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霜给他拿电热毯的时候还顺带翻出来一个热水袋，吃晚饭看电视那会烧了点热水倒进去。
浅蓝色的热水袋被放到被子里有好一会，没刚开始那么烫。
苏梓扎进被窝，伸手关了台灯，摸黑将热水袋抱在怀里。
一夜相安无事。
姜霜自从熄灯后身体默默蜷缩在一起，沉沉睡去了，房间里只有透过玻璃窗渗进来的一点点风声，悄悄掀起窗帘。
苏梓躺在暖好的被窝，舒服的伸展四肢，也缩成一团，脸埋在枕头和被子里，柔软而温暖。
他好像很久没有睡得那么香了。
醒来已经是十点半，苏梓满足的打哈欠，缩缩脖子，不愿起。伸手往旁边摸，摸到一个暖呼呼又柔软的东西。
他闭着眼，一把把猫拦腰拉进被窝。他蹬腿，试图从温暖的床上爬起来，却被被窝封印，在床上翻腾打滚好一会。
“醒了？”姜霜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俯视在被窝里阴暗翻涌的苏梓。
“拉我一把。”苏梓突破被窝怀抱，艰难无比地伸出一只手，只一瞬，他觉得自己的手要被冻掉了，还是被窝里好。
姜霜：？
苏梓见他没回应，僵硬的手臂晃动一下，“我被封印了，拉我一把。”
姜霜伸出手，拉住苏梓的手腕，往上用力，把苏梓拖起来，随后俯身拿起枕头垫在苏梓背后。
“吃点东西吧，刚点了烧烤。”姜霜在椅背拎起一件大衣，披到苏梓背后“小心着凉，我和领导说了，今天请假休息。”
“嗯，谢谢姜哥，”说罢，苏梓又打了哈欠，起身下床，半睡半醒的状态，双脚在地面摸索自己的拖鞋。
姜霜不受控制地也开始打哈欠，“我先出去处理一下吃的，你慢慢来。”
他出去后，苏梓终于找到了自己的毛拖鞋，揉眼，打着哈欠走到客厅。
整个屋子都开了暖气，窗帘被拉上，外面天还是黑的，室内是暖橘色的灯光。家具的影子互相重叠，恍若走进油画。
“有韭菜吗？”苏梓往厨房喊了一声。
“有，点了两串。”姜霜大概是在摆盘什么的，回答淡淡，不多时将盘子端出来。
“什么毛病?直接吃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放到盘子里？”苏梓看清楚，烤串跟叠叠乐似的，一串一串叠在家里的一个盘子里。
“生活，要有仪式感。”姜霜很戏精地回答他，还故意停顿了一下，表示对苏梓的疑问不满。
苏梓没有接话，低头看盘子里的烤串。
一层一层，每层大概是五六串，从素到荤，由扁平的烤韭菜，到上面细的跟牙签似的肉串。
你别说，姜霜还挺讲究。
“你跟韭菜有仇?”苏梓坐下，抬头问他。
“有。”姜霜出乎意料平静，“深仇大恨，不共戴天。”
小小两串韭菜蔫了吧唧的，上面全是辣椒粉，都快看不见颜色。
“我小时候励志好好学习，长大做资本家，然后雇人把全世界的韭菜拔光。”姜霜双手合十，目光恳切，似乎韭菜对他做出诛九族的罪过。
“不巧了。”苏梓暗笑一声。
在姜霜转过来，疑惑的目光中，他道“我小时候也励志做资本家。把韭菜种满全世界。”
姜霜“……”
姜霜:?
修了一下[三花猫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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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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