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西北乱成了一锅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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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过完年，芸芸大众还没从小长假的闲散中回过神来，就被迫随波逐流一同卷进了季榕的恋情瓜里。
这瓜如同麒麟般皮薄肉厚、脆甜多汁，网友瞬间化身瓜田里的猹，吃得那叫一个不亦乐乎。
娱乐圈内部消化的结果就是，芫荽们多了一个真·嫂子，榕树们多了一个真·姐夫。粉丝们快快乐乐的过了个年，刚回到工作岗位上，天塌了。
真的是——找谁说理去！
两边的粉丝鬼哭狼嚎，吉庆的日子里哀鸿遍野。微博服务器跟着颤了几颤，在攻城狮们战战兢兢的祈祷声中，坚强地挺住了。
严阵以待的，还有季榕粉丝后援会和晏随粉丝后援会的双会长唐珊，刚结束相亲七天乐的她，毫无意外的在开工第一天，请、假、了！
季榕的粉丝黏性很高，除却她人品不错外，定时不限量的红包、礼品供应也是原因之一。不论是在粉丝群里还是在后援会工作组里，几乎算得上是挥金如土、壕无人性，因此粉丝们大多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晏随的粉丝黏性相对差些，但新粉的好处就是“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走”，所以虽然脱粉人数不少，但因爱生恨、挟嫌报复之类的事情却鲜有发生。
按照常理来说，本该不会引起太大的负面舆论，现实却是——网上现如今被他们大大小小的黑料铺满了：
【你们猜季榕春节为什么去香江？她甜爹李影帝就是香江人啊！在金主的地盘上跟Crush亲亲我我，行还是她季榕行！】
【晏随也真是能屈能伸，季榕明摆着就是去香江陪影帝了，他还上赶着贴过去，大胆猜测，影帝不会男女通吃吧？】
【前脚还在辟谣两个人的关系，后脚就官宣恋情了。208说话都不用负责任的吗？】
【剧刚播完，才出头七就拆我官配，现在的演员还有没有职业道德啊？】
【炒作，绝对是炒作！上热搜有瘾吗？季榕都快住在上面了！】
……
工作室里，唐珊领着宣发的一众小弟小妹围坐在会议室里，投影的画面定格在季榕的官宣视频上，弹幕刷得跟鹅毛大雪似的。掏出手机来翻两页微博，同样一片腥风血雨。
昨夜，训练有素的控评组就已经开始了战斗。但鏖战至今，评论区里却依旧以负面言论居多，这样的情况只有一种解释——对家趁机下场了。
空气里飘着浓重的咖啡香气，唐珊两腿交叠，抱臂靠在办公椅的椅背上，眼下泛青，双目布满了血丝。
“唐姐，大家都忙了一晚上了……”快要猝死的宣发组小段从桌子上抬起来，半死不活地建议，“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先让大伙儿休息两个小时？”
昨晚，小段还蹦着迪就被捞回了工作室加班，白的红的中的洋的喝得几乎不省人事，看人重影不说，打键盘连拼音都认不全了。
唐珊揉了下眼睛，抬眼打量了一圈只剩躯壳的加班狗们，默默叹了口气，朝他们挥了挥手：“你们先下班吧！我去联系一下后援会的各个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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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援会全员下场的情况并不多见，毕竟术业有专攻，让外联、后勤、技术组去跟网络喷子吵架赢面不大，但好在人海战术讲究的是一个以多胜少，以理服人是做不到了，会复制粘贴就行，标准答案来一版，管他路人还是黑子，淹死算完。
唐珊一口气炫了一整瓶黑咖啡，活动活动僵硬的手指关节，进入了后援会的管理组：【姑娘们，开工了！】
下一秒，季榕“叮咚”上线，连撒了20多个大红包：【辛苦大家了！[鞠躬]】
后援会的群里已经热闹了一宿，大家伙儿摩拳擦掌早就做好了干架的准备。季榕一发话，控评组的控评方案和话术集就转进了组里，粉头、大粉和各小组组长在领红包的时候顺手都领了一份，如同将军般带着自己的人去冲锋陷阵了。
