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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

秋日的阳光透过市局刑侦支队办公室的玻璃窗,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望临夏刚把林坤案的卷宗归档完毕,桌上的电话就急促地响了起来,听筒里传来接线员清晰的声音:“望队,城郊御景园小区发生一起命案,退休企业家张何宇死在自家书房,现场初步判断为密室,辖区派出所已经派人封锁现场,请求支援。”

望临夏放下听筒,转身看向斜对面正在整理资金流向图表的卫叙洲,语气简洁:“御景园,密室命案,走。”卫叙洲闻言,立刻收起桌上的文件,抓起椅背上的警服外套,快步跟上望临夏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办公室,警车的鸣笛声很快划破了街道的宁静。

御景园是本市高档住宅小区,安保严密,绿化覆盖率极高。警车驶入小区时,门口已经围了不少看热闹的居民,辖区派出所的民警正维持着秩序。望临夏和卫叙洲下车后,出示证件进入现场,穿过装修奢华的客厅,来到位于二楼的书房门口。

书房门紧闭着,派出所民警上前汇报:“望队,卫警官,我们赶到时门是从内部反锁的,窗户也都锁着,没有外力破坏的痕迹,死者张何宇倒在书桌前,已经没有生命体征。”望临夏点点头,示意技术科人员先对门锁和窗户进行检查,自己则戴上手套,在门口观察书房内部的情况。

书房面积约二十平米,整体装修风格沉稳大气,靠墙的位置摆放着整排书柜,里面整齐地码放着各类书籍和古玩摆件。书桌位于书房中央,桌面整洁,上面放着几支钢笔、一个红木笔筒、一本摊开的财经杂志,还有一个没喝完的玻璃杯。张何宇趴在书桌上,背部微微隆起,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头皮上,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看起来像是突发疾病死亡。

技术科人员很快完成了对门锁和窗户的检查,负责人走到望临夏身边汇报:“望队,门锁和窗户锁都完好无损,没有撬动痕迹,门内侧的反锁旋钮处于锁定状态,旋钮上只有死者的指纹,窗户缝隙也没有被撬动过的痕迹,初步判断现场确实是密室。”

卫叙洲这时已经绕到书桌另一侧,蹲下身仔细观察死者的状态。他发现死者的皮肤呈现出一种异常的青灰色,嘴唇发紫,手指指甲盖也有轻微的发绀现象,这些症状与常见的突发疾病死亡特征不太相符。他抬头看向望临夏:“望队,死者体表症状有点奇怪,不像普通的心脑血管疾病,建议尽快让法医过来做尸检。”

望临夏走到书桌前,目光扫过桌面的物品,最后落在那个红木笔筒上。笔筒材质精良,表面雕刻着精致的祥云图案,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他伸手轻轻拿起笔筒,入手沉甸甸的,笔筒内部整齐地插着几支钢笔,底部似乎有轻微的凹凸感。“这个笔筒是死者常用的吗?”望临夏转头问站在门口、脸色苍白的张何宇的家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张何宇的儿子张鹏岳,他穿着一身质地考究的西装,眼眶通红:“是,我父亲每天傍晚都会用这个笔筒整理钢笔,他用了十几年了,一直很宝贝。”旁边的儿媳李佳也跟着点头,声音带着哭腔:“爸昨天晚上还在书房看书,今天早上我敲门没人应,找开锁师傅打开门才发现他……”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用手帕擦了擦眼泪。

望临夏放下笔筒,又检查了书桌抽屉和书柜,没有发现异常物品。这时,法医赶到现场,对死者进行初步检查后,跟望临夏和卫叙洲说:“死者没有明显外伤,口鼻处没有呕吐物残留,但皮肤和指甲的颜色不太正常,怀疑是中毒死亡,具体死因需要回实验室做进一步尸检,死亡时间初步推测为昨晚8点到10点之间。”

“中毒?”张鹏岳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怎么会中毒?我父亲平时很注意饮食,家里的食物都是阿姨做的,昨天晚上我们一起吃的晚饭,都好好的啊。”李佳也附和道:“是啊,昨晚晚饭没什么问题,爸吃完饭后就回书房了,说要处理点事情,我们都没再打扰他。”

望临夏看了两人一眼,语气严肃:“在尸检结果出来之前,所有与死者有过接触的人都需要配合调查。麻烦你们先回客厅等候,我们需要对书房进行全面勘查,稍后会向你们了解详细情况。”张建军和李佳点点头,转身离开了书房。

