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姐妹们,你们猜今天我看到谁了?
季榕!在荆门的赌场,你们敢信吗?
章潮陪着她来的,还带着保镖,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不是说她在横店拍戏吗?怎么就瞬移到了荆门?难道网上说的那些VIP大客户都由赌场包机接送的八卦竟是真的?!
但是他们是那种大客户,我就在外场玩儿玩儿,不知道当时里面的战况。不过据说,只是据说啊,输了很多钱。你们猜是多少?九位数。九位数啊啊啊啊!208就是有钱。
听说好像是赌场老板亲自送走的,走的时候老板的脸都笑僵了。希望我下辈子也能有这样的运气,有钱还长这样漂亮一张脸蛋。】
季榕和章潮去赌场赎人的照片很快被发到了网上,营销号为了爆新闻,将赵海从照片里切了个干净。
演员的压力大,很多都爱去荆门的赌场发泄。赌场为了留住财神爷,保密工作做得极好,鲜有曝出。
季榕不是他们的客人,这才让照片这么堂而皇之的散布出去。季榕无从解释,干脆选择了沉默。
“说两句,不管真的假的,你起码解释两句。”电话里,展令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你哪怕说是陪章潮去的也好。”
她是不明白了,原来季榕那争长较短的劲儿呢?怎么忽然间一下子就都不见了?
“我能说些什么?”季榕不似她那般着急,甚至有些乏了的倦倦,“推出赵海去,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引到我的过去和家庭上?”
展令文低声“唉”了一声,选择了沉默。
·
“卡!”
导演拿着喇叭喊完,晏随立刻松开了紧抓着蒋燕玟的手,两人拉开礼貌的距离,微弓上身互道了一声“辛苦”。
天气炎热,额头上的汗如雨后春笋,哗哗往外冒。
“晏哥,渴了吧?”小朱把遮阳大伞遮在晏随头顶,拧开保温杯的杯盖递进他手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拆了给他擦汗。
“晏哥。”现场纷纷嚷嚷,嘈杂的声音像煮沸了的粥,小朱目光四下打量了一眼,凑到晏随的身边小声说,“我给你说个事儿,你别生气。”
两个大男人居然还需要小声蛐蛐儿,晏随灌了半瓶水下肚,笑着说:“你说。”
小朱低头打开手机递到他面前,战战兢兢地说:“季小姐上热搜了。”
季榕上热搜没什么稀奇,毕竟网友时常调侃她“在热搜上买了房”,稀奇的是小朱的态度。
晏随狐疑地从他手中接过手机,热搜上的词条让他的心跟着抖了一抖。
#季榕荆门赌博豪掷千金#
赌博。
这不是一个好词,但凡与黄赌毒沾上边的,一旦做实,封杀不可避免,且再无复出之日。
他把水杯按进小朱怀里,手指迅速地点进爆料者的微博,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内容,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虽然季榕出现在了荆门的赌场中,却并没有她直接参与赌博的证据。而且她身边跟着章潮,这位“情敌”虽然令人讨厌,但做事却冷静沉稳,不可能让季榕任性而为。
“赌博。”他低声重复一遍。
这个词与季榕不搭边,却让他想到了一个跟她有着密切联系的人——赵海。
晏随的面色冷沉似凝了霜的雕像,手不由暗握成拳,抬起头说:“小朱,安排下车,晚上我们回海阳。”
·
涉赌传闻虽然闹得沸沸扬扬,却终究没有实质性证据,不足为惧。赵海这个人却三番两次的陷季榕于危机,不得不防。
而比起前面两者来,另一个问题更令晏随感到棘手——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关于季榕的事情他已不再是事无巨细的知道。
在他们的关系中,季榕向来是付出更多的一方。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着她的付出,现在恍然发现,她才是那个可以随时叫停的人。他其实一直走在悬崖的钢丝绳上,因为平稳,从前并不觉得危险。而如今风起,竟已经无法回头了。
完成了当天的拍摄,季榕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邺郡。她眼下泛青,脚步虚浮,自来精力旺盛的人显出了从未曾出现过的力不从心。
电梯门打开,空气里隐隐飘着烟草刺鼻的气味儿。小方机警地一把把她扯回电梯里,像只护崽的母鸡一般挡在了她的面前。
“是我。”晏随从视角盲区里闪出身来,对视上小方紧张又努力保持镇定地目光,低声说。
“晏老师,你吓死我了。”小方抚着心口抱怨,转身一步给季榕闪出位置,眼神暧昧地在两人间打转,“既然你来了,那想必榕榕姐晚上就不怕黑了。我先走啦!”
