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他去裕王府开始正式工作的第一天,张居正换下了蓝色的五品白鹇补子常服,摘下了乌纱帽,换上了一身改良式道袍,颜色没有选太鲜艳的,样式还算新颖,毕竟不好喧宾夺主,衣料倒是还算精致,毕竟他现在的俸禄虽然涨了,但也不算太高,他还有四个小子,马上要生第五个,一直想要个女儿,这次也不知能不能得偿所愿,压力虽然不算太大,但也确实是有的,太讲究的衣料对他来说很奢侈,他只能尽量在能力范围内选择最好的。
外罩了一件披风,颜色样式和内里的道袍相得益彰,头上戴了东坡巾,整个人打扮得一身书卷气,颇有一番“腹有诗书气自华”之态。
他步行前往裕王府,到了裕王府门口,已经有太监在门口候着了,见了他,迎了上来:“是新来的张先生吧。”
“是。”张居正向这位太监拱手行礼。
“高侍郎和王爷打过招呼了,王爷早就盼着您来了,派我来候着先生,请随我来。”
“多谢这位公公了。”
这位太监领着张居正进了裕王府,一路上边为张居正带路,一边给张居正介绍裕王府的各个地方,以及府中几位主子的情况,张居正连连道谢。
“多谢公公,不知您尊姓大名,可否告知?”
“我名唤冯保。”冯保感觉到很惊讶,他在裕王府就只是一个专门伺候世子的奴婢,是被他的干爹,宫里的司礼监掌印太监老祖宗黄锦派来,给世子做大伴的,是陛下的旨意,但是要他不能声张,但是似乎裕王府上下也并不知道此事,只是因为多了个世子需要伺候,刚好他来了,就派他来伺候世子,而世子是被整个王府上上下下藏着掖着的,连带着他也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再加上他们这些没根的人,都是奴婢,谁会拿正眼看他们,都是对他们爱搭不理,要不呼来喝去,背地里还要骂他们,哪会有人在意过他们叫什么,没想到这位张先生竟然会问他的名字。
“多谢冯公公了,以后还望冯公公多多关照。”
“张先生客气了,您在王府教导殿下,我们做事自当要周到,这是我们这些奴婢的分内事。前面就到了,张先生,请——”
冯保带着张居正又走了一段路,走到了裕王府正厅,裕王朱载坖正在正厅主位上饮茶。冯保上前,提起衣袍跪在朱载坖面前:“王爷,张先生到了。”
“起来吧。”裕王殿下放下了茶杯。
张居正也提起衣摆,端端正正,不卑不亢地跪下行礼,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臣张居正,参见裕王殿下。”
朱载坖已经起身走到张居正面前,将他扶起:“不必多礼,给张先生赐座。”
立马有太监搬了椅子给他,张居正立马觉得这裕王殿下确实如高拱所言,实在是十分尊重的,初次见面就如此客气:“殿下,臣惶恐。”
“张先生不必惶恐,安心坐下便是,先生之前已经和本王说过了,您才学品行都是极好的。”朱载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微微一笑:“就是高侍郎。”
张居正了然,坐了下来,那高中玄比自己大了一轮,真是处处都关照着他,为着他,竟然还提前和裕王殿下打招呼。
“张先生是徐阁老举荐的,又与先生素来亲厚,本王自当你是自己人。实话说,本王虽然讲官,侍讲侍读众多,可只有高侍郎才是做得本王的先生,本王这里多张先生一人不多。”
张居正听了这话,虽面上不显,但也着实有些尴尬,高拱与裕王殿下亲厚,那自然裕王殿下折服于他的才学和品行,情理之中,自然是极好的。但是多他一人不多,好像他是被硬塞进来的一样,可是既然裕王并不缺侍讲侍读,为何师相还是推荐他来裕王殿下这里做侍讲侍读呢?
不过朱载坖接下来的话,便为张居正答疑解惑了:“实不相瞒,我有一子,如今已有三岁,是到开蒙的时候了,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师傅,听说徐阁老说,张先生子嗣众多,且皆由您这个父亲亲自开蒙,不知张先生是否能勉为其难,为我这个孩子开蒙呢?”
原来老师名义上是推荐他来做裕王殿下的侍讲侍读,实际上是物色他来做这不为人知的裕王世子的开蒙先生。裕王有子这件事被上上下下隐瞒至今,如今却选他来做这开蒙先生,师相当真是极其信任他,这也说明,师相是铁了心要支持裕王殿下登临大宝了。而且初次见面,裕王殿下就没有丝毫隐瞒地坦言要他来的目的,态度也是极其诚恳了。
张居正起身下跪:“臣惶恐!”
