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会议厅门口，手指在金属门框上敲个不停。不是想敲门，是有点怕这玩意儿带电。
“林晚，你这是低调？”我回头冲她压低声音，“科技圈和修真界的大佬都来了，连星际联盟的代表都坐在前排。这不是低调，是搞大事。”
林晚没搭理我。她站在投影仪前面，手里那块符牌泛着幽蓝光，像是从未来掉下来的芯片。她的眼神比那光还亮，仿佛脑子里装着整个宇宙。
“低调？”她嘴角一翘，“我是准备得够高调。”
会议室里坐满了人。一边是穿白大褂的科学家，一边是披道袍的修士，中间还有几个机械臂挂身上的星际工程师。场面像火锅局，只不过锅底一边是麻辣，一边是清汤。
“你们都看到了。”林晚举起符牌，屏幕上跳出一串数据波，“这不是普通灵力残留，是意识编码，墨渊留下的信息。”
“意识编码？”一个戴眼镜的科学家推了推镜架，“你是说他把自己的灵魂写成了一段代码？”
“差不多。”林晚点头，“他既是修士，又是科学家，第一个把高维意识和修真灵魂融合的人。”
“这……不科学。”另一个研究员皱眉。
“科学？”林晚冷笑一声，“你们科技圈研究‘意识上传’，他们修真圈研究‘魂魄不灭’。现在，这两样在他身上实现了。”
全场一下安静下来，像锅开水突然被冻住。
“所以……你想解码这段意识，然后……复活他？”一位老道士开口，声音沙哑得像刚从棺材爬出来。
“没错。”林晚语气坚定，“但不是简单复活，是重构。我们需要科技的数据解析，也需要修真的阵法支持。这不是一个人的重生，而是一场跨界实验，一场科学与修真的盛宴。”
“听起来像玩火。”一位星际工程师小声嘟囔。
“挑战？”林晚笑了，“炸黑晶集团能量核心的时候，我们面对的是核爆级别的风险。”
这话一出，全场死寂，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我参加。”角落里站起一人，是阵法大师云尘子，“但我提醒你，林晚，有些阵法是用来封印的，不是用来复活的。”
“我知道。”林晚点头，“但墨渊不是需要封印的人，而是需要唤醒的英雄。”
“那星灵之泉呢？”有人问。
“它就在虚空裂隙深处。”林晚目光一沉，“路径已经由符牌模拟出来。”
“虚空裂隙？”有人倒吸一口冷气，“那是死亡禁区，进去的人十个有九个回不来。”
“但有人活着出来了。”林晚说，“十年前，有个探险者进去了，又回来了。”
“你说那个疯子？”有人低声惊呼。
“对，就是那个疯子。”林晚点头，“我已经联系上他，他愿意带我们进去。”
“你疯了。”星际工程师摇头，“拿整个团队的命去赌一个可能根本不存在的奇迹。你疯得像个傻子。”
“我赌得起。”林晚语气坚定，“因为我不是一个人在赌。”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带着笑，像是在说：“你也一样疯。”
我叹了口气，心想：是啊，我真的疯了。
会散后，我们开始列材料清单。
“三劫雷核、九转心火、星灵之泉、高维数据矩阵……”我念着名单直摇头，“你是要复活一个人，还是开宗立派？”
“都有。”林晚翻着手里的资料，“这些材料，有的是科技尖货，有的是修真禁品。”
“你能搞到？”我问。
“没问题。”她点头，“只要理由足够硬。”
“比如？”
“比如，墨渊救过整个修真界。”
“这理由够硬。”
“再比如，星灵之泉能净化灵脉，对灵源城恢复有大用。”
“这理由够大。”
“最重要的是，我们不只是复活一个人，而是在尝试一种新的可能。”
“这理由够玄。”
“所以他们会配合。”
“你倒是挺自信。”
“不是自信，是早就有数。”
“那你打算怎么用这些东西？”
“结合阵法和科技。”她指着一张图纸，“这是我根据墨渊笔记改出来的阵法，既能承载高维意识，又能稳住灵力波动。”
“听着像台修真版的量子计算机。”
“差不多。”
“那你有没有想过……万一他回来了，会变成什么样？”
“我不知道。”她语气平静，“但我不做，我会后悔。”
我看她一眼，忽然觉得她像一个押上所有筹码的赌徒，只为一个虚无缥缈的希望。
“好吧。”我耸肩，“那我陪你疯。”
“谢谢。”她笑了，笑容里有一丝苦涩，也有一点甜。
“对了。”我想起一件事，“刚才那个阵法大师提的‘魂引术’，到底是什么？”
“一种古老的禁术。”她眼神暗了下去，“据说能让灵魂回来，但代价极大。”
“什么代价？”
“一条命。”
我愣住了。
“所以我不会用。”她语气坚决，“我不会拿别人的生命换他的重生。”
“你真是疯了。”我说。
“我一直都疯。”她笑了笑，“但我知道，有些事必须去做。”
我看着她，心里有点发毛。
这个女人，胆子是真大！
“那我们现在，先去见见那个疯子吧。”我叹口气。
“好。”她点头，“他叫‘裂隙猎人’，据说在虚空裂隙里活了十年。”
“听着像恐怖片主角。”
“但他知道进出的方法。”
“希望他不只是个疯子。”
“他会是我们的向导。”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正一脚踏进一个疯狂计划的深渊。
“走吧。”我说，“去会会那个疯子。”
林晚点头，手里的符牌轻轻震动，像在回应她的决心。
阳光洒在脸上，像是新开始的预兆。
可我知道，真正的风暴，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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