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紧紧攥住权杖，嘴角往上一勾
我们是——
话还没说完，权杖“嗡嗡”地震颤起来，一道亮光“嗖”地一下冲上了天。紧接着，整个空间开始往下塌。我台词都还没念完呢！
空间塌得那叫一个快，就好像宇宙今天不想好好干活了。墨渊一下子抓住我，他的灵根迸发出刺眼的光，就像个超厉害的充电宝，给我的义肢供上了电。我咬着牙启动推进器，星穹舰在一堆数据碎片里艰难地冒了出来，就跟从火锅里捞出来的漏勺似的
“导航系统炸啦！”我大声喊
“备用引擎超载！”墨渊回我
“你那边还有能用的不？”我一边骂一边猛按控制面板，结果屏幕上跳出一串乱码
“你还有没有脑子啊？”他反问我
“有，不过被你气得跑没影了”
星穹舰猛地晃起来，就跟被扔进滚筒洗衣机里甩一样，刺激得很。我死死抓着操作台，耳朵边传来机械“嘎吱嘎吱”的声音，感觉它在喊：“我可不想撞死在哪个不知道的次元边界！”
“目标区域！”墨渊指着前面一片破破烂烂的结构群，“基因库残骸”
“你是说……我们要降落在一个‘数据坟场’？”
“是‘基因坟场’”
“这听起来更吓人了”
“那就叫‘数据坟场’”
“这改名申请我批准了，就这么定！”
星穹舰“砰”地一震，好像被谁踹了一脚，我们往前一扑，差点脸贴到屏幕上。护盾系统“滴滴”响了最后一声，然后就没动静了
“着陆模式启动”墨渊平静地说
“这哪是着陆，这是坠机”
“说话得说准了”
“你还有闲心说语法？！”
刚说完，星穹舰“轰”地砸进了一堆生锈的金属里，扬起好多灰尘和基因碎片。我脑袋“嗡嗡”响，耳朵里全是金属变形的声音，就像有人在用铁锅弹重金属摇滚
“我们……还活着？”
“你再啰嗦，可能就活不成了”墨渊解开安全带站起来，灵根闪了闪，看看周围安不安全
我揉了揉脖子，机械义肢“咔哒”响了几声，好像在抱怨刚才的撞击
“欢迎来到‘数据坟场’”我拍了拍裤子上的灰，“一个埋了好多失败实验的基因墓地”
墨渊没理我，直接往舰外走。我跟着出去，看到外面是一片破房子，到处是断了的管道、碎了的培养舱，还有些半融化的克隆体残骸，就像被时间忘掉的科技垃圾
“这里……有点像世界末日之后的实验室”我小声嘟囔
“不是‘有点像’，就是”墨渊指着前面一个大的圆顶建筑，“那是基因库主舱”
“哇，主舱还在啊？”
“里面还有能量在动”
“你是说……有人在管着它？”
“或者，它在等我们”
我打了个哆嗦，这话跟恐怖片开头似的
我们走到基因库旁边，墨渊的灵根感觉到有奇怪的波动，他皱着眉伸手一摸，空气中出现了一串DNA序列
“这是……DNA序列”他说
“你能看出是谁的不？”
“编号显示……是你的”
我差点被口水呛到：“我的？！”
“林晚·001”
“001？！那还有002、003？”
“不止呢”
他带着我绕到基因库侧面，一排排透明的储备罐整整齐齐地排着，每个上面都标着“林晚”的DNA编号。从001到999，密密麻麻的，看着怪瘆人的
“这是……难道是在批量造我这种倒霉蛋？”
“也可能都是没成功的”
“你这话让我后背直冒凉气！”
就在这时，基因库核心传来一阵金属撕裂的声音。我们对视了一眼，赶紧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跑去
“有人在破坏核心防护”墨渊说
“还能是谁啊？”
“她”
话刚说完，一个人影从基因库核心跳了出来，动作快得很，衣服都飘起来了。这女的穿着和苏瑶一样的战甲，可眼神冷得像冰
“克隆体”墨渊小声说
“你们……到底是谁？”我问
她没回答，抬手一挥，基因库的外壳像被撕开的罐头一样裂开，里面露出一个大的冰封装置
“里面……是什么？”
克隆体苏瑶没说话，伸手按在冰封装置上。眨眼间，整个基因库的能量都往那儿聚，冰慢慢化了，露出一颗飘在半空的心脏
那心脏……居然在跳
而且每跳一下，都和我机械灵躯的脉冲节奏一样
“这……”我眼睛都瞪大了
“它和你连着呢”墨渊小声说
“怎么连的？！”
“看那些纹路”他指着心脏表面，密密麻麻的阵法纹路和初代战舰一模一样，“这是初代战舰的心脏，也是……你的基因源头”
我呆住了
“所以……我是从这颗心脏里复制出来的？”
“不，”墨渊慢慢说，“你可能是它的延续”
我盯着那颗跳动的心脏，机械义肢突然热了起来，好像它也在回应什么古老的召唤
“这到底……是谁留下的？”我小声嘀咕
克隆体苏瑶终于开了口，声音又冷又坚决：“这是……基因遗书”
她话刚说完，心脏表面的阵法纹路突然亮了起来，一道数据流“嗖”地冲向星穹舰的方向
“它……在启动啥？”我问
“某种协议”墨渊皱着眉，“或者，某种命运”
我还没来得及再问，心脏猛地一震，一道光束射出来，打在了我的机械灵躯上
一下子，我脑子里出现好多画面——初代战舰、基因库、克隆体，还有……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站在光和暗交界的地方，朝我伸出手
“你……是谁？”我小声问
那个人影没回答，只是轻轻笑了一下
画面一下子碎了
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跪在地上，机械义肢冒起一股烟
“你看到啥了？”墨渊问
我抬起头，看着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轻声说：
“我看到了……我自己”
心脏的跳动声，和我的脉搏，完全一样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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