朱载坖皱了眉头,又起身上前将张居正扶起:“本王说过,当你是自己人,不必拘礼!”
“初次见面,殿下就如此信任臣,臣感激涕零,一定尽心尽力。”
“张先生是徐阁老推荐,又与先生亲厚,本王自然信得过。”朱载坖吩咐冯保:“去将世子带来,把世子收拾好,一切打点好。”
“是。”冯保跪在,磕头答应后,起身离开。
另一边,裕王侧妃李彩凤这边忙作一团,昨日殿下就交代过,已经给孩子选好了开蒙的老师,今日是老师第一次上门,要行拜师礼,这是很正式的事情,王妃陈氏也来帮忙,选了一群机灵的来伺候。
李彩凤亲自为孩子换上专门为了拜师礼而定制的礼服,一边为孩子整理衣袍,一边叮嘱着:“世子如今长大了,是要到识字读书明理的时候了,父王为你找了先生,以后就教你识字,今天先生要来,要行拜师礼,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娘——”世子声音奶呼呼的,有点嗲:“先生长得好看吗?和娘一样好看吗?”
“娘也没见过,可是先生重要的不是好看,而是有学问,知道吗?”
“妹妹别这样说,世子还小,喜欢长得好看的人是难免的。”王妃陈氏笑着说,她嫁予裕王殿下多年,殿下一向不喜她长相端正秀气,却无媚色可言,性情也太端正,夫妻感情一直淡薄,膝下无子,她已经看开,对世子一向疼爱。当年李彩凤还只是宫女,被裕王殿下所临幸,怀了世子,她没有心生嫉妒,而是出手袒护,李彩凤也极懂规矩,从没有仗着生子而僭越她,对她一向恭敬有加,她们素来亲和,姐妹相称。
王妃陈氏又吩咐一旁的宫女太监:“该做的事情,你们都要准备好,不能有一点差池!”
这时冯保过来了,见了两位主子,跪下回话:“奴婢见过两位娘娘,见过世子爷,张先生已经到了,王爷叫世子爷过去。”
“大伴!”世子率先走过去要扶起冯保,冯保顺势起来,世子在娘那里得不到回答,转而寻求冯保:“你见过先生啦!先生好看吗?”
冯保将世子抱起来,这孩子算是一落地,他就带着了,他一没根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他是将世子视作己出的,他回想起刚刚见到那位张先生的场景,确实是长得好看,可以说一句惊为天人,而且对他这样的人也能尊重:“先生长的可好看了,是个极好的人。”
李彩凤可不想耽误功夫,被裕王殿下责怪:“世子,长大了该自己走路了!冯保,你放他下来,让他自己走,抱着过去让先生笑话!”
这话一出,冯保只得讪讪地放下世子,世子也苦了脸,不舍地从冯保怀里离开,娘已经很久不怎么抱他了,母亲抱他的时候都比娘要多,爹每次见了他也是要抱着他的,最常抱他的只有他的冯大伴了。
李彩凤没有管孩子心里的小九九,催着孩子赶紧出发:“行了,赶紧的吧,别让殿下和先生等急了,冯保领好他,你们都跟上!”
冯保只得领着世子走在最前面,一群宫女太监拿着拜师礼需要的各种各样的东西跟在后面。他们浩浩荡荡地走到了裕王府正厅,走到门口,冯保跪下,身后跟着的宫女太监们也跪下:“王爷,世子带到了。”
“到爹身边来,你们都起来,先候着。”朱载坖吩咐着,站起身,看着孩子不太好看的脸色,朝孩子张开双臂,微笑着等待。
孩子看着爹爹,在娘那里受的委屈顿时烟消云散了,兴冲冲地扑进了爹的怀里,被爹抱起来坐下,坐在爹的怀里。
“孩子还小,还黏着人,让张先生看笑话了。”
张居正起身行礼:“臣见过世子。”
他看着黏着裕王殿下的世子,也想起了自己的孩子们,像这么大时,也是黏着人的,每天都排着队等着他抱,那真是一段好时光:“殿下哪里的话,孩子还小,惹人心疼,不仅是孩子黏着父母,父母也是黏着孩子的。”
孩子虽然脸埋在父亲怀里,但依旧打量着眼前这个陌生的男人,这大概就是娘说的,给他找的教他识字的先生,大伴说的没错,他长得真好看,比爹和娘,比母亲,比大伴,比他见过的任何人都要好看!他喜欢他!
