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状这几天睡得很不好,他现在看到他同桌就来气。
在被他第n次愤愤不平地瞪后,钟源忍不住了。
“?发什么病?”莫名其妙。
这几天接近十一月,气温降低,钟源带着卷子敲响了陈状的房门。
陈状一脸不爽地开了门,脖子上还搭着半湿的毛巾,发丝滴水。
看到来人他表情空白了一瞬,接着侧身让钟源进去。
“我吹头,先坐。”
吹风机嗡嗡的声音响起,钟源坐在椅子上,把卷子整理了一下。
自从开始补习,陈状的桌前多了一把椅子。
陈状的房间他已经很熟悉了,他甚至能想象陈状盘坐在窗台软垫上打游戏的场景。
“妈的,上去A啊……”
“一群废物,点塔!!弄死他!”
“哪只脚打的,回家吧……”
出神间,陈状从浴室出来,坐到了他旁边。刚洗完的头发未经打理,有些软地趴着。
……
“陈状,来你告诉我2的10次方为什么等于200。”
“……”
少爷正神游呢,猝不及防被钟源一脚踢地上了。
刚游回来坐地上的陈状:?
没想到轻轻一脚把对方踹倒的钟源:?
“你这两天怎么了?”
陈状撇了撇嘴,感觉下一秒就要撒泼打滚开始哭闹了。
“没什么。”
“。?”
**
高二上学期的时间很快,期末考一过,学校里的氛围都轻松了不少。
“嗯,对比了一下,这个学期提升了不少,我和你爸商量后一致决定让你接着补。”
陈状:……
“但是呢,老麻烦人家钟源不太好,我们决定给你找其他老师……”
半小时后。
“哎呦这怎么好意思啊一直麻烦你钟源。”
“没事的阿姨,帮助同学是我该做的。”
陈状:……
**
学校布置的作业已经在钟源的规划下完成得差不多了,两人除了每天的补习时间,大多数时候都挺清闲。
今天除夕,按理来说今天应该不补习,但钟源还是出现在陈状家。
“今天还补课?”
“不是,我们两家今年一起过年,你爸妈没和你说?”
“…没有,你先坐,我洗点水果。”
两位父亲上午还有工作,罗艳出门买菜,偌大的客厅只有钟源一人拘谨地坐在沙发上。
陈状拿起一颗小番茄,甩了甩上面的水,放下盘子坐到他旁边:“家里就我一个人,紧张什么?”
“没。你们家很有生活气息。”
陈状回想了一下钟源家的风格,点了点头。
“楼上有游戏机,上去?”
说实话,这是钟源第一次接触这样的东西,刚开始玩时搞得手忙脚乱,好在上手快。
玩得太过入迷,两人眼盯屏幕,迅速抽手同时摸向最后一颗小番茄。
钟源手有点凉,触感传达时两人都愣了。
“最后一颗你吃。”陈状轻咳一声,站起身,“我妈应该快回了,下楼吧。”
前些年两家家长约过除夕,今年终于能凑到一起,年夜桌上的菜很丰富。
“你爸和他爸估计还得喝会儿,你妈我也懒得动,带着钟源下去放会儿烟花吧?”
“好。”
灯桐的雪来得晚,第一场雪接近十二月初。
这会儿下着小雪,小区里小孩很多,大多手拿火花棒跑得正欢,两人漫无目的地游着,走到了游乐设施旁。
陈状有张帅脸并且从不要脸,一会儿就从一个小姑娘手里骗来了秋千。
他腿长,坐在秋千上毫无意义地一晃一晃。
他望向一旁的钟源,弯着眼睛问:“怎么了,小朋友,你也想玩哥哥的秋千?”
“……”
钟源认真地算了算 ,理论上他还真得叫陈状叫哥。
“你荡一会儿给我荡。”
“不对哦小朋友,你要说‘请’——”
钟源直接走到旁边的长凳上坐下懒得理他。
小朋友最终还是没有坐到秋千,陈状买了些手持烟花,并且找到了块风水宝地。
“今年挺热闹的吧?比起前几年。”
“什么?”
仙女棒银白的焰心迸溅出细小的光点,在雪幕里划出短暂的细线,又很快熄灭。
“前几年,”陈状在跃动的光影里看着他,“都是你一个人过?”
“嗯。”钟源低缓缓摇晃着铁丝。
“以后没有意外应该还会一起过吧。”陈状说着看了眼时间,“再过三分钟十二点了,新年愿望想好了了没?”
仙女棒一点一点熄灭,钟源把手里燃完的铁丝扔掉,就近找了个洗手台清洗。冰凉的冷水刺激着皮肤,却压不住心底某种躁动的热意。
砰。
远处有烟花提前炸开,呲啦着燃了一片。
夜风刺人,钟源看着眼前的人,心却像烧着的炭火,愈烧愈旺。
他解了围巾,凑近把另一端围在了陈状的脖颈。
“冷么。”他听到陈状的声音,很近,近到他能看到对方喉结轻微滚动。
陈状接着抓住他的一只手,拢在掌心呵了口气:“手有点冰。”
零点的钟声仿佛在心底敲响,更多的烟花争先恐后地蹿上夜空,轰然绽放,将周围映照得如同白昼。流光溢彩之下,这片角落却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
这地方少有人经过,钟源感觉自己可能是疯了。
他反扣住陈状的手:“想好了。”
新年愿望是,昨天、今天和明天,可以和你一起。
陈状!死小子快亲啊!!他都给你他的宝贝围巾了![求求你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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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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