技术科人员开始对书房进行细致勘查,拍照、提取指纹、收集可能的物证。卫叙洲则重点检查书桌周围的物品,他拿起那支死者生前用过的钢笔,仔细观察笔身,没有发现异常,又闻了闻笔尖,也没有闻到特殊气味。接着,他又检查了那个红木笔筒,用手电筒照着笔筒内部,发现笔筒底部的暗格缝隙里似乎有什么东西。

“望队,你看这里。”卫叙洲招呼望临夏过来,指着笔筒底部的暗格,“这个暗格好像被动过,缝隙里有微量的白色粉末,可能是某种残留物。”望临夏凑过去一看,果然发现暗格缝隙里有细小的白色粉末,他立刻让技术科人员用物证袋收集这些粉末,并标注好位置,送往实验室检测。

“这个暗格能打开吗?”望临夏问技术科人员。技术科人员尝试了一下,暗格设计得很隐蔽,需要用特殊的工具才能打开。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暗格后,发现里面是空的,但暗格内壁有轻微的擦拭痕迹,似乎有人清理过。“暗格尺寸大概是5厘米×3厘米×2厘米,刚好能容纳一个小型的海绵或者类似的物品。”技术科人员测量后汇报。

望临夏若有所思地看着暗格:“如果这里面曾经放过东西,那很可能是凶手用来存放毒物的容器,而且凶手在案发后清理过现场,拿走了容器。从擦拭痕迹来看,清理得并不彻底,残留的白色粉末或许能成为关键线索。”

卫叙洲补充道:“死者有每天傍晚用这个笔筒整理钢笔的习惯,凶手很可能利用了这一点,将毒物放在暗格里,通过皮肤接触或者空气挥发让死者中毒。而且凶手应该很了解死者的生活习惯,知道他会接触这个笔筒,还能在案发后进入书房清理现场,说明凶手很可能是死者的家人或者熟人。”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致的判断。接下来,他们需要先等实验室的检测结果,同时向死者的家人了解情况,排查嫌疑人。

勘查工作持续了两个多小时,技术科人员收集了大量的物证,包括书房里的玻璃杯、钢笔、笔筒、书籍等,还有从地面提取到的微量纤维和灰尘样本。离开书房后,望临夏和卫叙洲来到客厅,张鹏岳、李佳,还有死者的孙子张乐乐,以及家里的保姆刘阿姨都在客厅等候。

望临夏先向刘阿姨了解情况:“刘阿姨,你在张家工作多久了?昨天晚上死者的活动轨迹是怎样的?”刘阿姨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看起来很老实,她连忙回答:“我在张家工作三年了。昨天晚上,先生(指张何宇)六点半左右和张先生、李女士一起吃的晚饭,晚饭吃的是红烧肉、清蒸鱼、炒青菜和番茄蛋汤,都是家常便饭,我和乐乐也一起吃的,都没什么问题。吃完饭大概七点半,先生就回书房了,说要整理一下文件,让我别打扰他。之后我就去厨房收拾,张先生在客厅看电视,李女士说要去给先生送水果,大概七点五十左右去的书房,过了十几分钟就出来了,说先生在忙,让我们别打扰。后来九点多的时候,我听见书房里好像没什么动静了,但也没敢去敲门。今天早上七点,李女士去叫先生吃早饭,敲门没人应,才发现不对劲,找了开锁师傅开门,就看到先生……”

“你确定李女士是七点五十左右去的书房,停留了十几分钟?”卫叙洲追问。刘阿姨点点头:“确定,我当时在厨房看时间,准备给乐乐热牛奶,刚好看到李女士去书房,后来她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墙上的钟,是八点零五分左右。”

望临夏又问张鹏岳:“昨晚你吃完饭后一直在客厅看电视吗?期间有没有去过书房,或者看到其他人进入书房?”张建军回答:“我吃完饭后就在客厅看电视,看的是一部电视剧,期间没有去过书房,也没看到其他人进去,除了我爱人去送过一次水果。大概九点半左右,我去书房门口听过,没听到里面有声音,还以为我父亲睡着了,就没敲门。”

“那你父亲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比如身体不舒服、跟人发生矛盾,或者提到过要修改遗嘱之类的事情?”望临夏继续追问。张鹏岳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身体还好,就是偶尔会说有点累。矛盾的话,我父亲性格比较固执,有时候会跟我爱人因为投资的事情吵几句,但都是小事。遗嘱的事情……他之前提过一次,说要把大部分财产留给乐乐,让我和我爱人负责保管,直到乐乐成年。”