“孩子,你已经长大了,要开始识字了,以后还要读书,要明理,这是张先生,是爹给你找的,以后你就跟着他识字读书明理,做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知道吗?要记住。”
孩子重重地点了点头,朝着张居正咧开嘴笑,朱载坖看着儿子,也笑了:“好了,傻小子,要行拜师礼的,正式拜张先生为师,爹教过你的,下来吧。”
张居正还没消化完要给裕王世子做先生的事情,紧接着朱载坖的声音撞入耳朵:“那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就行拜师礼,本王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孩子从爹爹怀里跳下来,还没等张居正反应过来,朱载坖就站起来:“一拜!”
孩子拍了拍身上的衣袍,对着张居正端端正正地跪了下来,重重地一叩首。
张居正立马要扶起孩子,急道:“殿下,这可使不得!”
“使得!张先生日后就是他的老师,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还受不得他一拜吗?更何况拜师礼一共四拜,子女对父母也不过三拜,我大明朝以孝治天下,尊师重道,师恩远比父母恩深,我是他的爹,我说受得就受得。”
说话间,孩子已经站起身,张居正立马上前,蹲下身为孩子整理起已经凌乱的衣袍,将孩子身上的衣袍整理得平平整整,服服帖帖,还正了正孩子头上的头冠:“君子正衣冠。”
接下来,朱载坖吩咐在外面候着的人:“都进来。”
冯保抱着一卷画像,当着众人面展开,是一副孔圣人的画像,挂在众人面前,立马有太监跟着在下面摆了一副孔圣人的牌位,朱载坖又吩咐:“拜祖师爷!”
孩子面向孔圣人画像及牌位,再次端端正正地跪下,又是重重地一叩首。
“二拜!”朱载坖第二次说。
孩子拜完了孔圣人,第二次朝着张居正,第二次端端正正地跪下,二叩首。
六名端着礼盒的宫女迎上来跪下,将礼盒打开,高高的捧起,六个礼盒里,分别是肉干、芹菜、龙眼干、莲子、红枣、红豆,是六礼束脩,作为拜师礼,以示尊师重道。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望张先生笑纳。”朱载坖这样说着,张居正正要拒绝,还不等他拒绝,朱载坖便又开口:“来人,将这束脩六礼送到张先生府上去。”
立马又是六名太监鱼贯而入,将这六个礼盒重新封好,从宫女们手中拿走,退了下去,宫女们也起身,跟着出去了。
“三拜!”朱载坖第三次说。
孩子第三次朝着张居正,第三次端端正正地跪下,三叩首。
又是两名宫女上前跪下,一人端着专门洗手的水盆,另一人捧着毛巾。孩子起了身,在水盆里自己洗干净了脸和手,自己用毛巾擦拭干净,意味着之后就要静心净身,专心致志,孜孜不倦的学习。
宫女们收好东西起身退了出去,朱载坖第四次说:“四拜!”
孩子第四次朝着张居正,第四次端端正正地跪下,四叩首。
一名太监走了进来,端着狼毫朱砂,冯保接了过来,之后跪下,高举着托盘里的东西。朱载坖向张居正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张先生,请。”
张居正拿起狼毫笔,饱蘸朱砂墨,在孩子的眉间,轻轻点了一个红点,张居正开口说了寓意:“开蒙启智,一点就通。”
一切都结束了,太监接过了冯保手里的东西,退了出去。朱载坖又开口:“叫先生!”
“先生!!!”孩子奶呼呼地开口,口齿还有些不甚清楚,但是朝着张居正,笑得像一朵给点阳光就灿烂的花,扑了过来。
张居正赶紧答应了一声,蹲下身来,将孩子接住,试图和孩子平视,可他个子实在高挑,怎么都是要高一些,似乎压着孩子一头,孩子索性窝在他怀里。
“以后张先生就是你的先生了,你日后务必要尊师重道,专心致志,孜孜不倦,修身养性,知书达理,以先生为榜样,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儿郎,记住了吗?”
“记住了!!!”
