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越来越安静,只有未关紧的房门透进一丝走廊的微光,在地板上投下狭长的亮痕。
她推开门,悄无声息地走了出来,然后慵懒地倚在门边,感受着身体深处传来的疲惫感,她看着房内熟睡的人,心里暗自感叹:竟然这么累吗?她不知道为什么想笑,但只一瞬间,嘴角刚扬起一个微不可见的弧度,她又想起了自己摸出来的目的。
没有丝毫犹豫,她像一头蛰伏已久的猎豹,猛地扑向床上那人。
左相雨在睡梦中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醒,刚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喘,就被一具滚烫的身体死死地压制住,所有挣扎都被轻易化解。
“嘘。”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灼热的气息。手指毫不留情地捏住了她的脸颊,力道大得让她颧骨生疼。
借着门缝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左相雨终于看清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凌乱的头发垂落在她身旁,脖颈上还残留着几小时前她自己留下的清晰指痕。
“怎么没杀死我呢?”林锦和低笑着问。
“林锦和?”左相雨的声音因被压制而有些变调,她试图挣脱,但没想到林锦和力气这么左相雨的目光死死盯着身上的人,越是看清对方眼底的挑衅,她心中的怒火就燃烧得越盛。“你疯了吗?”左相雨咬牙,再次试图发力挣脱。
“干嘛呢?软绵绵的?”林锦和模仿着左相雨,
一只手猛地掐住了左相雨的脖子,开始用力。
她享受着看着左相雨的惨白的脸色开始涨红,看着她徒劳地用手去掰自己的手指。
但林锦和似乎并不满足于此。她的拇指亵渎般地抚摸过左相雨因缺氧而微张的嘴唇,另一只手的食指和中指撬开了她的牙关。
指尖触碰到了湿软的口腔内壁和有些粗糙的舌面。左相雨的身体猛地一僵,一种前所未有的恶心感让她剧烈地干呕起来,眼泪生理性地涌出。
身下人这样的反应,似乎给林锦和带来了巨大的满足感,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愉悦的叹息。
但是她也低估了左相雨的力量。
左相雨猛地发力,胳膊肘狠狠抵向林锦和的肋骨,然后把她反压在身下,她用自己的身体和技巧死死地锁住林锦和,身体压得极低,不留任何喘息和反抗的空间。
两人急促的呼吸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左相雨的嘴角还在隐隐作痛。
她一定要杀了她。
但现在,是给她一拳,扇她一巴掌,或者…直接叫人把她拖出去。
她的目光最终却落在了林锦和那张因为挣扎和高烧而异常红润、还带着水光的嘴唇上。
鬼使神差地,她选择了自己从未想过的一种。
……
她俯下身,吻了上去。
她青涩的啃咬着,尝试着用舌尖撬开林锦和的牙齿,用来安慰自己刺痛的嘴角。
……
林锦和显然没料到这一出,愣了一瞬。但她属于没有良心那挂,短暂的错愕后,立刻抓住左相雨因这个吻而略微分散的注意力,腰身猛地用力一拧。
那个吻被强行打断。
“呵…”林锦和喘着气,骑在左相雨身上,手指再次威胁性地抚上她的脖颈,眼底闪烁着疯狂而兴奋的光。
就在这失控的纠缠又要走向不可挽回的境地,“彭!”的一声闷响。
一个沉重的玻璃杯被左相雨摸到,她想也没想就抓起它,狠狠地砸在了林锦和的肩颈处!
“啊!”林锦和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呼,所有的动作瞬间停止,整个人瘫软下去。
左相雨迅速起身,打开床头灯。冷白的光线瞬间照亮房间。
她看着痛苦蜷缩的林锦和,呼吸急促,眼神冰冷得吓人。她抬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脖子,那里还有被掐过的触感。
然后,她看到自己的指尖沾上了些许血迹,和手上那个碎掉的玻璃杯。
林锦和也摸了一下剧痛的肩膀,抬手看到指尖的鲜红,她抬起头,看向站在灯光下,狼狈但如同神女般的左相雨,低低地笑了起来。
“出血了啊……”
……
左相雨看着林锦和肩颈处那片不断扩大的血迹,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她摸索着拿起床头的手机,屏幕冷光映亮她苍白的脸。
“你要干什么?”林锦和的声音带着痛楚的喘息,却依然带着笑意,“叫人来围观左大小姐的杰作?让所有人都看看我们这副狼狈样子?”
左相雨的手指顿在拨号键上,最终缓缓放下了手机。她站在原地,灯光下竟显得有些无措。
林锦和忍着痛,还在不知死活地逗她:“左大小姐……家里总该有镊子和纱布吧?”她努力坐直身子,“去拿给我。”
说着,她竟然自己动手,将已经被血浸透黏在伤口上的衣料小心地撕开,露出白皙肩颈上那道狰狞的伤口和周围狼藉的血迹。
等左相雨拿着急救箱回来时,看见林锦和已经自己将几块较大的玻璃碎片取了出来,整整齐齐地码在床头柜上,像战利品。血迹斑斑的皮肤暴露在灯光下,伤口还在微微渗血。
“我来吧。”左相雨的声音低哑。她刻意避开视线,不去看林锦和裸露的皮肤,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开始清理那些细小的玻璃碎屑。
镊尖触及皮肉时,林锦和轻轻抽了口气。
“你真够狠的,”她声音带着调侃,“拿玻璃杯子砸我。”每说一个字都牵动伤口,但她还是继续说,“很痛的……流了这么多血,我真的会死的。”
左相雨的动作没有停顿,但睫毛轻微地颤动了一下。
“你真的想弄死我吗?”林锦和轻声问。
“没有。”左相雨的回答快而低。
清理完毕,她拿起消毒药水,用棉签沾了沾。
“你为什么亲我?”林锦和忽然低头,凑近她的耳边问道,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带着笑意想要看清她眼底的情绪。
左相雨的手猛地一抖,消毒水刺痛了伤口,林锦和倒吸一口凉气。
“你想真的死一次吗?”
“不必。”
包扎的过程在沉默中进行。左相雨的动作出乎意料地熟练利落,纱布最后整齐地固定在林锦和的肩颈处。
做完这一切,两人顶着同样憔悴狼狈的脸,在灯光下尴尬地对视。
“又发烧又受伤,”左相雨移开目光,声音干巴巴的,“你不会真的死掉吧。”
“不会。”林锦和回答得很快。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关灯吧,”林锦和率先打破沉默,“困了。”
“嗯。”左相雨起身关了灯。
黑暗瞬间吞噬了房间,却让那种无所适从的尴尬感更加清晰。两人躺在同一张床上,能听到彼此并不平稳的呼吸声。
“睡一起吗?”林锦和在黑暗中轻声问。
“这是我的房间。”左相雨的声音硬邦邦的。
“奥,那谢谢。”林锦和心安理得地躺好,甚至还往里挪了挪。
左相雨僵硬地躺在她旁边,诡异的氛围让林锦和毫无睡意。这一天发生的种种在她脑中飞速掠过,混乱得超乎想象。
“明天可以请假吗?”旁边传来林锦和闷闷的声音。
“不可以。”
“都这样了还不能请假?”
“你可以。”
“我们左大小姐也要求全勤吗?”
“你要请自己请。”
“算了,”林锦和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认命般的疲惫,“我也得全勤。”
黑暗中,两人不再说话,只剩下交织的呼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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