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缩在半塌的石碑后，手心里那东西烫得不行。头上嗡嗡响个不停，几架黑晶无人机像苍蝇一样绕来绕去，烦得很。
“这玩意真能打？”我看了一眼刚搭好的符能炮台，眼神有点飘。
墨渊坐在那儿敲键盘，头都没抬：“理论上行。”
“你这‘理论上’听着怎么这么熟？”
他停下动作，抬头看了我一眼：“上次飞船不也飞起来了？”
“那次还不是靠我往引擎里塞了三根香肠才点着的！”
老修士坐在旁边点头：“灵机图谱确实不太稳，一不小心就炸。”
“炸？听着跟吃坏肚子拉稀差不多。”
墨渊不理我，直接把数据线插进信物上的小孔，屏幕上跳出一堆乱码。
他皱眉：“频率同步率才六成七。”
“啥意思？”
“就是说咱们有三分之一可能被炸飞。”
我赶紧往后挪了挪屁股：“这概率比抽SSR还低。”
老修士突然伸手按住那块信物：“让我调。”
“您确定？上次您一碰它差点把天烧红。”
“那是你们不懂古法共振。”他一脸高深，“修真界的符文有自己的节奏，跟心跳一样。”
“所以你是想让它跟着心跳跳？”
“对。”
我叹了口气，把手贴在胸口的符文上：“要不先问问它自己？”
话音刚落，符文猛地一震，像是被人拍了一巴掌。
“喂！”我惊叫，“它好像同意了！”
墨渊立刻调整系统参数，老修士闭上眼低声念咒。信物上的符文慢慢亮起来，蓝红光交错，就像两个吵了几十年的老朋友终于握手言和。
“能量稳定率八成五。”墨渊说。
“还有那一成五呢？”
“估计还在路上堵着。”
我瞪他一眼：“你这话越来越接地气了。”
“不知道跟谁学的。”他说得一本正经。
忽然，信物中间浮现出一道影子——一座巨大的悬浮城，金属和灵石混在一起，空中漂着各种奇怪的装置，像是古代遗迹又像科幻片里的都市。
“这是……”我愣住了。
“灵机城。”老修士喃喃道，“当年最牛的地方。”
“听上去挺厉害。”
“可惜……毁了。”
“谁干的？”
“科技派和修真派掐架。”他声音沉了下来，“他们容不下对方。”
我看着投影，心里一阵发凉：“所以我们现在干的事，几乎没人信？”
墨渊点头：“对。”
“成功率也不高。”
“没错。”
“那你为啥还要做？”
他看我一眼，嘴角微微翘起：“因为这事值得。”
我沉默了几秒，咧嘴一笑：“那就赌一把。”
我们仨一起把融合能量导入符能炮台。随着能量注入，炮台上的符文开始闪动，像一场神秘仪式就要开始了。
“准备好了吗？”我问。
墨渊按下按钮：“三、二、一——发射！”
轰！
一道融合了灵力与科技的能量冲天而起，在空中划出耀眼的轨迹，直奔最近的一架无人机。
“命中目标！”我大喊。
只见那架无人机一顿，就像被踹了一脚，打着旋儿从天上掉下来，砸地上一声巨响。
“漂亮！”我拍手叫好。
可高兴没多久，剩下的几架立刻调头朝我们冲过来。
“呃……”我看看炮台，“还能再来一次不？”
墨渊扫了眼面板：“冷却十五秒。”
“十五秒？它们十秒就能到！”
老修士脸色一沉：“快走。”
“等等。”我拦住他，“我想试试别的办法。”
“又要干嘛？”
“我想用这股力量控制其他东西。”
“什么其他东西？”
我掏出一块灵气还没散尽的玉石，塞进炮台侧面凹槽：“比如……远程操控。”
墨渊愣住：“你想用融合能量劫持无人机？”
“为啥不行？既然能干扰巡逻系统，说不定也能改通讯协议。”
“太冒险了。”
“但我们也没别的路。”
老修士皱眉看我：“你能做到？”
“不知道。”我耸肩，“但我可以试试。”
墨渊沉默片刻，点头：“好，我帮你。”
我们迅速调整能量流向，试图把一部分融合能量送进无人机控制系统。空气中泛起一股奇异波动，好像有什么正在悄悄变化。
“检测到未知信号接入。”赫尔墨斯提示。
“成了？”我眼睛亮了。
“不确定。”墨渊盯着屏幕，“但它有反应了。”
下一秒，一架无人机突然悬停半空，像失去控制一样。
“哈哈！”我一拍大腿，“真成了！”
可还没等我高兴太久，那架无人机猛地转向，竟然朝我们冲了过来！
“哎卧槽！”我赶紧滚开。
墨渊立刻切断能量，无人机僵在半空，接着啪嗒一声摔在地上。
“看来它不太愿意听话。”我说。
“至少证明融合能量能干扰。”墨渊冷静分析，“下一步我们可以尝试更精细的控制。”
“听起来像是要做遥控器？”
“差不多。”
我搓搓手：“要不要搞个‘量子灵控手柄’？”
老修士一脸懵：“啥？”
“就是用灵力当电池给机械充能，反过来再用机械增强灵力运转效率，整点新式武器出来。”
他那表情，就跟看到拿着算盘讲相对论的古人一样。
“你真能做到？”他问。
“不确定。”我说实话，“但我想试试。”
墨渊点头：“我们可以先建个小循环系统，用你的信物做媒介。”
老修士犹豫了一下，从怀里摸出一张破旧玉简，上面全是密密麻麻的符文和图纸。
“这是我们再次拿出的‘灵机图谱’，是我们最后的遗产。”
我把玉简铺地上，墨渊调出赫尔墨斯扫描界面，数据开始解析。屏幕上跳出一串符号，有的像古字，有的像电路图。
“有意思。”墨渊低声说，“这里面有些……跟星际能源结构很像。”
“那咋办？”我搓手，“要不要来场跨维度的手工改造？”
“嗯。”墨渊嘴角微扬，“先把聚灵阵搭起来。”
我拿出几块残留灵气的玉石，按图谱摆好，把信物放中央。赫尔墨斯接上接口开始输出能量。
蓝光从信物中冲出，围绕玉石旋转，形成一个小型能量环。灵力和科技的能量交融了，空气中泛起一股奇异波动。
“成了！”我大喊。
老修士睁大眼，嘴唇微微抖：“难道……当年的预言，真的要应验了？”
就在这时，赫尔墨斯弹出一条警告：
【检测到未知协议介入】
信物表面浮现出一串古老符文，竟与我胸口的产生共鸣，像回应某种召唤。
“喂。”我低声说，“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东西好像不只是个普通信物？”
墨渊盯着屏幕，神色凝重：“它可能是……某个更大计划的一部分。”
“啥计划？”我又问。
他没回答，只是轻轻按住信物，低声说：“小心点，我们可能已经卷进更深的局了。”
远处，黑晶无人机还在盘旋。可此刻，我的心跳加快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兴奋——
修真与科技之间的界限，或许正被我们一点点打破。
而我们，也许正站在一个全新时代的起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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