旁边的李佳听到“遗嘱”两个字,身体微微一颤,眼神有些不自然,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只是低头用手帕擦着眼泪,没有说话。

望临夏注意到李佳的反应,不动声色地继续问:“李女士,你昨天去给张先生送水果的时候,他当时在做什么?有没有说过什么特别的话?”李佳抬起头,眼眶通红:“我进去的时候,爸正在整理钢笔,看到我送水果进去,还跟我说了声谢谢,让我把水果放在桌上就行,他还在忙,我就没多留,很快就出来了。没说什么特别的话。”

“你进去的时候,书房里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奇怪的气味、陌生的物品之类的?”卫叙洲问。李佳摇摇头:“没有,跟平时一样,就是爸看起来好像有点累,脸色不太好,但他说没事,我也就没在意。”

询问完家人和保姆后,望临夏和卫叙洲又去查看了小区的监控。小区监控覆盖比较全面,在案发前一晚7点到10点之间,没有陌生人员进入张家所在的单元楼,只有李佳在7点50分进入单元楼(送水果),8点05分离开,期间没有其他人进出。此外,监控还显示,案发当天早上9点左右,李佳曾提着一个黑色垃圾袋走出单元楼,扔进了小区的垃圾站。

“这个时间点很可疑,案发后不久就扔垃圾,很可能是在处理作案工具。”卫叙洲看着监控画面说。望临夏点点头:“通知技术科,立刻去小区垃圾站,重点排查今天早上9点左右丢弃的黑色垃圾袋,尤其是带有张家标识或者可能装过物证的垃圾。”

安排好工作后,两人回到市局。此时,实验室传来了初步检测结果:从红木笔筒暗格缝隙中提取的白色粉末,检测出含有慢性神经毒素成分,这种毒素需要通过皮肤接触和空气挥发双重作用起效,潜伏期较长,一般在1个月左右,中毒者会在不知不觉中出现身体不适,最终达到中毒剂量后死亡,死亡症状与死者体表特征完全吻合。此外,从书房地面提取到的微量纤维,经检测与李佳当天穿的外套材质一致。

“毒素类型和作案手法基本吻合了。”望临夏看着检测报告说,“凶手提前1个月将浸有毒素的海绵放在笔筒暗格里,利用死者每天接触笔筒的习惯,让死者中毒。案发后,凶手进入书房,拿走海绵,清理现场,然后将海绵和作案工具丢弃。现在的关键是找到作案工具,也就是那个海绵和用来夹取海绵的工具,还有证明李佳就是凶手的直接证据。”

卫叙洲补充道:“从监控和询问情况来看,李佳有重大嫌疑。她有作案动机:投资失败欠债,又得知死者要修改遗嘱,担心自己没有经济依靠;有作案时间,案发前一晚曾独自进入书房,停留时间远超送水果所需,具备确认毒素起效进度的条件;还有案发后的异常行为,案发后不久丢弃垃圾,且书房地面有她外套的纤维残留。现在就等技术科在垃圾站找到关键物证了。”

下午3点左右,技术科传来消息,在小区垃圾站的厨余垃圾桶中,找到了一个黑色垃圾袋,里面有一把镊子,镊子上带有李佳的指纹,且镊子缝隙中检测出与笔筒暗格里相同的慢性神经毒素残留,镊子头部尺寸与笔筒暗格尺寸完全匹配。此外,垃圾袋中还有一些烧毁的灰烬,经检测,灰烬中含有微量的海绵纤维和同款毒素残留,应该是凶手烧毁海绵后丢弃的。

“证据链完整了。”望临夏放下电话,对卫叙洲说,“立刻传唤李佳。”

李佳被带到市局审讯室时,脸色比上午更加苍白,但还是强装镇定。望临夏坐在审讯桌后,将检测报告、监控截图、镊子照片等证据一一放在她面前:“李女士,我们已经掌握了全部证据,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实交代你的作案过程和动机。”

李佳看着桌上的证据,身体开始发抖,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沉默了几分钟后,她终于开口,声音沙哑:“是我做的……我也是没办法……”

