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想干什么?杀人犯法的啊!你难道想从资源咖变法制咖?”何蕤口嗨完了才开始害怕,指着墙角的监控说,“我,我警告你,这里可是有监控的!真出了事儿,你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跑不了!”
“现在才开始害怕是不是晚了点儿?”季榕冷笑着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把电话打给了接洽剧的投资方——IK。
“鲍总,我是季榕。《参天》我接了。但有一个要求,这部剧里,我不想看到何蕤何小姐。”
“季榕,你疯了吗?”化妆间的门被推开,展令文瞪着不可置信的眼睛看着她,又把门重重一关,把一众好奇的围观群众拦在了门外,“你的档期撞了啊!”
竟然,撞档期了?!何蕤的经纪人顿时目瞪口呆。原来季榕自始至终就接不了这部剧,那他忙活这半天得罪她又是为了什么呢?
何蕤看到展令文进来,顿时又有了底气:“你不会是打算轧戏吧?呵,也不怕被书粉骂死!”
季榕却全不在意:“轧戏?我把手上的剧推了不就好了。违约金我赔得起!”
“你……”
“何老师,我若是如你一般理亏,现在就会选择闭嘴。”展令文冷冷一句话,将又要张嘴反驳的何蕤怼了回去。她虽为何蕤经纪人搬来的救兵,却也还是向着季榕的。
“展总,展总!”
经纪人喜出望外,正想要上前套近乎,又被展令文一手推出两步去,“咱们不熟,握手就不用了。人我带回去了,希望这种事没有下次。”
经纪人看看对面全须全尾的季榕,又看看身后一身狼狈的自家艺人,怔怔见两人离开,指着她们的背影火冒三丈:“什么叫‘希望这种事没有下次’?难道是我让那死丫头来闹的吗?”
“你也闭嘴把!”惊魂未定的何蕤庆幸地拍着胸口,“要不是你非得跟人抢资源,也不会发生这种事。”
·
走廊上、电梯里皆是看热闹的人,展令文半拖着季榕上了车,“啪”的一声落了锁:“我还想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空,要亲自送赵老师回去,原来是金蝉脱壳,在这儿等我呢!”
展令文坐在驾驶室里,胳膊肘抵着车窗框手撑住额头,一脸的好气又无奈:“这种事儿你来我往,没有什么好计较的。这次你被黑了,下次我们找回来就是,为什么非得贴脸开大呢?搞得大家都下不来台,还让对方有了防备。”
“直接找鲍总不算,还跟你的转型剧撞了档期。那部剧可是要用来冲奖的啊,怎么可能说违约就违约?越活越回去!”
展令文被她这场闹剧搞得大为光火,感觉更年期都要提前了。
“说说而已,我又不傻。”季榕把手机拿出来翻到通话记录,递给了一旁的展令文,“《参天》也在接洽陈雯,前两天打电话,她告诉我在过合同了。”
手机最近的一条通话记录显示是“10086”,展令文由气转喜,点了下她的额头:“不赖嘛,还知道给运营商打电话混淆视听。”
话音刚落,10086的电话打了进来。
展令文一惊:“你号码不是联通的吗?为什么移动会给你打电话?”
季榕默默伸出手去按了接听,晏随磁性略带焦急的声音传出:“榕榕,开一下微博,你又上热搜了!”
“不是!”季榕怒从心起,抬手就要开门,“何蕤没完了是吧?”
门刚推开个缝,晏随回答:“这次跟何蕤无关,是前两年的飞鹰奖视后徐楚。”
季榕手一顿,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又默默关上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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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一个热度压一个热度,季榕和晏随的恋情瓜终于被压下去了。
坏消息——压瓜的还是她自己的热搜。
#演艺圈现炒作乱象季榕遭视后徐楚点名#在热搜上大张旗鼓的挂着,季榕盘腿坐在沙发上,单手撑住隐隐做疼的额头,想了想十分憋屈,拿起电话把李季景劈头盖脸骂了一顿——
“蓝颜祸水,能不能把你那孔雀开屏的模样收一收啊?在家不是挺不修边幅的吗?非得出去招惹这个招惹那个,她喜欢你你不喜欢她关我什么事儿?为什么要追着我骂啊?”
“什么叫‘背靠资本爱炒作’,什么叫‘只想着恋爱不认真提升业务能力’,什么叫‘漂亮也终究会老去’?我爸妈都不管我她算老几啊?”
