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失，我脑袋晕乎乎的，感觉灵魂都被搅成了一团。脑袋里嗡嗡响，就像有一大群牛在里面横冲直撞。
“你还能活动不？”墨渊在我耳边问，声音里带着点紧张。
我晃了晃脑袋，眼睛能看清东西了：“能活动，就是脑子乱糟糟的，好像多了不少东西。”
“啥东西？”
“比如说，怎么用意念让恒星爆炸。”我肩膀一耸，“再比如说，怎么用一滴水养活整个银河系。”
他沉默了一会儿，眼神复杂得像刚看完一场让人想破脑袋的讲座：“所以……你真成钥匙了？”
“我不清楚。”我摸摸胸口，那儿热得发烫，像揣了块烧红的铁，“但我知道这儿有个更厉害的东西，叫‘科技矩阵’。”
墨渊皱起眉头：“听着像远古文明的大型游戏机。”
“差不多。”我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灰，“不过它不是用来玩游戏的，是存唤醒者所有技术遗产的地方。”
“这么说，”他推推眼镜，“我们可能正靠近一个能改变宇宙格局的东西。”
“没错。”我咧嘴笑，“准备好见证历史不？”
遗迹里面比我想的还怪。墙上的符文不再是死的雕刻，而是慢慢流动，就像活的一样。
“这些符号……在变。”墨渊一边记数据，一边盯着墙上符文，“像是在……欢迎我们？”
“也可能是警告我们。”我伸手摸一块符文，指尖感觉有微弱的跳动，像心跳。
“别乱摸。”墨渊一把拽住我，“你刚才差点被能量流卷进去。”
“放心，”我拍拍他肩膀，“我现在是钥匙，说不定它们把我当祖宗。”
他翻个白眼：“要是真认你当祖宗，你得多大岁数？”
“那得看它们啥时候出生的。”我边说边往前走，“说不定我真是它们走散的亲戚。”
这时候，前面通道突然亮起蓝光，地面慢慢移动，整个遗迹好像在调整布局。
“这不会是陷阱吧？”墨渊警惕地四周看。
“不是，这是路。”我指着前面，“它们带我们去‘科技矩阵’。”
“你确定？”
“不确定，但没别的路可走。”我耸耸肩，“总不能回去跟那个会说话的石碑聊天吧？”
“……也是。”
我们走上自动出现的蓝色小路，像走进一个巨大的远古导航系统。
走了十几分钟，眼前一下子开阔了。一个大空间展现在面前，四周墙上嵌着好多晶体，每个都闪着不同的光，像在小声说话。
“这地方……像图书馆。”墨渊小声说。
“比图书馆高级多了。”我走到中间的悬浮平台旁，“这可能是唤醒者文明的技术中心。”
“你咋知道？”
“直觉。”我眨眨眼，“你看那排按钮，像不像老式游戏机的启动键？”
墨渊叹口气：“你就不能正经点？”
“不能。”我笑着按下闪红光的按钮。
一下子，整个空间亮起来，无数光束从四面八方聚到中间，形成一个大的立体投影。是个复杂的结构图，像某种能量核心的设计图。
“这……这是啥？”墨渊眼睛瞪得老大。
“科技矩阵的核心架构。”我盯着投影，“里面有唤醒者所有的知识和技术，像怎么创造能源生物、怎么维持星际平衡，甚至……怎么和宇宙本身交流。”
“这么说，”墨渊声音有点发抖，“我们掌握这些信息，就能明白唤醒者的想法？”
“理论上是。”我点点头，“不过……这些东西不是谁都能看懂的。”
“啥意思？”
我指指投影边缘的符文：“这些是访问权限设置。只有有‘钥匙’身份的人才能全看懂。”
墨渊看我一眼：“所以……只有你能解开它？”
“嗯。”我轻轻呼出一口气，“看来我不是来参观的，是来继承遗产的。”
“林晚，”他突然抓住我肩膀，严肃地说，“你确定要这么做？万一里面有我们受不了的真相……”
“我已经受过一次了。”我笑笑，“有时候，最可怕的不是真相，是不知道自己是谁。”
墨渊沉默一会儿，点点头：“那你小心点。”
我深吸一口气，把手贴在投影中间的“林”字图腾上。瞬间，整个空间剧烈晃动，光束像潮水一样冲进我意识里。
我脑子里出现好多画面：星辰诞生、文明兴衰、能源的开始和结束……还有个穿长袍的女子，站在星门前，眼神深远，好像早知道会这样。
“欢迎回来，钥匙。”那个熟悉的声音又响起来。
我闭上眼睛，轻声说：“我回来了。”
我再睁开眼，看见墨渊紧紧盯着我。
“咋了？”我问。
他没说话，慢慢伸手指向我胸口。
我低头一看，胸口出现一道淡蓝色的“林”字印记，发着幽光。
“这……”我呆住了。
“你还是你不？”墨渊小声问。
我没回答，轻轻把手放印记上，感受它跳动，像心跳一样真实。
“我还是我。”我说，“只是……我比以前更清楚自己是谁了。”
这时候，中间的投影裂开一道缝，露出一条往深处的通道。
“看来，真正的答案还在下面等我们。”我抬头看墨渊。
他咬咬牙，最后点点头：“走吧。”
我往前走，心里明白—— 我们踏上了一条回不了头的路。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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