有!在身份地位不平等的情况下,次次让人干这干那都要先硬着头皮内心说服自己一番,这种生活才短短十几天,他就再也受不了了。

事实证明,本该受这具身体驱使的人是会背叛的,可如果是手中亲自掌握的力量,断不可能发生这样的事,运用起来也没有丝毫心理压力。

【行吧。】

【其实你迟早都要……算了算了。】

司伯鹤现在已经没了意识。

伴随着烟雾消散,门被嘎吱一下彻底打开。“大将军果真年少有为,连**香都不惧。”庄胜惜边鼓掌边呵呵笑,还是那样苍老的嗓音、年轻的外表。他负手从房中走出,瞥见刚刚背叛自己的儿子,鼻孔朝天冷哼一声,甩了甩衣袖,全部心神贯注到眼前这个白衣少年身上,遗憾地摇摇头。

戚楚弋敛眸静静地看着怀中昏迷之人发白的脸色,越看,心中怒气越盛。

有多少次没有保护好他了?就在眼皮子底下。三次?五次?或许根本不止!

“刺啦——”

他自身后拔出一柄长剑,将其横在身前,冷声道:“庄大人,你真不怕我杀你。”

“怕,当然怕。”庄胜惜上下摆摆手掌,殷切道:“贤侄啊,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楼下那两个女人还在我手里,你说是你杀我快还是我那不懂得怜香惜玉的手下杀她们快?”

清光一闪,戚楚弋剑尖直指老头喉咙,面无表情道:“她们与我仅两面之缘。”

庄胜惜又得意道:“你那同党苏郁泽也在我手里。”

戚楚弋皱了皱眉,向前一大步,淡淡道:“不过幼时情谊。”

天上猛劈一道闪电,那剑差点怼到皮肉,庄胜惜脸上和蔼的面具近乎破裂,他连忙退后几步摸摸胸口,道:“那苏家小儿知不知道你对兄弟这么无情?!”

戚楚弋看他一眼,道:“自小便知。”

不如说这个世界于他而言更像是一片修行的空道场。从前无论做什么,无论面对谁,他的心都从未有过波动。无尽的昏黄大漠、身与血的厮杀,在他眼中也只是寥寥青烟不落踪迹。唯独某个人出现的那天,他好像才真正活了过来,那日在监牢与那人初见,他是第一次懂得何为情绪。

这些事情,庄胜惜怎么可能了解,他狠狠指向昏迷的皇上:“七公主的命呢?她可是他的亲妹妹!你敢动老夫,老夫定要他们全部陪葬!”

剑身总算再未往前,戚楚弋拨动肩膀上靠着的脑袋的动作微微一顿,沉默好半晌,道:“陛下既对此不知情,醒后自是不会怪我。”

“你你你、你!”

庄胜惜颤抖的手突然变得稳当,想着手下给他探来的那些惊世而为人所不齿的传闻,他捋着长胡子,冷冷讥笑道:“大将军铮铮铁骨,竟也使那妖颜媚上之术。如今诱得陛下弃皇位与百姓都不顾,其罪当诛!”随后又张狂道:“陛下登基近两年,不立后纳妃以致无所出,君无君相,残暴不仁,如今天下民不聊生全拜他一人所赐。不如举老夫为帝,此事若成,将军便是头等功臣。届时如花美眷数不胜数,何必要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可怜戚老将军为国奉献戎马半生,唯一的孙子竟是个断袖啊哈哈哈哈。”

此言一出,戚楚弋脸上霎时阴云密布:“庄大人,你莫不是忘了自己手上沾染的血腥?身为文臣,比武将杀心更甚。种过血怜心的尸体往后连灰尘都留不下,你不暴戾?你不无道?”

“何况,晚辈找伴侣只为与他一世一双人相守一生,并非意图繁衍。爷爷会理解我,不劳庄大人操心。”

庄别晏:“??!”他跪都跪不住了,站起扶着门框失声道:“戚将军,你和陛下是、是。”

戚楚弋垂首摆弄着那把雪色寒光的剑,漫不经心道:“是。陛下说了,他要嫁我,不要皇位了。”

假装清高的伪君子,瞧你那暗中喜滋滋的样儿!庄胜惜忍无可忍,心道“不知廉耻的奸夫淫夫,他娘的谁要看你们演爱情破戏”。

庄别晏置身事外旁观半天,本是坚定不移要沉默到底的,此刻被那个“嫁”字所震惊,脑中跟天雷劈了也差不到多少去了,哪里还对姜昭月暗恋陛下一事心有芥蒂,他提醒道:“戚将军,家父如今已掌握皇城半数兵力,剩下三成禁军尚且守在皇宫,两成归属将军麾下,四处扎根。将军的手下虽是能以一敌十之大才,如今却无一人随行,你若困于此地,宫中安危再难保证。在下虽不求将军费心解救宫中之人,可那至少还是陛下自幼生活的皇宫。”

戚楚弋看都不看他,毫无预兆瞬间出手一刺!

本以为胜券在握的庄相国忙不迭退后往屏风背面一躲,破口大骂:“庄别晏!你还是不是我亲儿子?!居然跟外人一起对付爹?!”

像是在说今天天气好不好一样,庄别晏语气平静:“父亲的确是父亲,可也是杀死母亲的凶手。儿子还是更爱母亲,所以,只能对不起父亲了。”

显然庄胜惜以前也是练过功的,还用秘法吃了那么多年轻男女的内脏维持青春年华,现在虽是老了,可面对戚楚弋来无影去无踪的剑锋竟也躲得开来。

眼见戚楚弋抱着皇上还能身轻如燕招招猎影,那柄宛如要斩杀恶兽般的剑一划,桌子立马成了两半,跟屏风一块儿往窗户倒飞出去,外界光源一遮,室内越发暗淡。

好在房间内部陈设挡人行动,因此又是一个侧身,他躲开武器。

连连溃逃终是再难忍受,庄胜惜大声喝道:“六殿下!”

写到这里突然想要碎碎念一下:

其实古代并没有我写的这个这么封建还夹杂着某些美好幻想。比如前面写的女人露出手臂,更甚一点□□半露,古代正常人根本不会由此拐一百个弯联想到那啥啥啥事,君子懂得什么叫非礼勿视,比现代一部分人好多了,所以露手就露手呗,又不是露脚;又比如姜昭月的外臣女身份也是根本没希望篡位当皇帝,但是我加入了司司这个外来的挂,超级无敌大大大挂,那么不可能之事也就能变成必然之事了;还比如古代青楼卖身的女子就是地位极低,那种男尊时代空有美貌而无出身无靠山,不过是供人取乐、奴役、虐杀的命运,最多也就能成为地位高的人的妾而已,几乎不可能有好下场,自认风雅的达官、学士更是极难对她们产生尊重和喜欢的情意,清恩的未来能灿烂美好是因为我一厢情愿想让她独立、想让她自由罢了,按真实和正常逻辑来讲她估计都活不过十八岁,但现在我是作者,我要造梦,不管真不真假不假,我就要让她二十八岁还能活着获得自由;再比如古代对断袖这一行为是认定了伤风败俗,但是仍然不乏好男风者,尤其是身居高位的人,所以好像也不至于像我写的那样公开了会被全世界的人指指点点,哪来那么多闲得慌的人啊?还有关于那什么嫡啊庶的,好像六皇子冒犯嫡出哥哥这种事说大不大,倒也不必要受死吧,然鹅先帝就是那么看重司司的原身,我貌似弄得太癫了?咳咳咳,这个小世界的故事就需要这些让人不适的夸张设定,所以我最终还是写了。

哎,说到底夸张也是一种手法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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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明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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