“啊,乖……”李季景刚张了下嘴,季榕已经气呼呼挂了电话。
“挂,挂了?!”李季景拿着电话,被骂得一头雾水,茫然抬起头来看抱着笔记本工作的老婆,还没高兴上两秒,又委屈上了,“老婆,你女儿骂我……”
“该骂,要我我也骂你。”老婆大人把笔记本调转了方向,屏幕正对着他,“你的爱慕者又在欺负你的女儿了。”
“谁?”李季景有些近视,头凑近了屏幕一看,眉头不觉皱成了一团,“徐楚有病吧?《戏精》的时候我以为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她怎么就是不明白呢?”
“自视甚高的白孔雀,自然以为能得人人喜欢。你不喜欢她,大约是诸如‘被小狐狸精迷了眼’、‘小绿茶惯会宫心计’此类的原因。现在小白莲官宣了男朋友,想来‘终于发现了她的那些诡计’、‘认清了她的下作手段’。这种时候不踩一脚,还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所以说为什么不能告诉大家你是我老婆,榕榕是我女儿呢?”李季景懊恼挠头,“我可太想官宣了。”
“你……”老婆大人看着对面已年过四旬的中年男人,隐隐有了歉意,“对不起,请再等等我。”
“啊,老婆,我不是那个意思。”李季景最见不得老婆伤心、歉疚,心疼得扑过去一把把她搂在怀里,慢慢抚摸着她的背说,“我很好啊,可以每天跟你在一起,完全不用担心狗仔和记者的打扰。”
商场上纵横捭阖多年的女人在这一刻收起了身上凌厉的气场,像一个平凡的妻子一样靠在李季景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徐楚那里你别管了,我亲自会会她。”
·
晚上8点,徐楚贴着干细胞面膜,躺在客厅的沙发躺椅上做着按摩。
灯光昏黄温暖,香薰的甜橙气息弥漫在空气里,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回荡在耳边,助理倒了杯红酒,放在了她的手边。
“楚姐,你的热搜还在首页上挂着,季榕和粉丝好像都熄了声,到目前为止没有什么大动作。”
“倒是识趣。”徐楚接过红酒抿了一口,随手放回到旁边的茶几上,双手交叠放在腰腹,闭着的眼角微微上翘,带出丝丝皱纹,“又不是何蕤那种小鱼小虾,她若也用粉圈的小动作反击,就显得不懂事儿了。”
“不过是运气不错红起来的一个小丫头,这种人在娱乐圈里多了去。红的快塌的也快,其实大可以不用理会。”助理小心翼翼的试探,“我们渔翁得利不好吗?”
“好是好,只是我心里不痛快。”徐楚遽然睁开眼睛,眼底是带着轻蔑的森森冷意,“录制《戏精》时,李季景为了她是怎么对待我的?现在他们分开了,我当然要出一口恶气!”
“可是……咦?”助理正要继续劝她,眼神无意间扫过开着的平板电脑,只一秒的功夫,那条热搜闪了一闪,忽然就不见了。
“怎么了?”徐楚不知道她为什么这样一惊一乍,不由蹙眉。
助理又揉了揉眼睛,手指指着屏幕惊诧道:“楚姐,热搜不见了。”
“不见了?!”徐楚抬手把面膜一撕,利落坐起来从助理手里接过了平板。
网上一片风平浪静,野生的榕树们被她的粉丝和路人按着打,全无回手之力。照这种局面来说季榕一方并没有反击,那这热搜又是怎么不见的呢?
“是不是被下面的热搜给刷下去了?”助理问。
“不是。”徐楚回答的斩钉截铁,“其它话题的热度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是撤掉的。
这种情况已经多年不曾出现过了,徐楚心中顿时惊疑不定——季榕的身后已经没了李季景,那现在操纵一切的又会是谁?
不过片刻,她便有了答案。
卧室抽屉里的手机忽然响起了铃声,在钢琴曲的衬托下犹如拉锯一般尖锐刺耳,又似紧箍咒般令她浑身一震。
那是一个很私密的手机号码,除却固定的几个人外,鲜有人知。
助理站起来走向卧室。
“你去干嘛?”徐楚神经质的大声喝问。
助理吓了一跳,茫然回答道:“楚姐,我去帮你拿手机。”
“不用了。”徐楚咬了下牙,深吸一口气从躺椅上站起,“我自己去。”
她疾步走进卧室,顺手给门上了道锁。手机仍在不依不饶的响着,徐楚犹豫着拉开抽屉,屏幕亮着,却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号码。
她心跳如鼓,第六感被不好的预感充斥着,半晌才犹犹豫豫拿起手机,按下了接听键:“喂……”
“徐楚女士,我是程琳。李季景是我的丈夫,季榕是我的女儿,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骚扰他们。”
“对了,今后你大概不会再有出镜的机会了。我可以给你一个建议——就此息影嫁人,你可以认真考虑一下。”
对方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几句话后挂了电话。只剩徐楚呆愣在当场,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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