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破界刃在掌心抖得厉害，震动越来越急促，像是催着我赶紧动手，又像马上要冲去参加什么宇宙级的演出。
林晚站在我旁边，盯着那片扭曲的光影看了好一会儿，忽然开口：“这地方……是不是有点眼熟？”
“眼熟？”我皱眉，“你是说它像你家楼下的洗衣房？”
我没正经地打趣，她却没搭理，转头看向墨渊：“你觉得呢？”
墨渊蹲在控制台前，手指在虚拟键盘上飞快敲击，像弹琴似的。他头也不抬地说：“这不是遗迹，是扇门。”
“门？”我和林晚同时脱口而出。
“嗯。”他说，“高维文明留下的入口之一。”
“等等。”我打断他，“你说这是门，那你刚才调的那段频率……该不会就是钥匙吧？”
他终于抬头看我一眼，眼神平静得让人来气：“差不多。”
“你怎么不早说！”我火了，“我还以为我的刀要开始唱歌了！”
林晚伸手拍拍我肩膀：“别激动，它还没唱完呢。”
我看向手中的破界刃，还在震，越震越猛，真的像是马上就要冲进一场大型演唱会。
广播响起驾驶员的声音：“探测艇准备好了，两位请登艇。”
我们对视一眼，跳上了小艇。墨渊没跟来，说要在星渊号上继续分析数据。看他那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我就觉得他藏了事，但眼下顾不上问。
小艇慢慢朝黑影驶去，越近，那种奇怪的引力就越强。我死死抓住扶手，感觉自己像个被扔进洗衣机里的土豆，晃得不行。
“这玩意儿真能进去？”我有点担心地问林晚。
“应该行。”她说，“只要你那把刀别太兴奋就行。”
“它已经兴奋到顶了。”我低头看着破界刃，苦笑，“现在就像喝下十杯咖啡的修真者一样亢奋。”
林晚没说话，只是轻轻按下了控制键。
刹那间，小艇猛地一冲，扎进了黑影里。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紧接着，一道强光射过来，照得我睁不开眼。
“靠！”我本能地闭眼，“谁开的灯？”
“不是灯。”林晚声音变了，“是屏障。”
我眯着眼看过去，前方漂浮着一层半透明的能量膜，看起来就像是银河系被人揉成了一张巨大的保鲜膜。
“怎么过去？”我着急地问。
“用你的刀试试。”她指了指破界刃。
“它还能干这个？”我一脸怀疑。
“试试呗。”她鼓励道。
我深吸口气，把破界刃往前一伸。刀尖刚碰到能量膜，就发出一声尖啸，整个小艇都跟着震了一下。
“有反应了！”我喊起来。
“调整角度。”林晚迅速指挥，“让它和屏障共振。”
“你怎么知道这么弄？”我一边操作一边问。
“直觉。”她答得干脆。
我翻了个白眼，继续调整角度。随着频率逐渐同步，能量膜开始变透明，像融化的冰，裂开了一道缝。
“成了！”我兴奋大叫。
“快走！”林晚一脚踩下推进器，小艇嗖地一下穿过了屏障。
穿过之后，眼前的景象让我愣住了。
我们身处一个巨大的空间，四周漂浮着无数金属结构，像是一座沉睡的古老城市。远处一座塔状建筑立在那里，表面刻满符文，泛着幽蓝的光，神秘而庄严。
“这就是……遗迹？”我低声说。
“应该是。”林晚点头，“规模不小。”
“去哪儿？”我问。
“中央控制室。”她毫不犹豫，“那里肯定藏着关键线索。”
我们下了艇，朝塔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破界刃一直在震，好像感应到了什么。
“它到底怎么回事？”我忍不住问。
“可能是在回应某种共鸣源。”林晚解释，“这片遗迹里，说不定有什么东西和它有关。”
“比如啥？”我追问。
“比如它的制造者。”她说。
我一怔：“它还有制造者？我还以为它是天然形成的。”
“你想多了。”她笑了笑，“这把刀，可不是普通武器。”
我低头看着破界刃，心里突然有点复杂。它陪我很久了，可我从没真正了解过它。
走到塔前，发现门口是一扇巨大的石门，上面布满发光的符文，像是等着某种信号激活。
“又遇到关卡了。”我叹了口气，“这次又是啥机关？”
“让刀试试。”林晚说。
我把破界刃贴上门，符文瞬间亮起，蓝色的光顺着缝隙蔓延，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条通道。
“看来这刀真是钥匙。”我嘀咕了一句。
“走吧。”林晚先迈了进去。
通道里光线昏暗，墙上嵌着发亮的晶体，投下斑驳的影子。空气中有股金属味，还夹杂着一种莫名的能量波动，让人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走了十几分钟，我们来到一个宽敞的大厅。中央是个复杂的控制台，布满符号和仪器。
“找到了。”林晚快步走过去，“你帮我看着点周围，我去试试启动系统。”
我握紧破界刃站在一旁，它还在震，比之前更剧烈。
林晚熟练地操作起来，边看边说：“这些符号……像是非线性语言，常规翻译根本读不懂。”
“那就别费劲解读了。”我说，“直接问问系统不就行了。”
“怎么问？”她挑眉。
“让它自己说出来。”我举起破界刃，插进了控制台的一个接口。
就在插入的一瞬间，整个大厅猛地一震，所有晶体全亮了起来，低沉的嗡鸣从地下传来，仿佛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你干嘛！”林晚惊呼。
“试试呗。”我说，“反正都到这儿了。”
她瞪我一眼，还是继续操作。控制台上的符号开始快速变化，像是重新排列。
“好像有效果。”她低声说。
我盯着破界刃，它的震动渐渐平稳下来，像是终于找到归属。
“它在适应。”我说。
“适应什么？”她问。
“适应这里。”我回答，“也许……它本就属于这儿。”
话音刚落，控制台投出一道影像。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空中，古袍长剑，面容竟和林晚极为相似。
“这……”林晚睁大眼睛。
“你看到吗？”我问。
“看到了。”她的声音有些颤，“这个人是谁？”
影像中的人没有说话，但我们都能感受到他在传递信息。
“他在……跟我对话。”林晚喃喃。
“你能听懂？”我惊讶。
“不是听懂。”她闭上眼，“是感知。”
我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心中升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而我们才刚刚揭开一角。
影像消散，控制台归于平静。林晚睁开眼，目光坚定。
“我知道了。”她说。
“知道什么？”我急切地问。
“关于遗迹。”她看着我，“也关于破界刃。”
“它到底是什么？”我追问。
她没立刻回答，而是走向控制台另一侧，按下按钮。墙壁上的符文亮起，一道隐藏通道缓缓开启。
“走吧。”她回头看了我一眼，“答案在里面。”
我深吸口气，握紧破界刃，跟了上去。
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金属门。门上刻着一行字：
唯有继承者，方可通行
我望着那行字，有种预感——我们要面对的，不只是一个秘密，而是一个足以改变一切的真相。
林晚伸手轻触文字，门缓缓打开，一阵冷风扑面而来，带着远古的气息，仿佛穿越了时间。
“准备好了吗？”她问我。
我一笑，举起破界刃：“早就准备好了。”
我们走进门后，迎接我们的，将是一个未知的世界。
我不知道那里面会有什么。
但我清楚一件事——
这一趟旅程，注定不会太平静，也不会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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