安排完季榕后援会的任务，她又依葫芦画瓢在晏随后援会上演了一遍调兵遣将。没过多久，网上的负面评论就被淹成了一片汪洋，连翻数页也找不到一条骂季榕和晏随的影子。
季榕的粉丝基数庞大，管理也很系统，对面见全无胜算，终于放弃了进攻，偃旗息鼓。
唐珊又盯了会儿数据，确定对方是真的罢手了，才长长吐了口气。
“结束啦？”季榕从会议室外探出颗头来，晃着手里的袋子，“我给你带了外卖。”
会议室里的咖啡香气早已被红烧牛肉面替代，头发干结、蓬头垢面的唐珊这才反应过来，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啊……”她抱头长吟一声，从转椅上起身，给早就见底的杯子里又添满了水，“你怎么来了？”
“晏随也来了，正在给大家分水果。”
这件事还是季榕理亏，平白惹了这么一堆麻烦。她乖巧地把打包好的小炒摆在桌子上，亲自帮唐珊刮掉竹筷上的木刺，双手毕恭毕敬递过去，满脸讨好：“唐小姐，饿了吧？先吃点儿饭吧！”
旁边红烧牛肉面的盒子里还剩半碗汤，牛油浮在上面干结成块。旁边放着的新鲜小炒冒着腾腾热气，唐珊的肚子不争气地“咕噜”响了两声，顿时英雄气短。
气节当不了饭吃。她当初就是为了争一口气成了季榕的粉丝，后来为了一口饭成了季榕和晏随的后援会会长。
唐珊接了筷子坐下，打开了米饭：“一起吗？”
“我吃过了。”季榕呲着牙笑，拖了把椅子来坐在她旁边，双手托腮侧头看她，“不然你辞职吧！到我们工作室来做专职，工资待遇你放心，一定不比你现在低。”
唐珊扒饭的手一顿，略带难色转头：“我现在的工作还行，暂时不考虑跳槽。”
“什么叫‘还行’啊，整天加班，方案做了一版又一版，还总是被克扣奖金！”季榕声音顿时升高了八度，忿忿替她鸣不平，“要是碰到这样的老板，我早就……”她说到这里，猛然一个顿住，瞬间反应过来，“你是不是怕我塌房，然后工作不保啊？”
你可算说到点子上了。唐珊脸上露出欲言又止的笑，安慰她：“别瞎说，怎么可能工作不保……”
她甚至都没反驳前一句的“塌房”……
季榕心情一DOWN，顿时委委屈屈：“我觉得我做人还不错啊，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就塌房吧……”
唐珊一个没忍住，嘴角一抹挂了冷笑：“祖宗，你现在就已经塌了一半了好吗？知不知道网上多少趁机黑你的？我也算粉圈里的老人了，竟然从没见过这么整齐划一下场的对家！你以为现在就高枕无忧了？等着看吧！精彩的还在后头！”
话音刚落，唐珊的手机发出“叮咚”一声。她顺手拿起来看了眼信息，眉心皱起，瞳色跟着变得幽暗。
“怎么了？”季榕心脏跟着猛跳，涌起不好的预感。
“我们好像有麻烦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她的话，下一秒，工作室里的电话仿佛是约好了一般，齐齐疯狂振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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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某人全球粉丝后援会后勤组的组长小万。这两天因为某人官宣恋情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今天实在是忍不住了，决定跟大家曝一些真料。
网络上关于某人的绯闻瓜基本上都是假的。某人不需要绯闻对象提供资源，她不是背靠资本，她自己就是资本。证据有两点：第一，年前某部被抬上来的热播武侠剧是她追加投资才提前制作完成的；第二，她被称为“散财童子”，有事没事儿就喜欢在群里到处发红包。
大小姐喜欢众星捧月的感觉，但却十分看不起粉丝，她跟后援会会长唐山一丘之貉，私下里经常嘲讽调侃粉丝，吃饭砸锅的事情没少干。有聊天记录录屏为证。
脱粉回踩的原因是刚过完年就被拉来加班控评。她谈恋爱跟我有什么关系？金丝雀自己没法发声吗？狗粮为什么还要追着喂进人嘴里？
最后郑告：我是唯粉。】
小万的脱粉小作为在网络上引发了第二轮的讨论**：
【连续剧播到了第二集。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我就说季榕不可能跟那些绯闻中的男人谈恋爱，她明明脑子有包的。】