“冯保。”朱载坖又吩咐。
“奴婢在。”
“你是宫中内书堂出身,司礼监掌印太监黄大伴派来的,识文断字,学富五车,还通晓音律,日后你不仅仅是世子的大伴,还是世子的伴读,世子的学业,还要你以后多多尽心,尽力辅佐张先生教导世子。”
“奴婢遵命。”
张居正就这么成了裕王世子的老师,要定期到裕王府为世子上课,自打进了官场,入了翰林院就一直清闲度日的他,顿时忙碌了起来,好不容易这天散衙,他才能和高拱约着吃上一顿饭,在张居正的家里,他们吃饭一向是高拱请客的时候多,可他现在涨了俸禄,理应他请客了,他特意叫了便宜坊的席面送到家里来,还叫了六必居的酱菜,高拱就好这一口,席间谈起了这件事。
“原来不是要你给裕王殿下上课,而是要你给世子上课呀,你当时跟我说,徐阁老推荐你去裕王府作侍讲侍读,那时候我就有点纳闷,裕王不缺讲官了呀,不过这差事也没个定数,我就没多想。”高拱边吃边说。
“中玄,你不知道,那天我刚一来,裕王殿下就和我说要我做世子的先生,给世子开蒙,我刚把这个事消化了,还没等我反应过来,紧接着就说择日不如撞日,行了拜师礼,世子整整拜了我四拜,完事了我腿都是软的,我真的是……现在想起来都腿软,六礼送到我家里来,明着是束脩,下面铺的都是银两,我夫人都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光明正大的收人的礼,她还怀着身孕,着实吓了一跳,后来我要将这银两退还给裕王殿下,他拒了几次后,就躲着不见我了。”
“没事,殿下这孩子,他的母妃康妃杜氏并不受陛下宠爱,连带着他也从小不怎么为陛下喜爱,杜康妃又去世得早,刚一去世,殿下就被赶出宫,搬到了裕王府。殿下这些年,都是这样一个人孤零零地熬过来的,对自己信得过的人,总是很依赖,态度尊重又诚恳,尽可能地对人好,甚至说有些热情得让人招架不住,他就是想把人家尽可能地留住,没别的意思,你习惯就好了。”
“这是一定,我们做臣子的,在其位,谋其职是本分。再者裕王殿下礼贤下士,我们当然是要尽心尽力,不能辜负了他的信任。”
“荆人,如今朝中的局势,你怎么看呢?”高拱压低了声音。
“中玄,你可是为难我,我虽然如今也算是步步高升,进了裕王府做侍讲侍读,裕王世子拜我为师,可充其量也就是个小小的从五品,朝中的事,我哪敢妄言。”
高拱笑出了声:“荆人呀荆人,你在我这里还端着,你可比谁都关心朝中的事,当年那篇《论时政疏》我可还记得,我可不信你就这样放弃了。再加上你那好师相徐阁老可是想你日后接他的班呢,不会让你闲着的,我看的出来,他给你铺的路,可是冲着要你以后入阁的意思去的。不仅如此,还给你搭上了殿下这条线,要你教导世子,打小的情分可深厚着,这里面的用意,不用我明说吧。”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高中玄,不过现在朝中形势看着明朗,但是我还是觉得,没那么轻松,哪有那么轻松的。严党虽然已经倒台,可陛下依旧沉溺修仙问道之事,以前对朝中事务虽然不上早朝,也不与臣子们过多接触,但朝中事务依旧亲力亲为,只是本质上只醉心帝王权术,驾驭群臣,上上下下被陛下牵动着,不管发生什么事,都是陛下在操纵。明明最早的时候,不是这样的,陛下也曾励精图治,甚至有望成为一代中兴之主。现在感觉远不如之前尽心尽力,陛下似乎已经懒得再操纵一切了,也没心思再操心什么了,真的猜不透,陛下到底在想什么。”
“也许……陛下只是跟所有人斗了这么好几十年,感到累了吧,陛下于舞象之年以小宗为大宗,登临大宝,如今四十多年过去,也算有列祖列宗福德庇佑,之前的几位皇帝,哪有这福气,他也老了,他也是个人呀。”
“陛下逐渐年老,可是东宫储位依旧虚玄,如今支持景王殿下的严党势力已经倒台,景王殿下也已到封地就藩,并且他膝下无子。京师只剩裕王,裕王还有世子,只是不为陛下所知,还有我们支持,看似优势占尽,可是陛下多智近妖,以前倒严哪次不是优势占尽,每到关键时刻,陛下就会让我们满盘皆输。景王殿下就藩也不是保险的,就藩也不是不能被召回来,陛下下旨之前,这件事永远没有定数,可陛下就是不下旨,似乎就是要看我们为这件事殚精竭虑。”
“殿下对此也是辗转反侧,夜不能寐,他甚至问我,如果他日后终究还是就了藩,他问我愿不愿意和他一起去封地,做他的属臣,做他的王府长史,他愿意上奏请求将封地划分到河南去。”
“你怎么回答的?”
