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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雾散

当着长辈的面,他们没太好黏糊糊地继续卿卿我我下去。

等脸上热意渐渐冷却,司伯鹤屁股刚挨到椅子,胸中便突生咚咚鼓响,耳边依稀传来破空声,分外熟悉的危机感油然而起。他无意识往右空看去,瞳孔瞬间放大:一支穿云箭挟着冷冽寒光朝身侧人的太阳穴急速飞来,势不可挡!

根本来不及思考,他扑到戚楚弋身上,两人一起跌下,听得不远处池中水花四溅。

短暂箭矢过去之后,意识到双手正撑在一腔跳动得沉稳有力的心脏处,他自那人腹间抬脸。

恰好迎上一对微微扇动的墨色长睫。

若非有那支似要取人性命的箭,他这个动作也是足够称得上投怀送抱、迫不及待了。又闻中气十足的一声怒啸:“是哪个天杀的贼子!老子养活了半个月的鱼啊!”

无暇多思,司伯鹤飞快站起,确认不会再有多的箭流之后,就要随戚显一同往池塘走去。余光蓦地瞥见两只明显泛红的耳尖,他憋不住后退半步,问道:“戚将军,你怎么啦?”为什么看上去在害羞啊……没记错的话他只是让他躲了支箭而已!

戚楚弋扭头默默盯着他看了半晌,雪白宽袖往腿间挪了挪,最后一句未说,只是轻轻摇头。

【怪我,都怪我,当初给你看的小说漫画动画片全都打了马赛克。】

“?”

080才不会提醒他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它疑惑道:【他都准备徒手抓飞箭了,你扑他干嘛呢?】

司伯鹤成功被转移注意力:“万一没抓到呢,那不是很危险?”

他当然知道戚楚弋不可能感受不到危机,可见他一点反应也没有,自己就是按捺不住要去帮他躲避伤害呀。如果真的失误了没抓到,受伤怎么办?即便真抓到,手心摩擦出血多疼啊。所以,就原谅他要这样固执地冲上去吧。

这么一耽搁,戚显已经垮着脸一个人从池塘走回来了。他攥着那支箭,同衣摆一起甩了甩水,箭上穿着一道浅色。将它捋下来,随意看了下,他面色一凛,把纸条呈到司伯鹤手里:“陛下请看。”

薄薄一张纸条被水打湿后也没掉字,想来射箭之人已是料到它最后可能的落点,因此特意用的牛皮纸与松烟墨。

司伯鹤接过看完又递给戚楚弋,若有所思。

上书有字“谷雨巳时,五味见”。

看这字迹,总觉见过,但又想不起。从熟悉程度来推测,多半是属于原主记忆中的事物,被他不知何时粗略扫过一眼因此有了印象,但因为不在意,也就无法想起确切来处。

080好心提醒:【伴读。】

“伴读?你是说庄别晏?”

这样一提,他突然就从尘封的记忆里挖来了些原主关于这位伴读的记忆。

庄别晏是庄胜惜早逝之发妻所生的大公子,自幼体弱多病,肖其母,与父不亲,与原主亦不甚相熟,久病成医,常年游历在外。他自当年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司琮琉伤了根骨后,便再不喜皇城之地。如今又为何会回来,还向将军府传信?

他心下疑惑不解,于是将这些猜测说与身边二人听。

戚楚弋淡淡看了他一眼,这一眼似乎饱含深意。

戚显则是摸着胡子一脸严肃:“陛下,恕老臣直言,此子对你应无好感,与老臣的孙儿也从无接触。他此番只让人暗中送信而不正面拜访,难有正心。”

司伯鹤沉吟片刻,道:“戚爷爷,他既亲手写信,便是刻意要我认出来。若是局,有戚将军与我同去应当不必忧心出事;若不是局,错过岂非遗憾。”

其实,他不太认为庄别晏会对自己有什么恶意,在原主那少得可怜的记忆里,这位相国家的大公子算是一位温良雅士。即使对原主没有好感,他也不至于主动出手伤人害人。

听闻此言,戚显常年习武的身躯挺得笔直,他背着手沉默许久,妥协地叹了口气,像是在看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陛下想做什么就做吧,臣老了,也该退了。”

是非成败转头空,年轻人的人生就该交给他们自己算计,管这么多做什么呢,不如安心养花逗鸟,摸虾钓鱼。

他望了一眼被锦鲤血染红的水池,有点可惜地朝戚楚弋摆摆手,嘱咐了句“记得给爷爷换一池鱼啊”,随后边叹边走了。

待戚显离远,司伯鹤才呐呐道:“戚爷爷他,是不是对我很失望啊?”

戚楚弋一脸冷肃:“不是。他只是累了。”

“明日便是谷雨,会变天吧。”

“嗯。”

司伯鹤笑笑,伸了手将其摊开:“要一起吗?”

随意一捏,纸条化作黑灰落地,戚楚弋把他往身前一牵,浅浅洒下的眸光淡然中隐含炽烈:“为你,自当万死不辞。”

司伯鹤偏头抵唇:“咳,下次别说这么肉麻的话。”这这这,又不是生死别离的大事,他亲爱的男主大大说话着实有点诡异,有点尴尬,还有点小小的羞耻。

戚楚弋怔了一下,随之放开他,抱着双臂冷冷扬眉:“不行。”若不明示自己对陛下的爱慕之心,让陛下被别的口蜜腹剑小人勾走了怎么办。

“……”

早上的天街,水声淅淅,一幢酒楼在烟雨中蒙了层雾气,一青衣一白衣两位姿容甚佳的公子朝它行步,青衣者温雅和煦,白衣者冷然出尘。

司伯鹤瞄瞄身旁,欲言又止多次,总算还是一口气道了出来:“戚将军,你肩膀被雨淋湿了。”

“无妨。”

“你、阿嚏!”

