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中断后，我脑袋晕乎乎的，过了好半天，才从那迷糊状态中缓过神。我坐在实验室地板上，脑袋嗡嗡响，就像被人拿大喇叭在耳边猛吹了一通。
耳膜还在“嗡嗡”震动，看东西模模糊糊，眼前全是影子，就像刚坐了趟超快的过山车。
天花板上的光斑一明一暗，那节奏跟我心跳一个样。
艾琳蹲我旁边，手里拿着扫描仪，眼睛紧紧盯着我，一脸怀疑地问：“你确定你不是在跟块会动的石头谈恋爱？”她那双淡蓝色眼睛，就像要把我看穿，看我是不是疯了。
我白了她一眼，坐起来揉了揉脖子，说：“它才不是石头。它是……嗯……一种特别厉害的AI导师。”
雷克在控制台那边探出头，一边摆弄设备一边嘟囔：“你确定不是它把你当宠物养了？”
墨渊站一旁，双手抱在胸前，说话跟个老学究似的：“你刚才说它让你看见了星图。”
“对，它还说了句神神秘秘的话——‘我们发现的只是一点点’。”我揉着太阳穴，感觉自己像个图书管理员，可它又不让我们随便看资料。
“那现在咋办？接着跳舞？”雷克摊开双手。
“跳舞只是开场，后面真正难的事儿还多着呢。”
—
第二天，我在冥想舱里盘着腿坐着，脑袋里乱得很，就像一团乱麻。连接失败的影响还在，我一会儿想起昨天的能量节奏，一会儿又梦到自己变成个光球，在宇宙里滚来滚去。
“这东西真该配个说明书。”我小声嘀咕，调整着呼吸，想让自己脑子静下来。
墨渊在外面敲了敲玻璃，问：“感觉好点没？”
“比昨天强点，至少没再抽筋。”我睁开眼，看着屏幕上跳动的数字，“不过我现在看数字都有光圈。”
他点点头，递给我一份报告：“这是昨晚整理的星图数据，AI系统解出了七条主要路径。”
我看了一眼，发现有个坐标点一闪一闪的，频率跟我心跳差不多。
“这玩意儿是不是认我当干妈了？”我指着那个点问。
墨渊皱着眉头：“啥意思？”
“它好像能感觉到我在这儿。”我耸耸肩，“要么就是它在逗我。”
艾琳凑过来看了看，喊了句：“哇，这同步率有点怪啊。”
“别乱说。”我嘴上这么说，心里也开始犯嘀咕，这晶体是不是看上我了。
—
会议上，我把连接过程和星图给联盟高层看，一下子就炸锅了。
一个穿着怪里怪气的老科学家瞪大了眼睛，镜片上还闪着数据，问：“你说你用意识跟它交流？它还教你跳舞？”
“对，它还教我跳华尔兹。”我挺淡定地说。
全场一下安静了，空气都好像凝固了。
一个穿西装的女士开口，带着怀疑的语气说：“林晚小姐，我们更想看能测出来的数据，而不是……呃……精神上的舞蹈课。”
“那你们要不要自己试试？”我笑着反问，“我可以安排你们跟它跳三分钟。”
墨渊这时说话了：“她在跃迁的时候就掌握了感知能量的技巧，这不是幻觉，是能重复做出来的。”
老科学家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低头看报告，有的偷偷使眼色。
“我们建议成立个专项研究小组。”我赶紧说，“以意识连接为核心，把物理、生物、信息学这些学科的人凑一起，好好研究新能源的潜力。”
会议室安静了一会儿，有人点头，有人记录，还有人偷偷玩手机。
最后，联盟主席站起来说：“批准成立‘星核意识连接专项组’，让林晚当负责人。”
掌声响起来，我感觉自己像在领奖似的。雷克对我竖起大拇指，艾琳在我耳边小声说：“你刚才那句话，就像在学术界扔了个炸弹。”
—
测试那天，我们都戴上意识共振头盔，准备好几个人一起连接。
我跟队员们说：“这次咱们不是单干，是一个乐队。谁要是出错，就像在宇宙交响乐里放了个屁。”
雷克笑着说：“那我争取放个好闻的。”
连接开始后，我们的意识被一股软乎乎的力量拉进一个虚拟空间，眼前的能量线条亮闪闪的，像星河一样铺开。
一开始挺顺的，大家都能感觉到那股流动的能量，就像两个人跳舞配合得挺好。
可没多久就出问题了，每个人意识的频率不一样，能量乱成一团，就像一群没排练过的鼓手一起敲鼓。
“停！”我赶紧喊，“我们得有个统一的节奏。”
“统一节奏？”艾琳问。
“就是定个一样的信号。”我说，就像乐队指挥。
于是我们赶紧调整设备，定了个稳定的频率，重新开始连接。
这次，能量慢慢稳定下来，大家的意识也凑到一起了，就像琴弦都调到一个音高。
就在我们快成功的时候，能量里突然出现一个符号，我感觉在哪见过，可就是想不起来。
“那是啥？”雷克问。
没人回答。
我盯着那个符号，心里觉得特别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接着来。”我小声说，“这才刚开始。”
—
测试完，我回实验室，一个人坐在终端前，盯着那个一闪一闪的坐标点。
那个点还在有规律地闪，频率跟我心跳一样。
“你到底是谁？”我小声问。
屏幕没反应，就那个点，一闪一闪的，好像在等什么。
我知道，真正的能源革命，才刚刚开始。
这场大戏的前奏，才刚奏响。
我能感觉到，它背后藏着的，是一整个宇宙的宏大乐章。
而我，正站在指挥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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