“我没有回答……”高拱吞了一口酒:“藩王封地的属官,连南京的闲职都不如,南京的闲职还有望调回京师,可藩王封地的属官,一辈子仕途就是看到头了,可……我饱读经纶二十余年,已过而立之年才金榜题名,考中两榜进士,我父祖仕途都坎坷不已,可再坎坷也都是在京师的京官,我总得给他们争口气,更何况……我现在已经是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了,前程一片大好,我有太多想做的事,眼看着就能做了……”
“中玄……”张居正握住了高拱的手:“你不用说,我明白,我都明白,裕王殿下……也会明白的……”
“如果日后真是这样,算我对不住他……我不后悔支持过他,只求景王殿下登临大宝后,别因着我们曾是殿下属官,太为难我们……”
“一朝天子一朝臣,不管谁坐上那个位置,我们做臣子的,只要忠心耿耿,一片赤诚之心尽到了就好,都是人,不会不明白的,总有一天我们能实现我们的抱负!中玄,你还记得我们曾经的约定吗?”
“皇天在上,厚土为证,香山结盟,红叶为誓,我怎会忘呢?”
作者今天很破防!
作者有话说:
1.道袍是明朝官员及文人的日常穿着的服装。
2.明朝官员工资水平与历朝历代相比,相对较低,但明朝中后期有所提升。
3.东坡巾,一种男士巾帽,其巾制有四墙,墙外有重墙,比内墙稍窄小。前后左右各以角相向,戴之则有角,介在两眉间,又叫乌角巾,五代十国时期就已经初现雏形,经过宋朝苏轼改良后,在官员文人之间流行开来,得名“东坡巾”,流传到明朝,成为官员文人们的日常穿戴帽式。
4.真实历史上张居正大概是在嘉靖四十三年担任裕王府讲官,专门负责教导当时是裕王的朱载坖,与殷士儋一起,工作内容是教导裕王朱载坖。朱翊钧当时还只是一个学龄前儿童,差不多一两岁左右,连接受学前教育的资格都没有,也不为人所知,尤其是不能让他爷爷朱厚熜知道!文中改大了他的年纪,所以文中张居正成了明面教他爹,实际上教他。
5.关于冯保的工作履历,史料中记载不多,也有可能是作者没翻到,作者只查询到了他在嘉靖朝末期就已经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了,他确实是朱翊钧的大伴,但不确认他从什么时候被分配到朱翊钧身边,照顾朱翊钧,做他的大伴。本文参考了电视剧《大明王朝1566》的设定,冯保是黄锦的徒弟,从朱翊钧一出生就开始照顾他,做他的大伴。
6.本文拜师礼节有查询资料做参考,但不确定是否正确完善,欢迎相关人士提出建议,以便修改。
7.李太后相传名叫李彩凤,但是没有史料证实。
8.真实历史上,张居正在嘉靖二十八年在《论时政疏》上系统阐述了他的政治改革主张,但当时是严嵩担任内阁首辅,张居正刚入仕途,人微言轻,并没有激起什么水花。
9.朱载坖对高拱的感情十分深厚,也确实有史料记载,朱载坖希望高拱随他就藩,但高拱没有回应。
10.便宜坊,北京著名“中华老字号”饭店,创业于明朝永乐十四年,相传于嘉靖三十年,由杨继盛题名“便宜坊”,后严嵩担任内阁首辅,要求当时的便宜坊老板将杨继盛题名的匾额拆除,老板宁死不屈,由此声名远扬。
11.六必居,始于明朝正统元年,。关于其名字,流传最广,可信度最高的说法是,当时六必居是六人合伙分股创业,请求严嵩题名,严嵩一开始写了“六心居”,但转念一想认为六心岂能合作,必然会分崩离析,所以在“心”上加了一撇,成了“六必居”,该匾额历经几百年,保存至今,六必含义为:黍稻必齐,曲蘖必实,湛之必洁,陶瓷必良,火候必得,水泉必香,没有史料证明和海瑞有关,严嵩为其题字时,海瑞大概率还没有调任进京为官。
12.大量史料证明,张居正不收受贿赂,关于他的贪污受贿,收受他人金银财物以及美女特殊药材等均为谣言。即使有收礼行为,都是正常人情往来,他也会回礼给对方,而且收受礼品多为布料,茶具,字画,书籍等,过于贵重且不太正经的礼物,都会退回,并严词拒绝。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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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chapter:3:师徒孽缘今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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