“冷?”

“不不不,不冷!”

“我昨晚——”

脚步一顿,立马意识到这个人要说什么,司伯鹤拉住他衣袖,祈求般地飞快摇头道:“没事!没有!没关系!不怪你!不要说!”以他眼观六路,周遭陌生人看他们都似洪水猛兽要退避三舍了,他怎么一点也不羞的!

要说昨晚……他想要捂住自己的脸。

昨晚这家伙实在太过分,睡觉前非要亲遍他全身他也就忍了,入睡时又要抱着他也就罢了,竟然还不让他穿衣服!一整夜他被迫趴在他身上,倘若不盖被子,那便从头到脚仅有发丝能遮挡身体,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进入深眠后什么也不知道,被子一踢,早上醒来发现肩膀被凉风吹了不知多久,险些就要感染风寒。

起了床,他又执意要来趟趟这浑水,戚楚弋自是要同意出来。

然而出门时天在下雨,戚将军偏生只带一把伞,说什么如果打两把伞会显得不够亲近,会总想着中间隔了一个身位的隐形人……

会不会隔隐形人这种事,司伯鹤并不太愿意像这个男人一样幼稚地去幻想。

他踩了踩脚下的水,有些不服气地呢喃:“真是,干嘛要这么听你话啊。”

以为声音太轻应该不至于让身边这人听见,但戚楚弋却是微微弯了弯唇。

说话间,云雾尽散,五味楼在人眼中变得清晰。司伯鹤眼尖地瞧见一个头戴布巾,身着紫灰交领襦裙,脸庞好看到可称美艳多情,身形却格外消瘦的姑娘。

这姑娘拿着一块漏水的布,正低眉顺眼地和一位样貌与神色皆是凌厉但绝不凶悍的夫人讲话。

他们走近些,即将到门口,交谈声变得清楚。

见那姑娘有些胆怯,这夫人便缓了脸色,摸摸她的额发:“我既收了你做女儿,定会真心待你。为人子,面对母亲何必如此忧惧?你不喜欢男人靠近你,这并无过错,母亲怎会因此恼你?”

那姑娘眼中泪水涟涟,似有千言万语,她空着的手往前张了张,想要回应些什么,犹豫了一下,仍收拢回去低头默默然了。

“梦夫人,清恩姑娘。”

戚楚弋这叫得也太自然了,司伯鹤惊讶地看着他。

梦夫人叹了口气,站到那姑娘身前,也没怎么看他们,抬手指指楼上:“天字一号房,来了一个时辰。”

戚楚弋点点头:“多谢。”

司伯鹤隐约觉着有点不对味儿,这位梦夫人为什么要多此一举提醒那么一句呢?

难道是说,一个时辰……足以做很多事了?

进门之前,他又回头看了那姑娘一眼,她仍是郁郁地揣着块湿帕子,对酒楼来了客人一事并无太多反应,只在他和戚楚弋要离开视线之际勉强偏了个头,跟他对视了一下便又害怕地躲了开来。

司伯鹤还未来得及收回目光,就听得大将军的冷言冷语:“你喜欢她?”

这什么话?!

他猛地转脸,急速否认:“没有!我说过了只喜欢你的!”

戚楚弋冷哼一声,恢复正常语气,淡淡道:“记得在百川居送官的那群歹徒吗?清恩姑娘便是他们口中的那位女子。”

自是记得清清楚楚。

听了他的解释,司伯鹤这才了解缘由:当日苏郁泽把那几兄弟押送入狱,不仅审出他们杀人越货的几项死罪,还知道了他们对浣花楼的女子做过的诸多恶事。其中以清恩所受殃祸为最,只因她相貌极美、年龄最大,又流过三次孩子,便不受他们呵护,反因对世间之美有摧毁**而对她万般凌虐。鸨母只当她是个挣钱工具,除了会管她脸有没有坏,旁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毫不可怜。其他姐妹虽有心相帮,却无那个能力。

戚楚弋便寻了这五味楼的老板去收她做义女。

梦娘一生无夫无儿无女,孤独几十年,楼中美味名声远播千里,如今老了竟也真想寻个可信之人把她这一生心血传承下去。

她惯是知道非自愿的青楼女子有多凄惨的,探查了清恩过往的经历和如今的心性,当即同意收养这个女子。

只是个女人而不是个理应继承富业当家作主的男人算得什么?曾经身份或有瑕疵算得什么?二十八岁了又算得什么?清恩在那些内心丑陋狠毒的男人嘴里是人尽可夫的贱妇,可在她梦娘眼里,这就是一个需要她心疼关爱的孩子。

司伯鹤忧心道:“如果等会儿打起来,五味楼会被破坏得很严重吧?”

戚楚弋气定神闲道:“陛下放心,臣多年积蓄还是有的。”

“……噢。”

“养陛下千年都不会有问题。”

“……”

千年。你想多了将军大人,别说人类寿命不过耄耋,我们两个很快可是要一起去死的。

最近几天不知道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只要一闲下来就会犯困睁不开眼,沾床即睡,所以一直没码出字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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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雾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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