接着,李佳交代了自己的作案过程和动机。原来,她去年因为投资失败,欠下了近百万的债务,多次向张何宇借钱都被拒绝。后来,她偶然听到张何宇和张鹏岳谈论遗嘱的事情,得知张何宇准备把大部分财产留给孙子张乐乐,只给她和张鹏岳少量生活费,担心自己未来没有经济依靠,还不上债务,就动了杀心。

一个月前,李佳通过非法渠道购买了慢性神经毒素,又在网上查到这种毒素可以通过皮肤接触和空气挥发起效,于是想到了利用张何宇常用的红木笔筒作案。她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偷偷在笔筒底部的暗格里放置了浸有毒素的海绵,然后每天观察张何宇的身体状况,看着他逐渐出现疲劳、头晕等症状,却假装关心,没有声张。

案发前一晚7点50分,李佳以送水果为由进入书房,其实是为了确认张何宇的身体状况,看到他已经有些虚弱,知道毒素即将起效,就放心地离开了。当晚10点左右,她估摸着张何宇已经死亡,就趁着张鹏岳和保姆都睡着了,用备用钥匙打开书房门(她之前偷偷配了书房钥匙,案发后又趁乱把钥匙放回了张某的抽屉),进入书房后,用镊子夹走了暗格里的海绵,然后用纸巾擦拭了暗格内壁,伪造密室假象。之后,她把海绵拿到厨房烧毁,和镊子一起装进黑色垃圾袋,准备第二天丢弃。

案发当天早上,李佳故意第一个发现张何宇死亡,制造慌乱,趁众人不注意,把备用钥匙放回张某的抽屉,然后在9点左右,以倒垃圾为由,将装有镊子和海绵灰烬的垃圾袋扔进了小区垃圾站,以为这样就能销毁证据,蒙混过关。

“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因为钱就杀了爸……我对不起他,也对不起乐乐……”李佳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审讯结束,望临夏关掉录音笔,卫叙洲已经整理好桌上的证据,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审讯室。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亮起,又在身后缓缓熄灭,把那些带着哭腔的忏悔和冰冷的供词,都锁进了密闭的房间里。

下楼时遇到技术科的同事,抱着那个红木笔筒往证物室走,笔筒表面的祥云纹路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谁也看不出,这具陪伴了张何宇十几年的旧物,曾藏着足以致命的恶意。“暗格里的毒素残留已经固定好了,后续会归档存证。”同事路过时随口说了一句,望临夏点点头,目光在笔筒上停了两秒,又移开了。

走出市局大门,晚风带着秋凉吹过来,卫叙洲从口袋里摸出烟盒,抽出一支却没点燃,只是夹在指尖转了转。“张乐乐今天放学,是张鹏岳的妹妹去接的。”他忽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些,“派出所的人说,孩子还在问爷爷什么时候回家,没人敢跟他说真话。”

望临夏没接话,只是看着对面马路的路灯。昏黄的光线下,有个背着书包的小孩蹦蹦跳跳地跟着家长走,手里攥着半块没吃完的蛋糕。他想起张家客厅里放着的相框,张乐乐骑在张何宇肩膀上,两人都笑得眯起眼睛,相框旁边还摆着张何宇亲手给孙子做的木制小飞机,机翼上还贴着乐乐画的彩虹。

“证据里那把镊子,是张鹏岳去年给李佳买的生日礼物,说是方便她做手工。”卫叙洲把烟塞回烟盒,“没想到最后用在了这地方。”

望临夏终于开口,语气没什么起伏:“明天让技术科把李佳的供词和物证再核对一遍,没问题就移交给检察院。”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张乐乐那边,看看局里能不能联系下心理辅导,别让孩子留下阴影。”

卫叙洲“嗯”了一声,两人并肩往停车场走。夜色渐浓,路灯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又很快被身后的黑暗吞没。没有庆功的感慨,也没有破案的轻松,只有秋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鸣笛,衬得这条刚走出案件阴霾的路,格外安静。

第二天上午,望临夏在办公室整理卷宗时,收到了张鹏岳发来的短信,只有短短一句话:“谢谢你们,我会好好带乐乐长大。”他盯着屏幕看了几秒,没回消息,只是把手机放回桌上,继续在卷宗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却像是在为这场被利益撕碎的家庭悲剧,落下了最后一个沉重的句点。

而那个红木笔筒,最终被锁进了证物室的柜子里,和无数案件的物证一起,沉默地见证着人性里那些藏在光鲜生活下的褶皱,以及永远无法回头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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