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紧锣密鼓的繁重工作之后,晏随终于迎来了他的第一个假期。
“那我们的度假计划是不是可以提上日程了?”季榕开心的扑进他的里。
晏随抱住她顺势原地转了个圈,亲吻着她的发顶,满面温柔:“嗯。你想去哪儿?”
“我看看。”
季榕挣开他的怀抱,跑进书房推出个半人高的地球仪,手拨着慢慢滚动,蹲在地上跟晏随一起挑挑拣拣:“格陵兰太冷,澳洲太热,”视线落在太平洋以西、赤道以北的菲律宾附近,她终于满意地点了下头,“东南亚刚刚好。”
“去离岛吧!”季榕信手一指,按在了东南亚的一个小岛上。
岛有多小呢?若是拿一个学生用的普通地球仪来,上面只会显示一片汪洋。季榕这地球仪看起来是定制的,却也不过只有针孔大小。
“离岛。”晏随凑近了端详片刻,“是新开发的观光岛屿吗?之前似乎没有听说过。”
“你听过就怪了。”季榕难为情地挠了挠额头,“离岛是我的叫法,李季景叫它LEE岛。还记得‘基娅拉之泪’吗?她是李季景送给我妈的定情信物。LEE岛,是我妈妈给他的回礼。”
所以,这是一座私人岛屿。
晏随对季榕地家世又有了新的认知。
“离岛的天气很好,海水湛蓝,沙滩软细。有新鲜的热带水果和海鲜,有时候还能看见咱们的052大驱。”
像座人工岛屿一般的、在南海上自由航行的南宁舰。
晏随因为052大驱心动了,说:“好。”
·
东南亚的天气比国内要炎热。南方正直春时,这边已经入夏。
菲律宾的海滩上如今已游人如织,身着比基尼和沙滩裤的男男女女们三五成群的泡在海水或躺在沙滩上晒太阳,慵懒而又惬意。然而在这片私人海岛上,却毫无人迹。
海滩的不远处有一座现代简约风格的欧式建筑,身着菲律宾当地服饰的佣人们正进进出出忙碌着。
螺旋桨的轰鸣声由远及近,很快降落在别墅后面的停机坪上。管家早已等候在那里,迎接着这座岛屿主人的到来。
季榕和晏随从直升飞机上下来,给管家简单打了招呼,径直进了别墅。
虽然平日里没人居住,这座别墅的里里外外却被打扫的纤尘不染。空气里散发着花卉的馨香,新鲜水果制成的雅致果盘摆放在客厅里。川渝辣椒独特的气味儿从厨房的门缝里溢出,戴着高帽的厨师们忙碌着,做的却是地道中国味儿的海鲜。
训练有素地菲佣已帮他们把行李放回房间,季榕换了漂亮又性感的比基尼,罩了件白色衬衫在外面,跟晏随一起去了海边。
椰子树下支了把五颜六色的太阳伞,一张两人宽的躺椅冲着大海放着,中间的小木桌上放了盘新鲜的水果。
万里无云,天空湛蓝如洗。海浪卷着白色的浪花从水天相接的地方涌来,细密的沙子似金粉般随着海水的冲刷来来回回。海鸥鸣叫着划过水面,快速地衔起小鱼冲向天空。
季榕惬意地靠在晏随的怀里,枕着他的胳膊昏昏欲睡:“你想冲浪吗?或者出海?冲浪的话我请教练上岛,出海的话明天我们去海钓。”
海风微凉,椰子树蒲扇一样的叶子哗哗作响,风里有大海咸腥的味道。
皮肤紧贴着皮肤,滑腻而干燥。晏随与她十指紧扣,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细软的皮肤,伴着温热的呼吸喷在耳廓上,晏随顿时心猿意马,全然无法凝神去思考这些无聊的问题。
“你定吧!”他侧头,凑过去吻上了她的嘴唇。
季榕眯起眼微笑,回应时扬起的脖颈宛如优雅的白天鹅,让晏随顿感呼吸紧滞,全然没有发现那小狐狸得逞的得意。
皮肤的摩擦似燎原的大火,烧得比离岛的盛夏还要灼热。晏随一个翻身压在她的上方,抬起她的脖子更贴向自己,干脆利落地拉下了她白色衬衫的肩膀,牙齿压在了她脆弱的颈动脉上。
突然,头顶传来直升机螺旋桨轰隆隆的躁鸣。
季榕突然睁开了眼。
晏随平息掉眼中腥红的□□,冷眼抬头看着划过头顶降落在停机坪上的三架直升机:“这不是私人岛屿吗?”
“是。但理论上,受到邀请的客人也可以来。”季榕边系扣子,边回答道。
“你邀请了谁?”
“我没有。但是我妈妈……”
话音未落,章潮、钱茜和他们的一众保镖已经大张旗鼓地朝他们走了过来。
·
本来想好好过一过二人世界的。白日宣淫,酱酱酿酿……
结果……
游艇上,季榕无语地看了眼旁边架着钓竿的两颗明晃晃的电灯泡,无欲无求地继续钓着她的鱼。
“你们霸总都不忙的吗?”