季榕还在状况之外,已被小方一把推出了电梯。季榕紧张地蜷曲着手指,仰起头怔怔看着因长途奔波而略显疲惫的晏随:“你怎么回来了?”
晏随静静与她面对面站着,电梯微弱的机械运行声冲淡了两人间的尴尬。他有很多话想问,可最后只化成了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走上前把她揽进了怀里:“热搜上的新闻,我看到了。”
季榕的下巴抵在他弯腰放低的肩膀上,鼻间是淡淡的尼古丁味道。他耳廓的碎发搔弄得脸颊微微发痒,季榕把头侧到一边,心虚地笑着解释:“是假的,赌博的人是赵海,我去捞人了。”
“我知道。”晏随不觉紧了紧胳膊,沮丧地解释,“我就是,就是……很慌。”
很慌?在看不见的位置,季榕疑惑地皱眉,被他弄得糊涂了:“进去吧!”她把手从他的腰间穿过去,抚摸着晏随薄而充满力量的背说,“你先歇一歇。”
·
季榕在厨房里躲了很久。
或许要给晏随做一点宵夜,但她不会。不然切点新鲜的水果,但是没有。磨磨蹭蹭半天,最后只端出了一杯滚烫的白开水。
海阳的夏日带着灼烫的暑气,即便是到了晚上,风里依然是久消不散的酷热。
中央空调开在25度,气温适宜。可她走出厨房的那一瞬间,还是被迎面而来的热风扑了个满怀。
露台的门开着,晏随斜斜倚靠在护栏上,指间的萤火明明灭灭。他长吁出的气中,混着烟草白色的烟雾。
季榕知道晏随会抽烟,但他却从未在她面前抽过。哪怕是丑闻缠身的那段时间,她曾多次在他身上闻到过尼古丁残留的味道,却也只是在偶尔掉落的烟灰上猜测个大概。
季榕跟着晏随上了露台,把放着水晶杯的托盘放在了圆桌上。
23层的高度距离地面近百米,亮着灯的格子间如同搭叠在一起的俄罗斯方块,放眼望去皆是城市的高楼和霓虹。城市的公路在地面上交织成密密麻麻的交通网,飞速穿过城市的车辆亮着金色的灯,光线纵横交错,城市车水马龙。
晏随看着季榕走近,似挑衅一般举起手,香烟夹在两唇间猛地一吸,橙色的火光骤亮,紧接着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
季榕走到他的面前,她在他的眼中看不出明显的情绪,亦或是那情绪被他聪明地隐藏了。
季榕伸出手去,从他的指间接过了烟。在烟嘴靠近嘴唇的刹那,她终于在晏随的眼中看到了难以掩藏的吃惊和后悔。
才沾到唇角,已被他眼疾手快地一把夺过,用力按灭在烟灰缸里。
“对不起。”晏随把她抱进怀里,像一只大型犬一样把头靠在她的肩上,歉疚地亲吻着她耳边的碎发。
季榕沉默片刻,淡淡开口:“你怎么了?”
高处的风划着胳膊呼啸而过,盖住了沉重的呼吸声。晏随闷声说:“我在照片里看到了章潮。”
“他当时正好在横店,我没有别的选择。”季榕平静地解释完,轻却不容置疑地将晏随推离自己,望向晏随的眼神洞若观火,“但你不是因为这个。”
“你演得很像,但我很清楚,你有着更广阔的目标和视野,从不沉溺情爱。”
原来她对他一清二楚。晏随在她坦然的眼神中无所遁形,狼狈地别开了眼睛。
“你今晚是在这儿睡还是回家?”
晏随没有回答。从前她默认他会留宿,从不问这样的问题。
季榕转身的一瞬间,晏随在身后拉住了她的手:“去荆门的事儿,为什么不告诉我?”
季榕背对着晏随没有转身:“来不及。”
“来不及?”晏随重复一遍,薄唇上勾出一抹压抑着的苦笑,“从去荆门到我回来,你至少有24小时的时间。”
“告诉你了又能怎么样?”季榕心累,“改变不了任何的结果。”
“但至少可以改变过程。”晏随罕见似个孩子般赌气,从后面紧紧揽住她的肩膀,委屈问,“为什么非得是章潮陪你去?我也可以。”
“榕榕,我真的不喜欢章潮总是出现在你的身边。我才是你的男朋友。”
季榕的身体在他的怀中瞬间僵硬。片刻后,她似春日融雪后般慢慢复苏,连声音都带上了欢悦和活泼的气息:“晏随,你是……吃醋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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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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