【金丝雀？我不缺这点儿流量，你展开了给我讲讲！！！】
【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
粉丝的反应则不同，在看过小万上传的录屏视频后，大家是真的怒了——
【她竟然说粉丝最好骗了？她从前骗过我们多少次？！】
【心思单纯，相信自己的偶像竟然也成了错了吗？】
【原来从前的小恩小惠就是固粉的手段，我还真当她也喜欢我们！】
……
沦为接线员的全体工作人员官方且徒劳地回复着所有记者、自媒体乃至亲朋好友的来电，工作室里热闹得跟赶大集似的。
唐珊映在电脑屏幕上的脸色惨白，把录屏的聊天记录翻来覆去播放了好几遍也没发现丝毫破绽。
还说想让她专职管理后援会呢……唐珊放开握紧鼠标的手，半是尴尬地抬起头来看了季榕一眼，略带遗憾：“不然我引咎辞职吧，这话确实是我说的，没得洗……”
“没事儿，”季榕站起身把门口的晏随顺势拉进来，毫不犹豫的关上了门，鼓着口气毫不在意地说：“不就是你跟小万的私聊被录屏了嘛，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罢，她拿起电话，打给了 “其实怪我。小万是唯粉这件事儿我是知道的，只是事急从权，想着先度过这次危机再说，就没在意。没想到，她转身就投靠了何蕤。”
工作室里现在已经改由展令文指挥战斗，从香江媒体曝出合照开始她就没怎么休息过，昨天不过回家睡了一觉，今天一睁眼，家被偷了。
粉丝内部的动乱远比媒体上捕风捉影的八卦要麻烦得多，毕竟这才是流量明星的基本盘。
大粉、粉头都气势汹汹的开始质问工作室，展令文一边挨着数落一边安抚人心，简直心力交瘁。
会议室里，唐珊眼底浸红，第一次似这般没有底气：“何蕤的粉丝群里一直有咱们的人，恰巧位置也不低。何蕤的经纪人直接把小万拉进了管理群做介绍，咱们的人就截图发给了我。但还是晚了……”
“没什么晚不晚的。”季榕与晏随并肩坐着，毫不在意地说，“我大哥是技术大拿，很厉害的。”
话说着，前台小姑娘领了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会议室的玻璃门被推开，他独自走近季榕，把手里提着的电脑包放上桌子，随手摘了脸上的黑色口罩：“榕榕。”
“大哥！”季榕看到他宛如看到了救星，从椅子上跳起一把挂在了他的脖子上，又高兴又委屈地说，“我遇到了点儿麻烦。”
“我大约知道了。”赵洋安慰拍了拍她的背，冷峻的脸上难得露出一丝温柔又宽容的笑意，“我只请了一下午的假，你想让我帮你做些什么？”
“我想让你帮我修改一段聊天记录。”
“你可以用Photoshop。”赵洋言简意赅。
“必须可以录屏的那种。”季榕又说。
正在给电脑开机的赵洋手指一顿，抬起头来看着季榕说：“对不起，我做不到。”
季榕一脸震惊：“大哥，你是技术大拿的牛我已经吹出去了！”
“那有什么办法，企鹅有1024个比我还要厉害的技术大拿。不过……”赵洋顺手连上无线，打开Kotlin，笑容略带宠溺地抬起头，“我可以给你做一个高仿软件，如果企鹅的法务部门不行动的话，大约可以瞒天过海。”
“网上造假的聊天截图多了去，只要不涉及软件安全问题，他们才不会管呢！”季榕看得很开，顺手把唐珊推到了他面前，“阿糖，把手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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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万：【会长，我平常只管些线下应援活动的场地协调和现场布置，真的不会跟黑子吵架啊！】
唐山：【死马当活马医吧！这次下场的对家实在太多了，虽然我们找了营销，但人机还是不如活粉来得真实，主力还是我们啊！】
一万：【咱们的主力都在控评组呢，其他的粉丝能行吗？】
唐山：【季榕整天又是礼物又是红包的，总不能只给驴吃草不让驴拉磨吧？这样都固不住的粉丝，跟忘恩负义有什么区别？力出一分算一分，积石成山，多少都是有用的。】
一万：【有些唯粉不愿下场呢！毕竟榕榕恋爱了，他们都很伤心。】
唐山：【粉丝心思单纯，最好骗了。你就说季榕跟晏随不是真的，炒作而已，过几天就分手了。】