“还好。”章潮霸总气质出众,出海还穿着白衬衫和西裤,平淡表示,“我的下属都很专业。”
“那你呢?”季榕又冲钱茜翻了个白眼,“女霸总不是应该在继承人之战、忙宅斗吗?”
“还好。”钱茜戴了顶大遮阳帽和太阳镜,把表情和情绪遮了个一干二净,“我爸的私生子才十个月,想要成气候还有待时日。”
”噗。“季榕一口苏打水刚进嘴就喷出了两米远,震惊看她,“你有弟弟啦?!”说罢比了个大拇指,“钱伯伯还真是老当益壮!”
“呵。”钱茜气得摔了钓竿,进了船舱。
季榕和钱茜自小斗鸡,可真逗急眼了又不忍,理亏地有些心虚,凑过去问章潮:”你人脉广,要不找个人帮他把弟弟做了?”
章潮连个白眼都不屑给她:“杀人犯法。”
季榕贼笑,露出她可爱的小尖牙:“我肯定是说着玩儿的啊,你不会真有这想法,当真了吧?”
“呵。”章潮放下钓竿,也走了。
霸总的偶像包袱都这么重吗?长大后这俩人怎么这么不经闹呢?
“弟弟!”季榕总结发言,得意地靠在晏随的身上,“这下终于就剩咱们俩了。”
一直在旁不语的晏随敷衍笑了笑,没有说话。
跟两个陌生人一起出游,应该会不太自在吧!季榕换位思考了一下,顿时理解了晏随地处境,抱着他的胳膊撒娇,十分委屈又万分歉意:“我真的不知道他们要来,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啊?”
晏随揽住她的肩膀沉吟片刻,决定实话实说:“只是感觉我像一个外人,融不进去。”
“我跟章潮、钱茜是发小。”季榕解释,“那时章家、钱家尚未发迹,我父母的产业又都在香江,所住的联排别墅跟章家、钱家挨着,就成了邻居。我们在一个幼儿园里长大,因为从小亲密无间,三家也渐渐有了生意上的往来。这世界上,除了我父母外,我的身世大约只有他们两个最为清楚。”
“钱茜喜欢章潮,章潮喜欢我,钱茜便一直看我不怎么顺眼。但我知道,虽然我们常起冲突,她却从来不会真的害我。”
晏随意外:“原来你知道章潮喜欢你?!”
季榕瞬间失笑:“他的喜欢这么明显,为什么我会不知道?”
“那你……”
“那我为什么从不避嫌是吗?”季榕郑重地说,“因为喜欢是很珍贵的情感,被人喜欢应该感谢,而不是嫌弃。再就是,喜欢只是喜欢,喜欢不是一定会在一起。”
晏随被她说得云山雾绕:“你的意思是虽然他喜欢你,但你不会跟他在一起?”
“不。”季榕下意识的转开眼睛,略带落寞地说,“是虽然他喜欢我,但他却不会跟我在一起。”
晏随更糊涂了:“我不明白。”
“你将来会明白的。”季榕眼中闪过一丝伤感。
但我希望你永远不要明白。
·
章潮和钱茜俨然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三天后。
章潮冲浪归来,八块腹肌、古铜色皮肤的健硕保镖陪伴在侧,喝着果汁看海的季榕一个没堤防,被眼前画面冲击得呛了喉咙,“咳咳咳”咳得喘不过气。
“这点儿出息!”钱茜顺手扔了手里的椰子,边帮她顺气边忍不住揶揄,“娱乐圈的美男子不是如过江之鲫,不比这好看?”
“这款的比较少。”一口痰上了,她终于捡回半条命,有气无力地躺回躺椅上,“娱乐圈的都是奶油小生,白嫩白嫩和水豆腐似的。”
“晏随不也差不多?”钱茜又问。
“你这话说的。”季榕顺势往别墅的方向看了一眼,贼笑着像个登徒子,“家花哪有野花香?”
“那你准备红杏出墙吗?”钱茜眉尖轻挑,“我跟他们熟,给你介绍?”
远远见晏随端着两碗冰激凌朝她们走来,季榕赶紧撇清干系:“钱茜你自重,我对晏随那可是情比金坚。”
“好。”钱茜瞥了一眼到了眼前的“情比金坚”,“那就祝你们天长地久。”
“刚刚说什么呢?”晏随随口问。
“说……”
季榕扑过去,一把捂住了她的嘴,恼羞成怒:“你们怎么还没走?你们都没有家吗?”
钱茜高冷的戴上墨镜::“你说的是哪个?我妈那个还是小三那个?”
章潮从晏随手中接过瓶装水拧开喝了两口,淡淡回应:“我是海王,大海就是我的家。”
“你们!”季榕气急,倏然一顿,脸色骤变,“你们为什么会带着保镖同时出现在这里?是不是香江发生什么事了?李季景,还是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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