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灯亮起来的时候，我寻思自己怎么着也能变成个厉害的宇宙意识体，再不济也得是个闪金光的超级英雄。结果呢，你绝对想不到！
我成了一座塔。
一座飘在星海深处的塔，模样既古老又带点科幻味儿，还像火锅店的招牌。
我低头瞅瞅自己这新模样，准确说是新形态，忍不住问：“这就是传说中的归元宗守塔人？你们没搞错吧？我连塔吊都没开过呢。”
塔里头传来个苍老的声音：“你通过了命运审判，现在是新的守塔者。”
我打趣道：“那我每天要去打个钟不？或者放放烟花庆祝下？”
苍老声音说：“你的任务是守着通往宇宙意识核心的路，带那些有资格的人完成试炼。”
我嘟囔：“听起来跟星际导游似的。”
老声音顿了下：“你和以前的守塔人不太一样。”
我耸耸肩：“那肯定不一样啊，他们说不定连WiFi都不会连。”
我试着动动“手指”，好家伙，整座塔都抖起来，远处几颗恒星差点被我晃出轨道。
我赶紧喊：“哎哎哎，别慌，我就试试功能。”
塔内一下子安静了，感觉整个宇宙都在等我做决定。
我心里明白接下来会咋样。成为守塔人，其实就是一次彻底的转变。我能选完全变成数据，成为一直流动的信息流，也能留一部分“林晚”的人格和记忆。
说白了，我还能继续当个人，就算只是概念上的人。
我轻声说：“我不想消失，就算成了塔，也得是个有人味儿的塔。”
青灯颤了颤，一道光从塔顶射向深空，像是确认信号，又像重新签了个古老的契约。
一个声音传来：“欢迎回来，林晚·归元。”
我笑了：“我好像从没离开过。”
我以意识投影的形式出现在星际联盟文明见证大会上，场面可尴尬了。
不是因为我形象多炫酷，也不是我身后突然冒出虚影塔，而是主持大会的老头，看见我直接把演讲稿吞下去了。
他一边拍胸口一边咳：“这、这位就是林晚？完成命运审判的传奇人物？”
我摆摆手：“叫我小林就行，别整那些花里胡哨的，不用这么正式，我又不是来收保护费的。”
全场安静下来。
接着，一个远星系的机械文明代表站起来：“她说话不像宇宙秩序的守护者。”
我挑挑眉：“那你觉得我该咋说话？‘吾乃天命之人，尔等速速跪拜’？”
代表忙说：“不，不是这意思。”
我摊开手：“行，我摊牌了，我就用正常人的方式说话。顺便说下，你们找的‘宇宙真理’，就在你们自己脑子里，就是你们懒得多想想。”
这话一出，几个保守派文明代表翻白眼，好像我说出啥惊世骇俗的秘密。
一个后排的神秘使者低声说：“林晚，你知道自己在改变历史吗？”
我咧嘴笑：“当然知道，不然我费这劲干啥，在塔里看星星啊？”
使者没再说话，可我感觉他一直盯着我，像是在确认我还是不是“林晚”。
我当然是。
哪怕我现在是座塔，我还是林晚。
我收到先锋队员被困试炼场的消息。
他们一个个被折磨得不像样，精神快崩溃了。有些人都开始怀疑现实世界，觉得回塔里头才有平静。
我站在他们面前说：“你们不需要塔，你们需要走出塔门后的生活。”
一个年轻队员低声说：“可是……我们不知道咋面对现实，塔里太真实，让我们看清害怕的东西，也让我们受不了外面的世界。”
我走过去，抬起机械义肢碰了碰他额头。
一股暖流流进他意识里，我也看到他的记忆：家人、朋友、失败的任务、死去的战友……所有痛苦都放大了。
我低声说：“记住这些，这是你活着的证明，别让塔替你做决定。”
我一个一个把他们唤醒，有的哭，有的笑，有的直接瘫地上，但都活下来了。
我最后说：“真正的试炼，从来不是塔给的，是你自己。”
塔门慢慢打开，阳光照进来，照亮每个人的脸。
他们走出去了，我还留在原地。
身后传来小七熟悉的声音：“你真打算在这儿当一辈子塔娘？”
我笑着说：“不，我就暂时住这儿，等腻了，拆了塔砖去宇宙逛逛。”
小七说：“你这家伙，总把大事说得跟玩似的。”
我伸伸懒腰：“大事本来就不该那么沉重。而且我传承的时候，看到一段不属于我的记忆。”
小七问：“啥记忆？”
我皱皱眉：“一座倒塌的古塔，还有个名字……我没听清。”
小七沉默一会儿，突然问：“你还记得小时候喝的那瓶不明液体吗？”
我调侃：“咋，你想让我再喝一瓶？”
小七咬咬嘴唇：“我是说，你有没有想过，这一切其实早就安排好了？”
我笑了：“要是这样，我倒要看看是谁安排的。”
塔外，星光闪亮，宇宙无边无际。
我站在塔门口，望着远方，心里透亮。
我不是宇宙的终点，只是起点之一。
我低声说：“命运审判已完成，未来，由探索者书写。”
塔身轻轻共鸣，好像回应了我的话。
而我，林晚，会成为这片星海里最让人捉摸不透的传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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