唐山：【你不会想榕榕就倒在他们这种下作的手段里吧？】
一万：【哈哈，哪能啊！那行，我去安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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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洋在忙着做应用，唐珊和季榕、晏随三颗脑袋凑在一起研究那段对话。
除却唐珊的最后一句话为她留了一线生机外，其它几句都是必塌的罪过。
“不能搞太多，争取用最小的改动产生最大的效果。”季榕托着腮，左看看又想想，一时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一句废话都没有，这段话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引导你说的。”
“对话的时间在何蕤经纪人领她进群之前，大约是她的敲门砖。”
“只要让粉丝明白，你是被故意下套了，问题迎刃而解。”季榕一拍手，福至心灵，“不如就直接用你的嘴告诉大家，冤她个有口说不出。”
只是这刀一时半会儿不知该该在哪个位置插下去。晏随略一沉思，指着最后一句话问：“插在前面怎么样？”
“好了。”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终于停下了，赵洋转过身，把屏幕扭转向三人，“高仿做好了，你们打算怎么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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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唐珊顶着“季榕全球粉丝后援会”的皮发布了澄清微博：
【大家好！我是季榕全球后援会的会长唐山，这两天因为季榕官宣恋情的事情忙的脚不沾地，今天就网上的某些扒皮回踩爆料做几点澄清。
网上关于季榕的绯闻瓜不能说“基本”，可以说“全部”都是假的。季榕不需要绯闻对象提供资源，她的电视剧网播量同时段均排在前三，实力是最好的资本。
出于投资考虑，季榕确实为《暮朝辞》追加了投资，而《暮朝辞》也不负所望，让工作人员的年底奖金翻了翻。
季榕确实爱发红包，在我跟小万的私聊里也有提现。这是她宠粉的方式，总好过某些明星只卖情怀，白白让粉丝为爱发电。
我跟小万的聊天记录确实是真的，但真实的情况又跟小万发的有所出入。我也录了屏，大家可以看一下我的版本。
CP粉、唯粉、颜粉还是事业粉都是大家自己的选择，后援会及工作室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与喜爱，但得不到就要毁掉未免太过极端。
好巧不巧，你有朋友我也有，某些艺人趁机策反攻击、造谣诬陷实在吃相难看。
没有及时意识到陷阱并钻进了她人设计的圈套是我的失误，伤害了粉丝的感情是我的过错。今后我自当谨言慎行，不再胡乱说话。
最后郑告：即便是黑粉，也不是你伤害她人的理由。】
点开唐珊上传的录屏，与小万上传的别无二致，只是在最后一句话前面，莫名又多了一句——
唐山：【小万，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引导我说话呢？你该不会叛变了吧？】
随后，唐珊加赠聊天记录截屏一张，正是何蕤经纪人介绍小万进管理组的那张。
热闹了半天的粉丝们一愣：感情这是又被人当枪使了啊！
【唐山的录屏里多了一句语音，大胆猜测，她篡改了企鹅应用。[狗头][狗头][狗头]】
【那可是361°无死角的企鹅啊，比起篡改应用的登天难度，删除一条语音信息的可操作性相对大些。】
【但这可是宇宙第一资源咖季榕啊，企鹅……】
【这好办，万姐告她！问题是万姐敢吗？】
【万姐，告她！告她！告她！[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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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山：【粉丝心思单纯，最好骗了。你就说季榕跟晏随不是真的，炒作而已，过几天就分手了。】
唐山：【你不会想榕榕就倒在他们这种下作的手段里吧？】
唐山：【小万，我怎么觉得你是在引导我说话呢？你该不会叛变了吧？】
一万：【哈哈，哪能啊！那行，我去安排了。】
电脑屏幕前面，小万拖着进度条把这段录屏看了不下十遍，直到鼠标上放着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
上下文衔接丝滑，没有丝毫剪辑和拼接的痕迹。她又打开手机，滑动着屏幕上下翻找了无数遍，却丝毫没有这条语音消息的半分影子。
真是见了鬼了。
要说一条消息突然消失还有的解释，可这条消息却是凭空出现。难道真的是应用bug，没有接收到？
偏偏是这一条？为什么偏偏就这一条？！
手机似催命符般响起，一声比一声急切。小万的心跟着一抖，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来电人，更不想接了。
可对方显然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她。
手机铃声刚刚停下，FaceTime又疯狂大作。
该来的终究要来。小万长吐了口气，犹豫着伸出手去，按下了接听键。
“一万，唐山的澄清是怎么回事儿？不是告诉你了不要伪造聊天记录吗？这么明显的删除痕迹，现在网友和粉丝都认定是蕤蕤和你在联手栽赃季榕了。”
何蕤经纪人的指责劈头盖脸而来，小万的解释显得尤为苍白无力：“王哥，我真的没有删消息，那条消息我压根就没有收到。这记录一定是季榕伪造的！”
“伪造？我找人比对过了，除了那一条语音消息，所有的语音的音轨都严丝合缝。你的意思是说，季榕找人破解了企鹅的应用？”
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除了这一种解释，小万也想不出其他的原因：“很有可能。”
“呵。”经纪人直接被气笑了，“你能保证吗？你敢起诉吗？我给你掏钱请律师。”
小万顿时没了声音。敢吗？不敢。万一真的是运气背，偏偏就这一条消息没收到呢？
“早知道就不跟你合作了！”经纪人越想越晦气，“本来只打算趁机拿下个好点儿的资源，现在倒好，季榕不但没塌，还把我们蕤蕤搭了出去。你自动退群吧！”说完，“啪嗒”扣了电话。
手机里传出“嘟嘟”两声忙音，屏幕跳到屏保画面上熄灭了。
小万的手指机械而麻木的抠索着桌面，发出“吱吱”刺耳的声音，整个人从头凉到了脚。
为了避免集资、诈骗、贪腐问题的滋生，季榕的粉丝后援会一直由她自己出资维持运营，粉丝们大部分只需要为爱发电。这对粉丝们来说全无问题，但对于某些想要多赚外快的人来说就比较难了。
小万失业了，年前工作不好找，生活成本高，逐渐有些入不敷出。季榕恰巧在这段时间举办了两场线下活动，作为后勤组组长的小万趁此机会拿到了不少绝版物料。这在普通人眼里没什么价值，但在粉丝眼中却是稀缺收藏。
两场活动结束，小万赚了个盆满钵满。来钱太快了，是个人就会心动。可她也知道，对于这种行为，后援会是明令禁止的。
既然不能在季榕这儿掘金，不如就换一家看看。小万刚动了爬墙的心思，何蕤的经纪人就找上了门。
于是，季榕成了她的投名状。
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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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澄清微博的热度发酵，网上的评论再次调转了风向。
“看来是化险为夷了。”唐珊又用专业软件查了遍数据，终于松了口气。
“大哥，谢谢你。”她亲自倒了杯茶送到赵洋手边，眼底的红晕不知什么时候转移到了两颊，满眼都是亮晶晶的星星。
咦？！
季榕立刻发现了唐珊的变化，嘴角擒了抹贼兮兮的笑：“大哥，你交女朋友了吗？”
赵洋对唐珊说了声“谢谢”，顺手删掉了他的高仿应用，淡淡地说：“最近领导给介绍了个不错的女生，在接触着。”
“啪嗒”，唐珊眼里的星星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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